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ris“哼”了聲,喝了口水,“你當時是為什麼選擇你男朋友的啊?”
蘇晚青哪裡談過什麼男朋友,將聞宴祁代入到“男朋友”的身份裡,想了想他的優點,最後給出回答:“因為他人好。”
“......”Doris差點噴水,隨後嘆道,“我算是知道你男朋友為什麼吃你吃得死死的了。”
“還好吧。”蘇晚青下意識為自己挽尊,“我也有能吸引他的優點呀。”
“比如?”
蘇晚青捧著杯子,實話實話:“比如他特別愛吃我做的三明治。”
“你傻不傻?”Doris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這是男人慣用的小伎倆,在你做家務的時候誇你贊美你,好讓你心甘情願地為他付出啊!”
這是全新的解讀視角,蘇晚青之前聞所未聞,還有些半信半疑,“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了?”Doris瞥她一眼,“你要是不信的話,他下次再讓你做飯的時候你就直接擺爛,做得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為什麼?”
“如果他實話實說,覺得你手藝退步,那說明他之前誇你就是真心的;但如果他還是贊不絕口,那問題就大了,說明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喜歡,都是在PUA你,讓你心甘情願地伺候他!”
那之後Doris又說了許多,充分且細致地幫她完善了這個計劃,說得滔滔不絕,有理有據,直到zane端著空杯子走進茶水間。
Doris瞬間閉麥,高貴冷豔地撂下一個白眼,隨即翩然離去。
蘇晚青和zane打了招呼,然後就端著杯子若有所思地走了。
-
午休時間一到,蘇晚青就開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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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宴祁如今的傷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蘇晚青在小區門口等他,遠遠看見他穿著一身襯衫西褲走過來,氣度仍是不凡,隻不過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蘇晚青坐在駕駛座上看得清楚,剛進去的一輛寶馬車女車主朝他唏噓地搖了搖頭。
大約是覺得白璧微瑕,心生遺憾了。
蘇晚青頗為慚愧,連忙下車一路小跑著過去攙扶。
經過這段時日,聞宴祁似乎也習慣了她鞍前馬後的照顧,配合地將一條手臂抬起幾分,任由蘇晚青環抱著,虛虛託著他前進。
“你想吃什麼啊?”走到車前,蘇晚青開口問。
“隨便。”聞宴祁拉開車門,“到醫院附近找家餐廳吧。”
蘇晚青扶著他坐進車裡,又幫他拉出安全帶,小聲提醒:“醫院附近都是一些快餐店哦。”
“知道。”聞宴祁掀眸看她,“我不是喝露水長大的。”
到了醫院附近,蘇晚青還在尋摸有沒有什麼看起來幹淨一些的小館子,聞宴祁隨手指了一家川菜館,說這裡就很好。
蘇晚青停了車。倆人走進川菜館,隨便挑了一張小方桌坐下。
店裡生意還不錯,八張餐桌幾乎坐滿了人,大約都是來醫院探病的家屬,大聲聊著醫院的費用,蘇晚青把聞宴祁面前的餐具拿了過來,拿開水燙洗,聽到旁邊人說做手術多貴多貴之類的,她溫聲開口:“這幾天耽誤你不少事吧?”
聞宴祁沒應聲,又聽她自顧自地說:“誤工費我肯定是賠不起了,就算把我賣了都不一定有你賺得零頭多,但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要不然這次的醫療費我給你報銷了吧?也算我......”
她說得頭頭是道,聞宴祁的眸色卻越來越黯然,直到老板娘走過來點菜,看見蘇晚青燙洗的動作,客氣提醒:“我們的餐具都用消毒櫃消過毒了。”
蘇晚青念叨的聲音戛然而止,抬頭看老板娘,表情抱歉:“不好意思,我老公比較愛幹淨。”
一瞬間雨過天晴。
蘇晚青聽見聞宴祁清淺的聲音:“別廢話了,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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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倆人就去了醫院,蘇晚青去普外科掛了號,然後扶著聞宴祁去醫生辦公室,說來也是巧,還是上次那位為他縫線的醫生坐診。
醫生是一位看起來四十左右的中年男性,大約是對聞宴祁還有印象,看他走道還需要攙扶,疑惑地皺起了眉:“恢復得不好嗎?”
聞宴祁在手術床上坐下,淡聲回答:“還行。”
醫生記得是沒有傷及筋骨的機械傷,被玻璃割傷的,傷口也比較平整,一周後還走路有礙的大約都是沒有注意養護。
他看了眼旁邊一臉緊張的蘇晚青,責備家屬的話都到嘴邊了,可掀開褲腳才發現,傷口的確恢復得不錯。
蘇晚青探頭過去問:“醫生,真的沒恢復好嗎?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躺床上吧,腿放平。”醫生交代完,才轉頭看她,“不會的,要拆線了,你先出去吧。”
“哦哦。”她連忙抓起包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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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青在外面等了十來分鍾,聞宴祁就出來了。
醫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每天用碘伏塗洗消毒傷口之類的,旁邊的小姑娘聽得認真,那位男患者倒是三心二意的,站姿有些懶散,重心無意識地往某處偏,不像是借力,倒像是演習慣了似的。
倆人離開的時候,醫生嘆了口氣,盤算著晚上跟自家剛上大學的女兒叮囑一聲,有些男人花招百出,得讓她擦亮眼睛才行。
蘇晚青自是不知道這些,她託著聞宴祁的胳膊往外走,憂心忡忡地問:“你這腿什麼時候才能正常走路?”
“怎麼?”聞宴祁垂眸睨她:“想撒手不管了?”
“不可能。”她又開始表誠心,“我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
倆人下了電梯,剛走到一樓大廳,蘇晚青把聞宴祁扶到了椅子上:“你坐會兒,我去把車開過來。”
聞宴祁“嗯”了聲,坐得十分踏實。
蘇晚青從包裡翻出車鑰匙,往外走的時候突然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腳步頓住,又看了眼,這才確認不遠處那個站在自動繳費機前數錢的人是查琴之。
她走過去,叫了聲“媽”。
身後的聞宴祁目光本就追隨著她,聽到這句話也愣了一下。
查琴之看到她之後,表情有一瞬間的驚喜,隨後反應過來,又變成了別扭。
上回蘇晚青把營養品放到保衛室就走了,她拿到時才知道這個女兒回去過,可那會兒她在接待不常見面的蘇量依,甚至還撒了謊,蘇晚青回了小區卻沒進去,大約也是想為她保留一點顏面。
這兩個月以來,蘇晚青一次也沒再給她打過電話。
查琴之知道,這個女兒心軟歸心軟,但也不是平白受氣的軟包子。之前蘇晚青被蘇家認走,而查琴之和周繼勝並沒有挽留,那之後蘇晚青對她就不像小時候那般了,孝順也依舊孝順,但就是不再與她交心了。
可即便漸行漸遠是必然,四目相對時,蘇晚青還是垂眼看向她手中的診療單,輕聲詢問:“胃又不舒服了?”
查琴之將單子揉到手裡,擠出勉強的笑:“沒事,就是上次的藥吃完了,今天再來開點。”
蘇晚青往旁邊看了眼,“爸呢,沒陪你過來?”
“他最近風湿又嚴重了,去中藥房拿膏藥去了。”查琴之說著,往她身後努嘴,“來了。”
蘇晚青回過頭,周繼勝也恰好看見了她,滿臉帶笑:“你怎麼在這兒呢?你媽打電話叫你來的?”
周繼勝前些年一直在外做生意,待在家的時間少,不如當初查琴之的朝夕相處,蘇晚青如今對他,也沒有對查琴之那樣愛之深、怨之切的復雜感情。
蘇晚青看了眼他手裡拎著的小袋子,又開始老生常談:“店不需要每天都開,你們花銷也不大,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多休息。”
“知道,你媽天天也說呢。”周繼勝笑眯眯說完,又問她,“你怎麼來的?今天不用上班?”
查琴之也在看她,好像以為她也身體有恙似的,眼底有擔憂。
蘇晚青這才想起來解釋:“我陪一個朋友來的,他今天拆線,我就趁午休——”
“叔叔、阿姨。”她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一道溫潤聲音。
蘇晚青轉過身,聞宴祁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白襯衫黑西褲,肩平背闊,本就是容貌格外突出的人,還端著和善謙遜的眼神,看起來體面又招人喜歡。
周繼勝和查琴之沒見過他,此刻有些怔然,蘇晚青也看呆了,不過她不是為聞宴祁的風姿所折服,而是因為他那條腿!
這會兒走得四平八穩,哪還有剛剛傷殘人士的半分模樣?
周繼勝回過神,猶疑開口:“你是......”
聞宴祁走到倆人面前,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上去:“叔叔,我叫聞宴祁。”
查琴之之前追問過蘇晚青結婚對象的情況,那時候蘇晚青不願意詳說,隻說了句“姓聞,新聞的聞”,這會兒對上了,見他氣宇不凡,又不免驚詫。
“你就是晚青的丈夫?”
聞宴祁面露愧色,點了點頭:“早就打算去湖山區拜訪二位,上半年出國忙工作,回來又受了傷,一直都不得空。”
周繼勝把名片一目十行地掃了眼,裝進了口袋裡,才笑聲開口:“這都是小事情,年輕人搞事業忙點兒是應該的,我跟你媽就在湖山區住著,你哪天去都行,提前打個電話就好。”
蘇晚青聽到他自來熟的稱謂,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查琴之心思深一些,關切詢問:“受傷了,現在好了嗎?”
“好了。”蘇晚青抬眉,瞪了聞宴祁一眼,“完全好了。”
聞宴祁不輕不重地回望她,竟是半點心虛也沒有,客氣地回答查琴之:“小傷,多虧了晚青照顧。”
周繼勝越看這個女婿越滿意,甚至當下就邀請他們晚上過去吃飯,聞宴祁倒是沒說什麼,還是蘇晚青及時制止,說晚上要加班沒時間,周繼勝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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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蘇晚青一直沒說話。
她心裡憋著怨氣,等車門關上才問出口:“你的腿是不是早就好了?”
聞宴祁系安全帶,也沒抬頭看她:“傷口你不是看過嗎?”
“看過啊,但我又不是醫生。”蘇晚青瞥他一眼,“還有,你怎麼知道湖山區的房子現在是他們倆在住?”
聞宴祁系上安全帶,轉過頭看她:“你忘了自己籤合同時提了什麼條件?”
蘇晚青神情一滯,“什麼條件?我哪有向你提過條件。”
“你說別墅的物業費你付不起,讓我幫你付五年,算是贈品。”他把“贈品”兩個字讀得格外厚重。
蘇晚青想起來這回事兒,“哦”了聲,“那你幹嘛要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
“以前不來往是因為沒見過面,如今碰上了,我不過去打個招呼合適嗎?”聞宴祁擺出講道理的語氣,“不打招呼,他們會認為我怠慢你,認為你婚姻不幸,出了這個結果,以後麻煩的是你自己。”
“你不走過去,他們根本注意不到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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