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腦海中響起溫和的中性音:「可以,宿主的能力值達標,體力值充足,且對翻譯目標具有一定了解。已為你開啟明燦女士的翻譯功能。」
「另,友情提醒宿主,人類世界很復雜,不像你這幾天在學校研究的灰喜鵲,每天除了吃飯就是拉屎,隻會嚎一些沒營養的話。聽懂明燦女士的語言可能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不小的影響。」
明淼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我想聽懂媽媽說話,我會努力的!”
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明淼的腦袋裡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名為“超能力培養系統”的東西。
它說它的編號是233,旨在培養宿主成為強大的超能力者。
明淼很感興趣,並且用一些代價,換取了一項他最想要擁有的超能力。
他和系統索要的超能力是:“我想聽懂狗說話。”
系統:……
這項超能力對於系統來說有點太弱了,不利於它完成培養強者的kpi,於是系統善意地把明淼要求的超能力“聽懂狗說話”升級為“聽懂世界上所有的語言”,又稱為“超凡翻譯能力”。
這種能力超越了語言,能通過分析眼神、微表情、腦電波等指標,真正理解一個個體所要表達的意思。
明淼腦子裡“嗒”的一聲,像打開了什麼開關。
片刻後,他聽見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明燦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在外面待這麼久冷不冷?想不想喝熱牛奶?”
明淼抬頭看向明燦。
這一瞬間,他耳朵裡前後聽到兩句話。一句很清晰,就是明燦嘴上說的,另一句則比較模糊,因為明淼剛開始翻譯明燦的語言,非常生疏,速度也慢,就像一臺不太合格的同聲傳譯器——
「淼啊,趕緊回來和你可憐的老母親說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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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淼震驚了。
他最近剛從網上學到一個詞——傲嬌——形容一個人表裡不一,心裡需要什麼嘴上卻不表達出來。沒想到媽媽居然也是這樣的人,連想和他這個最親近的寶貝兒子說話都要找別的借口。
客廳茶幾上,熱牛奶已經煮好,溫度正適宜。
明淼捧起暖乎乎的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
明燦也給自己準備了一杯。
她一口豪飲一半,舔了舔唇,破天荒地主動向明淼打聽起了他那個便宜老爸:“淼淼,你認識你爸嗎?”
明淼覺得這個問題好奇怪:“當然認識啊。”
他認識。
那就說明,他不是明燦人工受孕生下的,他至少見過那個男人,應該也知道是誰。
明燦有些失落。
原來那個男人在未來真的存在,不隻是精子庫裡一顆簡簡單單的精子。
想到未來的她和那個男人大概率已經離婚,明燦心疼地摸了摸兒子臉蛋。
他還能長得這麼好,性格這麼乖巧懂事,實在是太堅強了。
就是這個智商……
明燦的頭又痛了。
她揉揉太陽穴,強作平靜地問明淼:“你爸這個人……怎麼樣?”
超能力轉換的語言同時在明淼腦海中響起,他烏溜溜的眼睛緩緩睜圓,忍不住縮起脖子捏捏耳朵,有點消化不了媽媽平靜的表象下潛藏的怒火:
「老實說,你爸是不是個智障?他肯定是個智障!氣死我了啊啊啊!!!」
第3章 池曜
明淼瑟瑟發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第一反應是為爸爸澄清,因為他知道爸爸不是智障,相反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但是,媽媽似乎已經認定爸爸是個智障?他反駁的話,媽媽會不會不開心?
明淼好糾結。
當個乖巧懂事又有眼色的小朋友實在太難了!
見明淼一臉為難,明燦才意識到自己表情沒繃住,泄露了些激憤。
她的確在心裡認定了淼淼親爸智商低,這似乎是她兒子對數學完全沒天分的唯一解釋。
淼淼是個很敏感的小孩,明燦早就發現這一點。五六歲的小孩正是狗憎人嫌的年紀,淼淼卻絲毫沒有那些熊孩子的淘氣和任性,不僅乖巧聽話,還非常會察言觀色。
明燦時常覺得他太乖了些,也不知是另一時空的她教得好,還是這孩子習慣受委屈了。
茶幾上放著一盤洗好的草莓,明燦撿了幾顆,掐掉葉子喂給淼淼,換了個簡單的問題問他:“爸爸名叫什麼呢?”
明淼很喜歡草莓,吃得腮幫子圓嘟嘟地鼓起來,一邊嚼一邊含糊地回答:“爸爸叫池瀟。”
“池什麼?”
“池瀟。”
“池瀟?”明燦還是聽不太清楚,勉強復述一遍,她戳戳淼淼的腮幫子,“先把草莓咽下去吧。”
明淼耳邊響起媽媽的真心話:「不用說啦。這個池什麼瀟的,希望他能離我遠一點呢。」
明淼輕輕眨了眨眼睛,並沒有意外媽媽會這麼說。
因為原來的媽媽也是這樣的,不喜歡聽到和爸爸有關的事,所以明淼在媽媽身邊的時候,早就習慣了不提爸爸。
絕大部分明淼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是既要爸爸又要媽媽的,但是明淼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同時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就少之又少,所以在他眼裡,身邊隻有爸爸或是隻有媽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草莓酸酸甜甜,明淼還想再吃幾顆。就在這時,他腦袋裡忽然響起系統的聲音:「宿主,檢測到你的體力值即將耗盡。」
「人類的真實語言太過復雜難懂,尤其是明燦女士,嘴上說出來的和真正想表達的簡直沒有任何關系,這樣的對象翻譯一次就會耗費極大的體力,對於你這樣一個五歲半的人類幼崽來說負擔太重了。不過別擔心,隻要你勤加練習,效率會慢慢提升的……宿主?」
“呼……困困……”明淼手裡還捏著一個草莓,整個人軟軟地往後一倒,在和地板親密接觸前一秒,被明燦眼疾手快地提溜起來。
明燦忍不住教訓了他一句:“怎麼能往地上躺?晚上睡覺前要幹什麼還記得嗎?”
她彎腰把明淼抱起來。
五歲半的小男孩有四十多斤,明燦抱得有些吃力,心裡也冒出一絲鬱悶。
小朋友這種生物太隨心所欲了,而且因為他來歷特殊,明燦身為富家千金卻不能讓保姆一直留在家裡幫忙,總怕外人看出什麼端倪,很多時候她都隻能獨自一人照顧他。
轉頭,明燦看到淼淼兩隻圓白的小手搭在額頭上,手指按著眼皮,不讓它們耷拉下去,嘴裡嘟嘟囔囔回答她剛才的問題:“要洗臉刷牙洗澡換衣服……才可以睡覺……媽媽我都記得,你不要生氣……”
“我才沒那麼容易生氣。”
明燦輕聲辯駁了句,唇角不自覺提起來,忽然又沒那麼鬱悶了。
安排明淼入睡之後,不到晚上九點,明燦也精疲力盡,洗了個澡就往床上倒。
室內寂靜,空氣中漂浮著助眠燻香的清香,明燦卻越躺越清醒,不受控制地回想淼淼他爸的名字。
明明聽得很模糊,她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她早就聽說過這個人似的。
仔細想想,又全無頭緒,畢竟她連這人究竟姓“池”還是“陳”都沒聽清楚。
唉,不管他了。
明燦側身撈起手機,找了幾個指導小朋友學數學的育兒視頻,投影到幕布上看。
視頻裡的老師給出的第一個教學要點是:家長千萬不要心急。
這個論點直接把急性子的明燦擊倒了。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拳打腳踢發泄心中的急躁。
聽到老師說“數學就是很難,不要把大人的思維強加在小孩身上”,明燦有些被點醒,焦慮感緩解了不少。
她定定神,繼續往後看。
……
次日醒來,明燦看著鏡子裡照出的黑眼圈,默默補上了一層遮瑕。
她今早滿課,把明淼送去學校之後立刻打車前往B大。
以前的明燦無論去哪裡都有司機接送,哪需要打車。現在為了不讓外人對她和淼淼的關系起疑,明燦再也不用固定的司機。
路上,明燦考慮最近要不要去學個車,這樣她上學放學,或者帶淼淼去哪兒玩都會方便很多。可惜她照顧明淼分身乏術,不確定是否抽得出時間學車。
好在她的學校、淼淼學校和家都相距不遠,三點一線,暫時還應付得過來。
來到B大。上午兩門大課連著上,明燦當了這麼多年好學生,頭一次感覺上課真累。
偶爾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坐在旁邊的許嘉筠就會投來非常驚奇的目光,好像她今天變異了似的。
可惡。
高三最緊張的時候她都沒熬過夜,昨天惡補育兒知識卻差點通宵,說出來誰敢信?
明燦揉了揉發僵的頭皮,下課鈴在這時打響,宛若天籟。
明燦和許嘉筠一邊討論午飯去哪個食堂吃什麼,一邊快速收拾書包離開座位。
穿過過道,走到階梯教室最後兩排時,明燦突然被叫住。
“班長,你等等!”
喊她的男生費勁搖晃著趴桌上睡覺的某人,“曜哥,我發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這無聊的一幕似曾相識,明燦眼神都懶得停留一下,徑直走開。
被叫做“曜哥”的男生慢吞吞地從桌上爬起來,哈欠連天,好像昨晚通宵做了賊。
他長了張頗為帥氣的皮囊,即便臉上橫了兩道壓痕,也不損人氣,多的是女生刻意從他身旁經過,再裝作不經意與他打招呼。
他懶洋洋應了幾聲,抓抓睡得凌亂的頭發,低聲和同伴抱怨:“班長為什麼就不能等我一會兒?”
“你當班長是誰?”男生想起在論壇上看到的一段評價明燦的話,直接背了出來,“B大知名學神燦神,人送外號行走的活火山,美麗與酷烈的結合體,外表具有極強迷惑性,一旦靠近立刻贈送焚化爐套餐一份,甭管你是系草還是院草,燦神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頓了頓,男生總結道:“曜哥,你這樣的,想追班長,我看懸。”
“系草院草不行,我要是當上校草呢?”
“……清奇的思路。咱們學校今年好像還沒評校草?”
“那就是我了。”他抻開懶腰,望了眼同學們魚貫而出的教室後門,“好幾天沒和她說上話了。怎麼約她吃個飯這麼難?”
男生翻了個白眼:“你說上課要坐她旁邊,結果早上根本起不來搶座位;你說下課要堵她,然後你趴那兒讓我一個人直面火山……再幫你我就是狗。”
“別呀兄弟。”他勾住男生肩膀,腦筋一轉,“我記得今天下午一點有課?中午我就不回宿舍了,我在教學樓蹲她。”
“勇氣可嘉。”男生拍拍他手臂,帶著同情,“祝你成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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