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禮的經歷算是很有傳奇色彩的,包括他的妻子也是民國時期小有名氣的才女,甚至連學校幾位研究民國書畫的,都對陸崇禮妻子的工筆畫頗為推崇。
而眼前這位,竟然是那麼兩位傳奇人物的兒子。
這麼一來,大家對陸殿卿帶給大家的驚豔感便不奇怪了。
大家這麼說著話,便說起那天陸崇禮的演講,解放前的種種以及當前的國際形勢,自然也有人有疑問,那天想問,但因為時間關系,並沒來得及問。
陸殿卿略沉吟了下,便試著給大家解釋,他說起這些來,不疾不徐,言語謙遜低調,交流起來讓人心生愉悅之感。
這時候,葉均秋在錄音機中放入另一張磁帶:“開始跳舞了。”
大家一聽,也就先不聊了,準備跳舞,紛紛找上自己的舞伴。
有一個文學系的小姑娘找上了葉均秋,之前一直拒絕的葉均秋這次竟然答應了,和那小姑娘跳起來。
清風朗月一般的少年,舞姿確實出眾,不少學子都看過去。
陳六芽道:“我就不跳了,在這裡陪著陸同志和望舒坐一會吧。”
林望舒側首看向陸殿卿。
陸殿卿的視線一直落在林望舒身上,見她看過來,便道:“這首曲子還算舒緩,節奏並不快,我陪你跳。”
他的視線溫煦包容,落在她臉上,也落在她心裡,她竟然有些臉紅,低聲道:“好。”
旁邊冒箐箐一直沒說話,聽到這個,好奇起來,望著陸殿卿:“陸同志原來也會跳舞?”
林望舒笑道:“他自己說自己會,誰知道呢!”
一時看向陸殿卿:“我跳得可是很生疏,基本等於不會,你帶著我,不要讓我太丟人,不然我可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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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殿卿隻低低地“嗯”了聲。
言語簡潔,但低低的一個字自喉間溢出,讓人感到暖暖的寵意。
旁邊冒箐箐距離他們比較近,一時怔了下。
而此時,陸殿卿右手輕扶著林望舒背後腰間,左手託住林望舒的手掌,身形一帶,便將她帶入跳舞的場地,動作柔緩,節奏穩健。
也許並不夠嫻熟,但是動作姿態卻是嚴謹到堪比標尺一般的完美,這絕對是被嚴格訓練過的,並不是隨便學學的野路子。
林望舒頓時明白,他竟然精通此道。
她含笑,仰臉看著他。
他唇畔微微翹起,眸底泛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林望舒輕哼一聲,心想怪不得這麼積極呢……
陸殿卿壓低了聲音,聲音溫潤柔啞:“不然呢,總不能給我的愛人丟人吧?這裡不是北大才子雲集嗎?”
林望舒的笑壓都壓不住。
這就是來顯擺的吧,她終於明白了。
現在播放的《山楂樹》是誕生於五十年代的蘇聯名曲,曲調悠揚潺潺。
陸殿卿的舞步穩健矜持,左手穩穩地護著林望舒後腰,在旋轉之時,也會刻意放緩了動作,姿態呵護。
作為一個孕婦,林望舒並沒任何不適,竟然還感到了舞蹈優美的韻律感。
或許是陸殿卿太過惹眼,不少人全都朝這邊看過來,甚至其它的舞者,也都往這邊看。
林望舒竟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感覺自己和陸殿卿赫然成為全場的焦點。
陸殿卿溫聲提醒:“你放輕松。”
在悠揚的音樂旋律中,他的聲音輕緩低沉,讓她略有的一絲緊張煙消雲散。
她仰臉望著他,小聲問:“為什麼你這麼會跳舞?”
陸殿卿:“我沒告訴你嗎,西方禮儀課,這是我大學時候的必修課。”
林望舒:“怪不得!”
陸殿卿抿出一個笑:“這門課,我是唯一的滿分。”
林望舒輕哼一聲,卻是壓低聲音道:“陸殿卿,回去後,咱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呵呵,很會是吧。
第107章 (護送)
陸殿卿陪著林望舒跳了一首曲子,之後便回到石凳旁休息。
因為座位有限,在場也有一些女同學,他是一直站著的,站在林望舒身邊,陪著大家說話,討論起當前的國家和社會形勢。
旁邊的同學卻發現,他雖然是站著的,但卻仿佛時刻關注著自己的妻子,林望舒一抬手,他就知道她要喝水,便會拿過來保溫杯,遞給林望舒,照顧她喝。
這個把體貼溫和演繹到了骨子裡的男人,即使蹲下來的時候,姿態也保持著端重。
於是就有人再次想起,那個來北大演講過的陸先生,捐獻了《約翰詞典》,暢談百年歷史風雲,一口字正腔圓的倫敦腔,風趣幽默高屋建瓴。
想來也隻有那樣的家族,才能在一片軍黃和學生藍的海洋中,蘊養出這樣驚才絕豔的男人。
陸殿卿在和大家說話時,恰好有人剛過來,見到葉均秋,喊了聲:“葉均秋,就知道你在這裡!”
這一聲略有些突兀,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看過去。
葉均秋臉上微紅,懶懶地道:“是。”
陸殿卿便和葉均秋打了聲招呼,又伸出手來:“葉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對方的禮儀無可挑剔,葉均秋隻能上前握手,不過握手的姿態卻有些吊兒郎當。
陸殿卿並不以為意,反而道:“聽望舒說你考上大學了,很為你高興,可惜工作關系,沒能當面祝賀,現在給你道一聲遲來的恭喜。”
葉均秋:“那謝謝了,也謝謝——”
他略一停頓,道:“謝謝小林師公當年對我的指教。”
陸殿卿淡聲道:“指教談不上,客氣了。”
葉均秋笑了笑,看了眼旁邊的林望舒:“那小林師公好好陪著小林老師吧,我去跳舞了。”
舞會一般會到很晚,不過林望舒這種孕婦,天稍微一晚,也就先回去了。
回去蔚秀園的路上,林望舒笑了:“陸殿卿同志,今天可真是驚豔全場了。”
陸殿卿握著她的手,側首看著她:“不給我的愛人丟人,我就知足了。”
林望舒:“很好,怎麼會丟人呢,不過,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
林望舒磨牙,小聲道:“少來,不許裝!”
林望舒哼哼一聲:“西方交際舞是你們的大學必修課,對吧?”
陸殿卿頷首:“對,是西方禮儀課的一部分。”
林望舒:“你還得了滿分?”
陸殿卿:“嗯。”
林望舒眉眼笑盈盈的:“那你大學時代,一定很受歡迎吧?風靡校園嗎?”
陸殿卿淡聲道:“還好。”
林望舒挑眉,呵呵一聲:“你大學時候特別受歡迎?你能得滿分,一定和不少女同學跳過吧?練了不少才能跳得這麼好吧?”
陸殿卿無奈看著她:“你想多了。”
林望舒:“怎麼可能呢!你都滿分了,一定特別拼命練吧!跳了不少吧!說吧,你到底和多少女人跳過舞!”
陸殿卿坦誠:“對,我這樣的好學生,一定用功練習了。”
林望舒:“果然!”
陸殿卿神情微妙:“不過——”
林望舒:“什麼?”
陸殿卿:“我們那個時候管得很嚴格,校風問題抓得也緊,男女之間交流非常少。”
林望舒疑惑地看著陸殿卿。
陸殿卿:“所以我們男同學隻有兩個選擇。”
林望舒:“?”
陸殿卿:“第一,和男同學跳,第二,自己抱著紙簍跳。”
林望舒怔了半響,最後終於忍不出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差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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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開學沒多久,陸殿卿又重新忙了起來,幾乎連著幾周不見人影,偶爾回來,也是匆忙一趟。
他自然是愧疚,不過她卻已經習慣了。
這一段,她給自己制定了完備的計劃,這學期要學完哪幾門功課,要學到什麼地步,都規定得很詳細。
她的預產期大概是明年一月份,她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是見識過雷家那個孩子,知道孩子生下來很磨人,就算有田姐幫忙照料著,自己依然需要付出很多。
那樣的話,她到時候的精力必然會被牽扯,原定兩年完成大學本科課程的計劃就要落空了,所以她隻能在生之前趁著清淨,趕緊給自己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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