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守衛著大晉的百姓,大晉百姓記得她的好,這不是好事嗎?”花琉璃目光從那些維護母親的讀書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溫柔極了。
這次讀書人擠兌玳瑁國文人時,氣勢洶洶如出山的老虎。現在人罵走了,又恢復了溫柔小貓的樣子,下棋的下棋,喝茶的喝茶,還有扼腕嘆息衛將軍為什麼要成親,讓他不能做入幕之賓的。
誰能想到,這些看起來秀氣好說話的讀書人,維護自己人時,能一個比一個兇悍呢?
姚文茵愣住,她心頭的火氣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有些別扭地紅著臉道:“對不住,我誤會你了。”
“我知道姚姑娘是好意,又怎麼會生你的氣。”花琉璃溫柔一笑,十分地善解人意。
坐在旁邊的姚松柏暗暗嘆息,若是自家妹妹能像福壽郡主這般溫柔恬靜,家裡就能少操心一些了。
注意到姚松柏看花琉璃的眼神,太子開口道:“時辰不早,孤該送郡主回家了。”
聽太子要走,姚家兄妹不敢久留,連忙起身與太子一起下樓。
姚文茵冤枉了花琉璃,心裡有些別扭,就連走路的時候,也有些心神不定,腳下一滑,眼見著就要跌下樓梯。
“姚姑娘,小心。”花琉璃在眨眼間伸手攬住姚文茵的腰,“從這裡摔下去,很危險的。”
趴在花琉璃的胸口,姚文茵有些懵,聞著花琉璃身上淡淡的香味,她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妹妹,你沒事吧?”姚松柏嚇得白了臉色,從這麼高的樓梯滾上去,可不是什麼小事。
“我沒事。”姚文茵想起花琉璃身體不好,小心翼翼地從她懷裡退出來,“花、花琉璃,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話音剛落,花琉璃便一陣猛咳,有婢女拿來藥丸喂她吃下,她才慢慢好轉過來。
見她這樣,姚文茵心中的愧意更甚,剛才花琉璃若是沒拉穩她,有可能她們兩個會一起摔下去。她身強體壯,摔一下最多養上三五個月,若是花琉璃被這麼摔一下……
她偷偷看了花琉璃一眼,紅著臉小聲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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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而已,姚姑娘不必客氣。”花琉璃溫柔一笑。
看著這個溫柔又包容的笑容,姚文茵臉更紅了。她的良心開始自責,花琉璃雖然偶爾說話有些氣人,但並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甚至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顧自身安危來救她。
更何況,一開始是自己去招惹的花琉璃。
想明白了這點,再看花琉璃時,姚文茵便覺得她雖然柔弱,卻美如皎月,說話雖氣人,但卻善良大度。
明明是這麼好的人,自己怎麼能老跟她過不去呢?
太子看了姚文茵一眼,伸手扶著花琉璃的手臂:“琉璃,注意腳下。”
姚文茵默默退後了一步,她總覺得太子殿下看她的眼神,有那麼點不對勁。
他聽聞衛將軍年輕的時候,不僅是很多兒郎的夢中情人,還有很多姑娘哭著鬧著要留在她身邊,做她的好姐妹。
他怎麼就忘了,琉璃是衛將軍的女兒,自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今這世道,不僅男人無法讓他放心,連女人也是一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嘉敏:我們中間出現了一個叛徒,叛徒!
田珊:不是都叛變了?
第62章 想要什麼?
玳瑁國的劉名士帶著其他兩個讀書人匆匆離開茶坊,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還有民眾的叫好聲。
慘叫的男人躺在地上, 被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女人踩在地上,女人吼道:“把老人家的錢袋交出來!”
男人哆哆嗦嗦從懷裡錢袋拿了出來, 又被女人踩了兩腳。
看到此等兇悍場面, 三人齊齊往後退幾步,換了一條道走。然而他們還沒走多遠, 就見幾個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小姑娘走了過來,任由大街上的男人看清她們的臉, 臉面紗都不曾戴。
“真是傷風敗俗。”劉名士趕緊拉開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身後兩個年輕文人紅著臉, 一邊別過頭,一邊又忍不住看兩眼。
“女子怎能讓外男窺得容貌,大晉如此風氣, 竟如未開化之地。”劉名士痛心疾首,帶著兩個年輕文人匆匆回到使館, 氣得半天沒吃下飯。
晚上睡著以後,竟然還做了一個被大晉書生圍著罵,被大晉女人按在地上打的噩夢。
劉名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驚慌失措地想,大晉真是個邪門的地方。
花琉璃也做了一晚上的夢,她夢到小小的太子站在宮中觀景臺上,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仿佛受了無數的委屈。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花琉璃忍不住上前對他道:“你想要什麼?”
小太子不說話。
“要星星我幫你摘,要月亮我幫你取。”
小太子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忽然就變成了俊美的成年太子,他溫柔地看著她,漂亮的眼睛猶如浩瀚星空:“我想要……”
他張開嘴說了什麼,花琉璃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從夢裡醒來以後,她悶悶地坐在床上,不住地思考,夢裡的太子究竟要什麼,總覺得沒有滿足他的要求,自己心裡懸得難受。
“郡主,您這麼早就醒了?”玉蓉輕手輕腳地掀起紗帳,把一塊溫熱的毛巾遞到花琉璃手中。
“做了一個夢,睡不著了。”
“郡主夢到什麼了?”玉蓉伺候著她穿衣穿鞋。
“沒什麼。”花琉璃搖頭,她洗漱過後坐在銅鏡前,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枚鳳釵,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後道:“這盒首飾,是太子殿下送來的?”
“是的。夫人剛回來的時候,與您去道觀還願,外人見太子與你同行,便傳了些風言風語出來。”玉蓉以為花琉璃忘了這盒首飾的來歷,“殿下得知此事後,接連讓人送了幾匣子珠寶首飾,這是其中一盒。”
“哦。”花琉璃若有所思。
兩日後,殿試正式開始。
太子作為未來儲君,也隨昌隆帝一起出現在了大殿上。這些考生來自不同地方,身份也不盡相同。
為了不讓這些考生有心理負擔,昌隆帝從不會走到下面看這些考生如何答題。太子卻是不同,他時不時在考生中間溜達一圈,十分地悠闲。
上午考完,由宮中統一提供午膳,按照以往規矩,這些飯菜大多清淡無味,本就緊張的考生,是吃不下多少東西的。
但是本屆的考生運氣比較好,太子特意下令,為他們加了幾道菜。緊張的考生聞到這些香味,終於有了飢餓的感覺。
“花兄,巧了,這都是你喜歡的菜式。”姚松柏與護花長空坐在一起,打開食盒一看,小聲朝花長空打趣道,“這是好兆頭。”
花長空也沒想到,太子派人送來的這些食盒裡,幾乎全是自己喜歡吃,並且還不油膩的幾道菜。
一些寒門學子為了進京參加科舉,過得十分節儉,若是突然吃油水過重的東西,有可能引起腹瀉,這會影響他們殿試的發揮。所以宮中準備考生飯菜時,都會有意避開大油大膩的食物。
“這是我們大家的好兆頭。”花長空笑道,“太子特意為我們加菜,你說是不是好兆頭?”
“花兄說得有理。”與花長空相熟的學子都笑著應是,這些大多都是富家子弟,對他們而言,能參加殿試就已經是勝利,所以心態很是平穩。
林森沉默地坐在角落裡,看著花長空一行人的熱鬧,心裡有些羨慕。當初自己若是沒有拒絕他們的邀約,此刻應該也跟他們坐在一起說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自坐在角落裡。
寒門學子他看不上,高門子弟的邀約又被他親自拒絕了。一時間,林森有些心灰意冷,覺得自己被這些考生排擠了。
下午的殿試還沒有結束,太子就在昌隆帝的怒視下,光明正大地溜了出去。他騎馬出了宮,果然在宮門找到了花家人。
除了花家人以外,還有好幾個考生的家人守在外面。這些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見太子發現他們守在門外,都有些不好意思,上前紅著臉行禮。
“諸位不用多禮。”太子微笑道,“各府公子題答得如何孤尚不清楚,不過儀態皆很出眾,各位大人不必憂心。”
“多謝太子殿下。”這些人紛紛感激地道謝,心裡卻震驚不已。太子看到他們守在外面,不僅沒有斥責他們,還主動跟他們說起考生們的情況?
這麼溫柔體貼的太子,他們竟是有些不習慣了。
應付完這些人,太子驅馬來到花家人面前,還不等他們行禮,便翻身下馬道:“兩位將軍不用多禮。”
他朝花琉璃使了個眼色,花琉璃心領神會地騎上馬,跟在太子身後趕了一段路,才下馬小聲問:“殿下,家兄表現如何?”
太子跟著花琉璃一起下馬,把韁繩扔給身後伺候的人:“孤擔心影響花三公子發揮,隻略看了幾眼。孤以為,以花三公子的才華,拿前三名不會有太大問題。”他溫柔一笑,“中午孤讓人加了幾道菜,花三公子吃下了大半,說明他對下午的考試很有信心,所以你不用擔心了。”
“多謝殿下了。”花琉璃提起來的心瞬間放下。她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串手串:“這個送給殿下。”
“這是?”太子伸手接過,手串上的玉珠每一粒都由上好的玉料制成,這麼小的玉珠上,竟然還雕刻著各種寓意吉祥的紋樣,算得上是難得的珍品。
“軍中有位參將祖上是玉匠,平日裡大家若是得了好料子,都愛讓他雕些物件。”花琉璃幹咳一聲,“去年臣女得了幾件好東西,便讓他幫著臣女雕刻了東西送給家人。參將叔叔非說要給臣女未來伴侶雕一件東西,便多了這個手串。”
說到這,花琉璃無奈地笑道:“可是臣女哪來的伴侶,思來想去,就覺得殿下戴上這個肯定很好看。殿下送了臣女那麼多東西,臣女都沒幾件拿得出手的回禮。”
“琉璃早已給孤送了回禮。”太子輕輕摩挲著手串上的玉珠,笑了笑。
花琉璃疑惑,她送了嗎?
在她愣神間,太子把玉珠遞還到她面前。
“殿下?”花琉璃不解地看著太子,“您不喜歡這個?”
“孤很喜歡。”太子輕輕嘆息,“可這個是琉璃未來夫君的東西,孤又怎能奪人所好?”
“什麼夫君不夫君,不過是參將叔叔幾句笑言罷了。”花琉璃從太子掌心拿起手串,握住太子手臂,把手串套在了太子手腕上,“殿下喜歡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手也長得好看。玉珠戴在太子手腕上,看起來竟是潤澤了不少。
“手串是琉璃給孤戴上的,”太子看著花琉璃笑,“孤日後就不會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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