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檀唇角勾出個冷笑:「好?當日娘娘被薛貴嬪從鳳輦上拉下撕打,皇後娘娘就在一墻之隔的芳華殿,若她真心地想救,娘娘怎會被毀去容貌,又怎會失了龍子?薛貴嬪不過是被皇後利用,不容娘娘有孕的根本就是皇後娘娘!」
我挑眉,讓彼岸花肆意地綻放:「皇後娘娘未生嫡子,自然不想宮中先有一群庶子,這也無可厚非。」
木檀怒極地忽然站起身:「那她就可以肆意毒殺別人的孩子嗎?!那是皇子!她就該被誅九族!」
柳絮驚怔在原地,我看到木檀再次慌亂地低頭,一笑:「這些日子皇上時常半夜溜去你那裡,你可是有孕了?」
柳絮驚訝地看我,木檀驚懼地看著我:「你,你…...」
我揚聲讓門外的半夏去給我倒茶,轉頭對木檀笑道:「皇上什麼樣兒你也知道,你們這麼大動靜,半夏她們還以為是我。」
木檀頓時窘得滿面紫漲:「我,我並沒有出聲……」
我一笑:「皇上喜歡什麼你也知道,他給你下了藥,」我凝眸看她,「木檀,若皇後娘娘知道你有孕……」
木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哽聲:「求娘娘救我,我不想,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孩子了,我不能……」
「再?那你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死的?」
木檀哽咽半晌,語聲悽切、狠毒:「是皇後娘娘。
我起初也如娘娘這般對她感恩戴德,以為她會容我生下孩子。她的確容我生下了,但她一見我生下個男胎,就讓接生嬤嬤掐死他。她以為我生完孩子就昏迷了,但我沒有,我隻是累得睜不開眼,我不敢哭,也不敢攔,我就聽著孩子洪亮的哭聲慢慢地變弱、消失。我醒來之後,皇後告訴我因為薛嫦潔下毒,所以我生下一個死胎,我還要陪著她演戲。」她抬眼看了看我,「就如同娘娘一般。」
我笑了笑:「我?」
「喪子之痛萬念俱灰,娘娘當日卻有力氣應付皇後娘娘的延攬,不是演戲又是什麼?」
我笑意更濃:「既然如此疑心,那你為何不告訴皇後?」
木檀垂眸:「言盡於此,娘娘還要問奴婢為何不告訴皇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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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想殺皇後嗎?」
木檀眸色出現一瞬間的驚慌:「她,她是右相之女,是太後的親侄女,連皇上都忌憚她,我殺不了她,我隻想平平安安地生下我的孩子。」
我笑了笑:「這可難了,過些日子皇後娘娘看到你的肚子,你這孩子必定留不住。」
木檀定定地看我:「那娘娘呢?這次這個孩子,娘娘仍不打算要嗎?」
我輕笑:「仍?」
木檀眼中出現一瞬間的困惑遲疑:「我總覺得,娘娘當日失去孩子,似乎,似乎是有意……」
「我為何要有意失去孩子?」
「奴婢不知道,但是女子一旦有孕,若遇危險都會先護住腹部,可娘娘當日隻護著臉……」
「因為我生來就是個隻顧自己的自私之人啊,」我輕笑,「木檀,你愛皇上嗎?」
木檀怔住:「奴婢,」她垂眸,「奴婢不敢愛。」
「可我愛皇上,我希望陪伴他一生。」
木檀愣住:「那,那娘娘這次,會生下皇上的孩子,對嗎?」
「我要陪皇上一生,又不是要生個孩子陪他一生。」
這下柳絮也傻眼地看著我,我笑著嘆氣:「這宮中的孩子活不下來,看似是皇後娘娘作孽,但其實不過是因為皇上並不在乎這些孩子的生死。」我輕撫小腹,「若皇上都不想要這孩子,那我何必生他出來受苦呢?反正早晚也會死於後宮嬪妃之手。」
木檀臉色慘白。
我笑道:「我勸你也不要生,在這後宮之中生個孩子出來才是造孽。」
木檀渾身顫抖,拼命地搖頭:「不,不,奴婢要留下這個孩子,奴婢能護著他平安長大。」她說著這樣可笑的話,自己也忍不住哭出聲來,「奴婢不能再失去一個孩子了……」
我被她哭得頭疼,蹙眉道:「我又沒有要殺你的孩子,你跟我哭無用。」
木檀不住地叩頭,哭道,「娘娘,皇上現在對娘娘言聽計從,求娘娘替奴婢說句話,求娘娘……」
「你想做皇上的嬪妃?」
木檀哭著搖頭:「一旦封妃奴婢死得更快,皇後不會放過奴婢,奴婢想要出宮,求娘娘開恩,求娘娘慈悲,奴婢……」
「你是皇後的人,我同意你出宮無用,皇後不會準的。」
木檀隻顧哭求,我有些發煩:「我自己都是皇後手中的棋子,如何護得住你?別做夢了,我不會拆穿你有孕之事,你也莫告訴皇後柳絮醫女識得我,我們各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倒是也算相安無事。」
木檀哭得花枝亂顫,我始終不肯松口,她絕望之中忽然嘶聲:「我想殺皇後娘娘!我殺了皇後,娘娘就可以取而代之!我知道娘娘肯定也想殺皇後!」
柳絮被她那神色嚇得打了個寒戰,我卻隻覺好笑:「我想殺皇後?為什麼?即便她一直在利用我,但若沒有她,我早被薛嫦潔弄死了。」
木檀狠聲地說:「奴婢願助娘娘一臂之力,娘娘要奴婢做什麼都可以,隻要能容得下我的孩子,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我凝眸看了她一瞬,輕笑出聲:「真奇怪,你明明不愛皇上,卻這般想留下他的孩子,我明明愛皇上,卻一點兒都不覺得不要他的孩子有什麼可惜。」
木檀定定地看著我:「娘娘也並不愛皇上。」
我微微地歪頭,讓彼岸花如被風吹斜,這是高城這幾日最鐘愛的一個神情,我輕笑:「是嗎?」
我覺得這是很美的一個表情,但木檀卻像見鬼了一般地躲開眼神,低頭哭道:「娘娘,求娘娘救我,隻要我的孩子能活下來,我做什麼都可以。」
5.舊識-昔日情
宮中墨櫻飄落如雨之時,我如同貓兒一般慵懶地窩在高城懷中,高城也慵懶地擁著我,他的懷抱潮濕而溫柔,如同溺水,如同墜落,如同昏迷前的夢幻。
我失去第一個孩子時,就是這般搖搖欲墜的漂浮感。
我伸手去接飄落的櫻花花瓣,高城柔軟的懷抱一僵,他定定地看著我:「是你?」
我懶散地一笑:「皇上說什麼?」
高城的神色是驚喜的,但他表達驚喜的方式是粗暴、窒息地親吻。
我早已很清楚他的脾性,所以我順從地迎合他,但高城卻沒有如羌鼓舞臺那晚一樣失控,他捏住我的後頸,劫掠我的唇齒,但卻始終空懸著身子不去擠壓我高聳的小腹。
六個多月了,卻比別人八個月的肚子還要大。
宮中流言漫天,說我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兩個月前高城偶然聽到一耳朵,我就看到了漫天的紅雪,我看著紅色的大雪笑得燦若煙霞,木檀和半夏驚懼得兩日沒能吃得下飯。
流言消失沒消失我不知道,但至少沒有再傳到我的耳朵裡。
薛嫦潔升了妃位,左相接管了兵部,薛氏聖眷仍隆。
右相已有三日水米未進,皇後娘娘心中哀痛,除了帶著一眾太醫回右相府盡孝,就是在鳳翎宮閉門禮佛,連我們的問安都免了。
不過薛嫦潔有孕晉為淑妃時,皇後娘娘便有了召我去鳳翎宮手談的閑心。
我的鳳輦仍是皇後的規制,因為高城喜歡,皇後默許,薛嫦潔即便嫉恨也無可奈何。
現在沒有人敢把我從鳳輦上拉下來了,薛嫦潔也不可以。
我輕柔地撫摸著小腹,胎兒在踢我,他很聰明,連我在想什麼都知道,這麼快就急著報復了。但是他又很懂事,在我踏入鳳翎宮的那一刻他便安靜了,或許他比他的父親愛我。
同樣大著肚子的木檀慘白著臉色出來迎我,卻畏縮得連頭都不敢抬。
皇後早已派人將我在宮外的院子監控了起來,木檀的父母親族又落回了皇後手中。
皇後待我仍然溫和,但這兩個月她看我的眼神時常幽暗得如同一口深井,難怪木檀才過來半日就變成了這幅戰戰兢兢的模樣。
我艱難地沖皇後行禮,竹心忙笑著來扶我:「貴妃娘娘這胎雖隻有六個月,但看這肚子,隻怕現在生產也是活得下來的。」
我對皇後一笑:「所以咱們得盡快了,再晚些隻怕這孩子會要走我的性命。」
皇後眉目間有些憐惜:「柳葉,好歹是你的親骨肉,本宮都有些舍不得,你當真舍得?」
我撫摸著尖尖的肚子,蹙眉愁道:「臣妾隻怕疼,娘娘到時候千萬讓太醫多用些止疼藥。」
皇後無奈地搖頭一笑:「罷了,你才十六歲,哪裡有什麼為母之心呢?終歸年輕,日後總會有孩子的,」她走過來摸我的肚子,「而且竹心說得不錯,說不準這孩子命大,是能活下來的。」
她看著我鄭重地承諾:「你放心,若你的孩子能活下來,若是個皇子,本宮就養在自己膝下,他就是太子。」
我看了看臉色更加慘白的木檀,對皇後娘娘一笑:「娘娘,咱們早就說好了的,臣妾這一胎就用來扳倒薛嫦潔,木檀腹中才是未來的太子,娘娘這麼說,可不是挑撥我們姐妹關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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