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給我留面子,昨天就不要把事情做得那麼難看啊。
現在這番做派,分明就是做給陛下看的,好顯得她們母女對陛下有多忠心。
更讓她生氣的是,皇兄不僅沒有斥責花琉璃,還時不時讓宮女太監拿吃的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親閨女呢。
“姜茶不要熬得太濃,記得弄一碗玫瑰露過來,給郡主解解姜味。”昌隆帝壓根就沒有心情聽樂陽長公主的一番悽慘哭訴,等她把話說完,就開口吩咐宮女給花琉璃準備玫瑰露。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樂陽長公主看著花琉璃小口地喝著姜湯,衛明月說著什麼,“還是陛下有威嚴,這孩子在家就不愛喝這些”之類的話,就覺得惡心。
這對母女不僅兩面三刀,還愛拍皇兄馬屁。
真不要臉。
“衛愛卿,朕倒是覺得福壽郡主很好,你不要對她處處挑剔嘛。小姑娘不喜歡姜湯的味道很正常,誰會喜歡那些味道不好的東西?”昌隆帝如今看花琉璃覺得哪裡都好,畢竟這是未來的兒媳婦。
當然,最好的地方就是她沒有隨衛明月這個母親,簡直是謝天謝地,是他兒子的福氣。
“福壽郡主,你身子不好,定要按時用藥,不然家裡人會擔心的。”謝瑤見昌隆帝似乎對花琉璃十分喜愛,心裡有些發慌,“現在不養好身體,以後可怎麼辦呢?”
身體不好的人,就不要妄想做太子妃了。
“誰說郡主不好?”太子大步走進殿,目光落到低頭喝玫瑰露的花琉璃身上,“孤覺得,郡主好得很。”
第54章 禁衛軍
太子突然出現, 拋出這麼一句話,讓殿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因為這話實在太不給樂陽長公主母女面子了。
樂陽長公主心裡雖然惱恨, 但卻注意到關鍵一點,有太後與皇兄在, 太子仍舊可以自由出入, 連通報這個步驟都可以省去,可見皇兄對這個兒子偏愛到了何種地步。
她偏頭看了眼神情難看的女兒, 開口笑道:“太子說得是,我們家瑤瑤並不是說福壽郡主不好, 隻是擔心她的身體, 所以才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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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停下腳步, 沉默地看著樂陽長公主母女,就在大家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時,他面無表情道:“哦。”
哦?
後面呢?
然後呢?
樂陽長公主感受到了一股被無視的憤怒。
花琉璃剛準備起身給太子行禮, 太子就走到她面前,溫柔笑道:“以你我的交情, 何需這些虛禮?”
說完,他順勢便在花琉璃旁邊的空位上坐下,自然得好像兩個玩得好的小朋友, 不管大人們在做什麼,反正先坐在一塊兒再說。
可他們現在已經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子了!
昌隆帝的心情很復雜,既想讓衛明月讓太子體會到人世的艱辛,又怕衛明月真的刁難兒子。他偷偷瞥了衛明月一眼, 見衛明月正面帶笑意地跟太後小聲說著話,一顆提起來的心晃晃悠悠地放了下去。
太子可不管他的老父親有多焦慮,他低頭小聲問花琉璃:“她們可有刁難你?”
花琉璃從袖子裡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陛下並未責怪臣女,還不讓家母批評臣女呢。”
太子頓時笑了,這小丫頭恐怕還不知道,父皇已經偷偷把她當做了未來兒媳婦。他轉身朝昌隆帝拱手道:“父皇,昨日的事情兒臣也在場,押送那個小太監去京兆府受罰,也是兒臣的主意。”
這件事本來已經被揭過去,沒想到太子一來,又開始談這件事,樂陽長公主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她起身唱作俱佳地賠了禮,然後再次提起病逝的大女兒,與小女兒謝瑤抱頭痛哭起來。
太後年紀大了,聽到這嗚嗚咽咽的哭聲,就覺得頭疼。她揉了揉太陽穴,扶著女官的手站起身,轉頭對昌隆帝道:“皇兒,哀家有些乏了,去寢殿休息一會兒。”
說完,還不忘帶走兩個小輩:“太子跟琉璃一起跟哀家過來,哀家有些事想跟你們說。”
年輕小孩子老聽人哭哭啼啼不好,尤其是琉璃身體不好,萬一被影響了精氣神怎麼辦?
昌隆帝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帶著兩個小輩跑了,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大難臨頭後被扔出來的石頭,要悽慘地面對鴨子們嘎嘎嘎地叫聲。
“陛下,末將乃是外臣,不好打擾您與公主殿下的兄妹相聚,末將告退。”衛明月站起身,朝昌隆帝行了一禮。
昌隆帝:“……”
衛將軍,朕當年差點被廢太子的時候,你能幫朕撐住。金珀國大舉進犯大晉,你能替大晉擋下金珀千軍萬馬,怎麼現在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做了?
還懂不懂討好帝王之道了?
似乎看懂了昌隆帝眼中的抱怨,衛明月再次開口道:“陛下,外子有事啟稟陛下,但壽康宮與後宮相鄰,外子不便前來,所以外子在宸陽宮等待陛下駕臨。”
“花愛卿乃是朕之愛將,怎能讓他久等?”昌隆帝連忙站起身,對還在哭哭啼啼地樂陽長公主母女道,“皇妹,你剛來京城就回府好好休息,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
說完,也不等樂陽說話,大步離開了正殿。
沒了太後與帝王,正殿的宮侍撤走了大半。謝瑤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莫名覺得有些陰冷。
她打了個寒顫,小聲對樂陽長公主道:“母親,陛下走了。”
樂陽長公主擦幹淨眼角的淚珠,緩緩起身走到殿外,她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側首對身後的謝瑤道:“你看。”
謝瑤順著母親的目光看過去,隻看到高高的城牆,還有立在狂風中的宮殿。
“這裡是皇宮,我希望你能入主鳳棲宮,然後在住進這座宮殿中。”樂陽長公主眼神凌厲地看著謝瑤,“公主也好,王妃也罷,都比不上皇後的地位尊貴。”
面對母親勢在必得的眼神,謝瑤有些瑟縮:“可是,太子根本就不喜歡我。”
“他若是不喜歡,你就想辦法讓他喜歡。”樂陽長公主微微俯首,在謝瑤耳邊道,“他若是喜歡誰,你就毀掉誰,懂嗎?”
謝瑤抖了抖。
“怕什麼?”樂陽長公主冷笑,她輕輕撫摸著臺階的石雕扶欄,一步步往下走,“這座皇宮裡啊,哪個女人的手,是幹淨的呢?”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樂陽長公主彎腰掐下花圃中的一朵茶花花苞,“想要什麼東西,就要靠自己奪回來。”
“公主殿下!”一個太監匆匆跑過來,為難地看著她手裡的花苞,“這是太後娘娘最喜歡的茶花,您……且收下留情。”
樂陽長公主:“……”
待這個太監走了,樂陽長公主轉頭對謝瑤道:“看到沒有,如果不能成為最尊貴的女人,連採一朵花都會有人來告訴你,這種事不能做。”
謝瑤沉默地點頭。
順安公主府。
“什麼,樂陽那個老賤人又回京了?”順安公主聽貼身丫鬟提起樂陽長公主的事,臉拉得老長:“她不是說,大女兒病逝,不想踏進這個傷心地嗎?”
這才過去一年,傷心就全忘記了?
“母親,什麼傷心地?”嘉敏喜笑顏開地踏進屋子,往順安公主身邊一坐,美滋滋道:“母親,女兒跟您說件事,您聽了一定會高興。”
“什麼事?”順安公主道,“先說好,不要編瞎話從我這裡騙銀子使。”
“您說什麼呀,女兒最近都不怎麼亂花錢了。”自從花琉璃回京以後,她連出門的次數都減少了,拿著銀子也沒處花。
她把花府婢女把樂陽長公主府太監總管拉去京兆府打板子的事,跟順安公主講了一遍:“早知道後面會發生這種好戲,我昨天下午就不該跟二公主一起走,怎麼也要厚著臉皮留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事情發生的時候,太子也在場?”順安公主有些意外,樂陽一直有意拉攏太子,還想把自己女兒嫁給太子做太子妃。皇兄待樂陽也比對她好,太子看到樂陽長公主府太監總管被花家下人帶走,就沒有阻攔?
如果說順安公主心中有個最討厭的人排行榜,樂陽長公主名字絕對排在第一,而且還是用粗豪筆特意加粗加大的那種。
她會這麼討厭太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樂陽身上。
她從小就跟樂陽不合,偏偏樂陽手段陰險,不僅處處陷害她,連她後來挑選驸馬,樂陽也處處從中作梗。
再後來她產下嘉敏時差點一屍兩命,驸馬舍不得她受苦,便決定不再要其他孩子。樂陽每次回京,總會在她面前提什麼孩子,兒子的,實在讓她心煩。
在順安公主心裡,賤人是分兩類的,一類賤人隻會讓人又氣又無奈,甚至還有讓她敬畏的地方,衛明月是此種代表。還有一種賤人讓人惡心得吃不下飯,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樂陽就是此類佼佼者。
都是賤人,衛明月的討喜程度,能甩樂陽一百九十九條街。
“太子與花琉璃……是好友,太子自然是偏向花家的。”嘉敏不敢說太子可能喜歡病逝的謝郡主,現在花琉璃就是謝郡主的替身,便找了個借口:“太子雖然不好相處,但也見不得官員仗勢欺壓百姓,他偏向花家也有可能的。”
“以太子的狗脾氣,做出這種事好像也不讓我感到意外。”順安公主還記得幾年前,有官員貪汙受賄,圈地驅趕農人,被太子知道後,半點臉面都不給,短短一個月內,這幾個官員被一貶再貶,最後發配到了苦寒之地服役。
從那以後,整個大晉的圈地之風小了很多,到現在都不敢復燃。當然,有關太子性格暴戾的傳言,也是越來越多了。
不管為了什麼,反正太子讓樂陽老賤人沒臉了。一時間,順安公主覺得太子也沒那麼討厭了。
三日後,樂陽長公主上奏折,請立二女兒謝瑤為郡主。
太子翻看著這道奏折,轉手把這道奏折交給了趙三財。趙三財不敢看奏折的內容,躬身把奏折轉呈給了昌隆帝。
昌隆帝看完奏折內容,問太子:“元溯,你覺得此事如何?”
“謝姑娘病逝不到三年,樂陽長公主便急著另立郡主,這未免太無情了些。”太子食指輕輕點了幾下桌面,微笑道:“兒臣以為不妥。”
“他們家的大丫頭,沒有成親,又沒有子嗣,若是連郡主的名頭都沒有,又怎麼享用香火?”昌隆帝把奏折還給太子,“你來批復便是。”
“兒臣以為父皇會保下她家大姑娘的爵位,另立二姑娘。”太子拿起朱筆,在奏折上批閱了兩句話。
貴府長女病逝未至三年,此事日後再議。
“到底是外人,朕總要顧及兒子跟未來兒媳的心情。”昌隆帝道,“臭小子,看在朕為你做惡人的份上,近來你就安安分分地幫著朕處理政務,在百國宴結束前,你別想亂跑。”
昌隆帝心裡很明白,花家下人剛把樂陽長公主府的太監總管拖去京兆府打了,轉頭他就給長公主加恩,在外人看來,就是皇帝對花家行為不滿,隻是暫時隱忍不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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