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他才將一個正眼都懶得給他的長公主拉到懷裡,親她的耳朵:“明天你什麼時候出城?”
華陽閉著眼睛,語氣冷淡:“我不出城,我要留在家裡緬懷曾閣老。”
陳敬宗:“他都兩年沒為朝廷效力了,憑什麼讓你緬懷。”
華陽:“我願意。”
陳敬宗:“那不如去弘福寺為他上柱香,更顯得心誠。”
華陽:“也行,我早上去,上完香就回來。”
陳敬宗咬她的耳垂。
又哪裡是真的咬,明明是來調情。
她不想叫陳敬宗如意,捂住耳朵。
陳敬宗改成親她的手背:“你先偏心老頭子,我才故意找你的茬。”
華陽:“我什麼時候偏心父親了?”
陳敬宗:“如果今天出事的是老頭子,你還有心情去弘福寺?都是閣老,你這個長公主怎麼能區別對待。”
華陽咬牙:“他們確實都是閣老,但隻有陳閣老還是我的公爹,我對自己的公爹與普通閣老,當然不會一視同仁。”
陳敬宗:“可你對我們父子也不曾一視同仁,除非你對我比對他好千百倍,不然我能跟你計較一輩子。”
華陽:“隨你計較,別打擾我睡覺就成。”
說著,她想挪到床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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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攬住她的腰。
華陽掐他的手。
陳敬宗吸氣:“你就不能誇句我比他強?”
華陽都笑了:“別說你,就是你們三兄弟加起來,也比不上父親為朝廷效的力。”
陳敬宗:“現在你可以這麼說,等我到他這個年紀,肯定比他強。”
華陽:……
她無法反駁這話,因為她也沒見過上輩子陳敬宗五十多歲時立下了哪些功績,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
隨後,華陽又想到了公爹二十五歲的時候,那時公爹還在翰林院供職,還沒有被多少人重視。
而這個年紀的陳敬宗,已經立過戰功。
盡管他的指揮使一職有她與公爹的情面關系,他在戰場上的浴血奮戰全靠他自己。
“你們一文一武,根本不是一個比法,你又何必非要跟父親較勁。”
華陽無奈地道,她主動放軟態度,便是不計較他先前的陰陽怪氣了。
陳敬宗將她轉過來,看著她道:“我也不是跟他計較,我是跟你計較。”
華陽再度挑起眉峰。
陳敬宗用指腹描繪她纖細飛揚而顯得倨傲矜貴的眉形:“計較你剛嫁過來的時候,總是看我不順眼。”
華陽:“你怎麼不想想你當時是什麼德行。”
陳敬宗:“但凡你對我好一點,我都不會那麼對你。”
華陽:“彼此彼此,但凡你舉止溫雅一點,我也不會處處看不上你。”
陳敬宗呼吸一重:“處處看不上?我就沒有一點讓你滿意的地方?”
他知道那時候她嫌棄自己,但也不至於昧著良心說他一無是處?
華陽垂下眼簾。
陳敬宗抬起她的下巴,眼裡一股狠勁兒:“今晚你不說清楚,咱們誰也不用睡覺。”
華陽便做出努力回憶的樣子,半晌方道:“那時候,你也就臉勉強能看了,但凡你長得再醜一點,公爹的面子都留不住我,我一定會搬回公主府。”
陳敬宗:“除了臉,還有什麼?”
華陽搖頭。
陳敬宗不信,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這裡不喜歡?”
華陽就要擰。
陳敬宗撲過來,壓著她狠狠親了一口:“明晚弘福寺,你敢不去,我出家給你看。”
華陽:……
第134章
早上朝雲為長公主梳頭時, 瞧見長公主忽地笑了下,長長的睫毛半垂,遮掩了那雙清潤明亮的眼, 隻一雙纖纖素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
朝雲笑道:“長公主想起什麼美事了?”
華陽剛封長公主時,習慣讓身邊的人繼續喊她公主, 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長公主”的稱呼還是逐漸取代了“公主”。
華陽也聽慣了,抬眸看眼朝雲,並沒有回答。
朝雲俏皮道:“我猜啊,肯定與驸馬有關。”
華陽但笑不語。
她剛剛在想, 如果今日她真的不去弘福寺赴約, 陳敬宗真會出家嗎?
他那樣好酒又重欲的男子, 肯定舍不得離開這紅塵, 但陳敬宗也夠硬氣的,說不定他真敢把一頭長發剃了, 先驚動公爹婆母去罵他勸他, 再引她這個長公主親自把他接回來才肯消氣, 到最後他依然敢冒著假和尚的身份在她帳中胡作非為胡言亂語。
華陽才不會給他這種機會,他不怕被人笑話, 她與整個陳家還要面子呢。
隻是陳敬宗傍晚才能到弘福寺, 華陽也不必太早出門。
結果就在她吃午飯的時候,外面光線忽然一暗,朝月跑出去瞧瞧, 驚訝道:“天怎麼陰了, 這是要下雨啊!”
華陽皺皺眉。
等她吃完飯, 豆大的雨點果然掉了下來, 而且整片雲層都是黑的, 這雨很有可能會下到夜裡,明天也未必能晴。
四個大丫鬟都瞧著自家長公主。
華陽無非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出發前往弘福寺,要麼派人去大興左衛與陳敬宗說一聲,這次就算了。
兩刻鍾後,周吉披著蓑衣,率領五十個同樣披著蓑衣的侍衛齊齊上馬,護送長公主車駕出發。
雨點啪啪地砸在窗外的竹質卷簾上,華陽的心卻是靜的。
她想看看,在這樣的大雨天裡,在她故意不打招呼的情況下,陳敬宗會不會去弘福寺赴約。
他去了,她也不算白跑一趟,他若不去,華陽自有辦法收拾他。
弘福寺。
昨日吳潤就派人與弘福寺打過招呼,道長公主今日黃昏會來寺小住一晚,等著上明早的頭柱香。弘福寺安排好客院,長公主派來的丫鬟太監負責收拾,弘福寺也不需要驅逐其他香客,注意不讓來歷不明的闲雜人等擅闖寺中便可。
午後大雨來襲,倒是把寺裡的香客都趕跑了,匆匆下山,留下一座在雨中更顯得幽靜超俗的寺院。
華陽到時,寺裡香積廚的煙囪剛冒出縷縷青煙。
因為華陽不想興師動眾,長公主車駕抵達時,隻有弘福寺的主持帶著兩位德高望重的高僧親自來迎接。
華陽在武當山的時候與諸位道家高人打過交道,此時與高僧們說話,她也遊刃有餘。
三位高僧將她送至下榻的客院,這就告辭了。
華陽目送高僧們走遠,自去屋裡更衣。
“長公主,若是驸馬以為您不會來,他便也不來了,您準備如何懲罰驸馬?”
跟過來的朝雲、朝月打趣道。
華陽:“先等著,他真沒來再說。”
朝雲笑,與朝月一起,將箱籠裡長公主與驸馬爺的衣物取出來,掛到客房的衣櫥中。
雨天陰沉,天也黑得早,華陽用過齋飯後,靠坐在窗邊,就著燈光翻看寺裡送過來的佛經。
讀經讓人心靜,華陽竟沒有多想陳敬宗究竟會不會來的事。
弘福寺位於靈霧山的半山腰,當夜幕伴隨著雨水提前籠罩,一匹快馬突然沿著官路疾馳到了山腳下。
陳敬宗勒住馬,抬頭眺望半山腰,隱約可見一點昏黃燈火。
他也不知道華陽會不會來,總之他叫富貴回城了,萬一華陽沒來,富貴可以告訴她他的動向,等陳敬宗回去了再跟她討要補償。
上山隻有一條石階路,陳敬宗將坐騎拴在一處勉強可以避雨的老樹下,這便拾級而上。
到了弘福寺外,陳敬宗遇見了出來巡邏的周吉。
周吉手裡提著燈籠,看到黑暗中有人走過來,他一手握住掛在腰間的刀柄,一手抬高燈籠。
陳敬宗披著蓑衣戴著蓑帽,面容半掩,周吉最先看到的,居然是他笑時露出的一口白牙。
周吉:……
能讓長公主冒雨來弘福寺赴約,驸馬是該高興!
松開刀柄,周吉拱手行禮:“屬下見過驸馬。”
陳敬宗:“嗯,你們何時到的?”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確定華陽這一路平平安安,陳敬宗就跟著一個小太監進去了,直奔夫妻倆下榻的客院。
客院用的都是窗紙,華陽看不到院子裡的情形,隻聽見朝月等人恭迎驸馬的笑聲,一個個喜氣洋洋的,也不知道在高興什麼。
很快,陳敬宗進來了,華陽抬頭,看到他全身衣衫湿透,緊緊地貼在那挺拔健碩的身軀上,而陳敬宗英俊的臉上還在往下淌著雨水。他最近曬黑不少,如今挨了雨淋,被柔和的燈光一照,竟顯得白皙了很多,有種美玉的潤澤。
華陽自己都折騰了這一趟,當然也希望陳敬宗來,可看見他這落湯雞的樣子,又忍不住責怪道:“這麼大的雨,你要麼別來,來了為何不穿上蓑衣?”
陳敬宗反手關上門,再一邊寬衣解帶一邊看著她道:“穿了,隻是雨大路遠,沒管什麼用。”
華陽早已轉向窗戶,背對著他。
屋裡備著兩桶水,陳敬宗打湿巾子上下擦拭起來,目光始終落在她纖細的背影上。
水聲哗哗,她修長的頸子白皙如玉,雙耳耳垂卻泛起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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