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都是做出來的,我之前看過你幫陸燼做事,覺得你挺有能力的,相信你可以為沈氏做出更多貢獻。」
他沒戴眼鏡,表情看著有些嚴肅薄涼,但眼底盡是欣賞。
我抿唇,被沈行知這麼直白地賞識,難免有些高興。
畢竟,沒人不喜歡被認可。
以前陸燼還說我做助理久了不會做別的,那就給他做一輩子助理。
但現在,突破自己的機會來了。
我提前熟悉了項目資料,做好了準備工作。
卻在出差當天,飛機起飛前被人逼停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擔心誤了沈行知見客戶的時間。
突然,艙門打開。
「許墨,誰準你走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抬手想拽住我,被我躲開。
周圍乘客的目光投過來,讓我有些難堪。
「陸燼,你想幹什麼?」
「這句話我問你才對吧,你離開我,就是為了給沈行知打工嗎?他能給你更好的條件嗎?」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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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地看著他。
他不知道被哪個詞刺到了,突然瞪著眼拉住我。
「有關系!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怎麼能離開我?
「許墨,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但你明知道我討厭他,你還去他那裡工作,你以前從不會這樣的。」
陸燼激動地質問,全然不顧在公共場合剖開我的性取向有什麼影響。
周圍人竊竊私語。
沈行知瞥了我一眼,依舊是神色淡淡,像是一點都不驚訝。
我的臉色發白,從沒這麼難堪過。
我深呼吸一口氣,冷眼推開他。
「陸燼,你看你現在,哪點還值得我喜歡?」
他竟然明知道我喜歡他,卻仗著我對他的好為所欲為。
我還傻兮兮地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估計早就被他嘲笑過很多次了。
9
「你不喜歡我了?」
陸燼一愣,喃喃自語。
「不可能的,你之前那麼喜歡我,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你肯定是因為我做了什麼,生氣了是不是?
「許墨,我給你道歉,你跟我回去,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
我面無表情地後退一步,滿是疏離。
「陸總,請回吧,我還要陪我老板出差。」
陸燼攥緊拳頭,看到沈行知眼底的得意,頓時怒火湧起。
「呵,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就別想走!
「這個航空公司有我家的股份,我不讓它起飛,你們誰都走不了。」
我一頓,沒想到他會無恥到這個地步。
周圍響起其他乘客的抱怨聲。
我擔憂地看了一眼沈行知,剛想跟他道歉,他突然起身,站在我身旁。
「陸少爺是不是忘了,你們家的資金鏈現在岌岌可危,在航空公司的股份早就賣得不剩了。」
陸燼咬牙:「不可能!」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知道?」
「......」
陸燼目光猶疑,不吭聲了。
估計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沈行知輕輕一笑:「因為這家航空公司現在是我的。」
他抬手叫來安保人員,要把陸燼這群人趕出去,順便讓他賠償延誤損失。
陸燼瞪著他,瘋了似的地推開那幾個保安。
「許墨,你不準跟他走,你給我下來!」
「我家經理,你別碰。」
沈行知語氣偏冷,遞了一個眼神,上來幾個安保將陸燼和他的廢物保鏢們按住了。
陸燼在人群的圍觀中被趕出去,丟臉得要死。
「沈行知,你他媽給我等著!」
沈行知慢悠悠地點頭:「嗯,我等著呢,陸少爺還是先回去處理負債吧。」
飛機上清靜了。
我回到座位,一臉愧疚。
「抱歉,沈總,耽誤你時間了。」
「小事,人生在世,總會碰到幾條瘋狗。」
他毫不在意似的,打開平板,問我要不要一起看電影。
我一愣,沒想到他還有心情消遣。
我還以為他一直都是一絲不茍的工作狂。
我跟沈行知湊在一起看提前下載好的電影。
他身上的白檀味不停地飄來,很好聞。
剛才的不愉快也漸漸散去。
10
抵達連城,見過客戶後,我們很快開始工作。
到底還是第一次做項目經理,有些細節把控不到位。
我們拿出的方案沒有其他公司的方案優質。
客戶不陰不陽指出我的漏洞問題時,我的臉漲紅。
走出會客室,我觀察著沈行知的臉色,連忙給他道歉。
他依舊是神色淡淡,沒有生氣,而是督促我早點做出第二方案。
大概是陸燼以前經常發火,相較之下,沈行知的淡定從容,讓我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沈行知叮囑我,以後做任何事,都要準備好 B 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我默默記下,再次投入工作。
沈行知很忙,但我有事問他,他一定知無不言。
我和幾個員工重新收集數據做方案,熬了幾天夜。
深夜,我去便利店買咖啡。
回酒店,看到大廳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墨。」
陸燼目光沉沉地盯著我,整個人憔悴了不少,像是最近過得很辛苦。
「你怎麼來了?」我皺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我來帶你回去。」
「回去?」我冷笑一聲,「陸燼,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已經辭職了,跟你沒關系了。」
「怎麼可能沒關系!」
他咬牙切齒,上前一步湊近我,目光緊緊地纏住我。
「許墨,我取消婚約了,你跟我回去,我不要你做我的助理,我們重新做朋友好不好,我想跟你回到以前。」
我驚愕地睜大眼睛:「不可能的,我們回不去了。」
「怎麼可能回不去?還是說,你想跟我談戀愛?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隻要你跟我走。」
「你在胡說什麼,我都不喜歡你了,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不喜歡?我不信!」
他眼底變得陰沉,眼眶泛著血絲。
「許墨,你還在為上次酒吧的事情記恨我嗎?我都主動來求你了,你還想怎樣?
「你別忘了,我可是救過你的命,你不能離開我。」
我呆愣在原地,即便被他用道德裹挾,我心底也毫無波瀾了。
「你是救過我,我很感激。
「但是從大一到現在,這七年,我額頭上、膝蓋上,這些傷還不夠抵過你胳膊上的那道嗎?」
我冷靜地說著,還將褲腳撩起來給他看。
陸燼的臉色變了幾分,他肯定記得這些的。
膝蓋上那道傷痕,是他讓我去接他的小情人。
可是那小男生在滑雪場鬧脾氣,把不滿發泄在我身上,故意把我從滑雪場推了下去。
我不會滑雪,要不是抓住了防護欄,我可能脊椎都摔斷了。
陸燼看到那道已經變白的疤痕,眼底閃過心疼。
「他當時明明告訴我,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所以你信了啊,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相信別人的人?」
我冷冷地整理好褲子,看他就像個陌生人一樣。
陸燼嘴唇顫抖,慌張地拽住我。
「許墨,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我被你的那些小情人欺負,你不知道?你把我當寵物一樣愚弄,你不知道?將我送給客戶以換取利益,也是不知道嗎?」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砸下來,讓這個自私傲慢的小少爺臉色難看。
陸燼不是不知道,他隻是習慣了。
所以他即便知道我喜歡他,他也不以為意。
「對不起......」他聲如蚊吶,並不習慣對下位者道歉。
「陸燼,真想道歉,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我冷漠地說完,轉身要走進酒店。
陸燼連忙抓住我,像是拽住救命稻草一樣,特別用力。
「不行,你不準走。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許墨,你回來好不好?」
他的聲音發顫,甚至染上了哭腔。
倏地,一道低笑聲傳來。
11
我側頭,看到沈行知靠在大廳柱子上,悠哉地欣賞著陸燼難看的臉色。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又聽了多久。
「陸總不會是要哭了吧?」沈行知懶懶地說著,眼底的笑意蔫壞。
「我還挺想知道,沒了小助理,你過的什麼日子呢,繼續說啊。」
嘲諷的意味滿滿。
上次的賬還沒算,又添新賬。
氣得陸燼直接上前,揪住沈行知的衣領就揮拳。
沈行知也不是吃素的,他練過散打,很輕松就躲開了。
「沈行知,你他媽得意什麼,老子遲早要帶走許墨!」
「你試試。」
沈行知臉色沉下來,開始回拳。
眼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堂堂兩個總裁,要是被人拍到了,豈不是讓人議論。
陸燼看著隨之而來的那些安保人員,冷哼一聲。
「沈行知,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拭目以待。」
沈行知摸了摸耳朵,早就對他放狠話的行為免疫了。
有沈行知的人在,陸燼進不去這家酒店,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離開。
身後目光炙熱,我沒再回頭。
電梯裡。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沈行知,見他沒受傷,放下心來。
「沈總,剛才多謝。」
「怎麼謝?」
沈行知饒有興趣地歪頭,頭頂的光正好落在他眼底,亮閃閃的。
我一時有些緊張,捏緊手裡的袋子,連忙掏出一罐咖啡給他。
「請你喝咖啡?」
下一秒,我想起總裁辦公室裡那堆昂貴的咖啡豆,想著他可能不會喝這種速沖的。
正要收回手,他接過,輕輕勾唇。
「下次遇到麻煩,也可以找我。」
「謝謝沈總。」
我回到房間,幾個同事已經完成工作,正在收尾。
有兩個女生正在拆外賣,說是沈總給我們點了宵夜。
隻是一個宵夜,沈行知就買了很多種類,真是闊綽。
而且,菜品基本上都是我喜歡吃的,還挺巧。
我對這位老板的印象越來越好了。
我很感激沈行知給我機會。
他從來不會質疑我,也不會追問我跟陸燼的事情,更不會在意我是同性戀。
要是早點遇見這麼好的老板就好了。
12
我和同事們將方案一改再改。
經過上次的方案,本來客戶對我有些失望,但我調查了一下他的喜好,努力去他喜歡的飯店偶遇他。
借著他吃飯的機會,趁機將自己的新方案推出。
千難萬難,最後我努力拿下了這個客戶。
沈行知誇了我們,看我的眼神變得更加欣賞。
回程的飛機上,沈行知鄭重地通知我。
「許經理,這次做得不錯!恭喜你通過試崗,以後正式成為項目經理,這個項目後期執行你繼續跟進。」
「我會努力的,沈總。」
我恭敬地回應,心情有些激動。
像個被表揚的小學生,耳根子都開始發熱。
他看著我的臉,情不自禁伸手過來。
我愣了一下,跟沈行知對視。
他恍然回神,手指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加油,許墨,你可以走得很遠。」
「謝謝。」
長大後,已經很久沒人這麼鼓勵我了。
回到公司,我帶著項目組成員投入工作中。
我很少見到沈行知,他經常很忙,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出差。
他問我項目進程,以及遇到的麻煩。
我想他應該很重視這個項目,於是我越發努力工作。
偶爾我闖了禍,沈行知也會教訓我,然後不慌不忙地指導我如何查漏補缺。
真的是個很好的老板。
這個無人機項目一面市,就取得了不小的收益。
多虧了沈行知這個伯樂,他知道如何發揮出我的最大效益。
我拿著季度報告去辦公室找他,準備向他匯報近況。
辦公室門沒關緊,沈行知正在跟他兄弟談話。
其中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敲門的手頓住了。
13
沈行知的辦公室有個小陽臺,上面擺滿了花盆。
他最近似乎迷上了種花。
他站在陽臺前觀賞正在成長的小芽,他的兄弟陳衍笑嘻嘻地看著他,打趣著:
「怎麼樣,把陸燼那小子的助理搶過來,感覺是不是很爽?」
「還行。」
「還行?你不是早就看透了他在乎許墨才這樣做的嗎?我聽說陸燼像是半條命都沒了,你就一句還行?」
沈行知笑了笑,沒說話。
「你不是為了膈應陸燼嗎?陸家現在形勢不好,你怎麼還不動手?
「沈哥,我怎麼感覺你這次有點不一樣啊?」
沈行知沒反駁,似乎是默認。
我在門口聽著,心底沒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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