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坐的不是軍用機,而是民航,還沒登機橋或廊橋,過去的時候是擺渡車將旅客一路送到航班的舷梯前面。
溫馨跟在閻魔頭後面,好奇的望來望去,沒有安檢,更沒有安檢儀器設備,隻有辦凳機手續的櫃臺。
閻魔頭買的是頭等艙。
頭等艙一個人76元,76塊什麼概念,相當於基層工人兩個月工資,怪不得當時很多乘客都是領導,普通人根本坐不起。
溫馨進去的時候,機艙裡很悶熱,夏天絕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這個時候的空姐的微笑特別真誠,特別甜美,飛機有免費的綠茶,糖果以及咖啡,糖果會放在一個推車的拖盤上面,閻魔頭坐在頭等艙,正襟危坐,看了眼溫馨,見她哭得央央的,沒什麼精神,低聲問她:“吃糖嗎?”
溫馨無精打採的點點頭。
閻魔頭回頭從路過的推車上拿了兩顆,這個時候的乘客全憑自覺,要多少拿多少,一般自持身份的就拿個三四顆,有的貪多也會抓一把,空姐也隻是笑笑。
他幫她把糖紙剝了,趁人不注意放在她手裡,溫馨在手裡拿了半天。
“吃吧。”閻魔頭一直注意著她,在外面兩個人肯定不能太親密,在家裡他能喂她嘴裡,在外面肯定不行。
溫馨手裡拿著顆糖,淚盈盈的回頭看他:“我想吃烤鴨。”
閻魔頭見巴掌大的小臉,一臉委屈那樣兒,就是想吃,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饞烤鴨都饞哭了,非得京都不可,但他沒有說別的,隻道:“好,馬上就回京都了,帶你去吃。”
她聽到了,這才把糖放嘴裡,坐在他旁邊,小紅嘴抿啊抿,吸啊吸,跟個小孩似的。
閻魔頭心裡嘆氣,真是拿她沒辦法。
頭等艙這時候會發香煙,十支裝的“白毛女”,溫馨接過來還打開盒子聞了聞,她竟然喜歡煙絲的味道,以前並沒有啊,好奇怪,也覺得這個味道好香,她就一個勁兒的嗅,閻魔頭見狀,神情嚴肅的伸手把煙拿了過來,放進口袋裡。
溫馨眼巴巴的看著,“我再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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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魔頭瞪了她一眼,低聲訓道:“聞什麼聞?連煙都想抽,你是不是想打屁股了?”
……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到機場。
不久,在京都的一家烤鴨飯店裡,閻澤揚坐在小圓桌前,倚著靠背,就那麼看著溫馨用片好的鴨肉片,與甜面醬一起夾著蔥絲,用薄薄的餅一卷,放在嘴裡滿足的吃啊吃,小嘴吃的鼓鼓囊囊,百吃不膩似的。
他嘗了一口,鴨肉不肥不瘦,有一種獨特的味道,確實讓人欲罷不能,是挺美味,但是,能讓人饞哭嗎?不能。
桌子上還有白菜鮮湯,正好解膩,溫馨一邊喝一邊吃,吃了好久,總算吃得滿足,小臉都揚溢起幸福。
而閻澤揚就這麼看著,注視著她,直到她吃完,“吃飯了。”
溫馨也知道自己這麼折騰他不好,他好不容易有兩天假,結果因為她想吃鴨肉,匆匆忙忙帶她坐了飛機回到京都,明天還得飛回去,來回折騰,飛機票錢比鴨肉貴多了……
可是那時候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著了魔一樣就想吃,饞哭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特別饞,我以後不會啦。”現在想想溫馨也覺得自己好過份,特別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閻魔頭看了她半天,突然問道:“你癸水來了嗎?”
他這麼一說,溫馨一愣,她因為以前沒有房事,未婚小姑娘,有時候早一點,有時候晚一點,並沒有太意,來就來了,沒有太去算日子,所以養成懶散的性子,沒怎麼關注這個。
這時候閻魔頭突然問起來,她立即覺驚,這個月好像真的沒有來。
看著溫馨愣住的樣子。
閻魔頭隨即起身,“結賬,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不不,我不要去醫院,癸水這兩天就能來的,不用看。”溫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她不可能懷孕,她每天都有喝那個濃度很高的“避孕藥”,懷孕機率很低很低,一定是癸水往後拖了半個月,估計馬上就要來了。
“不去醫院,就找個人給你看看。”閻澤揚幫她拿起包,手放在她背上,帶著她出門。
“我不要。”溫馨抓著門框不想去。
她心裡亂糟糟的,心裡絕對是肯定自己沒懷孕,可隨即又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確實喜睡,又吃的多,沒辦法控制情緒,她的都有點覺了自己的古怪的,還有她一向小蠻腰,變得有點粗,還胖了2斤。
確實是很不對勁,可是她一直沒有往懷孕方面想。
藥怎麼會失效呢,系統提取的接近百分百了,效果應該非常好的。
可是,她又想到,開學前兩天,兩個人三天沒出門,和閻魔頭在家裡胡鬧,兩個人抱在一起看電視,時不時的閻魔頭就想要她,她也記不清了,那幾天他們兩個親親密密,纏綿好久好久,隨心所欲的玩耍,有時候睡到中午,她有點記不清了,是不是三天裡她少喝了一次,三天她隻喝了兩次嗎?
應該……應該不會吧,就算那幾天她少喝了一天,就那麼一天,不會就中了吧?她知道閻魔頭身體好,精力足,但是一發即中,概率上應該不會的,嗚,她心裡亂糟糟,要不是閻魔頭路上牽著她,她都能走丟了,心思完全不在走跑上了,腳發軟。
……
閻魔頭一路帶她來到胡同,是個獨門獨院,他敲了敲大門,很快有打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出來,“小閻?什麼時候回來了?”
“剛回來,郎爺爺。”閻澤揚把身後溫馨帶了過來,“我不能帶她去醫院,隻好厚臉皮登門,請您給她把個脈。”
對方看了一眼溫馨,又看了看閻澤揚,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進來。”
溫馨被閻魔頭拉著進去,裡面就是普通的院子,收拾的非常幹淨。
那個看想來有五十多歲的男人讓溫馨坐在房檐下的椅子上,進屋了取了東西出來。
就是一個年頭很久的小手枕,放在了小桌上,讓溫馨把手搭上去。
他先看了看溫馨的臉色,然後將手指輕搭在她手腕上,溫馨一會看看站在旁邊的閻澤揚,他臉頰緊繃,目光緊緊盯著那個把脈的人,她跟著也看向把脈的人,突然心方方,有點心神無主。
把脈的時間特別長,換了溫馨的左右手,許久才松開,就聽到他說:“恭喜,這個姑娘是喜脈,有一個月了。”
“喜,喜脈?”溫馨身體都僵直了,瞪大眼晴望著把脈那個人。
她、她就忘記喝那麼一次,怎麼就……
想到什麼,她仰頭看向站在她旁邊的閻魔頭,卻隻見他聽到後,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
那麼多顆子彈,總算打中了……
第89章
閻澤揚跟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
溫馨就在門外那邊等著, 她今天隻穿了一件藍底白花的連衣裙,腰上是抽帶子的設計, 特意將腰線拔高, 顯得胸豐腿長。風一吹,裙擺蕩起漣漪,十分素淨美, 風一時吹亂了溫馨雪白潤亮的臉頰邊那絲絲縷縷的頭發。
就像吹亂了她的心一樣。
亂糟糟一團。
這條胡同有一些街坊鄰居路過, 有騎自行車的, 還有走路的,經過的時候,紛紛看向站在門口那個古宅院前, 在微風吹撫中的那個恬靜美好的美人,她的手指不經意的輕輕掠過被風吹亂的長發, 將亂發掖在耳後。
美的就像一副水墨畫。
畫中人絲毫沒有在意路人一直打量她的視線, 隻是一臉憂色,迷茫的像一隻迷了路的幼獸, 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閻澤揚問了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些問題, 都是關於女人懷禁忌的注意事項, 他聽得非常認真, 而溫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子亂成一團,好像不真實似的,一直在想,她怎麼就懷孕了呢?
是不是把脈把錯了?
這懷孕的意外來得實在太快了, 她根本措手不及,如果這是真的,那她以後怎麼辦?學業停了?結婚?生子?她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現在想想,之前在醫院時候,她還猜想說原書男女主多年沒有孩子,是不是閻魔頭那方面不行。
結果好了,她就一天沒吃藥,就有了……他到底是什麼神仙神槍手?百發百中的嗎?
本來她還想拖到大學畢業呢,結果大一都沒讀完就歇菜了,怎麼一個亂字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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