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則更沒什麼好說的,冷冷說了個“過”,惜字如金。
發言權來到了諾亞這裡,她稚嫩的小臉一子笑開,仿佛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
“梅根姐姐,你怎麼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找替罪羊啊。”
諾亞的笑很清脆,在空蕩蕩的神殿裡顯得格外空靈。
“可不是神官哦。”她用一雙通透如玻璃珠的望著梅根,“你現在一定很害怕吧,因為昨天聽信了沈惕的話,的以為楊策是獵人,所以把他殺了。結果他今天死了,既沒能發技能,遊戲也沒有結束,看到這個結果,梅根姐姐,你應該很崩潰吧。”
“所以也很佩服你,有堅持來的勇氣和決心。但很可惜,沈惕並不是正的石像鬼。”
諾亞很殘酷地戳穿了相,“正的石像鬼,想大概是昨晚死在你刀的楊策叔叔吧。”
梅根的瞳孔晃著,眉頭緊皺,滿都是不可置信。
“你被騙了。”諾亞不疾不徐地告知她,“沈惕從第一天裝成是石像鬼,騙取你的信任,等到他通過發言找出正的石像鬼,借刀殺人。”
“其實你們狼隊已經很努力,也很厲害了。”諾亞回憶著之前的經過,“敢在這麼兇險的比賽裡第一夜選擇自殺,明明互相見面的隊友都隻有三個,而且明知女巫會擔心救活石像鬼,還是決定自殺,和女巫博弈,還成功地獲得了一瓶解藥,自殺的狼早上起來跳預言家,騙出女巫還讓女巫死心塌地地站隊狼預。
這的開局已經很讓人佩服了,可惜可惜在預言家成功查殺到一匹狼,並且給對了神杖。啊對了。”
諾亞說著,把手掌放在唇邊,做出講悄悄話的子,“梅根姐姐,再給你講一個鬼故事……”
梅根的手都開始打顫,她盯著諾亞那張天可愛的臉,卻覺得她無比殘忍。
諾亞輕說:“覺得守墓人也不是周亦珏哥哥呢。”她的珠轉了轉,“是誰……不告訴你了。”
“他跳出一個守墓人,還的被守墓人認,知道他是為守墓人擋刀的,這說,你應該明守墓人是個什麼水平的玩家了吧。狼隊連殺兩神,還有石像鬼,本來優勢巨大,可惜被一個假守墓人騙了一刀,又被一個假石像鬼騙了一刀。”
諾亞笑了笑,替梅根輕輕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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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騙子們,比壞人還要壞。”
梅根低垂著頭,像一株毫無生機的植物。
安無咎覺得沒有必要用這些話來刺激梅根了,時間確實也不多,諾亞笑著將兩隻手背到後,“中祭司不能說話,所以替無咎哥哥把話說清楚,今天的遊戲應該到此結束了吧。”
她結束了發言,輪到了安無咎。
安無咎不能說,也不打算說,他抬手比了個五號。
毫無疑問地,所有人都投給了梅根。
梅根的裡是含著倔強的淚水的,安無咎走過去,在她離開之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梅根最終倒在了安無咎的懷裡。
“遊戲結束,好人勝利。”
聖音宣布了結果,一場遊戲來,二個人死了大半,隻剩四人,空蕩蕩的大廳格外冷。
大家都不說話,諾亞兩手背在後,睛盯住南杉,“南杉哥哥,你不會是獵人吧。”
南杉有些驚訝,笑了笑,“你怎麼這麼聰明?”
吳悠都覺得不可置信,“你是獵人?以為諾亞是。”
諾亞聳聳肩,“也是在沈惕說南杉哥哥是平民之後才猜到他是獵人的。”
南杉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你叫哥哥,也得叫他哥哥啊。”
諾亞撇了撇嘴。
“那這一次的遊戲徹底結束了嗎?”吳悠問,“無咎哥昨天也已經把祭典停止了,而且取消了他們的祭祀傳統。”
誰知聖音卻說:“遊戲的第二個目標尚未結束,請玩家繼續努力,於二祭司中的狼人已經全部死去,你們隻剩五鍾的時間完成收尾工作。”
他們片刻的輕松也在聖音的這番話裡蕩然無存。
“五鍾後若未徹底實現第二個目標,則視為失敗,好人陣營的全體成員成為npc。狼人陣營則全部視為死亡。”
第124章 登出遊戲 這個遊戲存在一個隱藏的始作……
“十五分鍾?”
吳悠隻覺得這個求不可理喻, “你們根本就是不想讓我們贏。”
但即便他如此抗議,依舊沒能改變聖壇的決定。他們的頭頂已經出現了十五分鍾的倒計時。
諾亞想了想,“第二個任務到底是什麼?”
南杉回想之前聖音說過的話, 對他們說:“我記得是需我們有水中城的城民從危險與迷惘中解救出來,給他們自由、平和的未來……我想, 這裡說的危險應該指的就是血月狼人的災難, 迷惘恐怕是指這裡的宗教導致的,給他們自由,應當就是他們從這種吃人的宗教裡解放出來。”
“平和應該就是和平。”諾亞猜測。
起初他們剛初始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 眾人都以為這裡不過是一個有些原始的地帶,可隨了解的深入, 他們知道,原來這個謂的水中城竟然有活人祭祀的傳統, 這裡的人會發動戰爭, 戰俘帶回來祭祀,甚至是本城的子民, 連孩子都不能幸免。
想到這裡, 諾亞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那我幫助的雪女姐姐是給我們的一個提示, 她身上的镣銬和鎖鏈就是暗示她的戰俘身份。
她說她是逃出來的,我們為她解開镣銬的時候,她還問我們是不是真的可以這樣做,是為她知道和我們是對立方,我們是祭司, 她是敵方的戰俘,本應成為我們的祭品。”
吳悠點點頭,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我感覺這裡有出現過的人都帶來了某些線索, 我和南杉遇到過的城民,諾亞和周亦珏遇到的雪女,發樹皮紙的人,佔卜的婆婆……”
“嗯。”南杉看了看不斷流逝的時間,“以我們先不急,想想是不是漏掉了某個人,或者某件。”
安無咎的心中閃過一絲暗影。
遺漏。
的確,這個副本裡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們需的信息攜帶者,沒有一個是多餘的,他們也都從中獲得了信息。
除了一個人。
安無咎抬了抬眼,望向那面石牆,透過這密不透風的屏障,望那尊詭異可怕的神像。
大祭司。
安無咎轉身打算離開神殿。
“無咎哥?”
安無咎垂眼,看到地上有他們獻祭的黑曜石尖刀,於是它拾起,抬手戴上了鬥篷的帽子,回頭對眾人比了個外出的手勢。
南杉點頭,“我們一起。”
時間剩無幾,安無咎在狂風中向那棟高大的塔樓奔去,這裡發生的一切看似荒誕,但又非常真實,仿佛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這棟建築,這裡的位置,曾經的習俗和常的食物與手工品,這一切都讓安無咎聯想到了舊時的南美洲。
聖壇如果真的真實存在的歷史作為遊戲的劇情設定,那麼這些角色也就都是精心設計,不會出現差錯。
抬頭望塔樓,安無咎知道他想的結果一定在這裡。
他一腳踹開了塔樓的石門,沿旋轉樓梯上去,一直到玻璃房。這裡隻有一個黑曜石雕刻成的半透明石門。
就在安無咎的手指觸到門環時,聖音出現。
“大祭司正在閉關祈禱。”
但他無顧慮,握住門環直接開門。
“大祭司正在閉關祈禱。”
聖音又一次重復。
安無咎懶得管這些,他試了試開門,發現門內有阻力,於是直接側身,狠狠地肩膀去撞。
聖音不斷地重復那句話,像是卡機出現的提示音,安無咎根本不在乎,繼續撞。
直到他真的自己的身體撞開了這扇門。
門打開的瞬間,一道藍色的光線從門中間橫朝安無咎平移來。
他覺得不對,立刻閃開,沒想到那條光線平移到對面牆壁之後,牆壁直接被削成兩半。
看來即便是找到了這裡,聖音也有一百種阻止玩家獲勝的辦。
確認沒有類似的光線再出現,安無咎隻身闖進這座玻璃房,時間隻剩下四分鍾。
這裡的有牆壁都是玻璃鑄成的,房間中還有許許多多玻璃鏡,交錯格擋,像個鏡子迷宮,安無咎率先隻身進入其中,裡面光怪陸離,倒映出許多的他。
每一個安無咎都是滿臉警惕,像是彼此的仇敵。
彎彎繞繞,他在鏡面堆砌的迷宮中尋找大祭司的身影。就在安無咎聽到一異動,準備循查找時,他感到身後一涼。
鏡子裡出現了一個披紅色鬥篷的家伙,他的手中握一把與安無咎同的黑曜石匕首,刀刃已經壓到安無咎喉嚨,一條血線從他側頸的花中湧出。
但安無咎的反應力快得驚人,他握刀的手反手向後一刺,轉過身來,手刀劈在對方右手手腕,劇烈的疼痛和衝擊力使得對方手松開,黑曜石尖刀掉落下來。安無咎伸手,接住他的刀,同時一腳狠狠偷襲失敗的大祭司踹開。
對方猛地倒下,重重地倒在身後的鏡面上。
他的臉被鬥篷寬大的帽子掩蓋,暗影覆面,但周身散發淡淡的藍色微光。
這就是大祭司嗎?
安無咎不能發出音,在心中獨自想。
對方卻好像能聽他的心似的,對他笑了笑,“是。”
他的頭頂隻剩下三分鍾。
安無咎聽到了吳悠他們的音,隔得不遠,他一步步朝大祭司走去,手握雙刀。
他左手的刀抵在對方喉管,右手則抬起,準備朝對方心口刺去。
“你以為這樣就贏了?”對方仿佛在嘲笑,但安無咎沒有多想,還是刀刺入他的胸口。
唯一令他覺得古怪的地方在於,這個大祭司似乎並沒有阻擋他行動的意思。
但來不及思考太多,無說話,也不想說什麼,隻痛快刀插進他的心髒。
吳悠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瘋狂的一幕。
血濺到安無咎的臉上,他像個無情又寡言的殺手,也像是前來弑神的異教徒。
“無咎哥?這是……”
安無咎冷冷地盯眼前的人,伸手打算揭開他的帽子。
鬥篷下的大祭司,也不過和他一樣,長一張平凡的臉。
吳悠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殺大祭司啊?”
安無咎無告訴他理由。
一直以來,他的心中都對這場遊戲抱有一絲不解。以聖壇設置遊戲的水平,水中城出現血月危機,大祭司卻在這個時候有的職權下放給十二個普通祭司,自己隱匿行蹤。
那聖壇又有什麼必設置這樣一個大祭司的角色,直接玩家作為十二個祭司,加入遊戲之中,不是也一樣?
按照遊戲的劇情,水中城的血月出現是為出現了狼的異教徒,大祭司明知這些,卻不出面。
這間接導致了十二祭司的自殘殺。
這個遊戲存在一個隱藏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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