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野訓,一群人都成了泥猴子,灰頭土臉的回了部隊。
晚上坐著軍用吉普車回了團部之後,政委葉建舟進了閻澤揚辦公室,閻魔頭剛洗完澡,頭發還未幹,臉上還有道樹枝劃過的傷口,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平靜的看著手裡的報告及文件。
葉建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去?”
“看完文件就走。”他頭也不抬道。
“去過食堂了?”
“嗯。”
葉建舟也算是看著這小子在軍隊一點點成長起來,他的一路功績,並不是靠他爸爸,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和磨礪,這一點葉建舟不得不承認,虎父無犬子,這小子還是非常有上進心的。
否則也不可能連婚都不結,不過說到這個,前幾天他明明不吃食堂,每天再忙都趕在落日前回去,可這段時間又故態復萌,幾乎都泡在了辦公室,晚上九點後才會走。
葉建舟作為一個做人思想工作的政委,很敏銳的發覺,這不正常!連這次突然的帶團野訓,親身下場,都像是一種情緒上的發泄。
那些小兵們,因為這次野訓遇到的困難,有幾個都嚇哭了,魔鬼團長名不虛傳。
看樣子他這個政委,又得抽時間好好的給他們做做思想工作了。
不過這都是團裡的事,但作為一個團的最高指揮,閻澤揚的問題也不容小視,葉建舟還是發現了他不對勁的地方,葉政委有心想找他好好淡淡,開導開導,但這小子不願開口,他也不能撬開他的嘴不是。
不過以他的經驗,八成是感情上的問題,要說,這男人啊,是離不開女人的,尤其部隊裡的軍人,沒有家就沒有歸處一樣,到了年紀,該結婚就得結,成家才能立業,有了媳婦兒,後方穩定,男人才能安心的搞工作。
否則,後方不穩,情緒大亂,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葉政委不知道他這是出了什麼事,但是看樣子,估計是和哪個姑娘沒談成,不對呀,他什麼時候處對象了?他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這個事也好辦,通常再介紹一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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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葉建舟又開始了日常催婚模式,順便推薦幾個他看著不錯的女同志。
“……大院王參謀家的小女兒,今年正好二十歲,長得很秀氣,聽說去年考上了京都大學,暑假準備回大院兒,你應該記得吧,你們是同一個大院兒長大的,說起來還是青梅竹馬,年紀也合適,怎麼樣,哪天見個面,吃個飯聊聊天?”
以往的閻澤揚肯定是拒絕的,要麼瞟他一眼,冷嗤一聲:“她生下來的時候,我都稱霸大院兒了,哪門子玩伴?不認識。”
要麼就:“我對流鼻涕的小孩沒興趣。”
“那是小時候,誰小時候沒流過鼻涕?你沒流過?”通常葉政委都這麼反駁。
“沒有。”對方斬釘截鐵的回復,他身體一向很好,鼻涕?那是根本沒有流過的。
葉建舟:我信了你的邪!
不過這次他說完之後。
換來的是辦公桌前漫長的沉默,半天才回了句,“好,見個面吧。”
這回復把葉建舟嚇了一跳,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啊,他居然同意了?!
自己沒聽錯吧?
“那,你想在哪見面?”葉建舟愣了會,反應過來,就趕緊問地點,生怕他會反悔。
“既然是大院的人,就在家裡見吧。”
“啥?”葉政委又張大了嘴,這是要上王參謀家相看?他可真有出息,這去了不就得定下來了嗎?還是說,這一回他終於要穩定了?
“你是說,女方家?”這他得確定好了,然後回復首長,這可是大事啊!
辦公桌前的人神清淡漠的將文件翻了一頁,薄唇輕啟:“我家。”
葉政委:“……”
第22章
兩天後,何文燕接到閻衛國的電話, 聽到內容時還驚訝了下。
“好的, 你放心吧。”嗯了兩聲後,掛了電話, 她原地站了會兒才拿起包,對正準備送閻妙妙去學校的溫馨說了一句, “晚上有客人到家裡來, 衛國不方便出面,讓我招待一下,大概七點左右,晚飯你弄豐盛一點兒。”
“來客人啊?”溫馨倒沒覺得麻煩, 她高中就在早餐館打工賺生活費了,區區一桌家宴, 對她來說小意思啦。
“阿姨, 是男客還是女客?平時喜歡什麼口味的?客人有沒有什麼禁忌或者不能吃的東西?”先了解一下,免得食物不對口,冒犯了客人嘛。
閻家也算是軍政高層了, 不是隨便能請人到家裡吃飯的家庭,但既然請來了, 來的人身份肯定有些不同, 好好招待是應該的。
溫馨的體貼周道已經是習慣了,專業性是非常強的, 何文燕想不到的地方她都能想到,而且她也不懶, 平時讓她弄個什麼飯菜,都是很爽快的。
何文燕細長的眼睛透過鏡片看了她一眼,溫家這個女兒從來的那天起,就每每給人一種出人意料的感覺,這麼體貼又善解人意,舒心又爽快的孩子,實在不像溫家那兩口子養出來的。
不過也是,她姨姥姥畢竟是宮裡頭的人,伺候過貴人,規距大的很,她從小又在她姨姥姥身邊長大,通情達禮,注重他人的感受,以及關心這些生活中的小細節是說的通的。
“男客女客都有,是澤揚部隊的政委,還有王參謀家的女兒,聽說王參謀家喜歡吃海鮮,中午衛國會讓後勤送點海鮮過來,你也不用弄的太隆重了,家常就行。”她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做得精致一點,別弄那些吃相不雅觀的食物,還有平時擺盤那個也好好弄弄。”因為溫馨,何文燕的審美都提高了,不弄成看著有食欲的樣子,都吃不下去。
“放心吧,阿姨,保證讓你滿意。”溫馨給閻妙妙扎完辮子笑呵呵的回道。
這話不假,這方面,溫馨還真沒有讓她失望過。她本來不想告訴溫馨,晚上來的女客是誰,但看著她聽完也沒往心裡去,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何文燕靜默了下,叫了她名字。
“溫馨。”
“嗯?”
溫馨正取過閻妙妙的書包,又把冰箱裡鎮涼了的酸梅涼茶裝進軍水壺裡,留著給妙妙解渴解暑,她班級裡還有不少小朋友喜歡喝,妙妙天天讓溫馨多裝一點,好分給其它朋友和小伙伴,溫馨欣然同意,用閻澤揚拿回來的一個軍水壺給她當了水瓶,別看不大,容量是不小的。
現在正是酷暑,自從溫馨來到閻家後,幾乎天天都煮涼茶,有什麼材料她就做什麼材料,正好有梅子幹,就做了酸梅湯,她做的還不是單純的酸梅湯,裡面加了好幾種材料用來調制口感,酸梅隻放了七、八顆,熬那麼一小鍋,口感微酸微甜又甘又爽,喝完口舌生津,放涼了她就裝進壺裡放在客廳。
閻家人都喜歡,每個人從外面回來,都先倒上一大杯涼涼的涼茶,一口氣喝光,特別爽快去暑,每天煮一小鍋基本不會剩的。
“怎麼了阿姨?”她今天收拾的快,準備和何文燕一起出門,何文燕上班,她送閻妙妙上學,往常不會這麼早,但今天妙妙學校組織活動,要早點去,小不點一大早就催溫馨快點了。
何文燕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眼神忽閃著,閻妙妙已經等不及的跑到了大門那兒,大聲呼喚著溫馨,自從她來到閻家之後,連閻妙妙都開朗了許多。
她叫住溫馨,猶豫的提醒道:“你父母把你送到閻家,可不隻是讓你做保姆,目地你是知道的吧?”
溫馨一愣,回頭看她。
“你自己有什麼打算?”何文燕問。
這個年代無良的父母並不少,為了兒子不顧女兒的太多了,在溫家母親眼裡,她給女兒找到這樣有地位的家裡做保姆,她女兒不但不應該怨她,還得感謝她,畢竟沒有她,溫馨是不可能進來的。
可其實她的目地,何文燕知道,閻衛國知道,閻澤揚更清楚。
她就是溫家送進來給溫澤揚抵罪泄火的,這也就是閻家軍政家庭,有紀律有原則,閻澤揚這個人又向來矜持傲氣,不屑於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要換個普通高幹家庭,遇到那麼個紈绔混不吝的,就算把她拉房間裡就地正法了,她又能怎麼樣?無論她最後遭遇什麼,溫家都不會有意見,反而會大松一口氣。
可對溫馨這樣的人來說,就不一定是好事兒了。
何文燕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年,被這些所謂的有權勢的紈绔禍害的姑娘還少嗎?男人玩一個姑娘沒什麼理由,因色起意而已,何況送到嘴邊的,不玩白不玩。
而那些得罪過人私底下想拿女兒抵罪的,就更慘了,想整一個女人,實在太容易。
這不得不說溫馨的運氣好,這樣的相貌,進了閻家,她還能這麼天天安安穩穩的待著。
她正了正耳朵上的鏡架,望著面前新鮮水嫩的能掐出汁來的少女,穿著雪白襯衫和藍色的百褶長裙,小腰纖細,五官嬌媚,看人的時候眼睛裡像點綴了星星一樣明亮,怎麼看怎麼招人疼,她不清楚,閻家那小魔頭是怎麼想的。
難道真的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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