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挑釁,“是不是真的啊?你做披肩手藝是不錯,可這小物件挺精細的,沒那麼簡單吧?”
重華公主果然很吃激將法,“笑話,區區荷包,小姑娘都能做。精細不過就是看繡紋罷了,本公主什麼沒繡過,宮中姑姑也不見得有我的針腳細密。”
隋策:“老虎能繡嗎?”
“老虎?”商音鼻腔間輕蔑的不屑,“我給父皇繡的金龍汗巾他現在都還用呢,老虎算什麼。”
他正中下懷,趁機下套:“這麼厲害?那我要麒麟。”
公主殿下想也沒想:“好啊,沒問題。”
於是,直到夜裡。
商音拿著繡繃照花樣打底子時,才幡然醒悟。
她一腦袋栽進綢布上,滿心悲憤。
上當了!
我為什麼要答應給他做這個!
作者有話說:
快樂撒糖ing
音音,你的狗皮膏藥來了!!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南宮亭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餡兒、不能蒸的包子、雜興、買個床 1個;
Advertisement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8946126、群青 10瓶;yiho 8瓶;⊙?⊙!、魚 5瓶;我睡覺的時候不困、嘟嚕double. 2瓶;稚藻、哈哈、沐子覓覓、啊飄她妹、4830293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九章
商音清早還對著那繡活兒發呆。
今秋在旁踮腳悄悄看了一眼, 麒麟都快繡好一半了。公主殿下做事向來麻利靈巧,也就是懶,她倘若勤快起來, 一天能編好幾個樣式別致的佩囊。
大宮女膽大包天地將腦袋湊上去,話語呵著氣調侃道, “殿下如此認真,是在盼著誰呀?驸馬這時辰還沒下職呢。”
她把繡繃一放, 一副“煩死了”的表情轉頭爭辯, “我沒等他。”
“誰要等他……”
後者唇角誇張地往下壓, “哦。”
今秋端起臂彎中的針線籃子, 慢條斯理地繞到旁邊的繡墩上坐下, “不是在等他, 那還巴巴兒地做一上午的荷包?”
她努努嘴,“這東西可不像是給你自己用的哦。”
不等公主狡辯, 今秋便捧起沒做完的鞋面,悠悠截斷, “殿下就別嘴硬了。”
“這些天,傻子也能看出來咱們驸馬是時時刻刻黏在你身邊,乖順得像撞了邪。天啟書庫那日, 他是不是向你表白心意了?”
商音沉默良久,最後終是如實點頭:“嗯。”
“果然如此,和猜想的八/九不離十。”
今秋裁著綢布說道, “奴婢倒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 從成婚之日起就那麼覺得了, 郎俊女貌, 脾性相投。”她握著剪子搖頭晃腦地點評, “反正比小方大人般配。”
“胡說。”商音不愛聽這話, “明明我和小方大人更般配,從始至終,我的心裡便隻有他一個人。”
“得了吧。”今秋都懶得理她,“你是從始至終隻想利用他一個人才對。”
“倘若心頭沒有驸馬。”她忽然問,“殿下作甚麼還在這兒繡麒麟?您要真對他毫無念想,便不會把猶豫和糾結都寫在臉上了。”
商音登時一怔。
她目光落回繡了半邊紅麒麟的絲絹上,滌蕩的光閃在細線之中,針腳分明。
那瞬間,仿佛是對自己無端的氣惱,又仿佛是迫切想證明著什麼,她一股氣上來,突然發作,不管不顧地拆了繃子,將繡布扔出窗外。
“那我這就不做了,不過是個佩囊麼!誰要做給他,自己買去!”
今秋沒料到她竟這樣賭氣,一時隻心疼那白白花費了心血的麒麟,不由後悔地站起身,“奴婢僅隨口這麼一說,您又何必……”
勸阻的話尚未言畢,但聽“呼啦”一聲,攤在窗外草叢上的絲絹竟被一隻動作矯健的扁毛畜生叼走了。
公主殿下看得分明,萬萬沒料到會有如此發展,目瞪口呆之後,立時比她還著急。
“啊!”
她慌得跑出門,“這小畜生!”
商音舉目四處張望,忍不住跺腳,“我的佩囊……它把我的佩囊帶去什麼地方了!”說完吩咐底下僕役,“手裡的事都放一放,趕緊將這鳥找到!快點!”
今秋跟在後面,手搭涼棚地看了一陣,“奴婢瞧著,似乎是往賞月樓方向飛的。”
此話一出,便有小廝上前回稟,“賞月樓二層高閣外住了好幾窩喜鵲,這時節想來是拿殿下的絹布去搭窩了,您且稍候,小的這就給您撿回來。”
商音順著他所示匆匆一瞥,她是個急性子,半刻也等不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當即提起裙子沿長廊小跑。
“殿下。”今秋隻得匆忙追上,“殿下您當心點啊。”
隋策回府時,指間還拈著一支花開正盛的重瓣山茶。
茶花沒什麼香氣,他卻仍舊神採奕奕地湊上去嗅了一嗅,一路進門一路欣賞,見管事迎上來順口問,“殿下人呢?在抱竹軒看書嗎?”
管事的猶豫了下,“一開始是在抱竹軒,之後好像因為何物被鳥雀銜走,叼到了賞月樓,她這會兒又朝西院趕了。”
隋策:“……”
這說的什麼東西?
聽著怎麼雞飛狗跳的。
隋某人匪夷所思地睇他一眼,在穿堂處拐了彎兒,滿腹狐疑,“我去看看。”
另一頭的商音憑著腳步快,已經從狹長的木梯上了二樓,總算在露臺凌空伸出的美人靠上找到了喜鵲的巢。
鳥窩整整齊齊碼了一排,住著一家祖孫三代。
公主殿下行事慣來蠻橫霸道,當下仗勢欺人地抽走了剛搭上去的“房頂”,也不理會背後嘰嘰喳喳的叫罵聲,她展開自己的繡布,仔細拂去其中沾染的塵屑和翎毛。
“好在沒被啄壞……”
商音滿意地捧著那塊絹綢,指腹小心翼翼撫平被勾出的絲線,心平氣和地松了口氣。
賞月樓的木梯是回折的,又陡還長,除了偶爾興起,無論是隋策還是商音都很少光臨。
她心思全放在繡物上,無暇看路,就這麼慢條斯理地下著樓梯。
正是在此時,耳邊猝不及防地響起一個聲音:“你在這兒啊。”
隋策剛在階梯口站定,仰起頭奇道:“什麼東西掉了,要我替你找嗎?”
商音沒想到他回來得這麼早,第一反應便是要藏手裡的麒麟。
她迅速將兩條胳膊背到身後:“不必麻煩,沒什……”
不料遮掩的話剛說一半,足下冷不丁踩了個空,“麼”字中道崩殂就成了一聲驚呼的“啊”。
隋策眉峰直跳,連忙扔了花幾步上前去接她。
重華公主揚起的手腕被他一把扣住,大力往上提。
商音原本站得比他高幾階,這一把又拉得太瓷實,瞬間將她重心拽得直往前傾。
隋策攬住她時,少女的嘴唇沒能收住勢,不偏不倚,堪堪落在他唇邊,因著慣性之故,竟還落得分外用力。
像是重重地在他嘴角上吻了一吻,吻得嚴絲合縫。
溫熱的呼吸吹開青年鬢邊的碎發,同這荒涼處的清風一並拂過,風聲裡還有鳥雀高亢的聲量。
彼時,隋策腦中短暫地沒了思緒,他目光甚至尚停在雪白的閣樓牆壁上,隻不著邊際地想——她是不是吃過荔枝。
聞著還挺甜……
商音眼眸張皇失措地瞪著,怔愣了好一會兒方想起把人推開,她手忙腳亂地穩了身形,表情幾乎羞憤欲絕。
目之所及裡的隋某人輕輕避開她的注視,帶著某種佔了便宜的理虧,抿唇垂了垂頭,嘴角居然還頗為腼腆地含了點弧度。
她看在眼中,立馬漲紅了臉,又驚又氣,一面不自覺地握起拳頭,一面義正詞嚴地替自己開脫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隋策抬眸看見她舉在自己眼前的手,一副行將甩下來的姿勢,頓時又冤又無辜地開口:“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隨後定睛瞧著商音掌心緊攥的那塊綢布,好似發現了點什麼,他神色說變就變,立刻翹起尾巴挑眉問:“麒麟啊?”
後者惱羞成怒,忙把揚著的手放下,兇巴巴地大聲否認:“不是!”
隋策給她吼得往後頓了頓脖頸,不敢再逗,總覺得公主殿下快炸了。
商音忿忿地繞過他,一步一深重,輕巧的鳳鞋愣是叫她踏出地動山搖的氣勢。
隋策不免擔心起她的腳,轉身追問:“诶,你沒受傷吧?”
“要不要我送你……”
她飛快停住,在那頭伸著食指命令:“沒有,不要,不許跟來!”
隋某人忍不住偏頭笑了笑,隻好順從地站在原地,看她像個氣哼哼地大刺蝟,渾身長刺的走遠了。
*
受盡磨難的麒麟終於又回歸了它本來的位置,照舊撐緊了躺在手繃上。
商音改好了那幾根脫出的線頭,繡了兩針便不自控地開始發呆。雖然公主殿下自詡容貌驚豔絕倫,名動天下,旁人愛慕自己是理所應當的事,但長這麼大……確實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喜歡。
她捏著繡花針的指背輕輕蹭過溫潤的唇珠,貝齒不禁咬住嘴,索性一腦袋扎到繡繃上,她莫名其妙地哼哼唧唧一陣,而後別過臉,若有所思地趴在桌案邊,盯著虛裡暗暗地琢磨。
“他從前不是很討厭我嗎……”
商音自語道。
與此同時,東廂。
隋策正拿絹帕擦拭面頰,素白的帕子上留有一抹淺淡的胭脂色,是石榴紅。
他見狀低首一笑,心情不錯地合攏起來握在手裡,走到窗邊靠在一處看夕陽漸落。
好像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嘛。
之前總拉不下臉面,現在想想,似乎不是什麼難接受的事,至少偶爾逗逗商音挺好玩的。
“原來女孩子不溫柔不嫻靜,也能很可愛啊。”
隋某人嘀咕著緩慢點頭,抱懷的手伸出來一隻,無意識地在唇上摩挲,隱約回憶起了什麼,眼角飛起的笑真是怎麼掩都掩不住。
他心境開闊,連略有幾分陰沉的黃昏都感到美不勝收。
“驸馬爺!”
管事的在窗外朝他急匆匆招手,繼而穿過垂花門,一路往這邊而來,看模樣應該是找他有事。
隋策仍舊靠在牆邊,隨意地抬了抬下巴,“怎麼啦?”
商音在抱竹軒勾線時,就見得他步伐急促地自曲廊橫過,身後還跟著一個頗為眼熟的外人。在遙遙能望到她小窗的地方,隋策停了腳,欲言又止地看向她,而後卻一言不發,依舊扭頭出了院門。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