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傻了,燃燃。”董朔夜叫了他的昵稱,聲音很輕,沉著冷靜,“我認識的你不是現在這樣的。以前在大院裡,所有人都知道,傅落銀是夏燃的男朋友,而不是夏燃是傅落銀的男朋友——什麼時候你開始變了,什麼時候別人提起你就是傅落銀的前男友,夏家的獨生子,傅落銀找多少個替身都和你像,這樣你覺得很高興是嗎?但是你自己呢?你什麼時候連丁點驕傲都沒有了?”
他很少有這種情緒外露的時候,今天是第一次。
夏燃眼眶紅了。
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放在以前,隻要有任何人敢用這樣的語氣來教訓他,他一定會跳起來頂回去。
他和傅落銀吵過那麼多次架,莫不如此。
他站起來:“我想……我想冷靜一下,謝謝你。”
回到房間,夏燃打了母親的電話。
“喂,燃燃?”夏媽媽接到電話,很驚喜,“你不是說這幾天忙嗎,媽媽都沒來得及給你打視頻,你在幹什麼呢?”
“媽,我想回家。”夏燃聲音有些沙啞。
“不是,回什麼家呢?不是說過來考研嗎?”夏媽媽被嚇了一大跳,“怎麼了寶貝,不開心了,出什麼事了?”
夏媽媽的聲音壓低了:“是不是因為小傅的事兒啊,媽也聽說了,你別不高興,我幫你打聽過了,那個姓林的啊,跟小傅走不長久的!你抓緊機會。”
夏燃苦笑:“媽,你還能向誰打聽,我和他沒可能了,真的。”
“你聽我的,燃燃,這個消息絕對可靠!”夏媽媽繼續壓低聲音,“不考研了也好啊,我那天聽你爸說,聯盟中心的這些機構組織都要搬到一塊兒去了,你隨便考個什麼二處,警務處,讓董家幫你牽線,那不就有接觸機會了!”
夏燃忍不住大叫起來:“找關系找關系,你們隻會讓我找關系!”
他同時哭出了聲,他哽咽著說:“我要自己考,我一定要自己考,我想去七處。我想試試最後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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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程做了一桌子菜,除了蘇瑜點名要吃的幾樣以外,他還做了三椒牛排和肉絲烏冬面。
傅落銀立刻跟蘇瑜臭屁起來,他偷偷告訴他:“這兩個菜都是我愛吃的。”
“”嘖。蘇瑜看他那嘚瑟樣,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瑜今天怎麼來了,醫院休息嗎?”林水程問他。
蘇瑜搖搖頭:“唉,我實習期到了,先休息一段時間。其他OFFER我也拿了幾個,都不感興趣,董黑反正是建議我抽空繼續念書。”
“是嗎?”林水程笑了笑,“我最近也想找個工作。”
傅落銀正在喝湯,一口湯差點噴了出來。
蘇瑜也傻眼了:“”啊?
“量子分析系關閉了,學校暫時沒有事情,我覺得老呆在家裡也不是辦法,最好找個工作吧。”林水程說。
蘇瑜立刻反應過來了——林水程主動有意願工作,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趨勢:“當然可以啊,嫂子你絕對不愁工作的!你想找什麼樣的工作,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
林水程想了想:“國安九處,或者防御局這樣的地方,難度大嗎?我是在想這些地方可能會穩定一點。”
蘇瑜又愣了。
傅落銀也愣著,好半天後把筷子一放:“去九處幹什麼,你直接來七處上班就是了!我給你安排……給你安排……”他想了半天,“給你加個分析師崗位怎麼樣?明年危檢指數我們七處爭取了!”
他已經開始暢想林水程辦公室就在他對面,他天天能看到林水程的場景了。
——何其美妙!
蘇瑜嫌棄地看了傅落銀一眼,隨後告訴林水程:“嫂子你想考這些地方沒問題,二處、七處、九處、警務處、國安局、防御局都在一個系統裡,要統一考試,考試過線之後再統一填報崗位進行面試。筆試考基本能力,面試考專業。這個我之前也考過,我在警務一科當法醫,還有好多準備筆試的資料,嫂子你要是想,我一會兒把資料送過來,還可以跟你分享一下備考經驗。”
傅落銀說:“還考什麼,直接來我們七處不就——”
“傅落銀。”林水程輕輕打斷他,望著他笑了起來。
小灰貓走了過來。
他這麼一笑,傅落銀魂都差點飛了。他一下子就沒話說了,好半天才悻悻然地說:“還是看你喜歡,也不一定要來七處,我就是推薦一下。”
蘇瑜難得看傅落銀吃癟,憋著笑了好半天。隨後他才想起來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頭:“不過嫂子要今年考嗎?我之前聽董黑說今年之內別考,說不安定,負二,有沒有這回事?”
傅落銀愣了一下,隨後想起傅凱昨天告訴他的那些話,皺起眉頭:“他這什麼嗅覺啊……狗鼻子嗎?今年是有點事,說的也對,林水程你別來我們七處了,不安全,九處和防御局也別去。”
林水程想了一會兒,問道:“那警務處可以考,是嗎?”
他很乖,也沒問別的什麼。
傅落銀又想了一會兒:“警務處和二處,都可以,不過你要是去警務處,要應聘什麼崗位?你不是警校出來的,恐怕專業不對口,他們那邊挑人規矩多,一般也是比較難過面試的。而且今年最後一場考試不遠了,沒多少時間給你準備。”
林水程還是安靜地說:“沒關系。我想快點找到工作就好。”
蘇瑜在旁邊看他這麼雲淡風輕地一笑,內心默默感嘆:這就是學霸的自信嗎!
聯盟系統考試每年一共四場,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定點考試,面試時間則由各單位自己決定。
眼看著已經十一月底了,離過年都不遠了,離今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最後一場考試,隻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傅落銀再一次見到了林水程的學霸狀態,吃完飯後,蘇瑜開車跑了一趟,把自己以前的資料都送了過來。
林水程查看了一下考試信息和科目信息,直接就報了名參加考試,隨後去書房刷題了——中間毫無過渡,執行力強到可怕。
傅落銀刷了碗喂了貓鏟了屎,看林水程這麼用功的樣子,沒忍住問他:“好學生,學習好有什麼訣竅嗎?有沒有什麼心得分享?”
林水程抬起眼瞅他,過了一會兒後說:“把所有的題都做一遍就可以了。”
傅落銀看了看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和真題:“……”
他怕林水程累出毛病,於是把自己的辦公桌搬到了林水程旁邊,林水程刷題,他也跟著在旁邊籤文件。
後面籤到半夜,林水程還很精神,他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
林水程寫完一套試卷,抬頭看見傅落銀趴著睡了,不由得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傅落銀有時候沒個正型,不太正經的樣子,不像個大公司的總裁,也不太像什麼運籌帷幄的副處長,而是像一個普通的大男生。有點痞氣散漫,可是醒來時又正經沉穩。
林水程看了他一會兒,伸手輕輕關掉了桌上刺眼亮著的臺燈,隨後拿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給傅落銀披上了。
他繼續就著暗淡的書房燈光寫試卷。
*
“董副科長,您讓我們查的全部聯系過了,一共七千八百條通話記錄,確認無誤,都沒什麼異常。”
“知道了。”
董朔夜放下手機,對著空白筆記本,閉上眼睛。
他在腦海中填上了一筆:楚時寒聯系記錄已確認,無異常。
唯一的異常是禾木雅的那次通話記錄。
楚時寒這個九處派系的人,會跟禾木雅聯系什麼呢?
他們目前沒有跟禾木雅方聯系確認的渠道,在有更多證據和禾木雅聯系之前,他們貿然去詢問,隻會惹怒她。
但是除了這一點,依然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是遵從直覺的人,他這一生所做的每一個選擇,大半都出於直覺。
大腦中的號碼數字排列重組,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重新回憶過去,嚴肅地審視著這一切。
楚時寒去世前的通話記錄,聯系人xxx,撥號地點xxx,聯系人坐在地xxx,通話時間,撥打時間……
董朔夜猛地睜開眼睛。
通話時間!
楚時寒出事前後四年,近萬條通話記錄,董朔夜在腦海中直接把通話時間區段排成了頻率表。
第一年,一切正常,通話時間集中分布在白天工作時間和晚上十二點之前,凌晨的電話很少。
奇怪的地方是從第二年開始的,這一年楚時寒大四畢業,進入楊之為的實驗室念研究生。
楚時寒的所有通話時段中,突然有一段消失了,那就是八點到九點的這一段時間。
董朔夜仔細查找了一下,從那往後整整三年,直到楚時寒遇刺當天,三年裡的這個時段,沒有一通電話是在晚上八點到九點打來的!
這個時間並不是楚時寒的休息時間,因為記錄顯示,楚時寒的休息時間一般都是凌晨十二點往後,不可能連續三年這個時段內,一個電話都沒有。
——傅凱這次給傅落銀的數據,依然是被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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