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跟顧明淵繼續溝通這件事情,顧明淵那邊突然又收到了一則通訊。
他讓管家機器人給慕樂送點熱水來,自己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接起通訊。
竟然是剛剛溜走的原璽打來的。
光屏那端,原璽的表情非常復雜。他低著頭想了又想,一臉的“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位中年羚羊做出這這表情實在是太過精彩。
顧明淵平靜道:“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原璽說,“……我想起看人類青春期資料的時候,似乎有提到過,人類女性的發育……還有生理期……”
顧明淵:?
原璽支支吾吾:“就是……在這個時期……會、會持續性出血……”
顧明淵皺眉:“哪裡出血?”
“…………”原璽很想從一個專業醫師的角度冷靜地說出他所知道的答案。
但是他說不出口。
原璽想了想,說:“總之吧……類似的症狀在犬科身上也會有的……你可以找一個犬科的女性詢問一下,或者去星網上搜……這種程度的消息還是可以簡單搜索到的……吧大概……”
顧明淵:“症狀?你是說,犬科會有類似人類生理期的時期?”
“看症狀是一樣的。”原璽說,“但同樣的症狀,在犬科身上是…………發熱期……”
第38章 以前的事
Advertisement
作為一名專業的醫生。
原璽面對過許許多多尷尬的情況,說起某些一般人覺得十分羞恥或者會被和諧鎖章的話題,一般也能面不改色對答如流。
但跟顧明淵聊他的寶貝人類那方面的問題……
原璽覺得自己真的不太可。
他有點尷尬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努力保持平靜地,給顧明淵發送了一個鏈接。
獸人的多樣性,讓他們並不能夠掌握所有、其他種族的信息。
特別是這種比較隱私的消息,同種族之間還會學習和傳授經驗,不同種族就完全沒必要了解了。
要是有個什麼朋友,倒是可能會知道一些。
……但眾所周知,龍是沒有朋友的。
他隻能在星網上看網友發的東西。
以犬科為主,很多的族類的獸人都曾在星網上發帖聊過出血的事情。
雌性獸人在這個期間內,身體會發生一些變化,一連好幾天都會有下體的持續性出血。某匿名犬科女性說,在這個期間內進行夫妻生活,百發百中。
這個時期以前是犬科的發熱期,現在發熱期幾乎全面消失,就被她們稱為受孕期。
看到這裡的顧明淵:“…………”
很難想象。
那隻人類自己才那麼一丁點。
受孕?
……不可能的。
顧明淵把原璽發來的鏈接認認真真地看完。
原璽那邊已經發來了新的消息。
[現在隻有部分先天性返祖,或者基因缺陷的獸人,才會有發熱期現象……]原璽不敢打斷他看東西,低著頭給他打字,[不用太過擔心,帝國商店能買到抑制劑。你需要的話,我去挑一個最適合人類的。]
顧明淵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對原璽道:“……麻煩你了。”
“客氣了。”原璽連忙說,“對了……那個,您知道最近,探索軍的情況嗎?孔先生好像遇到一些麻煩……”
顧明淵緩緩沉了臉色。
他們兩個都認識的“孔先生”,隻有孔鶴安一個。
原璽之所以突然想起他,大概率是因為他剛剛提到了“先天性返祖或者基因缺陷的獸人”,下意識就聯想到了孔鶴安。
這種聯想方式讓人很不愉快。
原璽及時閉嘴,訕訕道:“我這裡還點事情,先掛了,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啊。”
畢竟對方年紀大一些,又幫過很多忙。
顧明淵並沒有多說什麼,跟他簡單道別以後就結束了通訊。
孔鶴安近期的情況他確實有所耳聞。
顧明淵走回房間,去查看慕樂的情況。
平常睡覺總是四仰八叉什麼造型都有的小孩,今天乖乖地平躺著,小半張臉都埋在蓬松柔軟的被子裡,顯得人更小隻了。
就這樣一隻小不點,他養了還沒一個月,現在就來告訴他這小孩可以生小孩了——
實在是很魔幻的一件事。
顧明淵走到床邊,彎腰摸摸慕樂的腦袋。
……
慕樂睡得很香。
但她的姿勢始終非常規矩。
可能是某種奇妙的被動技能,也可能隻是因為心理暗示……來了姨媽以後的睡相會自動變得比以前好很多。
同時,還會每隔三到四小時就從睡夢中驚醒,以便及時去廁所。
……不像往常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慕樂這回也是睡了沒多久就驚醒了。
醒來以後屋子裡空空如也。
慕樂點開光腦看了眼時間,這已經是她平常下午放學的時間了。要是在平常,顧明淵這個時候會在學校門口接她。
但現在顧明淵不在家,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吧。
慕樂回到房間裡,拆開她買的衛生棉包裝,去體驗了一回全新的衛生間。
家裡的東西都是新的,她剛來的時候肚子太痛,隻是繞了一圈參觀。
現在睡醒上完廁所,疼痛可能還沒來得及醒,她趁機讓管家機器人帶著自己,認真走過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聽說這次的裝修有設計師專門設計。
慕樂整個看下來,體會到了專業設計師的力量。
房子不大,處處都讓人感到充滿家的溫馨。
就連顧明淵那個性冷風的房間,這會兒看上去也覺得充滿令人平靜的舒適。
比原來那個三層的大房子還要更有家的感覺。
慕樂感覺自己的肚子又快開始了,連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在床上躺下玩兒光腦。
因為下午沒去上課,慕樂的光腦裡收到很多同學發來的消息。
同學們都真切地關心她。
管家機器人也適時送來一杯熱氣騰騰的檸檬蜂蜜水,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溫暖了。
……以前在地球上,可從來沒有體驗過。
慕樂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水,同時給關心她的同學們回了消息。
她吃了原璽給她開的止疼藥,以前能折磨她很久的疼痛現在也沒有了,隻是覺得有些發脹,身上沒有力氣。
撒撒嬌就能不去上課,這種感覺也非常美妙。
沒想到從學校畢業這麼多年後,她還有機會體會一次。
慕樂把杯子放下,靠在床頭,迷迷糊糊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上一次她像這麼大的時候,肚子再痛也得去學校。
有時候痛得走不動路,隻能原地停下休息一會,再慢慢往前走。
因為生活在並不算親近的親戚家裡,出什麼問題都是在給別人添麻煩。
從來不會主動請假,更沒有機會撒嬌。
她時常覺得自己像一顆蒲公英的種子。
被風吹走以後就飄啊飄,不知道要落到哪裡去。
恍惚間,慕樂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管家機器人出去迎接,門外傳來一陣瑣碎的聲音,有人換了鞋走進來,腳步聲就像他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平和沉穩。
慕樂睜開眼去看走進臥室的人。
男人身形高大,靠近時投射下一團陰影,乍看竟像是一座大山。
也有著足夠寬闊的肩膀,讓人感覺溫暖又有安全感。
慕樂對他笑了一下,很想撲過去靠在他的肩上。
她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那一片土壤。
顧明淵走到她面前蹲下,習慣性地伸手摸摸她的臉,低聲詢問:“好些了嗎?”
慕樂偏了下頭,用臉蹭蹭他的掌心。
“淵淵。”她的聲音軟軟的,撒嬌意味很濃,“想你了。你去哪裡啦?”
顧明淵:“……”
她看上去已經不疼了。
顧明淵在床邊上坐下,一邊點開光腦給她選擇晚餐,一邊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去看了孔鶴安。”顧明淵說,“他最近生病,工作上也出了點事情,我去幫忙。”
慕樂慢慢蹭到他身邊,靠在他的胳膊上。
她想了想,有些擔憂地說:“他看上去身體好好的,怎麼生病了?嚴重嗎?”
顧明淵輕輕拍拍她的腦袋:“他,老毛病了,你別擔心。”
慕樂覺得自己這小身板是病秧子也就算了,孔鶴安看起來可真的不像呀。
有些人看上去就跟疾病毫無關系。
就比如顧明淵,他看上去像是一輩子都不會生病的那種。
孔鶴安可能比他體質差一些,但也讓人覺得很難想象他生病會是什麼樣子。
顧明淵越說讓她不要擔心,她就越忍不住想象孔鶴安的樣子。
“對了。”慕樂又想起來,“孔鶴安生病了,他的弟弟還是一個人在家嗎?下周就要去比賽了……”
她平常看上去沒心沒肺,自己生病的時候反倒操心這又操心那的了。
人類在生病的時候本來就脆弱。
她又很可能是發熱期,這種時候更加敏感,各方面都必須小心。
“……不用擔心。”顧明淵點完晚餐,轉頭看著慕樂,目光如水,聲音裡仿佛有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有我在。”
第39章 有我在的
非常神奇,顧明淵說完那句話以後,慕樂就安靜了下來。
她真的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慕樂靠在顧明淵身上,因為沒什麼力氣而顯得整個人都蔫巴巴的,跟平常開心快樂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
顧明淵雖然很心疼,卻沒什麼別的辦法。
他聽說犬類的這個時期會持續半個月左右,而其他有同樣症狀的獸人,持續有長有短,並沒有一個確切的數據。
……真希望人類的這個時期快點過去啊。
慕樂靠在顧明淵堅實有力的胳膊上,很快又開始犯困。她堅強地告訴自己千萬別睡,再睡下去晚上就要睡不著了。
……然後就一覺睡到被餓醒。
慕樂醒來的時候又躺回了被窩裡,一切都跟她醒來之前沒什麼兩樣,她有些恍惚,甚至覺得自己看見顧明淵回來是剛剛做的一場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得太久,慕樂覺得有點腦殼疼。
她揉揉腦袋,懶洋洋地從房間裡走出去。
屋子裡一片漆黑,客廳向外延伸出去一個像是陽臺的房間,在裝修的時候被設計成了餐廳。
慕樂看見顧明淵背對著她,坐在高腳椅子上,姿態放松,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她看見顧明淵寬闊的脊背,還有越過他的身影能看見的,前方的露臺外面,一片燦爛星河。
畫面實在是有點兒浪漫。
慕樂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事後在屋子裡休息的女人。
畢竟她現在已經睡得渾身的骨頭都松了,懶洋洋的樣子確實很像。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顧明淵身邊,想要從背後抱住他的腰,然後把身體貼過去嚇他一下——
但她很快發現自己個頭不夠高。
這樣貼過去隻能把臉貼上他的屁股,或者一腦袋裝在椅子上。
慕樂伸出去的手又放下——
在她完全放下之前。
有一隻尾巴突然出現,卷住了她的手腕。
慕樂:!!!
顧明淵把椅子轉過來,尾巴隨著他的動作把慕樂給勾了過去。慕樂嚇了一跳,沒站穩身子,整個人幾乎趴在他的大腿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