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本來你這樣長途往返就給我造成了一點負擔,之前看你太誠懇我沒好意思拒絕,今天我忽然意識到也許你家裡也知道你這樣的付出,那於我就變成了雙份負擔。當然,我隻是猜測,你家裡可能並不知情。】
她相信蔣銳表現出來的個人修養,可她不了解蔣銳的母親,許喬不想有一天對方忽然出現在她面前,指責她為什麼一直這樣吊著蔣銳,又或是指責她為什麼讓蔣銳受了傷。
蔣銳:【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是我母親先請劉阿姨幫忙給我介紹女朋友,才有了我去給劉阿姨送禮物,再假裝出門的時候偶遇你。】
許喬咬唇。
蔣銳:【我母親知道你對我沒有興趣,後面她就沒有再過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從我去診所找你開始,後面的追求都是我個人的行為,我也跟劉阿姨打過招呼,讓她不要打擾你,也不要把我每周二過去的事告訴我母親。】
蔣銳:【是不是她又在暗中關注我們,被你發現了?】
蔣銳:【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不會再去你們樓前,我會換輛車,再把車停在別的路段,你不想見我的話我也可以不下車,但請保留我去見你的機會,可以嗎?】
明明隔著屏幕,許喬卻好像能看見蔣銳那雙懇求的黑眼睛。
今天他遭遇了莫名其妙的攻擊,在喜歡的人面前失了面子,可他及時管住了憤怒的精神體,面對秦池也進退有度。
許喬:【你可以來,但將來徹底死心的時候,請不要找我索取油費或是時間損失費。】
蔣銳笑了:【或許那一天我會很難過,但在那之前的每一次見你,我的幸福都難以用積分衡量。】
蔣銳:【我以護衛軍的榮耀起誓,我不會找你索取任何補償,因為你給我的遠遠超過我的付出。】
吃完晚飯,陸陽刷碗,許喬去了102。
一進門她就發現了變化,秦池對客廳布局重新做了調整,多了一張雙人沙發。
“坐吧,我去拿水果。”
簡單地打過招呼,秦池去了廚房,沒多久就端了兩個果盤出來,一盤新切好的西瓜丁,一盤溜溜圓的紫葡萄。
Advertisement
許喬笑道:“我好像專門過來蹭吃的鄰居。”
秦池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隻要你喜歡,隨時都歡迎。”
許喬用水果叉子扎了一片西瓜,口感沙甜。
她忽然想到了爺爺,小時候不懂事饞水果,央著爺爺給她種,於是別人家的小院種更經濟實惠的蔬菜,自家小院裡又是西瓜又是櫻桃,弄得所有鄰居都知道許老爺子家裡有個饞嘴的小孫女。
許喬不由地又吃了第二片、第三片,然後才想起正事,放下水果叉,低聲對秦池道:“孟阿姨的獸化是精神體情緒失控引起的,你雖然沒有獸化症狀,可精神體的暴躁同樣是情緒問題,或者,我可以試試?有效果最好,沒有也沒有損失。”
秦池面露思索,腦海中的火龍已經興奮地在噴火了。
秦池:“我怕它會傷害到你們。”
許喬:“真就一點溝通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嗎?”
秦池:“我試試看,不過它的外形實在難以恭維,以免嚇到你們,這樣的嘗試最好在黑暗中進行。”
許喬看向窗外,已經七點了,外面還沒有完全黑。
秦池:“我先回房跟它商量,它願意配合的話再來拉窗簾。”
許喬晃晃水果叉:“好啊,慢慢來,我不急。”
秦池的視線在小隊友被西瓜果汁浸潤過的唇瓣上掠過,起身去了臥室。
許喬一邊吃水果一邊側耳傾聽,不過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蓮花精神體冒了出來,平時碧綠新鮮的圓圓葉片居然蔫蔫地耷拉了邊緣,一道水流飛到許喬面前,化成文字:【它可能會傷害我。】
許喬輕聲道:“我會陪在你身邊,再讓他按著他的精神體,一旦不對,你立即回來。”
蓮花:【我可以躲,它傷到你怎麼辦?】
許喬捏起一顆葡萄,用力咬破,吃完了哼道:“看在隊友的情分上給它一次機會,它真敢抓我,咱們就再也不管它了,讓它繼續被秦池關著吧。”
蓮花貼了貼她的臉,再湊到兩個果盤前聞了聞。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許喬都不好意思再吃西瓜了免得吃成空盤,秦池終於出來了,看著她道:“那就試試?”
許喬點頭。
秦池去關了各處的窗簾,三層的窗簾遮光效果非常好,關了燈到處都黑漆漆的,許喬適應了好一會兒,也看不清對面秦池的影子。
確認過黑暗效果,秦池重新打開燈,帶著許喬走到面積最大的主臥前。他站在臥室門內,讓許喬站在門外,然後從空間裡取出一個尺寸剛好堵住臥室門的小型冰箱,大概有許喬的腰高,他甚至還謹慎地檢查了冰箱與兩側牆壁的縫隙。
許喬:“管用嗎?它可以飛出來。”
秦池:“我會按著它的頭。準備好了嗎?”
許喬深深地吸了口氣。
秦池:“那我關燈了。”
他站著不動,卻可以控制風去關掉客廳那邊的燈光。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過來,許喬先釋放出精神體,蓮花就在她身邊,花瓣略超過前面冰箱的頂部,四片蓮葉以保護的姿勢緊緊挨著花莖,淺淺的水聲從下方傳來。
在精神體的刻意控制下,它自帶的水流是懸浮的,並未觸及地板。
清新的花香緩緩朝周圍散開,一片安靜中,近在咫尺的對面有了動靜,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到了冰箱。
許喬心中一緊,蓮花精神體也撲到了她懷裡。
許喬怪心疼的,孟阿姨獸化的那麼大一隻黑蠍子蓮花都不怕,勇敢地去嘗試治療,秦池這神秘的精神體到底是什麼啊,脾氣那麼暴躁。
臥室門的裡側,秦池單手緊緊扣住兩根龍角中間的火龍腦袋,被迫收斂全身火屬性的火龍憋憋屈屈地匍匐在地,龍臉緊貼冷冰冰的冰箱。
它煩躁地用尾巴甩向秦池的腿。
許喬聽到了“嘭”的一聲。
秦池主動解釋道:“它拍了我一下,力道還好。”
許喬放松了一些。
雙方不再說話,靜靜等待蓮花精神體的安撫效果。
秦池:“或許你可以擴大蓮塘的範圍,它似乎想玩水。”
治療師當然會配合“病人”的需要。
蓮花精神體單獨往臥室裡面擴張地盤,但隻有水過去了,一片蓮葉都沒給。
火龍快活地在裡面遊動起來,蓮花是香的,這水也帶著花香的味道,清涼涼撫過它的每一片鱗片。
在秦池看不到的地方,火龍一邊戲水,一邊縮小尾巴,借著水流的聲音悄悄地探過冰箱,再往外探。
蓮花的花盤警惕地挨著許喬,但它的花莖是從蓮葉中探出來的,露出長長的一截。
忽地,有什麼硬硬的東西碰到了它的莖。
蓮花立即想到了對方精神體那根鋒利漆黑的爪鉤,忙不迭隱回許喬體內。
許喬臉色一變:“它在攻擊蓮花?”
秦池瞬間收回火龍,打開各處的燈。
擋在中間的冰箱紋絲不動,隻有兩位隊友四目相對。
第40章
暫時無法評估這次治療的效果, 許喬便先回家了。
秦池看著她走進101,再次點頭道別後,關上了房門。
鎖舌卡進鎖扣的瞬間, 火龍自他身後現形, 一團火焰迎面撲來:【什麼時候才讓我露面?】
秦池面無表情反問:“你剛剛做了什麼?”
巨大的火龍在客廳遊走一圈,布滿金紅鱗片的龍身往上盤住客廳燈, 猙獰的龍首朝著秦池的方向,眯成豎線的金色瞳孔透露出對此事的不以為意以及對秦池追問的煩躁:【我想摸摸它的花瓣。】
憑什麼小胖子、黑蠍子能貼,它就不能貼?
火龍感受過軍隊裡士兵們對它的敬畏與仰慕, 它相信隻要秦池放它出來, 蓮花會很高興與它為友。
它隻是對異獸兇, 絕不會嚇唬蓮花, 怪隻怪秦池遮遮掩掩, 還對它各種誹謗詆毀,導致蓮花先怕了它。
秦池目光一冷:“摸到了?”
火龍:【沒有,隻碰到了莖。】
清清涼涼的, 它的鱗片才不小心蹭上去,整株蓮花就消失了。
秦池:“你想學那隻黃貓?”
火龍怒了:【怎麼可能!我隻是想讓蓮花感受我的身體, 猜到我的身份!】
秦池:“那你該慶幸她們把你的舉動當成了攻擊,當成騷擾的話, 我隻能換個地方住。”
火龍繞著燈身遊走的身形一頓, 然後就消失了。
秦池坐到單人沙發上,那裡還擺著兩盤水果,西瓜吃了多一半, 葡萄隻吃了幾顆。
過了幾分鍾, 秦池試著放開對火龍的壓制。
這一次,火龍並沒有馬上搶奪身體, 是在反思“騷擾”二字沒察覺一直籠罩在周圍的精神力束縛消失了,還是許喬的治療有了效果?
念頭剛落,手臂上就試探性地浮現出一層龍鱗。
秦池直接以平時雙倍的精神力壓制了回去。
火龍暴躁地掙扎了一會兒,最終老老實實趴在了腦海中。
秦池閉著眼睛靠到了沙發上。
孟籬母親的獸化持續了至少十幾年,程度逐漸加深,最近幾年才開始完全變成黑蠍。
他則是另一種情況,十幾年的戰場生涯中確實有感受過精神體的暴虐,但身體上並沒有出現火龍的特徵,直到有一次,火龍毫無預兆地控制了他的身體,一頭扎進深海廝殺,遊走了不知多遠,累了才隨便挑了一處海島休息。
當火龍佔據身體時,秦池仿佛陷入了沉睡,對它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一無所知。
那次,同在沿海基地的一位S級上將找了他一天都沒有線索,無奈通知了他的父母。
父親是元帥,無緊急戰事不會離開基地,母親請出已經退休的百歲祖父一起出海找他,找到後兩位S級強者又聯手將火龍打暈過去,秦池才得以醒來,重新接管身體。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