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覺得,陸殿卿今天有些過分了。
林望舒見此,誠懇地道:“真是對不住了,今天我愛人直接戳穿了你抄襲的事實,讓你這麼委屈,不過也沒辦法,我愛人這個人就是太耿直了,他說話從來不拐彎,有什麼說什麼,沒什麼心眼。他這個人,最看不慣有人弄虛作假了!”
旁邊那個和冒箐箐關系不錯的,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抄襲的事實,耿直,弄虛作假,這幾個關鍵詞真是一巴掌把冒箐箐的狡辯給呼牆上了。
誰還能說什麼呢?
旁邊胡楊忙道:“你愛人是履行他的職責,這也正常的,這次箐箐確實是大意了。”
陳六芽也道:“是啊……本來這也是規則,你愛人也沒啥錯。”
蘇方紅從旁小聲說:“如果不說明白,那對其它參賽者也不公平啊……”
沒辦法,大家對陸殿卿很有好感,下意識維護他,再說他確實是按照規則來啊。
然而冒箐箐聽了這話,臉上卻掛不上了。
外人可能鄙視她嘲笑她,但是認識的人多少是給個面子,不會直接用“抄襲”這個字眼。
結果林望舒明面上那麼誠懇地道歉,事實上呢,竟然一口一個抄襲掛嘴上。
冒箐箐含著淚說:“是我自己想多了,我不像你一樣,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又嫁了那麼好一個人家,你結婚有勞力士,穿波西米亞,大學期間懷孕生孩子你公公趕緊給你找房子住,跑到學校裡來又是捐書又是演講的,還不是為了讓學校照顧你!我沒那麼命好,沒人可以倚靠,什麼都靠自己,所以我隻能去參加演講賽,拼著命想給自己找機會!對,我用了別人的句子,我錯了,我活該丟人現眼,被你們說我抄襲,你們就笑話我吧,我不如人,活該被笑話!”
林望舒一聽,好笑起來:“冒箐箐,有事就說事,別扯那麼遠,我愛人家是條件好一些,但是我在學校裡一不欺負同學,二不搶佔大家任何資源!當初學校指派我當代班長,我當了三天就趕緊辭退表示不願意當就是怕瓜田李下別人想多了;平時班級裡有什麼活動有什麼機會,我從來躲著不爭不搶,對,我懷孕期間是被特殊照顧了,可我懷孕了,我家裡人照顧一下怎麼了?非得我大著肚子住宿舍影響得一屋子不安生?”
旁邊胡楊見此,連忙道:“望舒你別惱,她說得確實不合適,人不高興什麼都可能說,你別往心裡去。”
陳六芽也趕緊來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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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平時我知道什麼外面的事,還不是早早地說給你聽?我家有了計算機,我眼巴巴地告訴大家伙帶著大家伙過去看,我藏私了嗎?我愛人拿到了出國的資料,整理得一碼歸一碼給大家分享,你是不打算看還是怎麼著?”
她冷笑:“沒事的時候就是望舒真好望舒愛人太好了,有事的時候就明裡暗裡意思是我們家世好欺負你這家世不好的,有意思嗎?非得便宜都被你沾盡了才覺得好,別人欠你的嗎?”
林望舒這一番話,提醒了大家很多事,林氏寶典,那是多好的資料,所有的人都多少抱著一個出國夢,哪怕現在不出以後也得出,多少人暗地裡想辦法復印了林氏寶典!
況且,林望舒平時做人大方爽朗,學習又好,有什麼問題請教她,她從來熱心解答。
陳六芽:“對,以望舒的資歷,她要進學生會肯定沒別人什麼事了,她就是不爭不搶!”
於是大家也都勸林望舒,讓她消消氣,一時竟然是沒人搭理冒箐箐了。
冒箐箐流著淚站在那裡,便覺得,仿佛自己竟然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了。
她其實心裡很亂,今天一切已經失控了,完全超出她往日的經驗,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隻想著把這個事含糊著說過去,本來她哭一哭,大家同情同情,她再解釋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也就過去了。雖然暗地裡肯定有人議論,但不至於混不下去。
偏偏不怎麼回來宿舍的林望舒來了,說話還那麼直,直接把事情給挑明了!
她也有些慌,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情急之下,她隻好哭著說:“行,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都是我的錯……”
說著,她起身就要往外跑。
旁邊的人見此,也隻好拉住她,畢竟她那樣出去,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這個時候,班裡副班長也來了,她是來善後的。
副班長見此,嘆了聲:“好了好了,反正事情都這樣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這又不會進檔案,就這麼著吧。”
她是覺得有些煩,她一直不太喜歡冒箐箐,結果現在出了這事。
要知道冒箐箐可是以物理系的名義出來參加比賽的,現在全北大估計多知道了物理系那個冒箐箐在演講比賽的時候抄襲名人現成句子還振振有詞,簡直是丟人丟死了。
以後出去學生會開會,都覺得抬不起頭來了。
陳六芽到底是年紀大,性子也包容:“箐箐,別哭了,你先冷靜冷靜,其實現在你看著是挺大的事,過去後,也沒什麼。”
旁邊幾個也都敷衍地勸勸,其實心裡想想這事,她還哭哭啼啼的,已經很不耐煩了。
林望舒從旁卻突然道:“說起進檔案,也挺有意思的,我大學期間生孩子,當初的生育指標也沒佔用我們學校的,結果呢,竟然有一個人,背後捅刀,舉報我,說我佔用北大的名額,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居心。”
她這一說,大家都驚訝地看向她。
林望舒:“我再怎麼著也是懷著身孕,結果這個人就要把我逼到絕路,什麼心思?這是要逼著我去打胎?這是想要我一屍三命嗎?”
副班長忙道:“望舒你別亂說,這話聽著挺嚇人的,我想想就害怕。”
胡楊卻突然明白了:“冒箐箐,是你舉報的?不是吧?一個宿舍的你竟然幹這種事?”
所有的人全都看向冒箐箐。
要知道,雖然那個年月已經過去了,但是大家對“舉報”都很反感,一說誰舉報了,那就是小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就是踩著別人往上爬!
陳六芽皺眉:“你舉報望舒?我一直都懷疑,這件事外人怎麼知道的,她什麼時候拿到生育指標外人怎麼知道,怎麼就那麼巧,原來是你舉報的!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說這話,突然想起來當時她們被查宿舍的事,據說也是被舉報!
她狐疑地盯著冒箐箐,開始懷疑起來,該不會自己那個事也是她幹的吧?
冒箐箐茫然地含著淚:“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然而此時的林望舒脾氣已經上來了。
自己懷著孕,就為了一個生育指標,她竟然舉報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信任的舍友,自己怎麼可能無意中透露這種信息,結果她倒是好,就是這麼幹的,她勾搭陸殿卿自己都能想明白,但是舉報自己,這算什麼?害人不利己,省下來名額她一個沒結婚的又不能用!
所以林望舒冷笑一聲:“少給我裝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我不知道嗎?就是你舉報的,裝傻有用嗎?我懷著孕你舉報我?你說不是你舉報的,你拿出證據啊?你當舉報信能從天上掉下來!”
冒箐箐:“我——”
林望舒:“別辯解,我不想聽你瞎掰掰!我這裡證據確鑿,你就不需要辯解!你這種人竟然也是我們學校的,丟人,給我們學校抹黑!還有,你當我不知道,那天我愛人來學校找我,你竟然想勾搭他,我愛人連搭理都沒搭理你,你還非要和他說話!你是不是故意在我愛人面前撩起頭發惺惺作態了?”
最後一句當然是林望舒編的,不過她覺得也差不離了,反正乾坤大挪移一下也差不多!
她深吸口氣:“這也幸虧是我愛人,他就看不上你這個德性,回去後膈應得不行,問我說你們宿舍的女生怎麼回事,竟然出了一個這樣的,你們學校女生都這個德性嗎?我當時臉都紅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說!你說要是換一個男人,還不知道怎麼著呢!咱們同學哪位結婚了的,可得留心著了!”
林望舒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聽得人簡直仿佛看電影,再說冒箐箐在演講賽的時候衝著陸殿卿笑過,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其實當時敏感點的女生,多少感覺有點不舒服了,隻是沒多想罷了。
如今林望舒一說,自然沒人不信的。
所以此時此刻,周圍一群女生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冒箐箐。
副班長冷笑:“冒箐箐,你這樣做事,太不地道了,真是順便把我們的臉也給丟盡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怎麼做人?!”
第130章 (“你得哄哄我”)
人要臉,樹要皮,名校的女生更要一個面子尊嚴,林望舒的話裡話外,可是把打擊範圍擴大了。
冒箐箐做出這種事,丟人現眼,丟的就是學校的臉,誰要是再為她說話,那簡直就是恥辱了,仿佛和她同流合汙一樣,一時別說林望舒宿舍那幾個,別說副班長,就是旁邊宿舍的,都對冒箐箐眼露鄙視。
這年頭大家雖然沒結婚,但是各種事也聽說過,沒有生育指標就得流產打胎,人家雙胞胎,你非得舉報人家,這太惡毒了,這是要逼著人去打胎?
惡毒也就罷了,還勾搭人家男人,這簡直是可著一個人欺負!
冒箐箐還想解釋什麼,她含淚看向旁邊的朋友,那是往日和她最要好的,剛才還幫她說話,她低聲說:“這件事真的和沒關系,我怎麼可能——”
然而綻雲卻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箐箐,我本來是相信你的,就算你做錯了事,我也把你當朋友,可是我怎麼記得,你當初還特意說過,說她不該用學校的名額,你——”
她後背發涼:“我以為你就是說說,我還勸你來著,別人的事也和咱沒關系,你,你竟然舉報人家?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她有些怕了,趕緊反思,自己和冒箐箐說過什麼,她會不會對付自己。
其它人等,也都警惕地看著冒箐箐。
要知道,舉報就是一把刀,一把曾經最惡毒的刀,多少人不提防就死在這把刀上,她們這一代人,可是全都眼睜睜地看著的!
陳六芽想起自己曾經的恥辱,手幾乎都是抖的:“我的事,是誰舉報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事,我在學生會幹得好好的,馬上就要升了!就因為這個,我丟人現眼,我被人家看盡笑話,我隻能灰溜溜地退出來了,是什麼地溝裡的老鼠舉報了我!我得罪誰了妨礙誰了!”
她提起這個,便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林望舒跑過去帶著人找了學校書記,她不一定怎麼著呢!
大家聽著陳六芽那幾乎顫抖的聲音,心裡多少同情起來,那件事確實太丟人了,舉報的人太惡毒陰險了。
冒箐箐聽了,也是有些惱了,恨道:“陳六芽,你的事,真不是我舉報的,我犯不著,你愛升不升,和我什麼關系!”
一直冷眼旁觀的林望舒聽了這話:“冒箐箐,你這意思是承認了,對吧,你承認了舉報我!”
大家一聽,愣了,之後恍然,齊刷刷地看向冒箐箐:“對,你這話意思是,舉報望舒的事就是你幹的了!”
冒箐箐臉色瞬間蒼白:“我的意思是……都不是我幹的……”
林望舒笑了,她直接拿起來宿舍門口的掃帚。
周圍人等見此,多少猜到了,不過沒有人攔著,雖然打人確實過分了些,但……這人不是挺欠打的嗎?
林望舒拿著掃帚,走到了冒箐箐面前。
冒箐箐咬唇,就那麼含淚看著林望舒:“我也沒別的辦法,你要打,那就打吧。”
林望舒當然看出來冒箐箐的意思,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今天如果自己動手,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冒箐箐現在恨不得自己痛打她一通,她就能可憐兮兮地到處哭訴博人同情了,這件事就可以把水攪渾了。
她拎著掃帚道:“冒箐箐,你想害我的孩子,你對付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你做的這種事,如果擱過去,我直接打你一百個巴掌,但是今天,作為女人,我不願意這麼羞辱你,作為北大學子,我給你保留一絲體面,我的掃帚不會落到你身上。”
說著,她的掃帚打在了旁邊的床鋪上。
那是冒箐箐的床鋪,那上面有冒箐箐的衣服,也有冒箐箐的學習用具,床頭還整齊地碼放著冒箐箐的摸臉油以及什麼的。
於是眾目睽睽下,大家看到,精致的紅色連衣裙被粗糙帶著塵土碎屑的掃帚打上,寫滿了筆記的筆記本被一掃帚打散了,還有那講究的瓶瓶罐罐破裂了,裡面的乳白色抹臉油沾了一掃帚。
冒箐箐臉色煞白地看著這一切,兩眼呆滯,身子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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