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樂默默地把頭轉了回去。
隔壁學校的應援團隊吶喊結束,他們的三個選手站在場地內的幾個高臺上,鞠了個躬,同時舉起了星板。
世界總算稍微清靜了一些。
慕樂悄悄摘下耳塞。
短賽過程中,不允許發出任何整齊的吶喊或者噓聲,但不會限制觀眾之間的交流。
所以即便比賽已經開始,場館裡還是一片喧鬧,到處都是細碎的交談聲。
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已經熟練掌握星際語的慕樂是沒在怕的。但是周圍一群人亂七八糟地說著星際語,慕樂頓時感覺自己有點頭大。
向翡坐在她身邊,關切地問她:“是不是……有點吵?”
慕樂點點頭,看了看短賽的賽程:“沒關系,還有幾個就到我們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等我們這段比完,我就出去休息會兒。”
向翡點點頭,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一瓶水遞給她。
慕樂道了聲謝。
她接過水擰開瓶蓋,仰起腦袋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喝完正要坐回去,忽然被人按住了額頭。
慕樂:“!!”
她嚇了一跳,差點嗆著。
Advertisement
水珠從瓶口翻出來幾滴,打湿了她的領口。
“啊,不好意思。”按住她的人沒什麼誠意地道了歉,松開手朝她拿著瓶蓋的手裡塞了一顆糖,“請你吃糖。”
慕樂:“……”
她無語地看了一眼魏星忱,嘟囔了句“幼稚鬼”。
她把瓶蓋蓋好,攤開手看了眼手裡的糖。
酸奶味兒的軟糖。
慕樂拆開奶糖放進嘴裡嚼了嚼。
……還蠻好吃的。
旁邊的鄂爾特也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背包。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背包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鄂爾特短短幾分鍾內,從裡面源源不斷地掏出了無數的零食。
甚至根據大家的個人偏好,分發給了所有的成員。
發零食的同時還附帶一個小型垃圾袋,請大家吃零食注意不要弄髒座位。
慕樂:“……”
社交大師,恐怖如斯。
鄂爾特把零食發出去,讓大家依次傳送。
發完轉頭看著自己的兩位“摯友”,又從書包裡掏出一大堆,對他們說:“你們挑吧?樂樂吃水果糖嗎!”
慕樂嚼著酸奶糖:“……謝謝。”
他給向翡好多水果幹,又給了慕樂很多的水果糖。
學姐和學長那邊還準備了很多的果汁和汽水,也分發給大家,從鄂爾特那邊傳過來。
慕樂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隊伍變得越來越熱鬧了起來……
她的一側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慕樂下意識地轉過頭。
在她身後的右上方,坐著顧明洲。
這小孩本來就喜歡日常擺出蔑視別人的表情,這會兒坐的高,居高臨下的樣子更加像蔑視天下了。
他彎腰湊過來,聲音堅定:“手。”
慕樂:“……?”
怎麼你也要來湊熱鬧嗎?
她傻愣愣地對顧明洲伸出自己的手。
顧明洲果然是湊熱鬧發零食來了,隻不過他的動作看上去有點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賊一般,悄悄地往慕樂手裡塞了一團東西,然後按住她的手讓她把東西握好。
他聲音低沉,聽上去有點尷尬:“隻帶了這幾個,別被別人看見。”
慕樂:“…………”
原來他帶的零食不夠分,開始尷尬了。
慕樂笑了聲,對他說:“謝謝。”
……但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她的手還是有點握不住。
收回來的時候,幾個包裝袋全都散落在她的腿上。
有幾個順著腿滑下去,落在座位上。
慕樂拿起來看了眼。
……是各種各樣的小肉幹,看著像是豬肉脯的那種。
慕樂默默回憶了一下自己跟顧明洲一起吃飯的那幾次……好像她看上去確實挺愛吃肉的……
剛開始還注意營養均衡,現在已經得寸進尺到跟顧明淵一起吃飯,還要吃他盤子裡的肉了……
慕樂懺悔了一分鍾。
一分鍾後,吃完酸奶糖的慕樂喝了口水,然後誠實地拆開包裝袋——把肉幹塞進了嘴裡。
此時此刻,附中的應援團隊已經徹底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大家交換著零食和飲料,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氣氛輕松又愉快。
周圍幾個有老師帶隊、排列整齊、每一個都正襟危坐同學們,悄悄看著他們……默默地留下了羨慕的淚水。
第73章 忙著學習
短賽五分鍾一場,進行得很快。
慕樂這邊零食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剛好進行到孔羽安他們的前兩個。
他們都收拾收拾,準備認真參加一波應援。
陸碌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拎著一根漆黑的鼓棒,拿在手裡懶洋洋地轉動著。
造型擺的很酷,就是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喬朵跟在他身後催促:“陸哥,陸哥你快點兒好嗎?別晃了,這都快到我們了!”
陸碌:“……不……急。”
喬朵:“???”
陸碌:“來得……”
主持人:“下一組上場的,是來自首都大學附屬中學的——”
陸碌:“……及。”
喬朵又急又忍不住笑,她動作快,先跑到鼓旁邊把包裝拆了,露出一臺外形很像架子鼓的……器械。
陸碌手裡捏著鼓棒,慢悠悠地坐下了。
“可以。”他轉動鼓棒的速度逐漸加快,“……今天,手感很好。”
喬朵用力一拍他的後背:“靠你了!”
慕樂坐在座位上,小聲為身邊的鄂爾特:“你聽過陸碌敲星鼓嗎?”
“沒啊。”鄂爾特說,“反正還跟之前排練的時候一樣唄。”
慕樂:“……好的。”
他們排練的時候,可能是為了統一節奏……喊口號的聲音,和敲鼓的聲音,是同時發出來的。
雖然陸碌當時動作緩慢,敲鼓也沒什麼力氣,但是鼓聲對加油的吶喊聲肯定會有影響。
慕樂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不過已經到了這種關頭,就不太可能臨時再改了。
慕樂清了清嗓子,時刻準備著。
他們一開始就說好不用喊得太聲嘶力竭,於是在陸碌的鼓棒落下的瞬間,慕樂跟著同學們喊出了第一句——
“附中附中——”
他們每喊一個字,陸碌就用左手敲一下面前的機械鼓。同時右手的鼓棒在其他小鼓上飛快點動。
本來並不算特別響亮的聲音,隨著陸碌的鼓聲,像是被打開了超強擴音器一般,瞬間響徹全場——
慕樂自己都被嚇著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剩下的幾句,完全是靠著前段時間訓練出來的肌肉記憶,下意識跟著喊完的。
等他們喊完了口號,酷哥陸碌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而是solo了足足有十秒鍾。
慕樂感覺他們喊出來的口號仿佛魔音繞梁,經久不息。
她頭暈目眩,緩緩地閉了閉眼,問身邊的鄂爾特:“……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鄂爾特也有點茫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就覺得,我們好強?”
慕樂:“……”
向翡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低著頭小聲對慕樂說:“這是星鼓的一種表現形式……在團隊演奏中經常使用的,可以在不影響音色的情況下,提高部分樂器的震撼力,防止被團隊裡其他樂器蓋過去。”
慕樂:“……?”
就這東西?還有什麼聲音能蓋過它?
一定是嗩吶吧?除了嗩吶沒誰能行了吧???
慕樂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專心致志地去看孔羽安他們的比賽了。
和預想的一樣,孔羽安他們這次選擇了三人合作的形式。
他們表現得非常出色,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訓練都要更加完美,幾個人之間的合作張弛有度,難度高的地方緊張刺激,平緩的地方又讓人覺得非常輕松愉悅。
慕樂甚至能透過展示比賽過程的大屏幕,看見偶爾掃到的評委臺上,評委們都露出了贊許又驚嘆的表情。
附中成為了這次比賽最大的黑馬。
慕樂看完自家選手的精彩表現,總算松了口氣,揉揉耳朵準備悄悄溜出去。
她經過向翡的時候,這小孩抬頭問了她一聲:“怎麼了?”
慕樂捂著耳朵苦笑:“太吵了,我有點頂不住,出去喘口氣。”
坐在隔壁的其他學校的同學:“…………”
吵?誰能比你們剛才那一段星鼓擴音更吵???
陸碌那一段solo結束,大家都感覺機械鼓的餘音現在還在場館內環繞,這對剩下還沒來得及開始比賽的選手產生了很大的打擊。
慕樂毫無所覺,貓著腰從安全通道溜了出去。
場館內的隔音效果還行,慕樂站在通道裡聽見的聲音,就像之前站在KTV門口聽見包間裡唱歌的聲音似的……雖然不算很響亮,但也都能聽得清。
她在通道裡一邊摸著耳朵往外走,一邊點開光腦,打算偷偷給顧明淵發個消息。
但慕樂還沒來得及點開對話框,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她連忙停下腳步,仰頭去看面前的少年——是顧明洲。
他逆著光站在慕樂面前,又粗又長的龍尾巴垂在身後,輕輕晃了兩下。
“咦。”慕樂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剛剛不是……”
她指了指裡面,是打算說:剛剛不是還在比賽的嗎?
“一比完我就出來了。”顧明洲說,“在你跟那個小象說話的時候。”
慕樂:“哦……謝謝你的小肉幹?”
“嘁。謝什麼。”顧明洲擺擺手,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光屏上,“之前為什麼不回消息?”
慕樂:“啊?”
顧明洲理直氣壯的質問讓慕樂有點懵,她連忙點開自己的通訊錄看了一眼……還真就有很多消息沒回。
實在是最近太忙了,根本沒時間看這些東西。
慕樂看見了顧明洲跟她分享的題目,撓了撓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沒有看見……最近都在忙著學習呢。”
顧明洲:“……這麼認真的嗎?”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慌亂,仿佛一名學霸看見自己第一名的地位岌岌可危,江山不保——
慕樂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你別緊張啊,我也沒偷偷學多少。而且物理嘛,我也不擅長啊,我們班還有比我更厲害的呢……”
她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慕樂轉過頭去,果然看見魏星忱跟了出來。
“誇我呢?”他晃著大尾巴,笑眯眯地問慕樂。
慕樂點點頭,像所有真正的學霸一樣低調而謙虛:“是的是的,學物理,我還差得遠呢。”
顧明洲:“……”
慕樂原本以為這是什麼學霸線下碰面謙虛大會,但事實上——三個人都聚在這裡以後,她突然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甚至隱隱約約地嗅到了一絲絲修羅場的氣息。
俗話說得好,三人行,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個。
慕樂現在雖然還不至於覺得自己多餘……但她也不想被另外兩個人誤會了什麼。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