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愣住了,思緒混亂,根本理不清。
但他這麼一說,正好提醒了我,我強詞奪理,
「是,別忘了,我們網戀關系還沒結束,『暮雪初晴』是我對象,大半夜和別人睡一塊兒合適嗎?」
祁桉抬頭瞪著我,眼眶肉眼可見地紅了。
「不……」
趁我慌神,祁桉一把將我推開,罵到,
「去你媽的!」
「誰要做你網戀對象,現在就分!」
「傻狗蠢狗,抱著你的幻想女友過一輩子吧!」
他深吸一口氣,拉開門就走。
祁桉很少說臟話,這是真的氣狠了。我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他紅紅的眼眶,根本不敢再勉強他。
10.
我躺在床上,又氣又急又委屈。
明明是祁桉騙了我,怎麼搞得像我欺負了他似的?
他還跑去找宋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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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想立刻跑到宋隨寢室去,把他一腳踹飛,再把祁桉扛回來。
但這樣做,祁桉肯定會很生氣。
可一想到祁桉和宋隨現在躺在一個被窩裡,我就戾氣橫生,恨不得引爆地球。
眼看著我的自制力要輸給暴怒情緒時,手機彈出了一條消息,是祁桉和我網戀那個號。
寶貝老婆:【明天上遊戲死情緣。】
我在對話框裡刪刪減減半天:【死不了,我電腦壞了。】
我:【去不了,腿斷了。】
祁桉不回我了,我試探著發了個問號,發現他把我拉黑了。
……
我翻到祁桉的大號,點了置頂,繼續給他發消息,
【能不能回來睡?】
【回不了,腿斷了。】
……媽的!
我氣得牙癢癢,祁桉又發過來兩句話,
【等你想明白我之前為什麼疏遠你,我就回來。】
【傻狗,我最多再給你三天時間。】
屁!
我能讓他和宋隨住三天?
絕無可能!
11.
我躺不住了,直接坐起來,抱著腦袋仔細回想那時候的事。
祁桉是在大一下半學期開學時疏遠我的。
那之前是寒假,我們約著一起回母校逛,走到升旗臺下時,我突然想起了當年和祁桉一同等著『上臺」的情景。
我們都會拿著一頁紙,他拿的是發言稿,我拿的是悔過書,他的脊背總是挺得筆直,而我總是吊兒郎當。
其實在那次搭話前,我不止一次偷看過祁桉,但他永遠目不斜視,像一隻驕傲又漂亮的孔雀。
我真的太喜歡他那股勁兒了,所以才厚著臉皮和他搭話。
想到往事,我忍不住感嘆到,
「沒想到,我們真的成為了朋友。」
祁桉愣了一下,有些古怪的重復到,
「朋友?」
我轉頭,發現他的臉凍得通紅,趕緊解下圍巾往他脖子上繞,
他由著我給他圍上圍巾,
「你對每個朋友都這樣?」
我立刻否定,
「怎麼可能?!你不一樣。」
祁桉把臉往我的圍巾裡縮了縮,悶聲到,
「哪裡不一樣?」
這可問倒我了。
我皺著眉,努力思索了一會兒,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比他們都重要。」
祁桉無語片刻,
「你那天牽我的手,也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我被問懵了,
「牽手?」
「是大家一起去爬山那天嗎?」
祁桉體力沒我們好,也不熱衷於運動,但那次意外的主動參與了。
爬到一半時,他累得在原地直喘氣,我原本想背他上去的,但被祁桉拒絕了。
他朝我伸出手,我就自然而然的牽住了他,一直把他帶到山頂。
但爬上去後他沒有立刻松手,我以為他還虛脫著,也沒放開他,我兩汗津津的手黏在一塊兒,直到有朋友走過來時,他才若無其事的將手收了回去。
我覺得祁桉的問題簡直多餘,
「當然啊!不把你當朋友,我能費力巴拉地拉你爬半座山?」Ўƶ
祁桉不說話了,那雙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然後默默地垂了下去,
「這樣啊……」
那天他沒有任何異常,過年時我給他打電話也接了,隻是語氣比較冷淡。
我沒往心裡去,等到開學時,祁桉就不怎麼搭理我了。
時不時還故意惹我生氣,像是就等著我揍他一拳似的。
12.
所以,那天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啊?!
我不該說把他當成朋友?
我抓到了一點頭緒,努力往這個方向思考。
可我們兩個男的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
答案仿佛隔了一層薄紗,近在咫尺,但我就是看不清明。
這時,周明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消息,
【琛哥,忘了跟你說了,昨晚你喝醉後,一直在喊『祁桉』,我就把他叫來了,是他把你送到酒店的,人照顧了你大半宿呢,你記得謝謝他。】
昨晚的祁桉竟然不是我的幻覺嗎!
周明的提醒像是一記棒槌,瞬間敲通了我的腦子。
昨晚我醉得昏昏沉沉看到祁桉時,腦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我想堵住祁桉那張嘴——用我自己的。
這種欲望是不正常的,所以我下意識把它塵封了起來。
為什麼把他當作『暮雪初晴』,我就能自然而然又理所當然地把他列為我的所有物。
他是『祁桉』就不行嗎?
我隻思考了一秒,就笑出了聲,
「難怪祁桉叫我傻狗……」
怎麼可能不行啊。
我會喜歡上『暮雪初晴』,原本就是因為祁桉。
那時我天天被祁桉氣得七竅生煙,『暮雪初晴』適時出現,她踩著我被祁桉氣死的節點,每次都能穩穩的安撫住我。
但一般的安慰我怎麼可能聽得進去,是因為她安慰人的方式和祁桉實在太像了。
就連頭像也那麼像……
13.
想通之後,我給祁桉發消息,
【我喜歡你。】
祁桉秒回,
【誰?祁桉還是暮雪初晴?】
【祁桉。】
祁桉直接打了語音過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傻狗,給我開門。】
毫不誇張,我直接跳下了床。
祁桉站在門外,
「你知道的,我一般十一點就要睡覺了。」
「我想著你比較笨,就多給你一個小時,到了十二點你還沒想明白,我就去找宋隨。」
我將他拉進宿舍,死死的抱住,
「外面很冷吧?」
祁桉笑罵一聲,
「傻狗。」
我美滋滋的受了。
我不喜歡祁桉罵我笨,罵我傻,完全是因為我以為祁桉討厭笨的人。
可是祁桉喜歡我。
14.
我把祁桉的冰冷的手腳攏進懷裡,
「明知道我笨,就不能直接告訴我嗎?還受這罪。」
祁桉輕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問到,
「你說什麼?」
他將頭埋進我懷裡,稍微大聲了一點,
「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怕把你嚇跑了。」
我不太理解,
「直是什麼意思?」
祁桉頓了頓,隨後嘆了口氣。
他抬起頭,把眼鏡摘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祁桉笑了,
「你要是現在吻我,就不直了。」
我抓著他的手臂,從心地俯身碰上他的唇,
「我不直。」
那天之後,我食髓知味,逮到機會就抓著祁桉吻。
祁桉一開始照單全收,久了就煩了,在我又一次把他壓在宿舍衣櫃上深吻時,忍不住踹了我好幾腳,
「傻狗,有完沒完?」
我樂呵呵的抱著他,黏糊到,
「沒完,這輩子都沒完。」
老婆,真香!
【祁桉番外-那些傻狗永遠不會想也想不通的事】
我不喜歡腦子不好的人,這是真的。
但江琛是個例外,他因為我一句轉移他注意力的話,就拼命考上了我的志願學校,不由分說地擠進我的生活。
他對外兇神惡煞,在我面前卻乖得像一隻大狗。
我以為我對他是特別的。
借著爬山的由頭,我試探了他的心意,他沒有放開我,這代表他對我確實有意吧?
但江琛說我是他最好的兄弟。
我無比篤定,要是周明粘著他牽半小時手,他能一腳踹死周明。
我明白江琛是個單細胞, 隻是感情遲鈍,但我還是快氣死了。
我決定晾著他。
我決定慢慢釣他。
我疏遠他,又撩撥他。
但有時候,看見他被我氣得狠了,還是有些不忍心, 所以我注冊了『暮雪初晴』。
他漸漸地喜歡上了『暮雪初晴』, 對我越來越兇。
我不由得懷疑起自己, 我的判斷真的正確嗎?江琛其實喜歡的還是女人吧?
可現實生活中,我故意撩他, 他是有反應的。
我在兩個猜測之間搖擺不定, 直到那天他發錯了消息,我決定將錯就錯, 他喜歡『暮雪初晴』還是祁桉,很快就知道了。
但我沒想到, 我都那麼說了, 江琛還沒想明白。
我幹脆把手機遞到他眼前,瘋狂暗示他。
江琛總算懂了, 我假裝要跑,不出意外地被他逮了回來。
然後被氣了個半死, 我當然不是女人!我要是個女人, 還用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試探嗎?!
江琛喝醉了,周明叫我去接他。
我沒想到江琛那麼生氣,都沒把我裝妹子騙他的事告訴周明, 我和他的朋友也很熟, 他不說, 當然是怕他朋友和我計較。
我看著他又傻又帥的臉, 決定原諒他剛才說的那堆屁話。
我把我和江琛的事告訴了周明,誰知那小子聽完之後, 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摳腳大漢!」
我無語片刻,
「總而言之,你配合我。」
我叫周明寫了字條, 警告他不許告訴江琛我來過,照顧江琛時,想著他宿醉多半起不來, 順便幫他跟老師請了假。
第二天我找周明問到江琛的行蹤, 僱了個學弟演戲。
看著江琛吃醋, 我知道穩了。
但我還是有些懷疑,他是因為誰吃醋的。
聽到他說『暮雪初晴』時, 我真的快氣傻了,吼了他後拉開門就走。
但剛走到樓道就折返回去了。
我的傻狗有點笨,再讓他想想也無妨。
我蹲在門口給江琛發了消息, 默默的等著他想明白。
怕江琛太遲鈍,我給周明發了消息,
「現在告訴他昨晚是我照顧他的。」
我原本不讓江琛知道,是為了方便和學弟演戲, 現在演完了,多刷一點好感算一點。
好在我最後還是等到了,我的傻狗向我告白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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