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灰衣小廝拱手道,“聽聞姚公子才高八鬥,這次必能榜上有名。”
“二位是?”聽到這兩人誇自家公子,小廝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兩個灰衣小廝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人笑道:“我們在花府做事。”
花府?!
那個把金珀打得哭爹喊娘的花府?
小廝挺起的胸膛瞬間癟了下去:“原來竟是大將軍府上的哥哥們,失禮了,失禮了。”
難怪擠開其他人時,就跟推棉花似的,原來是大將軍府上的人?
總覺得隻要是花家出來的人,做什麼事都不奇怪呢。
畢竟是武曲星下凡的厲害人家。
公告欄旁邊有一座茶樓,此時茶樓裡已經坐滿了文人學子,以及一些關心考生成績的家人們。
姚文茵起了一個大早,花了不少錢定下了視角極好的包間,然後把小姐妹們叫過來給她打氣。
“姚姐姐,你別緊張了,以令兄的才華,定能考中的。”田珊給姚文茵倒了一杯涼茶,“來,喝口水冷靜冷靜。”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姚文茵端起茶喝了一口,“但我期待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幹什麼?”嘉敏趴在桌子上,困得眼皮都睜不開。
“你們知道花琉璃哥哥也參加了這次春闱吧?”
聽到“花琉璃”三個字,嘉敏困意飛走一半:“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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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想讓花琉璃明白,我哥的才華,比她哥強多了。”姚文茵握了握拳頭,“今天帶你們過來,也是想讓你們見識打臉的一刻。”
田珊猶豫片刻,面露不忍道:“姚姐姐,按照話本……”
“你不要說話本定律,我不聽,我不聽。”姚文茵捂住耳朵,盯著嘉敏,“嘉敏,我哥可是你親堂哥,你覺得你堂哥厲害,還是花琉璃的哥哥厲害?”
嘉敏:“……”
理智告訴她,肯定是堂哥厲害,但她的嘴巴拒絕說話。
生命隻有一次,如此的可貴,她真的不想失去它。
“貼榜啦!”
外面的一聲高呼,拯救了嘉敏無奈的掙扎。
樓下時不時有人在唱報排名,姚文茵緊張得差點摳花了雕花木桌面。
“林森,永州人士,排名第七……”
“姚松柏,京城人士,排名第五!”
“中了中了!”
三人齊齊高興地跳了起來:“會試第五名!”
“姚姐姐,令兄好厲害啊!”
“對,走,我跟你一起回去,給伯父伯母還有堂哥賀喜!”嘉敏也高興不已,起身就準備下樓。
“花長空是哪家公子?!竟然是本屆會試的會元啊!”
三人頓時僵住,目光看向彼此,無語凝噎。
沉默與憂傷,在她們身邊久久地徘徊,流淌。
第44章 冤枉
茶樓外的喧囂與熱鬧, 都跟姚文茵無關。她呆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很久都沒有從這個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姚姐姐, 你還好吧?”田珊把姚文茵最喜歡的糕點推到她面前, “來,吃點東西緩解一下情緒。”
“是我錯了。”姚文茵失魂落魄地拿起一塊糕點往嘴裡塞, 差點把自己噎住, 喝了半盞茶才緩過來,“那天我在文曲星廟遇到花琉璃, 見她在文曲星面前給兄長祈福,還出言諷刺她。”
說到這, 姚文茵就懊惱不已:“早知道文曲星觀這麼靈, 別說捐香火錢, 就算讓我磕頭也行,怎麼也不會讓花琉璃的兄長壓我哥一頭。”
“等等,你說什麼?!”嘉敏震驚又同情地看著姚文茵。這是有多想不開, 才會跑去得罪花琉璃?
“我看到花琉璃在文曲星觀給她兄長祈福。”姚文茵沮喪道,“肯定是我得罪了文曲星, 哥哥才沒拿到好名次。”
“神鬼之說,本就是虛無縹緲的事,怎麼能怪你?”嘉敏安慰道,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也許這事跟花琉璃求神拜佛沒有關系,隻是她哥比堂哥更有才華呢?”
姚文茵默默看著嘉敏,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種話, 真的叫安慰?
“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堂哥隻是一時發揮失常,才讓花琉璃的哥哥暫時拿了會元。”嘉敏趕緊改口,“等到殿試的時候,才能見分曉。”
“嘉敏說得對。”田珊趕緊出來緩和氣氛,“姚姐姐,令兄已經考得很好了,會試三年一次,他能拿第五名,已經證明了他過人的才華,我們做的應該是好好為他慶賀,而不是想其他無關的小事。”
“你們說得對,萬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姚文茵深吸一口氣,“我哥雖然不是會元,但也拿了第五名的好成績。我記得林菀的哥哥也參加了這次會考,他考得如何?”
田珊與嘉敏齊齊搖頭,她們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
姚文茵讓伺候的人下去打聽了一下,得知林菀的兄長隻拿了第七名,心情又好了起來。
比上雖然不足,但比下還是有餘的。
派去接花琉璃進宮的宮侍們剛到花家大門口,就聽到報喜的人敲鑼打鼓過來,高喊著“恭喜花公子高中會元。”
會元?
那不是會試第一名嗎?
為首的女官抬手示意馬車避開,把通道讓了出來。她看著花家人親自把報喜的人迎進大門,福壽郡主跟著兩位將軍身後,滿臉都是笑意,連走路的樣子都比平時歡快不少。
噼裡啪啦地鞭炮聲響起,隔著高高的院牆,女官都能感受到歡快的氣氛。
“我們現在進去?”
“再等等。”女官道,“我們去街上轉一圈,半個時辰後再過來。”
“我就知道三哥是整條街最聰明的美男子。”送走報喜的人,門一關上,花琉璃就高興得原地蹦起來,“三哥,你好厲害!”
“這段時間,你讓廚房換著花樣給我做吃的,也辛苦了。”花長空見花琉璃高興地臉頰通紅,心裡升起一股暖意。
家人總是這樣,他取得成績了,他們比他還要高興。在他不高興或是不如意的時候,不會一味地責備,而是陪著他,安慰他。
擁有這些可愛的家人,是他此生最幸運的事。
“你們三個先樂一會兒,我安排人給你大哥二哥報喜,還有你們外祖家那邊,也要派人通知。”衛明月看著一個勁兒傻樂的丈夫與孩子,笑著拍了拍花長空的肩膀,起身出了書房。
等衛明月一走,花應庭在身上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幾張面額不同的銀票,大氣地放到花長空手裡:“拿去,這是為父給你的獎勵。”
“哇,爹爹,你竟然藏了近幾百兩的私房錢?”花琉璃探頭看了眼數額,小聲道,“被娘親知道,你就完蛋了。”
“小丫頭知道什麼。”花應庭嘿嘿一笑,“男人藏點私房錢,那是夫妻間的樂趣。再說了,我費心費力的藏這點銀子,最後不還是花在你們身上了?”
身為丈夫,每年總是要想辦法給夫人準備一些驚喜的,這些錢從哪裡來?
當然是私房錢。
身為父親,在兒女過生日或是表現好的時候,總是要買禮物鼓勵一下的,錢從哪裡來?
還是私房錢。
看著私房錢一點點變多,那是滿足感。
把私房錢花在最看重的人身上,那是成就感。
“你們還是太年輕。”花應庭伸手點了點兒女的腦袋,“你以為我會怕你們娘親知道這事?我告訴你們……”
走廊外傳來腳步聲,花應庭按住花長空的手,把銀票塞進他懷裡,揚聲道:“男人怕老婆算什麼,怕老婆是好男人的表現。長空,你記住了沒?”
“整天沒個正形,跟孩子們說什麼呢?”衛明月走到門口,“先帶孩子們給先輩們上香,你們洗了手就來祠堂。”
“好的,夫人。”花應庭臉上擠出討好的笑。
花長空與花琉璃齊齊看向花應庭,露出微妙的微笑。
“爹爹果然不怕娘親。”
“隻是怕得厲害而已。”
花應庭臉皮厚,被兩個孩子取笑動怒,把兩個孩子像趕鴨子似的趕出門:“滾滾滾,洗手上香去。”
逗得兄妹二人嘻嘻哈哈好一陣樂,花琉璃還趁機從花長空懷裡抽出兩張銀票,塞進自己衣兜裡。
與熱鬧的花家比起來,林家就冷清了不少。
“這次的會試你的名次還不錯,但以你的水平,進入前三應該沒有問題的。”林舟看著垂首躬立的兒子,“不要驕傲,也不要自我滿足,爭取殿試時有個好的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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