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徐望焦心大喊,想去撿電擊槍,不料剛低頭,整個人就被瘦麻杆撲倒!
大長腿有備而來,撲倒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撸徐望的袖子!
徐望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大長腿打開自己手臂上的文具盒,對著僅有的“曹衝稱象”點擊使用!
徐望不知道自己的文具能否攻擊自己,就算攻擊不了,也可以隨便用在哪個旅客身上,總之大長腿的目的很明確——消耗掉他的文具!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曹衝稱象”的圖標沒有動,沒有消失,沒有變形,甚至連閃一下都沒有,如果不是圖案仍然鮮豔著,真的會讓人產生“它已經被使用過了,所以才點不動”的錯覺。
徐望不解,麻杆更是懵逼。
趁著瘦麻杆分神的一剎那,徐望用力撞開他,而那邊錢艾仍躺在地上沒回神,況金鑫和小帥哥隔著一步之遙,緊張對峙,冷白臉則從容拾回電擊槍。
而在機翼,大長腿的指尖已經按下一個“0”。
小聰明在“玩命兒”面前,不堪一擊——高帥瘦白對這場交卷的重視程度,碾壓他們,就好像這不是一個“盡量成功”的闖關,而是一個“絕對不能失敗”的生死戰。
成敗隻在一瞬,而這一瞬在徐望的眼裡,忽然慢了下來。
他看見大長腿的指尖離開“0”,看見那按鍵帶起的粒粒灰塵,看見他指肚微微顫抖,看見那又朝著“9”慢慢點去……
忽地,那即將碰到“9”的指尖遲疑了,就在“9”前幾毫米處,停滯不前。
鼻尖忽然一涼。
徐望抬起頭,時間在這一剎那回歸常態,淅瀝瀝的雨滴落在他的眼角眉梢。
機艙裡,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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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瘦麻杆痛叫一聲,隻見雨滴落到他臉上,唰地就起了一絲白煙,臉倒沒破,卻燙起了個紅點。
小帥哥和冷白臉也沒好到哪裡去,疼得再顧不上戰鬥,本能地四下躲藏,然而無論那裡都避不開如影隨形的雨!
機翼那邊,吳笙已經撲到了大長腿身上,二人扭打成一團,然而混亂裡,還是能聽見大長腿時不時被雨點砸的“哎呀”一聲。
徐望莫名其妙,伸手接了一滴,大著膽子舔了一下。
舌頭沒受到任何傷害,隻是這雨……鹹的?
再看旅客,雖然被澆得狼狽,為了遮雨也各使奇招,什麼清潔袋、雜志、衣服、毛毯紛紛上陣,但還沒聽見哪個座位上有和高帥瘦白一樣的哀號。
情況再明顯不過——那雨砸在他們這邊還有旅客身上,都是普通的雨,可落在帥瘦白身上,就跟腐蝕性液體似的,沾衣服上,一滴一個洞,落臉上、手上,不見血,但灼一下就泛起個紅點,也疼要命。
“媽、媽的,老虎不發威,你、你當我是……傻白甜……”真情實感的抽噎聲傳進耳朵,聽得人很難不動容。
徐望循聲望去,隻見小況同學淚流滿面,快哭背過氣去了,可就這,還一邊抽抽一邊還放著狠話呢:“我、我讓你……電錢哥……我錢哥做鬼……做鬼也不放過你……”
錢艾躺在地上,四肢百骸還沒從“電擊”裡恢復,但大腦是清醒了的,他很想告訴隊友,我還活著,I am Alive啊!!!
徐望終於明白了大長腿在按“9”前的那一下遲疑。
那個瞬間,對方耳內必然響起俏皮提示——有人對你使用了<攻[淚如雨下]>喲~~
所以說,他不是隨隨便便安排況金鑫看守高帥瘦白的,這都是有套路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不能欺負老實人,否則讓你欲斷魂。
況金鑫足足哭了五分鍾,這五分鍾裡,他想盡了一切傷心事。
然而五分鍾之後,他哭不出來了。
高帥瘦白已經被灼成了“花臉”,終於挨到雨停,再看況金鑫的眼神,那就是赤裸裸的仇恨了。
四人也不按密碼了,緩緩聚到一起,朝機尾逼近。
吳笙還在機翼炸彈處,錢艾還趴在地上,機尾隻有況金鑫和徐望。
大長腿掰著手腕:“我們不想鬧得太難看,這都是你們逼的。”
小帥哥磨牙:“你們動我什麼都行,就是不應該動我的臉……”
瘦麻杆抡起胳膊:“有被以牙還牙的覺悟了吧?”
冷白臉竟然在逃竄過程中撿回了電擊槍,滋滋啦啦的電流音,代替沉默的他發出復仇的號叫。
四人步步逼近,徐望不自覺後退,後背已經貼上了金屬壁。他再次按“曹衝稱象”依然沒有反應,身旁的況金鑫則還處於嚎啕後的恍惚裡。
錢艾趴在地上,起不來,但還是努力聲援:“有能耐衝我來……”
高帥瘦白直接踩過他,距離徐望和況金鑫,隻剩兩步之遙。
徐望屏住呼吸,突然伸手一擰況金鑫大腿!
況金鑫“嗷”一嗓子,眼淚立刻二度決堤!
淚珠下來了,雨滴就下來了。
高帥瘦白的心理陰影在雨水中復蘇,異口同聲罵了句“操”,氣急敗壞裡透著無可奈何,無可奈何裡又透著可憐巴巴。
“小況,別怪哥,”徐望連忙解釋,“哥這都是為了隊伍。”
不想況金鑫壓根兒沒聽見他說話,正忙得熱火朝天——掐胳膊,擰大腿,反正身上哪兒怕疼,就往哪兒自殘。
“不是,”徐望連忙上手阻攔,“也不用對自己這麼狠……”
好麼,一眼沒照顧到,人家孩子自學成才,極徹底地實踐了傷敵一千,自淤青八百。
找到秘訣的況金鑫這一次哭了徹徹底底,從“迷濛細雨”,到“瓢潑大雨”,再到“暴雨傾盆”,雨勢越來越大,雨滴的腐蝕性也隨之越來越強。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機艙下,高帥瘦白們漸漸感到身體在變化。
又一個五分鍾後,高帥瘦白在如注的“恐怖大雨”中,熱淚盈眶地等來了那句親切的——寶貝兒,提前放假,送你回家。
第23章 密碼
高帥瘦白在暴雨中一瞬消失, 沒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來不曾在這架飛機上出現過。
“他們……不會死吧?”況金鑫嗓子都哭啞了, 還替對手擔心呢。
徐望答不上, 因為他心裡也沒底。
“不能, ”錢艾仍趴在地上,“酥麻的餘韻”讓他一時爬不起來, 隻好繼續緩,幸而語言功能恢復了, “這地方就這樣,一旦評估你受到的傷害過大,就會送你提前回家,我被熊撲一回, 被魚卷風卷上天一回, 都被彈回現實了。”
“魚卷風不是你自己或者隊友的文具嗎,”徐望想不通,“為什麼你會被魚卷風送回家?”
錢艾別開臉:“我拒絕回憶。”
機翼, 緊挨著炸彈坐的旅客對突然消失的大長腿毫無反應,倒是對著炸彈面無血色,控訴的聲音都透著哭腔:“機長不是說馬上就能解除炸彈嗎, 這都一個多小時了……”
吳笙沒多此一舉同他搭話,直接把大長腿沒輸入的三個數字按完——9, 1,4。
距離爆炸,還有01:40:00……
01:39:59……
01:39:59。
倒計時, 停住了。
吳笙不敢相信這樣順利,但又控制不住內心升起的狂喜。
“怎麼樣,停了嗎——”機尾的錢艾在徐望和況金鑫的攙扶下站起來,搖搖晃晃的,還不忘關心這邊情況。
吳笙松口氣,剛要回應,餘光裡忽然有什麼一閃!
他本能回頭重新看炸彈,原本已經定住的倒計時,不知怎麼,又動起來了!
而且——
01:39:49……
01:39:44……
01:39:39……
還是一秒一變的頻率,時間數值卻是五秒五秒的退。
倒計時,提速了五倍。
“靠!這是要玩死我們啊!”被吳笙叫過來的徐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現在就想一腳把炸彈踹稀爛!
“不對,”吳笙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個勁搖頭,“不對,不是他們倆。”
“不是他們難道是我嗎!”徐望想抓狂。
吳笙忽地湊近,鼻對鼻眼對眼,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卻清晰:“他們沒有血葫蘆。”
徐望嗓子眼莫名發幹,輕聲重復了一遍:“血葫蘆?”
吳笙點頭:“對,那本小冊子裡獻祭後會生出血滴的琉璃葫蘆。按照傳說,葫蘆裡的鮮血滿了,才是獻祭完成的證明,才可以升仙,他們既然對此深信不疑,甚至不惜拿整個飛機的人獻祭,不可能不弄個一模一樣的葫蘆在脖子上掛著,但剛剛老錢往他們脖子上套圈的時候,根本沒什麼紅線葫蘆。”
“會不會是他們藏起來了?”
“如果他們能考慮得這麼遠,就不可能一直敲門敲到我們拿著證據出來,才想到要跑。”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說不定他們現在獻祭有更先進的統計工具呢?”
“你如果處處拿現實中的思考模式套到這裡,那事情就無解了。你仔細想想,為什麼那麼巧,你在行李艙詢問的時候就觸發了行李掉落,為什麼隻有他倆過來幫你撿行李,如果這是現實,僅有的兩個‘樂於助人’的竟然都是犯罪分子,這概率得有多低?”
徐望定定看著吳笙,煩躁漸漸冷卻,理智慢慢回籠。
“所以這裡給出的每一條和主線相關的信息,都不是無用的,小冊子裡特意說了那人帶著血葫蘆,就一定意有所指。”
吳笙舒口氣,贊許地摸摸他腦袋:“你總算開竅了。”
徐望很想撲稜開這貨的爪子,但因為剛剛的“失態”,總覺底氣不足,便任由他去了。
對於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能保持至少是基本保持理性冷靜的吳笙,徐望是真心佩服的,雖然這話他從沒和對方說過。記得以前考試,他隻要遇上不會做的題目,就開始鬧心,分分鍾想掀桌,後面整個卷子都不用答了,答了也是心浮氣躁,一塌糊塗。
就這個問題,他曾虛心向吳笙請教破解之法,吳笙慷慨分享經驗:第一步,跳過這一題,繼續答其他題目;第二步,所有題目都答完了,再回過頭來答這些跳過的。
徐望總覺得這經驗說了等於沒說。
即使跳過了心裡也會惦記啊,到頭來還是影響狀態,而且回頭再答這些不會做的題,難道就能突然醍醐灌頂了嗎?——他當時這樣問班長。
如果沒記錯,那一年他們高二,班長大人吹了一下劉海,渾身上下透著迷之帥氣地給了他永生難忘的答案——為什麼會影響心態?這世上沒有我解不開的題,早答晚答,隻是順序問題。
“死人了啊啊啊啊啊——”機尾忽然發出的旅客尖叫,拉回了徐望思緒。
吳笙已經先他一邊站起,留下一句“看住炸彈”,便飛奔去了機尾。
徐望原地待命,隻能和所有好事旅客一樣,伸長脖子往機尾看。
隻見原本坐在地上的酆六一和安七九已雙雙倒地,空姐們在給兩個人做按壓急救。
三分鍾後,吳笙返回,臉色黯然:“沒救回來。”
徐望心下駭然,卻又生出一絲荒誕感,虛幻的世界與現實的情感交錯成一種迷亂體驗。
“服毒,”吳笙道,“他們吃藥的動作太快,老錢和小況都沒反應過來。”
徐望耷拉下腦袋。
原本他還指望從這倆人嘴裡撬出血葫蘆的線索呢,現在好,又得從零開始。
距離爆炸,還有01:20:04。
吳笙突然問:“經濟艙裡的人,你還有多少沒聊?”
徐望不解其意,但如實回答:“聊到花五五,還剩四十幾個。”
“來不及了,”吳笙看一眼時間,“按五倍速走,再有16分鍾倒計時就要結束,隻能賭一把了。”
徐望問:“賭什麼?”
“頭等艙所有人都有故事線,商務艙我也都聊過了,並沒發現可疑,而經濟艙人多,所以我想壓大概率事件,即兇徒就在經濟艙。”吳笙說,“但我們現在剩下的時間隻夠做一件事,要麼你把聊過的人的信息以最快速度講給我,我們抽絲剝繭,尋找線索,要麼我們兵分兩路,直接去聊剩下沒說過話的那些。所以你也得賭一把,兇徒究竟在你聊過的人裡,還是沒聊過的人裡?”
如果憑本能回答,徐望絕對會說兇徒在沒聊過的人裡。可鑑於已有“對於聊過的姜三二仍沒有察覺出任何端倪”這一慘痛教訓,徐望難得生出一絲“反省”,沉思過後,抬頭鄭重給出自己的選擇:“在我聊過的人裡。”
吳笙微微蹙了下眉:“你聊過三十幾人,還剩四十幾人,確定賭少數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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