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立刻否定,特有自信:“那不能,我太簡單了。”
吳笙:“……”
電梯下到三樓,門緩緩打開。
徐望跟著吳笙走進去:“我們現在去哪?”
吳笙按下1樓:“保安監控室。”
徐望:“你怎麼知道保安監控室在1樓?”
吳笙:“上次他們抓住棒球帽的時候,說過要去1樓監控室等警察。”
徐望:“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沒?”
有。
吳笙抬頭看著電梯屏不斷變化的數字,輕舔一下嘴唇,認真思考著自己的取向問題。
……
時間12:00,樓外血色數字10。
“錢總——”
“你放心,我不跳了。哎,看見沒,我下來了。你趕緊回三樓,四分鍾以後你們頭兒會叫你。”嘰裡咕嚕叮囑完,錢艾一溜煙跑回樓內,果斷放棄電梯,鑽進消防樓梯間,一層層往下走。
下樓也是個力氣活,一口氣下到10樓,錢艾有點腿肚子轉筋。
後腦勺沒傷,但那一磚頭不隻呼他腦袋上,還呼在了他心上,他必須看看是哪個孫子下的黑手。
Advertisement
為什麼忽然就時光倒流了?
錢艾覺得就是老天有眼,讓他報仇雪恨呢。
做賊似的從樓梯間出來,沿著走廊牆邊,他悄悄接近電梯。
終於,他來到轉角,蹲下來探頭往電梯門前瞅,空無一人。
錢艾掏手機看一眼,12:05,驀地反應過來,早了——前次,他是在樓頂抽了兩根煙,才坐電梯下來的。
因為不確定那人會從哪裡過來,安全起見,錢艾重新躲回消防樓梯,就算那人也走樓梯,好歹上下還能跑上一跑。
盤算時間差不多了,他重新出來,走廊依然空蕩,他順順當當回到牆角,蹲下瞭望。
電梯門旁邊的牆壁上,靠著一個男人,二十來歲,穿著黑色連帽衫,五官端正,好好捯饬捯饬也能挺帥,但非染個藍頭發。
錢艾莫名對染發沒什麼好感,更何況對方手裡還握著一塊磚頭。
電梯緩緩下行,也不知道哪個倒霉的在下樓。
藍頭發把帽衫的帽子兜起來,後背緊貼牆壁,握著磚頭的手掂了掂。
電梯在10樓沒停,直接下去了。
遲遲沒等來開門聲的藍頭發,回頭看門上數字,發現已經到了10樓以下,眉頭深深皺起。
錢艾本來想和他當面鑼對面鼓,但真等機會來了,求生欲突然上線。
一邊默默往後退,一邊拿手機撥了110。
對面很快接通:“你好——”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警,聲音洪亮,正氣凜然,愣是把聽筒講出了免提效果。
走廊又空,還帶了點回音。
錢艾絕望。
“登登登”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藍頭發擋住了走廊盡頭窗戶照進來的陽光。
“錢總,報警啊。”他笑,眼神卻陰狠。
錢艾直起腰,非常光明磊落地掛了電話:“沒啊。”
藍頭發又掂了掂磚頭,紅色磚頭和他的藍色頭發,還挺有CP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報警也該是我報警。”
“我欠你錢?”錢艾轉頭看看身後一片空曠寂靜、滿地凌亂的辦公室,悲從中來,忽然有點明白自己為啥失憶了,估計是太痛苦,心態崩了。
“你賴賬的方法挺花花啊,前天失戀,昨天被狗咬,今天裝失憶?”
“……這都什麼破理由!”他這個當事人都聽不下去。
“無所謂了,反正這錢我也要不回來了,我今天就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是,我們乙方是孫子,但你們甲方也別欺人太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誰先死!”
“不是,兄弟,你用你的大雙眼皮好好看看,哥公司都人去樓空了,哥也光著腳呢啊——”
藍頭發拎磚頭就上,哪裡還聽得進話。
錢艾果斷轉身,跑。
在“識時務”這方面,他好像有傲人的天賦。
沒想到藍頭發跑起來跟飛似的,才跑幾步,就追上來了。
錢艾也不費口舌了,立刻雙手護頭。
藍頭發一磚頭下去,呼錢艾手背上。
錢艾伸腿一絆,把人弄倒,繼續跑。
藍頭發一躍而起,撲他後背。
錢艾向前撲倒,回頭,就見板磚已到面門。
【鸮:有人對你使用了<[防]堅不可摧>喲~~】
“啪!”
磚頭在他鼻尖上撞碎了。
呃,碎了。
錢艾吸吸鼻子,沒疼,但被磚頭碎裂揚起的紅灰,嗆著了。
藍頭發聽見腳步聲,警惕回頭,還沒看清跑過來的兩個身影都什麼樣,耳畔就響起悠遠、安寧的音符。
【鸮:有人對你使用了<[幻]搖籃曲>喲~~】
困意襲來,藍頭發趴到錢艾身上,安然入睡。
趴在地上的錢艾:“……”
動,還是不動,這是個問題。
“他應該一時半會不會醒。”吳笙來到跟前,一邊在腦中捕捉那種點擊文具後的微妙感應,一邊把藍頭發架起來放到牆根。
徐望把錢艾拉起來:“你沒事吧?”
錢艾看看地上碎裂的磚頭,人還是懵的,連感激都忘了:“怎麼做到的?氣功?法術?”
徐望趕緊自報家門,不然一會兒對方能猜到凌霄寶殿了:“我叫徐望,樓下金融公司的,就是賣理財產品那個……”
錢艾張大嘴:“現在拉業務都這麼拼了嗎?”
第181章 還有人
徐望和吳笙以為有了窗外數字和手臂圖標, 大家確認身份隻是個眼神的事,結果用了快二十分鍾, 才讓錢總徹底相信, 這不是什麼高科技圈套, 他倆也不是詐騙集團,而是和他同病相憐的難兄難弟。
徐望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心想, 這錢總可能受過什麼傷害,不然哪來那麼強的防備心。
他負責動之以情, 吳笙負責曉之以理:“……綜上,觸發重置的條件已經確定,就是死亡。第一次是徐望,第二次和第三次, 都是你。”
“難怪我第一次剛被抱腿, 就時光倒流了,第二次是掉下去才回到12:00。”粗線條如錢艾,隻發現了這一點蹊蹺, 如今也得到了解答。
“13次機會是我們共享的,現在還剩下10次,”吳笙看一眼窗外血紅色的數字, 沉吟片刻,“如果我們不亂跑, 不主動惹事,應該夠用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幹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就行?”錢艾盡量避免去看窗外, 那血紅色跟討債油漆似的,他看著鬧心。
“對,什麼都不用做。死亡=失敗,相應的,活著=成功,”吳笙看一眼手表,“現在是12:38,距離下午4:44還有246分鍾,14760秒,堅持過去,就是勝利。”
錢艾默默轉頭看徐望:“他是怎麼順嘴就把秒數算出來的……”
徐望拍拍他肩膀:“習慣就好了。”
一秒心算太小兒科了,這人還過目不忘,細節控到發指,能記住每一次重置的所有人、事、物。自己還懵逼的時候,這人已經主動找過來匯合,自己剛對這一場考驗有了籠統概念的時候,這人已經能夠精準使用文具。
除了後來回親那一口,這場考試裡他基本沒有拿得出手的“貢獻”。
思來想去,他以過來人身份又叮囑錢總一句:“別攀比,影響心態。”
錢艾:“……”
他並沒有這種好勝心。
死了還能重來,這讓錢艾多少減輕了壓力,連帶著就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你們說這是一場考試,那通過了會怎麼樣?有獎金嗎?”
吳笙:“……”
徐望黑線:“錢總,你到底多缺錢?”
錢艾一臉悽苦:“徐部,債主都上門拿板磚拍我了……”
徐望:“我們公司看起來很不正規,應該有那種無抵押貸款,試試嗎?”
錢艾:“再見。”
三人一時無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但這種平靜的流逝,讓人安心。
錢艾點開自己的貓頭鷹頭,看著文具盒裡一排排的圖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吳笙說這些都是可以使用的道具,但究竟有什麼效果,隻能結合文具類別(防、武、幻)和名字,進行延展聯想。像為救他用掉的“搖籃曲”和“堅不可摧”,就屬於比較容易確定效果的。
反正闲著也闲著,錢艾便研究起自己的文具來——
防具欄:公主抱、仙人跳……
武具欄:悲傷的殺人咆哮、出口成針……
幻具欄:HELP、看誰先死……
“……”為什麼他的文具名都這麼玄幻!
椅子忽然震動起來,帶得錢艾也跟著顫,他正疑惑自己坐的也不是按摩椅啊,就發現周圍的一切也在晃。
徐望和吳笙則在晃第一下時,就迅速站起來了,滿眼警惕。
徐望:“地震?”
吳笙:“不確定,先去桌子底下!”
話是徐望問的,吳笙說的,第一個行動的卻是錢艾,那叫一個靈活矯健。
三人各自找了桌子,剛躲起來,搖晃就停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困惑不解。
如果這也是“危機”之一,結束得太快了,毫無殺傷力。
但如果這不是“危機”,大廈平白無故晃什麼,又沒有臺風。
三人壓下心中疑惑,等了片刻,發現的確是不晃了,又小心翼翼從桌子底下出來。還沒站直,忽然不約而同一陣恍惚。
視野重新清明,徐望坐在自己的部長椅裡,回望窗外,生無可戀。
數字變成了“9”。
……考場裡到底還有幾個人!!!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