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顏料也並不常見,獸人們顯然更習慣電子繪圖。
傳統的繪圖方式限制太多,保存性和觀賞性也遠遠比不上層出不窮的電子繪圖方式。
可藝術永不過時。
在物質完全富足的社會中,追求精神世界的豐富成為更加有條件和資本的事情。
據說,即便不那麼常見,也不方便儲存,但林克拉老師的畫價值連城。
她身為新銳藝術家迅速躋身上流社會,又激流勇退,從創作的前線退下來,回到家鄉考了教師資格證。
完全可以稱得上傳奇人生。
慕樂聽說這些故事之後更加喜歡她,這種喜歡在看見她的畫以後更上一層。
她把已經非常少見的素描紙貼在牆壁上,現場畫了很漂亮的一片花叢。
這幅畫用色大膽,構圖又讓人感覺十分舒服,各種類型的花朵在翠綠的葉子之間生長出來,生機勃勃。
收獲了同學們無數的驚嘆。
學習藝術是需要培養審美的,有這麼一個美術老師,特長班確實特別狠。
直到美術課結束,很多同學都還沉浸在剛剛林克拉老師繪制花叢的場景裡。
枳梵天生就很喜歡植物。
他說自己看見樹木和花朵就忍不住歌唱。
上課時看見林克拉老師畫的花叢,差點就變回本體飛過去高歌一曲。
Advertisement
他的朋友們圍成一團笑。
慕樂心下震驚——獸人還能變回本體的嗎?
也就是說,所有的鳥類獸人都會飛?鄂爾特還能變回鱷魚去水裡遊泳嗎?那……顧明淵也能夠變回巨龍?
雖然看見他們的尾巴時,慕樂就有猜測。
甚至更早一些時候,她看見魏星忱的手指變成厚實的狼爪。
慕樂還沒震驚完。
就看見平常總是一副沒脾氣模樣的穆星珩,很難得地沉了臉,對著枳梵道:“不要亂說。這是違法的事情。”
枳梵被他兇了一下,也沒氣惱,隻是吐了吐舌頭,不太在意地說:“我開玩笑的嘛。這是誇張的修辭手法。”
眼看著場面要冷下來,下一節課的老師進了門。
同學們生動形象地用教室裡的場面解釋了什麼叫做“作鳥獸散”。
因為心裡想著事情,慕樂接下來的兩節課都沒怎麼好好聽講。
她偷偷摸摸地在小本子上寫了問題,讓布克幫她去查一查,然後回來告訴她。
但很多事情布克不需要查就知道了。
“獸人確實可以變回來,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小小的妖靈坐在她的肩膀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這種行為被稱為‘返祖’,法律很早之前就明令禁止……像向翡那樣的小孩子,在路上偶爾都會被攔下來盤問。”
慕樂想到那個膽小的孩子被人捉著問東問西,頓時覺得有點心疼。
抱怨一般在紙上寫:這也太不合理了!
“這樣其實最合理。”布克冷靜地分析給她聽,“獸人返祖以後,體型會有很大的差距,並不是所有的小象都是好孩子。一隻返祖的大象,很輕松就能踩死你。”
慕樂這才反應過來。
獸人看似一片和諧,但大家本來就是不同的種族,就算是同學之間,也會有一些彼此的克星。
要是可以隨便返祖,一隻獅子和一隻兔子站在一起……
那場面想到就有點讓人提心吊膽的。
禁止隨意返祖,確實是一種很好的制約方式。
布克趴在她的肩膀上,繼續解釋:“小範圍內的‘返祖’倒是沒有明令禁止,私底下是默認允許的。但要是大庭廣眾這麼做,被很多人瞧見了,就又有點說不過去。”
慕樂有些走神,在紙上畫了兩個圈圈。
下午上課的老師也發現了慕樂的心不在焉。
放學時,作為班主任,柏研過來找慕樂談話。
慕樂走到一半被他攔了下來。
她跟自己的朋友們擺擺手道別,然後站在柏研面前。
乖順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會犯錯誤的好孩子。
柏研也軟了聲音,溫和地問她:“樂樂,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慕樂搖搖頭:“沒有呀。”
“有什麼問題可以跟老師說。”柏研對她說,“如果你想要保密,老師不會告訴顧先生的。”
慕樂笑起來:“謝謝老師!真的沒什麼事情呀,我下次上課絕對不會再走神啦。”
小姑娘聽話又討喜,柏研也沒別的問題可以說,擺擺手讓她走了。
慕樂往學校門口走過去。
走著走著,忽然就感覺到自己身後跟著什麼人。
她轉過頭去,看見了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往外走的魏星忱。
看都看見了,慕樂抬手跟他打招呼:“嗨。你怎麼還沒回家?”
她出來的就挺晚了,又被柏研留下說了兩句話。
同班同學應該都離開了才是。
魏星忱晃動著他的大尾巴,懶洋洋地開口:“看你心不在焉,作為朋友來關心一下。小孩……哼。”
他說道最後一個詞時哼笑出聲。
慕樂摸不著頭腦,狐疑地問他:“你真的在關心我嗎?”
魏星忱:“不然呢?”
慕樂:“……那你笑成那個樣子做什麼?”
魏星忱朝著她偏了下耳朵:“喊你小孩兒的時候突然想到的。看你這個發育速度,估計過段時間也就不是小孩兒了。”
慕樂:“……”
魏星忱比了下她的身高,又問:“你想好什麼借口沒?獸人可不會長的這麼快。”
慕樂:“……龍也不會嗎?”
“那要看你長成什麼樣子了。”魏星忱又笑起來,“如果沒幾個月就長成老奶奶,那確實什麼動物都做不到。”
慕樂:“……”
不會吧。
她一直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的身體隻是在恢復原來的樣子。
畢竟也沒有老過,完全想不到自己會在短時間內就變成一個老人。
可要是真的像魏星忱說的那樣……她會按照這個速度,沒有限制地生長下去……
那她豈不是沒幾個月能活了?
第34章 全息遊戲
看著慕樂自己都很懵的樣子,魏星忱的笑意逐漸消失了。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慕樂:“你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慕樂茫然地搖搖頭,“以前你遇見的那個人,她有說過什麼嗎?”
魏星忱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停下腳步,好像是冷靜了一下,才繼續道:“沒有。但她在這裡生活了很……總之,是正常的壽命。”
慕樂想了想,告訴他:“大概再過半個月就能確定了吧,等我的身體回到原本的大小,如果還在快速生長,那可能……”
可能就不太妙了。
魏星忱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古怪:“原本的大小?”
慕樂對他眨了眨眼。
魏星忱知道她是人類,也知道人類是從另一個星球到這裡來的。
那麼為什麼聽見她說出實話,會有這種表情?
魏星忱停頓了幾秒,默默地閉上嘴巴,轉身繼續往學校門口走了。
慕樂在他的身後,加快腳步跟上他,同時又忍不住追問:“你知道,很多人類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嗎?”
她是想問問看,之前來的那個人類,有沒有跟魏星忱講過真正的、地球的故事。
魏星忱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你猜?”
慕樂:“…………”
這人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他這個樣子不被別人誤會,還有誰能被別人誤會啊。
慕樂都被他氣笑了。
魏星忱忍了又忍,在他們即將走到學校門口時,終於忍不住問慕樂:“你原來的身體,是幾歲?”
沒想到報復的機會來得這麼快!
慕樂嗤笑出聲,學著他的樣子:“你猜?”
“……這麼幼稚。”魏星忱說,“最多十三。”
慕樂瞪他:“我這樣都已經快要十三歲了好嗎!”
最多再過個兩三天吧……
魏星忱又比了一下她的身高:“十三?”
他的臉上仿佛寫著:就這?
慕樂:“…………”
算了,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跟青少年一般見識。
成年人慕樂,在看見學校門口安靜等她放學的顧明淵時,眼前一亮。
她看見顧明淵蹲了下來,自己便立刻邁著一雙短腿,噠噠噠地朝著他飛奔過去——非常熟練地撲進他的懷裡。
這種撒嬌方式,十三歲的小孩都嫌幼稚做不來。
顧明淵熟練地接住她,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慕樂抱著他,在他的懷裡傻笑。
不管怎麼說,每次撲進顧明淵的懷裡時,都會覺得特別開心。
這已經成為了他們每次分別之後、再相見時的一種必備儀式了。
顧明淵低頭看著她,露出一點溫和的笑意。
這笑意在他臉上轉瞬即逝,他抬起頭,目光掃過慕樂身後不遠處的魏星忱。
魏星忱綠色的眼睛目光銳利,硬著頭皮跟顧明淵對視。
他的耳朵已經向後飛倒了,眼神卻仍然沒有半分的躲閃。
然而顧明淵隻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目光最多隻停頓了一秒鍾,就收回視線,低頭去看懷裡的小女孩。
他抱著慕樂,站起來時順勢把她也抱了起來。
慕樂吃了一驚,差點摔倒,連忙摟住了他的脖子。
慕樂:“……”
她還坐在顧明淵的胳膊上,他用這樣的姿勢抱過她不知道多少次。
但她畢竟已經長大了一點點,之前在他懷裡像個寵物,現在已經能趴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
要是再長大一點,這個動作就有點那什麼了。
聽說顧明淵是個保守的人。
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呢?
慕樂舔了舔唇,臉上滿是難掩的興奮和期待。
顧明淵:“……”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最近這隻人類看他的時候越來越……充滿愛意?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被愛的。
慕樂也不敢一直抱著他的脖子,這個距離太近了,她沒一會兒就開始臉上發燙,隻好轉而趴在顧明淵的肩膀上。
她的身軀嬌小又柔軟,即使已經長大了一些,仍然能感覺到是個幼崽。
顧明淵誘哄般拍拍她的後背,抱著她回了家。
這天晚上,慕樂作業做得很快,又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幹脆開開心心地爬進了之前購買的全息遊戲設備裡,開始玩全息遊戲。
她玩的第一款是個養成經營類的單機遊戲。
全息遊戲設置了各種等級的防沉迷系統,同時還能有家人或朋友使用光腦內的app在線連接,隨時查看遊戲玩家的身體狀況、遊戲時間之類的信息,檢查到玩家身體異常還會自動斷電……以防有什麼網癮患者玩得瘋了,猝死在裡面。
慕樂使用的防沉迷等級是,少兒版。
每過十分鍾,系統就會把她的生命體徵自動推送給顧明淵,並且有他來選擇是否可以繼續遊戲。
他還能從外面發消息給在遊戲中的慕樂。
慕樂玩遊戲的時候不太有耐心,這個遊戲還帶抽卡系統,初期能種植什麼植物都要抽卡。
她一連抽了好幾個最差的種子,氣惱地蹲在田地邊上。
沒多久,顧明淵那邊傳來了訊息。
慕樂隻覺得眼前一晃,出現了一塊光屏,上面寫著——
您的家長發來一條訊息:怎麼樣?
慕樂:“…………”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