陸殿卿領著她,到了洗浴室,幫她洗了臉,用柔軟的毛巾擦幹淨了,之後才道:“剛才怎麼了?”
林望舒想了想:“也沒怎麼,就是拉練很辛苦……”
她實在無法解釋自己的異樣,隻好道:“我還掉水裡了!”
陸殿卿蹙眉:“掉什麼水裡,深嗎?沒著涼吧?”
林望舒沒辦法,隻好把自己拉練經歷的辛苦用誇張的語言一番渲染,女學生磨破了腳她不知道怎麼辦,差點掉水裡淹死,餓得要命隻好烤鳥蛋吃,最後連男生們不聽話都拿出來說了。
陸殿卿摟著她,好一番哄,又說給她做好吃的,又說給她買好看的裙子,最後說起吃吉士林,總算是把她哄得破涕為笑。
林望舒趴在他懷裡撒嬌:“我就要吃好吃的,還要好看的裙子,還要雪花膏!”
陸殿卿:“還有錢對不對,我的錢都給你!”
林望舒笑出聲,埋在他懷中,滿足地攬住他的脖子道:“對,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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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個人暢快淋漓,喜歡得不得了。
第二天睡了一個大懶覺,太陽曬屁股的時候才起來,也不吃飯了,就直奔東安市場吃吉士林。
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出發,林望舒突然想起來:“你平時上班都是坐公交車,要不要騎自行車?”
陸殿卿:“怎麼突然問這個?”
林望舒:“自行車可以給你騎,我坐公交車就行。”
陸殿卿:“沒事,我不用,其實我爺爺那裡還有一輛,如果我要騎,騎那個好了。我爺爺年紀大了,騎不著,放在那裡都落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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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好吧……”
這東安市場距離他們家不算太近,一路上經過什剎海,陸殿卿順便買了一根糖葫蘆,那糖葫蘆冰糖濃,凝固的糖汁是琥珀色,拿在手裡熠熠生輝,而且特別長,足足一尺長,裡面還嵌了瓜子仁和花生仁,吃著特別過癮。
林望舒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口,又想喂給陸殿卿吃,這樣就有些技術難度了。
她伸著胳膊繞過去,讓他側過頭來喂他,總算喂了一口。
林望舒:“好吃嗎?”
陸殿卿一直到吃下去那口山楂,才道:“好吃。”
林望舒便笑起來:“我們現在吃山楂開胃,等會可以多吃點!”
陸殿卿:“好。”
看她心情好,便又問起來她拉練的事:“聽你這一說,其實總體還好,慢慢來,總會懂事聽話的。”
林望舒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晃蕩著腿兒,悠闲地吃著糖葫蘆:“確實不能著急,他們基礎那麼差,哪能一蹴而就,反正現在先唱唱玩玩唄,這個還是挺管用。”
陸殿卿想起那個葉均秋:“那個學生我看著確實有些想法,你以後還是要多留心,遠著點,知道嗎?”
林望舒便拉長了調:“知道啦……”
陸殿卿:“也不是我多想,但那個學生明顯挺大了,估計也就比你小三歲?這個年紀什麼想法,真不好說。”
林望舒:“那我以後不穿那麼好看了,土一點。”
陸殿卿笑:“犯不著,倒是我最近有時間了,過兩天你抽工夫帶他們過去我們單位吧,我找到了以前莎士比亞的老電影,可以給他們看。”
林望舒:“好!”
這麼隨意說著話,總算到了東安市場,兩個人徑自過去吉士林。
這吉士林也有些年頭了,創建於三十年代,當時價格不便宜,要代徵百分之五筵席捐,吃飯還要用刀叉,一般老北京人並不習慣,所以無非是那些留洋的知識分子,趕時髦的闊少,或者附庸風雅的高官。
解放後更是不冷不熱地熬著,到了六十年代初,大家伙吃飯困難,到處都是挨餓的人,手裡有錢也沒地兒買吃的,後來人們終於想到了西餐,雖然這炸牛排貴,但畢竟是肉,而且是油炸過的,總比去同仁堂買大藥丸子強,於是這些“番餐館”前全都是攥著錢排長隊的。
這麼一吃後,就有人喜歡上了這一口,吉士林以及一些其它餐廳比如莫斯科餐廳才大火起來。
陸殿卿和林望舒坐下後,看了看菜單,研究了一番,要了清酥雞面盒、三鮮烤通心粉,還要了奶油慄子粉和清湯包,這都是吉士林最有名的。
陸殿卿:“有紅茶和咖啡,你要紅茶?”
他記得她不喝咖啡。
林望舒:“我偶爾也可以試試咖啡嘛,這個好喝嗎?”
陸殿卿道:“咖啡裡面加奶加糖,口味甜膩。”
林望舒:“就要咖啡吧,加奶!”
陸殿卿又要了兩份濃湯,這應該差不多夠了。
林望舒好奇:“陸殿卿,你覺得國外的西餐好吃嗎?”
陸殿卿:“我不知道。”
林望舒:“不知道?”
陸殿卿看了她一眼:“我在國外都沒吃過什麼,路過香港的時候我母親帶著我吃過香港的西餐,也就那樣了。”
林望舒:“這樣啊。”
陸殿卿解釋道:“出國後,伙食都是單位負責供應,外匯有限,撿便宜的食材買,買了回去自己做。我就算有點積蓄,也不可能躲著同事自己出去吃好的,所以大家在吃上都比較節省。”
林望舒同情地看向陸殿卿,敢情在國外過得這麼寒酸,也就在國內吃吃西餐了。
她又想起他母親:“你見到你母親怎麼說的,她是不是覺得你就是一土鱉,覺得這孩子太苦了。”
陸殿卿無奈:“吃什麼我本來也沒那麼在意,誰像你。”
林望舒:“說得我好像天天想著吃……”
陸殿卿唇角翹起:“對,是我想吃吉士林,我太饞吉士林了,哭著鬧著也要來吃。”
林望舒笑著抬眼,他五官比普通人要深刻,不過瞳仁顏色淺淡,淺灰色西裝熨帖筆挺,挺括的衣領微抵在修長的頸子處,整個人看著優雅又貴氣。
不過她竟然有種衝動,想摸摸他的頭發逗逗他,看看左右,她忍住了,隻是笑著說;“乖孩子,給你吃。”
陸殿卿唇角帶笑,沒說話。
林望舒好心建議:“天熱了,我覺得你可以脫了外套,不然你這樣多難受。”
陸殿卿:“有道理。”
於是他就真脫了,裡面是白襯衫。
林望舒:“難道你剛才沒覺得熱嗎?”
陸殿卿淡聲道:“我上班一直保持這樣,習慣了。”
林望舒嘆:“可憐孩子。”
陸殿卿終於抬眸:“林望舒,你點到為止吧。”
林望舒心情卻是很好,欺負陸殿卿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好了好了不要惱,我們的西餐來了!”
果然上來了,林望舒看了一番,卻見那“西餐”和她後來吃到的很不一樣,比如烤通心粉,上面竟然還灑了一層的金華火腿,這可真是本地化工作做得好,中西結合假西餐,濃濃的中國傳統味兒。
她嘗了嘗,火候拿得準,那層金華火腿更是地道:“還挺好吃的……”
一時又嘗奶油慄子粉,那是上等好板慄蒸了後做成慄子面,再澆奶油做成的,味道綿軟糯香,口感實在是好,這才恍然為什麼吉士林享譽幾十年而不倒。
陸殿卿:“這個清湯包很有名,上面是沾了面包糠炸的。”
林望舒看過去,那清湯包是橢圓形的小卷,雞蛋面粉做皮,裹著裡面的餡料,外皮上還蘸了蛋清和面包渣兒,炸得酥脆金黃。
她嘗了一個,有一股松軟的焦香,蛋味濃鬱,裡面仿佛還放了黃油和白胡椒粉,也算是一大特色了。
當下贊不絕口:“這個好吃!”
陸殿卿:“西餐部還有一家,據說也不錯,是稻香春老板開的,半路出家,請的是鐵路局西餐部的炊事長,回頭有時間可以嘗嘗。”
林望舒:“嗯嗯。”
這頓西餐雖然不中不洋的,但吃得也算是心滿意足,吃飽喝足後,又去了一樓的飲品店,那裡有葡萄汁,還有奶油水果,一切都看上去很動人,林望舒各嘗了一點。
手裡捧著一瓶葡萄汁往家回,林望舒突然想起來:“我們今天花了多錢啊?”
陸殿卿唇角翹起,笑道:“不要想著錢了,你這不是已經要掙錢了嗎?我們兩個的工資肯定夠花。”
林望舒想想他的存款,也覺得有道理,那些存款可以做投資,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有九十多了,兩個人花,怎麼花都花不完的,可以經常來吃吉士林了。
陸殿卿:“存折上的錢,不是說想買房子嗎,我已經請人幫著掃聽了,不過一時半會也沒合適的,我們可以先存三個月定期,萬一有好的,談價格商量什麼的,還能來得及取出來。實在急用的話,可以直接把存折給對方。”
回家的路上,路過副食店,陸殿卿又買了點新鮮水果和菜,想著明天早上做了吃。
等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一進胡同,便看到了雷正惠,正騎著車子從外面回來。
她看到陸殿卿和林望舒,一個皺眉,不過還是勉強打了個招呼:“你們這是剛回來?”
林望舒笑盈盈的:“對,慶祝我上班表現好,拉練成功,我們去吃吉士林啦!”
雷正惠皮笑肉不笑:“這日子過得真滋潤!”
等進了屋後,林望舒笑道:“看她那樣子,估計羨慕又嫉妒,很看不慣呢,但那又怎麼樣!”
還不是隻能滿心嫉妒地看著!
陸殿卿將那些菜都放在陰涼通風處,之後便準備洗衣服了,聽到這話,道:“你管她怎麼想呢。”
林望舒便過來幫忙打水一起洗:“我看到她不開心,我就覺得特別開心,這是我的快樂,你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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