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的呼痛聲就沒停過。
湘王妃與二十五歲的世子都在,因湘王此時儀容不雅,湘王妃站在屏風後,隻有世子近在眼前,又心疼又憤怒地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對父王動手?”
那些王府侍衛們都不敢說,湘王可以說,卻是沒那個臉開口。
哪怕全陵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是什麼貨色,湘王也不好意思告訴兒子,他是因為調戲公主挨了公主的打。
鞭子打出來的傷痕,又長又深,尤其是湘王還長得白白胖胖的,那些鞭傷就顯得越發猙獰。
湘王怕疼,不太配合郎中的上藥,郎中隻得小心翼翼地哄著勸著。
這邊剛把後背上的傷都敷了藥,王府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湘王老賊,出來見我!”
湘王猛一哆嗦,這聲音有點耳熟啊,而且還敢對他不敬,當下此時,除了華陽的驸馬陳敬宗還能有誰?
湘王若是佔理,他堂堂王叔何須懼怕一個小輩,可他理虧啊!
顧不得穿衣裳,湘王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隻留下郎中,再一邊吸氣一邊指揮郎中把桌子椅子等堆到門口。
王府也有三百侍衛,然而知曉來鬧事的是驸馬爺,驸馬爺還帶了人馬,侍衛們不敢動手,阻阻攔攔地還是讓陳敬宗、周吉以及十個侍衛衝了進去。
湘王妃、世子迎了出來。
陳敬宗看向他們身後:“湘王呢?叫他出來!”
他身高九尺,面容英俊卻煞氣逼人,猶如一把出鞘便要飲血的刀,湘王妃渾身一抖,硬著頭皮道:“王爺喝了藥,頭腦昏沉已經睡下了,敢問驸馬來此有何貴幹?”
陳敬宗已經從周吉的舉動中猜到華陽要鬧大,便冷聲道:“今日公主微服出遊,湘王卻命一幫王府侍衛對公主出言不遜,如今我奉公主之命,要帶那些侍衛回去給公主磕頭賠罪。”
湘王妃、世子一點都不懷疑這話的真假,是湘王能做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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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馬上喊來管事,叫管事去把參與此事的侍衛們都綁了,交給驸馬爺。
陳敬宗:“光交出幾個侍衛就夠了?”
湘王妃賠笑道:“驸馬,王爺他不認得公主,雖有冒犯卻絕非故意,更何況王爺當時已經受了罰,驸馬還要怎樣呢?真叫王爺去寧園給公主負荊請罪,他好歹也是王叔,傳出去豈不是讓百姓笑話咱們皇家?”
華陽先前“不知道”湘王的身份,叫人鞭打湘王也無可厚非,可如果明知是藩王還要打,便有京城公主不敬宗室長輩之嫌了。
陳敬宗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沒想再打湘王一頓,而是指著世子道:“今日湘王辱我妻子,念在他是長輩的份上,我不與湘王動手,可讓我白白咽下辱妻之恨,那也是萬萬不可能。既然世子孝順,那便父債子償,讓世子吃我一拳,如何?”
世子大驚,警惕地看向陳敬宗的手。
湘王妃更是擋在兒子身前,怒視陳敬宗道:“驸馬,你休要欺人太甚!”
陳敬宗冷笑:“我欺人太甚?那我們出去問問百姓,看看究竟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們湘王府辱我太甚!”
湘王妃噎住了。
就在此時,上房裡面突然傳來湘王的聲音:“驸馬,本王是真的不知情啊,不過你說的對,本王錯了就是錯了!世子,你趕緊讓驸馬打一拳,好消了驸馬的心頭之恨!”
湘王妃母子:……
世子心裡那個恨啊,隻是眾目睽睽,父命難違,他隻能站出來,拿出最誠懇的態度向陳敬宗賠罪,希望陳敬宗也全了君子之禮,不至於真的動手。
可惜,陳敬宗從來都不屑文人君子的那一套,世子剛剛說完,還低著頭呢,陳敬宗的拳頭便揮了過來!
身材虛胖的世子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半邊臉高高腫起。
這還是陳敬宗不想鬧出人命,故意收了力氣,免得打死世子,白白讓湘王成了苦主。
該打的打了,該綁的也綁了,陳敬宗帶上周吉等人,原路返回寧園。
桃花山親眼圍觀公主鞭笞湘王的一些百姓也回來了,再聯系驸馬爺去湘王府綁人的消息,這麼一解釋,沒過多久,街頭巷尾的百姓們就都知道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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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陳伯宗耳中,他立即帶上俞秀,前往寧園探望。
寧園。
終於從華陽口中得知她全部計劃的陳敬宗,繃緊了一張臉。
華陽換好衣裳,繞過屏風,見他這樣,笑道:“氣我冒險嗎?我帶了那麼多侍衛呢,不可能會讓他得逞。”
陳敬宗:“凡事都能算無遺策,這世上就不會有萬一二字。”
華陽知道他擔心自己,沒跟他互嗆,隻是走到他身邊,輕輕勾住他的手。
陳敬宗不為所動,頭也偏向一旁。
華陽瞧著他冷冰冰的臉,哼道:“你再氣我隱瞞,今晚就睡流雲殿去。”
從小到大,除了小時候的弟弟,她可沒哄過誰,這人竟然還不領情。
而平時似乎隻要能與她同房便什麼都肯做的陳敬宗,竟撥開她的手,真的朝外走去。
華陽怔住,眼看著陳敬宗就要跨出內室了,她急道:“等等!”
陳敬宗停下腳步,背對著她。
華陽咬咬牙,道:“等會兒大哥大嫂該來了,我有話要你幫我轉告大哥。”
這是正事,耽誤不得。
陳敬宗也折了回來,垂著眼道:“什麼話,你盡管說。”
兩刻鍾後,陳敬宗在流雲殿的書房見了陳伯宗,面無表情道:“知府衙門裡有往年百姓狀告湘王的卷宗,公主讓你暗中提醒那些苦主來寧園陳訴冤情,請公主替他們做主。”
陳伯宗驚道:“公主是想置湘王於死地?”
陳敬宗還是那張死人臉:“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陳伯宗敏銳地覺察出弟弟的不對,想了想,他低聲道:“我聽聞公主並未在湘王手裡吃虧,你何必如此,叫公主看見,還以為你存了芥蒂。”
陳敬宗:……麗嘉
送走兄嫂後,本來已經決定今晚獨自睡流雲殿的驸馬爺,憤憤地朝棲鳳殿走去。
第52章
華陽有些累了。
這一上午, 她光是進出城就坐了兩趟馬車,在桃花山那邊為了喬裝民女,她還爬了一段山路。
因為累, 方才她沒有挽留俞秀夫妻在寧園用午飯,從情理角度講, 她現在也不該有款待客人的心情。
“公主,還是先吃些飯填填肚子吧,再生氣也不能委屈了自己,是不是?”
看著懶懶躺在床上的公主,朝雲、朝月小聲地哄勸道。
華陽沒生氣,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走, 她氣什麼, 她隻是惡心, 雖然早就知道湘王是個什麼玩意,今日親自對上那張淫邪醜陋的臉, 華陽還是恨不得當場就把人發配到邊疆去, 這輩子都不要再看第二眼。
很多時候陳敬宗看她的眼神也透著幾分欲, 一看就知道他在惦記什麼,可陳敬宗長得英俊, 目光也沒那麼露骨, 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想到還在跟她置氣的陳敬宗,華陽更沒胃口了。
陳敬宗的氣情有可原,她也沒錯啊, 真提前告訴了他, 就他那脾氣, 連她多欣賞陳伯宗、陳孝宗幾眼他都要陰陽怪氣幾句, 能忍受她用自己做餌去釣一個大淫蟲?與其浪費唇舌掰扯一堆, 不如先斬後奏。
而且她已經哄過陳敬宗了,他竟然還要生氣,氣就氣吧,有本事以後他都睡流雲殿,再也別往她跟前湊。
“驸馬回來了。”
院子裡忽然傳來珍兒、珠兒的行禮聲。
華陽心中微動,低聲對身邊的兩個丫鬟道:“就說我乏了,已經睡下。”
說完,她微微調整姿勢,闔上眼簾假寐。
朝雲、朝月互相看看,笑著放下拔步床的帷幔,配合地往外走去。
她們在次間門口撞上了往裡走來的驸馬爺。
朝月作勢攔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稟驸馬,公主乏了,方才已經歇下,您要傳飯嗎?”
陳敬宗:“不必,我進去看看。”
說完,他已經繞過兩個丫鬟。
內室一片靜謐,和熙的春風絲絲縷縷地吹進來,拂動拔步床前薄如蟬翼繡著粉色牡丹花的帷幔。
陳敬宗目光陰沉地盯著那層薄紗,仿佛能看見她被湘王掠去後慘遭蹂躪的畫面。
他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發生,可她今天確確實實將自己置入了這種險境,萬一她是在一處偏僻地方遇到的湘王,萬一湘王帶過去的侍衛更多,湘王那種又毒又蠢的人,極有可能衝動之下先佔了她的人再要了她與周吉等侍衛的性命,最後隨便找個地方拋屍,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聰明人不會如此冒險,可湘王就是個蠢的,世上就是有這種無法無天的蠢毒之人,是那種正常人都覺得“怎會如此”但事實就是發生了的蠢毒。
她是被人寵慣壞了,在皇宮裡自不必說,到了陳家也人人都敬著她,便以為所有人都會忌憚她公主的身份,不敢施暴於她。
陳敬宗走向拔步床。
他腳步很重,一聽就是來找茬的,才不管她是不是睡了。
華陽隻當不知。
很快,陳敬宗來到床邊,看著她比牡丹花還要嬌嫩妍麗的側臉,聽著她微微急促起來的呼吸,陳敬宗忽地一笑,緊跟著,“啪”的一掌拍在她正對著他的臀上。
華陽:……
無論是這個極其冒犯的舉動,還是身上傳來的痛感,都把華陽氣壞了,也不管裝不裝睡,她翻身而起立於床上,蔥白似的指尖氣鼓鼓地指著陳敬宗鐵青的臉:“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打她!父皇母後都沒有打過她!
一定是她最近對這人太好了,才縱得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不把她當公主看!
陳敬宗冷笑:“論大小,我隻有兩樣不如你,一是胸,二便是膽。”
華陽:……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來耍不正經?
注意到陳敬宗的視線落在了她胸腹處,不知是要看胸還是看膽,華陽臉頰漲紅,說不過他,幹脆撵人:“你不是說今晚要睡流雲殿,還來我這裡做什麼?”
陳敬宗:“今晚是今晚,現在才晌午。”
華陽:“晌午我也不想見到你,出去。”
她的公主氣勢向來就足,現在站在床上,比陳敬宗高出一頭,兇起人來越發頤指氣使。
陳敬宗隻是淡淡一笑:“不想見我,你想見誰?湘王還是他身邊的侍衛?”
他一句比一句氣人,華陽看著他陰沉沉的眼底,卻忽地不氣了。
她走到床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手摸了摸他繃緊的臉,無奈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平安無恙,事後該告訴你的也都告訴你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還是說,你覺得我是你的妻子,不該為了正事就去拋頭露面,被人家用眼睛佔了便宜,傳開後損了你大男人的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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