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坐下,很自然就看到對面下鋪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梳著短發,還抱著一個嬰兒在哄,她目光一直在溫馨和對面站著的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掃來掃去。
男的臉色嚴肅,氣質冷漠,女的烏溜溜的黑辮子,明豔嬌俏,氣質十分清純長相是真漂亮。
溫馨來到這裡也有幾個月了,她也都快融入這個時代,馬尾都不梳了,天天編兩條小辮,但她辮子有點松松的,上面粗下面細,十分可愛。
“你坐一會兒,別亂跑,我去給你拿點水。”走的時候溫馨沒有經驗,還是閻魔頭記起來帶了杯子,火車上喝水都要自己帶杯子,沒多餘的杯子可用。
溫馨仰著小臉看著閻魔頭,微笑著“嗯”了一聲。
閻魔頭出去的時候,看了對面上下鋪一眼,才轉身離開了。
對面的女人抱著孩子,眼睛卻將溫馨從上到下,從頭發絲打量到腳上的鞋,白色的尖領襯衫,外面套了件薄的紅色毛衣,衣服款式微微肥大,但卻遮不住胸前兩團明顯鼓起的飽滿。
身上一條修身的藍色直筒褲,坐下的時候,勾勒出腿形,纖細修長又好看,讓人忍不住的一看再看,同樣的是藍褲子,為何穿在人家身上就不一樣。
腿上一對尖頭的小皮鞋,再看臉蛋,唇紅齒白,清純中又帶著點嬌媚,紅色衣服更顯得她膚色白嫩又明豔。
在這個沒有化妝和PS的年代,妥妥是的明星一樣的美人。
那女人撇了撇嘴,心裡馬上就給對方打上了不正經的標籤,單身和男人出來有幾個正經的。
這個時候凡是穿得明豔一點,或者長得好看點,就容易被懷疑不正經。
“诶,同志,你和剛才那個男的什麼關系?”女人抱著孩子,問了一句,但那口吻聽著讓人不舒服,官腔打得很重,好像哪個部分查身份戶口似的。
她上鋪的那個男的,手裡拿了張報紙正躺在那兒看,從溫馨進來,他就一邊拿著報紙一邊時不時撇眼留意著溫馨,這時候下鋪女人開口,他也就光明正大的盯著溫馨白嫩嫩的小臉蛋,眼睛都不帶眨的。
溫馨笑了下,“他是我對象。”
“你們到哪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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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州。”
“去幹什麼?”
“買東西。”
那女人頓了下,心道是去買結婚用的東西吧。
“大姐,你是什麼工作啊?”她這麼三連問,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管戶籍工作的幹事呢。
那女的警惕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溫馨:“……”你問個起勁兒,我就不能問了?
“那你們這是去哪兒?”有來有往,溫馨也問她問過的問題道。
那女人哄了哄孩子,半天才道:“我們也到滬州,去辦點事。”
“哦。”
很快,閻魔頭就回來了,他個子高挑,一進來,就顯得空間狹小。
他把裝了開水的水杯遞給溫馨。
溫馨伸手去接。
“小心燙手,你手帕呢?”閻魔頭把水杯拿開,沒給她。
溫馨看著他拿著水杯穩穩的,怎麼會燙手?不過還是從兜裡取了隻帕子,這年頭沒有什麼可隨身攜帶的紙巾,所以,隻能帶一塊帕子,平時擦個汗,擤個鼻涕什麼的,不過溫馨身體好,一般不流鼻涕,最多擦擦手,帕子很幹淨。
她用帕子包著杯子伸手接過來,結果一接才知道,真的很燙手。
她是摸一把呼兩下,手指細皮嫩肉的,這要讓她拿一會兒,能燙得嘰哇亂叫。
想到閻魔頭剛才拿了好一會兒,還等著她掏帕子,他怎麼這麼耐燙啊,“你的手沒事嗎?燙沒燙壞,我看看。”說著她就想把他手拉過來瞅瞅,燙壞了就呼兩下。
閻魔頭立即“咳”了一聲,目光瞥了她一眼,溫馨順著他目光看向對面,隻見上下鋪兩個人都在看著他倆。
那個抱嬰兒的婦女,看著溫馨,目露鄙視,果然不正經,還沒結婚就要拉男人手,還會說小話兒,嘴裡甜言蜜語的,怪不得連個倒個水都要男人去給她倒,私下還不知道怎麼伺候她呢,一看就是狐媚樣兒。
溫馨哪知道她的想法,除了閻魔頭,在這裡她也沒跟別的男人親密過,別人也沒說過她闲話,說實話,這年代能讓她眼光看上的人還真不多,她要看不上的,她真的理都不會理的。
所以,可能從對面鋪的女人眼裡體會到了這個年代對於男女關系的苛刻態度了。
溫馨老實了一點。
“你往那邊一點,四個多小時就到滬州,我們湊合在下鋪坐一會兒。”閻魔頭衝她颌首,點了點下鋪另一邊。
溫馨仰著頭看他,然後“嗯”了一聲,立即聽話的挪到那邊。
然後閻魔頭坐在靠過道外面這一側。
火車上溫度不低,溫馨小臉兒嬌豔欲滴,她可能有點熱,臉頰紅豔豔的水嫩,軟臥車廂裡,十個有八個大老爺們,剩下的那兩個也許是女的,但都是有家有崽的已婚婦女。
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坐在車廂裡,好多人都往這邊望,另一邊有幾個人正在火車上打牌,消磨幾個小時的長途時間,時不時的就會往女孩那邊瞄兩眼。
作為一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合格軍人,閻澤揚都看在眼裡,好在隻有幾個小時,眨眼就過去了。
不過一想到她上一次坐火車自己一個人,閻魔頭心裡還會湧起莫名的擔心和生氣來,就算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車上的人也不能幹什麼,但就覺得她這個膽子實在太大了。
一個女同志,一個人就敢一聲不吭去陌生的城市,連個介紹信都不帶,她就沒想到什麼後果,那時候的他,以為她會一直在閻家等她,他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離開京都,一個人悄聲無息的走了。
他還記得他躺在病床上,知道她已經走了的那一瞬間的心痛,心就跟豁開道口子似的,血流不止。
他目光帶著涼意的看了她一眼。
溫馨正在喝水,喝兩口吹一吹,那小櫻桃嘴,不點自朱,比身上紅毛衣的顏色還鮮嫩,撅著唇就在水杯邊蹭。
感覺到旁邊閻魔頭的目光,她立即扭頭看他,小嘴還衝他一笑,露出如玉般的八顆牙齒。
閻魔頭看著她深深吸了口氣,他已經在想溫家那個什麼姨婆,宮裡出來的丫鬟是怎麼養出這麼一個甜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的。
白天甜得跟紅糖一樣,晚上齁得跟蜂蜜似的,閻澤揚有時候夜深人靜在想,他到底是怎麼被這塊糖給吸引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在手裡怕被人搶了,揣在兜裡怕被人偷了,坐個火車都害怕她被人覬覦。
天天的恨不得把她圈在自己身邊,她所有的滋味別人都別想嘗一口,全是他的,滿滿的佔有欲,滿腦子都是她,感情空白二十六年的閻團長,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有為一個女人肝腸寸斷,夜不能寐,寢食不安的一天。
對面的嬰兒突然哭了起來,那個女人急忙站起來哄。
上鋪的男的是她丈夫,溫馨他們進來的時候,兩個人在說話,這時候他卻拿著報紙,都連看都不看一眼。
閻魔頭趁著對面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他回頭對溫馨說:“累不累,躺一會兒吧,把腿放我身後。”
溫馨真的有點累,腳上尖頭小皮鞋有點跟,這鞋樣子倒也湊合能穿,這個年代看還是挺時髦的,但是穿著硬綁綁的,舒適度不高,溫馨聽到他這麼說,就乖乖的把鞋脫了,然後躺在下鋪那裡,把腿放在閻澤揚坐著的後面縫隙,正好貼近他的腰。
閻魔頭四周掃了一眼,伸手就把身上羊絨呢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溫馨身上。
溫馨她不冷,她穿的也不少,火車上臥鋪車廂還挺熱的。
她小聲跟閻魔頭說:“我熱……”
“聽話,蓋著,睡一覺,醒了就到了。”閻澤揚穿著裡面的襯衫,就坐在她腳邊,坐了兩三個小時,也不換姿勢,後背挺直,目光就一直留意的周圍,沒有什麼問題了,才會去看看溫馨。
溫馨一開始還用腳趾偷偷去撓他腰那裡,覺得好玩,一開始閻魔頭還一本正經坐著,任你撓任你蹭,一聲不吭,可後來實在受不了,那地方能隨便撓嗎?腎都長在那裡。
於是他不作聲的將手背過身去抓到了她的腳趾,然後拇指和食指就輕輕揉她的腳趾豆。
溫馨舒服的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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