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家所言有理,朕也覺得這個日子不夠好,一切以令嫒身體為主。”昌隆帝想了一下太子妃的吉服,大熱天穿著確實難受。
“七月天氣倒是漸漸涼爽下來,隻是這個月份不太好。”衛明月繼續搖頭,“臘月又太冷,依末將看來,明年三月正好。不冷不熱,萬物復蘇,寓意也好。”
明年三月?那豈不是要等上將近一年?
他那不孝兒天天都想把福壽郡主娶回東宮,他這個當父皇的,怎麼都要替兒子拼搏努力一把。
“朕瞧著今年八月的那個日子也挺好,天氣適宜,又是即將豐收的季節,寓意也不錯。”昌隆帝幹笑一聲,扭頭看向花應庭,“花愛卿,你說是不是?”
花應庭莫名其妙地看了昌隆帝一眼,陛下,我的意見並不知道啊,反正我說了又不算。
昌隆帝看著花應庭夫綱不振的樣子,就知道這位老友是指望不上了,他鼓足勇氣望向衛明月:“衛卿家,令嫒嫁進皇家,朕定會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花應庭開始思索,陛下對兩個女兒好還是不好?
“八月確實是個不錯的日子,隻是……”衛明月憐憫地看了昌隆帝一眼,隻是何必呢,早早讓琉璃嫁去東宮,最後苦的隻能是太子啊。
“衛卿家沒有意見就好。”昌隆帝拍了拍手掌,“既然我們兩邊已經說定,那朕就讓欽天監把日子定在八月十二這一日,讓他們好好算算那天的吉時。”
“陛下……”花應庭忍不住開口,“末將以為,殿下與小女都還年輕,不必急著把婚期定下來。”
“男兒先成家後立業,太子成了親,朕也能早點把身上的擔子交給他。”昌隆帝打斷花應庭的話,“更何況太子已經二十又一,不算小了。”
“可小女才……”
“太子雖年長令嫒五歲,但年齡大些也好,大一點知道疼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昌隆帝沒想到花應庭竟然鬧出幺蛾子,語重心長道,“應庭,朕這些年一個人撐著偌大的皇宮,已經累了。太子有了你跟衛卿家這樣的嶽父嶽母,朕才勉強能松口氣。我們既是君臣,又是好友,你就當是為了朕,就把婚期定下來吧。”
為了兒子,昌隆帝連賣慘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花應庭有苦說不出,陛下,末將就是為了您著想,才想把婚期延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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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陛下的意思來辦。”衛明月沉默了片刻,對昌隆帝行禮道,“末將沒有意見。”
花應庭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滿含期待地昌隆帝,緩緩低下了頭顱:“末將,謹遵聖意。”
陛下,末將真的已經努力過了。
未來的一切,你都不要怪在末將的身上。
送走花應庭與衛明月,昌隆帝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他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對趙三財道:“去把太子叫來。”
太子一進宸陽宮大門,就見昌隆帝指著一大堆奏折道:“今天這些奏折,都交給你。”
“父皇,兒臣忽然想起,東宮還有些事……”
“朕已經跟你未來嶽父嶽母說好,婚期訂在八月十二,你如果有意見的話,改到明年三月也是可以的。”昌隆帝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朕向來偏疼你,為了你出爾反爾也是做得出的。”
太子轉過去的身子,瞬間又轉了回來,他笑容滿面道:“是兒臣記錯了,東宮那邊沒什麼事,能為父皇排憂解難,是兒臣莫大的榮幸。”
他走到桌邊坐下,拿起朱筆唰唰寫了起來。
昌隆帝喝了一杯茶。
昌隆帝吃了一碟點心。
昌隆帝出去賞了一會兒曲,樂聲時不時傳進書房裡。
聽完曲,他回來看著奮筆疾書的兒子,內心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暢快。原來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如此的美妙。
“父皇,婚期您真的幫兒臣定下來了?”太子假裝沒有看到昌隆帝臉上燦爛的笑,手中的筆不停,“兒臣就知道,父皇待兒臣的愛,比泰山還要厚重,比大海還要寬闊。”
昌隆帝:“呵。”
別以為說好聽的話,他就會幫著處理這些奏折。
這種膚淺的討好手段,太子從三歲用到二十一歲,他這個做父皇的,早就看膩了。
“父皇,兒臣前些日子得了塊好玉,請匠人雕成了一大一小兩隻瑞獸。”太子笑容燦爛,“兒臣讓趙三財把這兩隻瑞獸擺到您的寢宮裡,您若是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扔去私庫。”
昌隆帝想起太子還小時,得了新奇玩意兒,總會給他留一份。就連抓蟲子,都會特意多抓一隻給他帶回來。
一炷香後,昌隆帝看著時不時揉手腕的太子,默默坐回了御案旁,拿起了御筆。
算了,兒女都是債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昌隆帝:給人當爹不容易啊。
花應庭:給人當爹當臣子真不容易啊。
第110章 善良的太子
皇家學堂內, 其他皇親後輩正在院子外打鬧,謝世子沉默地坐在走廊下, 雙眼無神。
“謝世子。”一位皇族遠親小輩走到他面前, “下午我們要去練武場學習騎射,聽說衛將軍會來給我們授課, 你去嗎?”
謝世子騎射功夫非常差, 也不喜歡學這些。可是進了皇家學堂以後,他發現京城的這些皇親國戚都會一些拳腳功夫, 甚至以文武雙全為榮。他們中間有個小世子習得一套好劍法,在學堂裡人氣很高。
“去。”謝世子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除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合群以外,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學堂裡其他人雖然表面對他客氣, 但他看得出來,這些人大多都不敢與他來往密切。這是他第一次體會人情冷暖,以及皇親國戚們的虛偽。
中午用飯的時候, 其他人都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捧著食盒有說有笑, 他坐在角落裡,食不知味地擔心著被軟禁的父母,還有被關進大理寺天牢的二姐。
“聽說了沒有, 今天下午不僅衛將軍回來演武場,太子與幾位王爺也要過來。”一位少年公子道,“聽說四皇子五皇子要封爵建府,需要一些同齡人做兩位皇子副手, 太子殿下過來替兩位皇子挑選的。”
他們裡面有些人雖然與皇家沾親帶故,但卻是家族又不太顯赫的遠親,能到封爵的王爺府上謀職,算得上一條不錯的出路。
給兩位皇子的副手,由太子來挑選,可見陛下對太子的信任與看重。
謝世子對太子的懼多於敬,因心虛而害怕,隻要想到太子差一點被二姐害死,他就沒法在太子面前抬起頭來。
他突然有些後悔,早知道太子會來,他就不該同意下午去演武場。可惜以他現在的處境,若是真不去,在別人眼裡又會變成別有用心。
難怪會有人主動邀請他去演武場,原來他們知道太子會來,把他叫去隻是為了看笑話。
謝世子恨不得午休的時間長一些,再長一些,可是不管他如何不願意,最後還是站在了演武場上。
弓,他拉不開。
劍,他舞不動。
就連最基本的強身拳法,他都練不好。
他知道旁邊的人在心裡偷偷笑話他,可他已經無瑕顧忌這些,隻是在心裡偷偷祈禱,太子不要過來。
騎在馬背上的他心神不定,甚至連韁繩都沒有握緊。隨著一聲尖叫,他才發現自己騎著的這匹馬好像突然發了瘋。
這些溫順的馬,怎麼會突然發瘋?
有人想要他死?
誰?!
太子還是花家?!
馬兒把他甩來甩去,謝世子惡心得想吐。就在他終於抓不住韁繩,即將摔下馬背的那一刻,有一個人騎著馬飛奔而來,把懸空的他撈了起來。
“謝世子,可還好?”
他被此人放下馬背,在天旋地轉間,他看清了來人的長相。
是……母親極不喜歡的衛明月將軍。
是她救了他?
想到自己剛才還在懷疑花家,謝世子隻覺得臊得慌,滿臉通紅道:“多謝衛將軍救命之恩。”
“這匹馬得了熱症。”衛明月皺眉,“負責這些馬的官員是誰,馬兒患了病,為何沒有查出來?!”
馬夫們嚇得變了臉色,這些馬兒是專給皇親國戚使用的,出了事誰都擔待不起。每天他們都會認真挑選這些馬兒,今天怎麼會混入一匹病馬?
“把所有人都叫過來。”衛明月把手裡的馬鞭一甩,冷笑道,“皇親國戚的安全你們都敢不放在心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負責演武場的小吏們見衛明月動了怒,都叩頭求饒起來。
那些皇家小輩們紛紛用敬仰地目光看著衛明月,衛將軍好生威風。
“娘親,出了什麼事?”花琉璃走進演武場,見自家娘親臉色難看,旁邊一個小太監扶著站立不穩的謝世子,演武場小吏跪了一地,意識到演武場可能出了事。
“你怎麼來了?”衛明月見太子把花琉璃帶了過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太子今天過來替兩位皇子挑選王府副手,把琉璃叫在一塊,是想讓皇子們提前適應琉璃這個皇嫂?
花琉璃討好一笑:“女兒陪殿下過來看看。”
她不愛插手後輩的私事,所以也不會管女兒與太子的相處方式。她對太子行了一禮:“太子殿下,演武場的病馬方才差點傷了謝世子。”
皇家演武場怎麼會出現瘋馬?
太子與花琉璃交換一個眼神,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謝世子若是摔得重傷,以京城那些沒事都喜歡多想幾分世家們行事風格,這口鍋多半要掉在太子或者花家頭上。
早不摔晚不摔,為什麼他們一來這邊,謝世子就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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