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早餐,周安然和他一起去了圖書館。
落座後,趁著剛開館,自習室裡還不算全然安靜,周安然偏頭問他:“你要不要再像上次那樣睡一會兒,我等下叫你。”
“不用。”陳洛白看她坐在中間的位置,“換個位置吧。”
怎麼忽然要換位置?
不過這麼點小事,周安然也沒多問,起身跟他交換,從他的左手邊,換到了他的右手邊。
周安然把書和筆拿出來,左手隨意垂在一側,右手拿著筆打算做筆記,沒等她看兩行,左手忽然被旁邊的人握住。
她轉過頭去。
陳洛白周日熬夜補作業,昨晚又到後半夜才睡著,是真的困,但這周估計又要忙,大概也抽不出太多時間陪她,不太舍得睡,見她轉過來,隻笑著瞥她一眼:“你看你的書,我充會兒電。”
周安然:“……?”
握她的手算什麼充電?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說法,她難道是什麼充電器嗎?
但不管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她都舍不得抽走,就由他這麼握著,她轉過頭,打算繼續看書。
可他這次沒像昨晚一樣,就那麼簡簡單單地牽著她。
他好像在玩她的手。
可能是經常打球,男生指腹微微有些粗糙,很輕地劃過她掌心,再細細輕撫了幾下。
Advertisement
周安然筆差點沒拿穩。
然後手指被他輕輕捏了捏。
接著是指尖。
周安然忍不住又轉過頭。
陳洛白垂著眼,仍很輕地在揉著她指尖,從大拇指一個個捏到小指,然後又滑進她指縫。
他每做一個動作,周安然就臉更熱一分。
像是終於察覺到她視線,陳洛白抬起頭,嘴角勾了下,聲音壓低成氣音,語氣聽著有點欠:“怎麼也不好好看書?”
周安然:“……?”
他怎麼!還好意思問她!怎麼不好好看書!
他這樣,她還怎麼好好看書啊。
但自習室早已經安靜下來,周安然也不好跟他辯駁,更不好意思跟他辯駁,幹脆又轉回頭去。
周安然本想由著他隨便玩的,反正隻是手而已。
但是她以為他今天約她過來圖書館是真的想學習,所以還是隨便坐的自習室裡最多的六人大桌。
很快,她對面的位置的三個位置都有人坐下。
隨後是他旁邊的位置。
是個陌生女生。
對方隻要一垂頭就能看見他們的小動作,周安然臉又要燒起來,她抽了下手,卻被他更緊地握住,掌心像是被懲罰似的,很輕地被他撓了下。
微痒的感覺一下鑽到心裡
周安然下意識咬了下唇。
也不好跟他說話,她隻好像上次一樣,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句話推過去。
陳洛白緩緩抬眸看了眼。
上面秀秀氣氣的小字寫著:“你旁邊有人坐下了。”
陳洛白隨手又玩了下她指尖,偏過頭,看見女生正望向他這邊,一張小臉早已紅透,偏圓的杏眸眸光盈盈,像是被欺負狠了,又像是在求他的模樣。
他喉結不受控地滾了下,松開手。
周安然瞬間松了口氣。
陳洛白看見她這個小動作,又稍稍有點不爽,伸手把她手裡的筆搶過來,低頭寫了行字推過去。
“怕什麼,又不是偷情。”
周安然:“……?”
他又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周安然看著“偷情”兩個字,不知道要怎麼回他。
而且他這會兒和上次一樣,好像又沒有要把她的筆還給她的意思,周安然鼓了下腮幫,從包包裡把備用筆拿出來。
筆尖在紙面上停頓片刻。
“沒怕,但是會打擾別人,你好好寫作業,別晚上又熬夜了。”
陳洛白看著這一小行字,心裡忽然又軟得不行,筆在手裡轉了下,寫了兩個字回過去。
周安然低眸一看。
上面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遵命。”
不知怎麼,她忽然想起那次球賽開始前,班主任老高在講臺上跟他們說會提前給他們下課五分鍾,讓他們下去時不準吵其他班上課。
她回過頭,看見後排的他做了個敬禮的動作,懶洋洋笑著說:“遵命。”
周安然唇角又緩緩彎起來。
陳洛白說話算話,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都沒再鬧她。
兩人第二大節都有課,9點30分一到,就收拾了下東西,一起出了圖書館。
出了圖書館大門,陳洛白把剛才從她那搶來的筆還給她。
周安然接過來塞回包包裡,想起上次的事,又問他:“我上次那隻筆和那個本子呢?”
陳洛白瞥她一眼:“沒收了。”
周安然:“?”
“你沒事沒收我的筆和本子做什麼?”
陳洛白停下來,把她往旁邊拉了拉,避開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
女生面帶疑惑,像是真沒明白他那天為什麼要搶走她的東西。
陳洛白其實是真的不想讓她和賀明宇當朋友,他很介意在他還沒得及注意她的那段時間裡,已經有別的男生比他更早注意到她,且和她成了朋友。
但賀明宇已經說了不再追她,他也不至於低劣到,在她面前去拆穿賀明宇隱藏許久的心思。
陳洛白伸手捏了下她的臉。
看見她立即抬手捂住被他捏過的地方,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怎麼又捏我臉”。
她平時都是乖乖由著別人捏。
但他這麼碰她一下,她反應好像就格外大。
“周安然,你小不小氣。”
周安然:“……?”
怎麼又扯到她小不小氣了。
剛想問他,陳洛白又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下,然後忽然俯身靠近,聲音幾乎就貼在她耳邊響起:“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跟我計較一隻筆和一個本子啊?”
第55章 糖
陳洛白剛才親了她
等到了教室, 周安然半邊耳朵都還是燙的,滿腦子也都還是他那句“我人都是你的了”。
謝靜誼她們幫她佔了位置,她坐下後, 發現聶子蓁今天又很巧地坐在她前面。
離上課還有幾分鍾,前排的聶子蓁這時忽然轉過頭, 上下打量她幾眼:“周安然,你真的跟陳洛白在一起了啊?”
從昨晚到現在,這個問題,周安然已經被問過無數次。
雖然跟聶子蓁不熟,周安然也沒隱瞞什麼,誠實點點頭。
聶子蓁酸酸看她一眼,嘀咕道:“你真是走了狗屎運。”
周安然:“……?”
“算了。”聶子蓁盯著她看了幾秒, 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忽然又道,“我跟你說件事吧,就當是謝謝你之前相信謠言不是我傳的。”
周安然微愣:“什麼事啊?”
聶子蓁卻又猶豫了下:“我先跟你說好啊, 這件事我是聽別人說的,對方說了事情保真,我也不是為了要破壞你和陳洛白的感情,就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周安然聽見“陳洛白”三個字,心莫名懸起來:“到底什麼事啊?”
聶子蓁反身趴過來, 聲音稍稍壓低:“陳洛白好像在高中有個白月光。”
周安然:“?”
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對?
聶子蓁繼續小聲道:“你隻高一跟他同學, 高二轉去了其他地方是吧?”
周安然點點頭:“是啊。”
聶子蓁:“那你不知道也正常, 我那個朋友就是你們南城二中的, 她說陳洛白當初高二剛開學的時候, 給一個女生寫了封情書, 但那個女生沒答應, 還轉學去了其他城市,陳洛白好像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好像後來為此還跟他一個好朋友鬧翻了。”
周安然:“……?”
這件事,怎麼聽著好像很熟悉,又不那麼熟悉?
聶子蓁說著又酸酸地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喜歡你這款的,但你這性格軟得不行,他這白月光要是不作妖還好,萬一又看見陳洛白喜歡別人不甘心,回來作妖,我覺得你肯定招架不來。”
周安然:“……”
周安然默了下:“沒事的。”
“你是不是不信我?”聶子蓁不太高興了。
周安然搖搖頭:“沒有,但是——”
“但是什麼?”聶子蓁打斷她,“都有但是了,你不就是不相信我。”
周安然又跟她確認:“你確定你那朋友跟你說的是情書是他高二開學時寫的嗎?”
聶子蓁面無表情:“所以你還是不信我。”
周安然:“沒有。”
“沒有不信你為什麼又是說什麼但是,又跟我確認這種細節?”聶子蓁反問她。
周安然:“因為——”
“因為什麼?”
周安然又默了下:“因為你說的那個人可能是我。”
聶子蓁:“???”
也湊過來聽八卦的謝靜誼:“???”
“你不是說你和他隻是普通高中同學嗎?”聶子蓁一副大受欺騙兼不可置信的模樣。
周安然:“是高中同學,但是——”
“等等。”聶子蓁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你確定我說的這個白月光就是你?”
雖然細節不是完全能對得上,周安然還是點了下頭:“如果你能確定那封情書是高二開學寫的,那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而且你不是說那個女生還轉學了嗎——”
而且他高中應該也沒給任何人寫過情書。
依他的性格,就算給誰寫情書也不會藏著掖著,就像他昨晚剛和她在一起,就大大方方宣布了戀情,也大大方方讓她進了他的朋友圈子。
如果他還寫了別的情書的話,張舒嫻她們肯定會知道的。
周安然補充道:“不過我不是他什麼白——”
話沒說完,就被聶子蓁打斷,她擺擺手:“算了算了,反正是誤會就行了,我才不想聽你秀恩愛。”
她說完就轉回頭去。
謝靜誼本來就愛八卦,此刻好奇得不行:“她不聽,你說給我聽啊,到底什麼情況,你不是說你們高中不熟嗎?”
“是不熟。”周安然解釋道,“那封情書不是寫給我的。”
聶子蓁又緩緩轉回來。
謝靜誼瞥她一眼:“你不是不聽嗎?”
聶子蓁神情別扭了一瞬,又很快坦然:“好奇是人類的本能,那封情書怎麼又不是寫給你的了?”
第二句話是問的周安然。
熱門推薦
"棉花糖成精的顧歲歲,是一個愛哭又愛美的嬌氣包。 直到有一天,她穿進一本娛樂圈重生文裡,成為了童星女主的對照組。"
公司裏新來的女員工家庭條件很差,和 同事們相處得也很不好。
高考過後,我和閨蜜的生活都翻天覆地。閨蜜的爸告訴她,其實她們家是億萬富翁,她想去哪裡讀書就直接在當地買套 房。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師妹進門後,師尊寵她,未婚夫袒護她,師兄弟也圍著她轉。「關我什麼事。」我淡然道,「我修無情道,沒有意中人,拔劍自然神。」 後來,他們要為師妹剖我的丹。 我慢條斯理拔劍:「剛好,我也要殺親證道,飛升絕頂,你們哪個上?你贏你剖我的丹,我贏我取你的命,這很公平。」
不婚主義姐姐vs忠犬弟弟 姐姐,我想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