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馬,咱們到啦!”
新任寧園管事也不是生人,乃是京城公主府的總管太監吳潤,跟著那兩百侍衛一起來的。
吳潤今年三十三歲,乃華陽四歲那年要從戚皇後身邊搬出來時,戚皇後專門為女兒安排的大太監。
馬車一停,吳潤便彎著腰走到車前,笑著恭候公主下車。
先出來的是陳敬宗,他看著這位雖然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卻依然唇紅齒白很是俊美的總管公公,再瞥眼一身武裝守衛在一旁的侍衛統領周吉,面色微沉。
華陽要下車時,陳敬宗嫌丫鬟攙扶得太慢,走過去,攔腰將華陽抱了下來。
吳潤、周吉等人都低下頭。
華陽瞪了陳敬宗一眼,教訓的話留著單獨相處時再說。
丫鬟小廝們負責搬運行囊,吳潤在前面領路,先給主子們介紹寧園。
“公主,這是您的棲鳳殿,後面是驸馬的流雲殿。”
華陽打量著棲鳳殿的匾額,就聽陳敬宗在耳邊道:“什麼流雲殿,我與你住一處。”
吳潤保持微笑。
華陽:“先進去看看吧。”
第37章
坐了半日的馬車, 華陽有些累了,暫且沒有興致去遊逛整座寧園。
水房那邊送了溫水過來,朝雲、朝月熟練地服侍公主、驸馬淨面擦手。
Advertisement
華陽瞥眼陳敬宗, 吩咐候在一旁的吳潤:“廚房那邊做好飯了嗎?傳飯吧。”
她倒是沒覺得餓,陳敬宗身強體壯胃口也好, 此時已經過了晌午,他可能餓了。
吳潤笑道:“馮公公早就預備上了,奴婢這就叫人去催催。”
說完,他微微躬著腰退出去,在廊檐下差遣其他小太監, 事畢再進來候著。
陳敬宗瞥了他好幾眼。
宮裡都不把太監當男人, 可在陳敬宗眼裡, 太監們也是男人, 不該形影不離地跟在華陽身邊。
“馮公公是?”將用過的擦手巾子交給朝月,陳敬宗問。
華陽示意朝雲給他解釋。
朝雲笑著道:“回驸馬, 馮公公也是咱們公主身邊的老人了, 從公主四歲前就負責公主的飲食, 可以說,公主是吃他的手藝長大的呢。”
本來公主嫁進陳家前, 是計劃把馮公公也帶過去的, 不巧馮公公下臺階時踩空摔傷了腿,做不了事,就先去公主府養傷了。
陳敬宗懂了, 現在寧園裡住著的都是她身邊的老人, 就他這個驸馬是新來的。
洗漱完畢, 夫妻倆去了堂屋。
馮公公也帶著四個小太監將午飯端了過來, 馮公公手空著, 在門口瞧見闊別一年多的公主,馮公公幾乎是小跑著跨進來,跪在華陽面前道:“公主,奴婢可算又見著您了!”
陳敬宗見他快五十歲的年紀,油光滿面大腹便便,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
華陽自打進了寧園,看誰都覺得親切,虛扶一把馮公公,高興道:“我也很想公公,這麼久沒吃公公做的飯,你瞧瞧我是不是瘦了?”
馮公公一邊站直了一邊抬頭端詳自家的美人主子,心疼道:“果然是清減了些,公主放心,現在奴婢到了,公主想吃什麼盡管開口,奴婢都給您做出來!”
陳敬宗暗嗤一聲,華陽才靠踢毽子把增加的那七八斤減了回去,恐怕別人越誇她瘦,她越高興。
“這是驸馬,你還沒見過。”主僕簡單敘了舊,華陽給馮公公介紹道。
馮公公再恭恭敬敬地瞅瞅驸馬爺,笑道:“驸馬爺容貌俊朗英武非凡,與您正相配呢。”
憑這句話,馮公公一舉成為公主府裡讓陳敬宗最順眼的人。
華陽敷衍一笑,除了外表與身體,陳敬宗從文採到脾氣,哪哪都跟她不相配。
“公公忙了一晌午,先去休息吧。”
“是,公主與驸馬慢用,若是哪裡不合胃口,叫人告訴奴婢,奴婢下次再改改方子。”
馮公公領著廚房的小太監們告退了,華陽與陳敬宗也落座用飯。
在華陽的調教下,陳敬宗用飯的禮儀已經比兩人剛成親的時候好多了,可陳敬宗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想的,就是不肯把陳伯宗、陳孝宗等人的文雅學徹底,總會露出幾分粗獷之態。譬如君子就算遇到喜歡吃的菜,也不會連著夾,陳敬宗不講究那個,但凡華陽對那道菜沒興趣,他就能吃到光盤。
華陽都習慣了,吳潤站在一旁,難以察覺地皺了幾下眉頭。
飯畢,華陽對吳潤道:“我先歇一會兒,半個時辰後沐浴。”
吳潤:“是,奴婢等會兒就去吩咐水房。”
華陽去了次間,陳敬宗自然跟了進來,反手將門一關,將外面的丫鬟啊太監啊都隔絕在外。
華陽本想讓朝雲給她捏捏肩膀,見陳敬宗如此行事,她懶懶地側躺在榻上,使喚陳敬宗:“肩膀酸,你幫我捏捏。”
說完便愜意地閉上眼睛。
陳敬宗脫了鞋子,坐在她身後,一邊給她捏肩膀一邊看她的臉:“我知道這邊地方大,怎麼,你還真要跟我分開住?”
華陽享受著他恰到好處的力道,語氣有點漫不經心:“你現在當差了,再跟我用一個書房不合適,再加上以後可能會有同僚登門拜訪或商討衛所事宜,當然要有自己的院子。”
陳敬宗:“行,那流雲殿給我做正事用,夜裡我還是要跟你睡在一起。”
華陽:“我聽說官員家的夫妻也沒有夜夜都同房的,分開睡誰也不用忍受對方的一些毛病,多好?當然,若我想要你陪,自會招你過來。”
陳敬宗冷笑:“這麼說,你就跟那王爺似的,我則是你後宅裡的妻妾,能不能侍寢全靠你心情?”
華陽笑了,睜開眼睛,睨著他的眸子裡全是愉悅:“天底下的驸馬都是如此,你才發現?”
陳敬宗與她對視片刻,忽然握著她的肩膀將她轉正:“總有一兩個與眾不同。”
他霸道地壓下來,華陽被他攥住了手腕堵住了唇,斥責之語尚未打好腹稿,就變成了曖昧的嗚咽。
寧園乃是第一代湘王所建,用的是琉璃窗,後面幾番變主,也盡量都是照著原樣修繕。
風被阻擋,隻有暖融融的陽光照了進來,底下又燒著地龍。
當陳敬宗終於放開華陽的唇,隨著他的腦袋下移,也露出了華陽酡紅的臉,發髻在掙扎間變得凌亂,烏黑濃密的一團散在枕上,讓這一幕變得越發香豔。
院子裡隱隱傳來朝雲、朝月與吳潤的談話聲,華陽很怕他們突然從窗外經過,看到室內的糜亂。
她抓陳敬宗的頭發:“你去拉上窗簾!”
陳敬宗瞥向窗邊,一手將她抱在懷裡,一手去扯了那繡著牡丹花的綢緞簾子,哗啦幾下,隻有兩尺來寬的窗簾便延伸到另一頭,遮掩了陽光,讓內室一片昏暗。
在這昏暗中,陳敬宗越發肆無忌憚。
因沒有備著那東西,他不得不半途而廢,隻將華陽困在懷裡,讓她沒有力氣再擺公主的威風。
“還分不分房?”他啞著聲音問。
華陽軟綿綿地趴在他肩膀,報復地想咬他一口,竟然都咬不動。
雖然如此,她嘴上絕不肯認輸,施舍般地道:“念在今晚是你我喬遷的第一夜,我給你體面,許你在棲鳳殿過夜。”
陳敬宗能討得第一晚,就不怕討不到後面的。
到底擔心她凍著,陳敬宗一件件幫她將褪至腰間的衣衫拉攏了上來。
華陽還是惱他這一身的蠻力,咬不動肩膀,她就去咬他的耳垂。
陳敬宗發出一聲悶笑:“後日我就要去衛所了,你使勁咬,讓你身邊的人,乃至整個陵州府都知道我這個驸馬有多受寵。”
華陽:……
她松了口,不放心地扯著陳敬宗的耳垂檢查,確定隻留下正反四個淺淺的牙印,這才放下心來。
陳敬宗抓住她的手,朝窗外揚揚下巴:“先是周吉,再是吳潤,你身邊這些男的怎麼都這麼俊?”
華陽:“他們是父皇母後賞賜我的,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都是常在我面前露臉的人物,不用俊的,難道還要挑醜的礙我的眼?”
陳敬宗抿了抿唇。
華陽挑眉:“怎麼,你自慚形穢了?”
陳敬宗垂眸看她,淡淡道:“連你都不能讓我自慚形穢,他們也配?”
華陽:……
確實,似陳敬宗這樣的出身,正常點的都該把她當仙女尊著敬著,隻有陳敬宗,新婚夜便敢湊在她耳邊誇她“真白”!
但凡俞秀能學得陳敬宗的一分自信,都早把羅玉燕壓下去了,何至於被一個弟妹拿捏?
院子裡傳來幾道沉重的腳步聲,是小太監提了熱水過來。
華陽暗暗吃驚,這麼快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推開陳敬宗,華陽快步去了內室,一樣樣取下頭上的首飾,將凌亂的長發通順,裝成為沐浴做準備的模樣。
陳敬宗打開次間的門,他回到榻上,舒舒服服地靠著,反正也要等華陽洗完才輪到他。
朝雲、朝月進來了,後面跟著吳潤。
見吳潤看向南邊的窗戶,陳敬宗才忽然想起來般,伸手將那一排窗簾拉開,放進陽光。
吳潤的視線掃過他松亂的衣襟,再低垂下去。
華陽出來了,如瀑長發披肩,雙頰紅透,嫵媚遠勝平時。
見到吳潤,華陽難免也有幾分別扭。
按理說,宮裡的太監伺候妃嫔更衣的都有,華陽耳濡目染,也早已不將太監當男人看。
可真正觸碰過男人的身體,再看吳潤那長身玉立的身影,與陳家的幾個文人瞧著並無太大差別,華陽就再也無法像小時候那般自在地與他相處。
行至堂屋,華陽溫聲對吳潤道:“公公,我出嫁已有一年多,習慣隻叫朝雲她們貼身伺候了,以後公公專心幫我打理寧園諸事,每日上午過來議事便可。”
吳潤笑道:“是,公主長大了,有朝雲她們貼身照料,奴婢也放心。”
話畢,他行禮告退。
朝雲、朝月跟著公主去了內室。
朝雲小聲問:“公主讓吳公公專管外務,是不是怕驸馬爺吃味?”
華陽:“與驸馬無關,隻是見多了宮外的男子,冷不丁瞧見他,我下意識地就把他當了外男看。”
朝雲懂了,朝月也附和地點點頭。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