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說得是。”賢妃當真坐了下來,還招呼著花琉璃一起,“郡主也坐下說話。”
林妃緊皺眉頭,這兩人是故意來看她笑話的?
“賢妃娘娘,福壽郡主,本宮病重,招呼不了你們,請回吧。”
“沒關系,我們帶了伺候的人,不用你招呼。”賢妃一口惡氣還沒有出完,怎麼舍得走。
林妃:“……”
她以為自己被陛下厭棄,已經是最慘的結局,沒想到被厭棄,還被迫遭人圍觀,才是最慘的。
“賢妃,你到底想幹什麼?”林妃雖然在心裡討厭花琉璃,但她最討厭的,還是坐在花琉璃身邊的賢妃。
“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你。”賢妃已有所指道,“過了今天,以後再見到你,就不容易了。”
林妃構陷太子的消息雖然還沒傳出去,但後妃們都已經猜到林妃做了什麼,不然以陛下的溫和性子,不會對林妃這麼無情。
“你不用來嘲笑我!”林妃冷笑,“我雖然輸了,但是你們也贏不了。”
“你不要胡說,什麼贏不贏的。”賢妃緊張地看了眼花琉璃,見她還是還是一副純善懵懂的樣子,才偷偷松了口氣,隨即義正言辭道:“身為後妃,竟然膽敢陷害太子,你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都是陛下的孩子,我憑什麼不能想?”林妃嘲諷地看著賢妃,“難道你不想?”
“不僅是你,還有容妃與淑妃,誰沒有想過?”林妃毫不顧忌道,“當年容妃與你在同一個月懷孕,為了誕下皇長子,容妃甚至偷偷吃了催生藥。隻是她命不好,折騰了大半天,還是讓你先把兒子生了出來。”
“還有淑妃,為什麼要教兒子隔三差五去給太子請安?”在林妃看來,後宮的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幹淨的,“不就是想讓陛下看到姬宴丘的恭順?”
剛走到院子裡的容妃與淑妃,聽到屋子裡傳來的話,神情有些尷尬。
這些陳年舊事被重新提起,她們面上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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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妃娘娘,您說的這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花琉璃打斷林妃的話,“容妃娘娘對寧王殿下溫柔體貼,就連太子殿下都對臣女說,容妃娘娘是一位好母親。催生藥這些東西,沒憑沒據的,你可不能誣陷容妃娘娘。”
花琉璃的話傳到容妃耳力,她緊緊握住扇柄的手微微松開,這些年以來,她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昏了頭,聽信宮裡的謠言,以為陛下會立皇長子為太子,所以吃下了催產藥。
看著兒子讀書習武都比不上其他皇子,容妃都在暗暗後悔與愧疚,若是她當年不吃催產藥,也許兒子也不會樣樣都不及別人。
這個秘密,她沒臉告訴兒子,也不敢讓他知道,她能做的,就是盡力護他一生平安,不讓他卷入後宮的爭奪。
“更重要的是,寧王殿下對容妃娘娘孝順得很,您這樣故意挑撥人家母子之間的感情,是不是不太妥當?”花琉璃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從小在父母寵愛中長大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容妃看向寧王的眼神裡,是滿滿的母愛。
林妃嗤笑:“你這種邊關來的蠢笨丫頭知道什麼?”
鳶尾與玉蓉齊齊看了眼林妃,她家郡主十一歲就坐陣軍中,說誰蠢呢?
“林妃娘娘,有句話叫心裡想著什麼,眼裡看到的就是什麼。”花琉璃溫柔一笑,“臣女覺得,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陽光,不然看誰都是不安好心,看誰都是虛情假意。五皇子給太子請安,那叫兄友弟恭,不叫恭順。陛下對五殿下好,不是因為他給太子請安,而是因為他是陛下的孩子。”
說到這,花琉璃嘆息一聲:“娘娘您飽讀詩書,最是善解人意,沒想到會說出這種讓人失望的話。”
院子裡的淑妃娘娘眉頭挑了挑,隨後淡淡笑了笑。
她與容妃對望一眼,有了福壽郡主這番打岔,她跟容妃之間的尷尬,已經消失無蹤。
不過想到賢妃得理不饒人,沒理也要攪三分的性子,她們站在院子裡不打算進去。免得賢妃發瘋罵人的時候,把她們也牽連進去。
“本宮就是失了勢,也沒有你一個外臣女說話的份,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聽到“飽讀詩書”這四個字,林妃就覺得心煩,因為寒門出身的她,除了飽讀詩書,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提的了。
這些年為了在陛下面前維持形象,她總要書不離手,寫詩作詞。可是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她的兒子是個怪物,而陛下對她,跟其他女人也沒有差別。
就像賢妃這個蠢貨,除了出身比她好,還有哪裡比得過她?
可是在陛下面前,就連這樣的蠢貨都能與她平起平坐。
“林妃,你怎麼說話呢?”賢妃厲聲呵斥林妃:“福壽郡主是兩位大將軍之女,又是陛下親封的郡主,還是陛下請康王爺親自說媒的未來太子妃。她心地善良,出身高貴,說你兩句怎麼了?”
說到“出身高貴”四個字時,賢妃特意加重了語調。
賢妃討厭花琉璃嗎?
當然是討厭的。
但是也僅僅隻是討厭,在此時此地,她們就是有相同立場的盟友,她跟花琉璃都是百國宴後殿陰謀的受害者。
“林妃,不是本宮說你。”賢妃搖頭,“你我在福壽郡主面前,也算是長輩。世上哪有心思陰毒,故意安排下人給晚輩戴綠帽子的?”
“賢妃娘娘,您不要生氣。”花琉璃對賢妃娘娘笑了笑:“臣女雖然對林妃娘娘的行為感到痛心與失望,但是臣女相信,太子殿下不會背叛臣女。所以從一開始,臣女就沒有相信那個宮女說的話。”
賢妃:“……”
她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太子與花琉璃感情好不好,她隻是想借花琉璃來打擊林妃而已,為什麼這位郡主一點都不懂她的用意,還一臉“你真好”的表情看著她?
衛明月怎麼養的女兒,把孩子養得這麼天真單純,等以後進宮,不知要吃多少虧?
能不能嚴肅點,認真點?
她們現在是在宮鬥,不是長輩關心晚輩情感現場。
“林妃娘娘,臣女不知道您為何如此討厭太子殿下,處處都不忘記挑撥幾位皇子殿下與太子的兄弟感情。”花琉璃捂著胸口猛咳幾聲,神情憤怒道,“就算其他人認為臣女不講規矩,臣女也要說。您欺負一個從小就沒了母親的可憐孩子,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賢妃一頭霧水,從小沒母親的可憐孩子指的是誰?
太子?!
沒想到這位郡主不僅腦子單純,眼神兒還不太好,那個狗太子到底哪裡跟可憐有關系?
林妃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花琉璃,欺負太子?
誰敢欺負太子?
整座後宮,還有誰沒被太子折騰過?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究竟是誰欺負誰?
“娘娘,臣女今日好心來探病,你卻在挑撥臣女未婚夫與他兄弟們的感情。”花琉璃虛弱地站起身,似乎被氣得不輕,“早知道如此,臣女就不該來。”
“您不喜歡臣女,批評臣女都可以,但你不要說臣女未婚夫的壞話。”花琉璃看著林妃,“太子沒有母親疼愛他,我疼他。”
賢妃聽著這話,實在覺得荒唐,可她瞧著福壽郡主較真的眼神,有些懷疑人生。
福壽郡主的眼神,好像是真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我好可憐,好孤單,需要琉璃親親抱抱。
後宮眾人:狗太子!
第114章 猜忌
太子站在和煦的陽光中, 忽然扭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英王與寧王,對他們露出一個親切友好的微笑。
英王被這個笑惡心得夠嗆, 把頭扭到了一邊。
可是福壽郡主那句“我疼他”, 就像是一把刀戳在了英王心頭。他知道太子為什麼會突然笑得這麼惡心,可他偏偏不想如太子的意。
寧王想得比較簡單, 沒想到福壽郡主看起來柔柔弱弱, 沒想到對太子三弟這麼好,難怪在刺客到來時, 能擋在太子三弟面前。
人生在世,一輩子若有人願意以命相護, 實在太幸運了。
“福壽郡主, 你可真會說笑。”林妃嘲諷笑道, “太子身份尊貴,誰敢招惹他?”
“正是因為他身份尊貴,所有人才會覺得, 他不會受任何委屈。”花琉璃繃著臉,“他受委屈的時候, 你們沒人看見,因為你們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人們隻會關心自己在乎的人好不好,對於不在乎的人, 人們往往隻會看到他的風光,看到他犯的錯。
至於委屈不委屈,難過不難過,關他們什麼事?
“呵。”林妃冷笑一聲, 不再跟花琉璃爭辯。
花琉璃也不在乎她聽沒聽進去這句話,起身道:“臣女見林妃娘娘氣色不好,需要好好休養,臣女告退。”
“這就走啦?”賢妃有些意猶未盡,她還想福壽郡主多說幾句呢。
花琉璃福了福身:“娘娘,明日是杜太師下葬的日子,臣女想再去杜府為他老人家上一炷香。”
賢妃忽然想起,杜太師下葬的日子就在明天。
杜太師死後,陛下追封了他“文忠”兩字,杜家請僧道在家中念了足足二十一天往生經,去杜家拜祭的文人絡繹不絕。
杜太師在京城及周邊州府文人裡極有地位,以往這老爺子就愛時不時挑太子的刺,她還挺高興。沒想到病重後,時不時在訪客面前誇太子幾句,就連他咽氣的時候,也誇了太子。
這老爺子,做人怎麼能不堅定呢,既然喜歡罵太子,就該一直罵到底啊,怎麼轉口就誇了?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留你了。”賢妃擠出一個笑,“路上小心,來人,送送福壽郡主。”
“娘娘。”賢妃身邊的宮女提醒,“這裡是林妃娘娘寢宮。”
您這做派,太像主人了。
賢妃瞥了眼林妃,林妃現在已經不頂事,她還是讓人親自送花琉璃出門比較好,至少安心。
“你們在這等著,孤有事去去就來。”太子轉身出了院門。
寧王不解地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福壽郡主都要出來了,太子怎麼反而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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