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也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隻是行動上更靠近了元季一些。
被她細微舉動刺激到的康白輝胸腔裡都是怒火,他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抓住唐幼的肩膀,“把公主交給我,我更能照顧好她。”
他以針鋒相對的態度面對元季,卻不想弄傷了唐幼。
“疼!”唐幼的右腳扭了一下,不嚴重,但是她可不想被搶來搶去的,尤其是她也不想靠近這個康白輝。
她一說疼,康白輝就立刻放了手,最後隻能是讓元季一路抱著公主回去。
康白輝帶著人一直跟在旁邊,一眼也不錯開地盯著元季,生怕對方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宿主,這康白輝不會是喜歡原主吧?】系統瞅了瞅,覺得康白輝的舉動實在是有些奇怪,劇情裡這一位可是恨毒了原主。
【誰知道呢。】唐幼閉上眼睛不再看元季兩人的暗潮湧動。
康白輝這個人,說他恨原主不對,說愛也不對,在原主被發現假公主身份後,他先是嘲諷欺辱,後來又在原主失蹤後多番尋找。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可能是愛恨交織吧。
明明是原主救他出了丞相府的火坑,可劇情裡他沒有感謝原主把他從魔窟裡救出來的恩情,反倒是成了劊子手。
康白輝是丞相府的庶子,但卻來到公主府成了面首可不全是原主的原因。
丞相府夫人的母家勢大,再加上她心狠手辣,這府裡的庶子庶無一不被治得服服帖帖。
康白輝的姨娘不過是家生子,家生子是府裡奴僕的孩子,便是一輩子也不會有翻身脫籍的時候,除了主家心地好,願意把她嫁出去。
但康白輝的母親顯然不是,康白輝考中探花時年僅十八,還不到弱冠,自然不懂這深宅大院裡的手段。
若是丞相夫人想,憑著她母家的實力,皇帝昏庸,即便是打發出京去偏遠地帶也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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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幸運的,丞相的兩個嫡子本就出色,根本不需要留個多出來的庶子增光添彩,多了分支不會讓鍾鳴鼎食之家更加繁華,反而會衰敗得更快。
丞相為官多年,自然懂得制衡之道。
何況皇帝昏庸,不是說帝王昏庸官員就好做了,反而正因為帝王昏庸,才應當小心謹慎。
當今陛下年少時可謂是九死一生取得皇位,少時一路艱辛,更是沒有因為生母身份被世家大族為難。
如今還在的望族全是當初明哲保身沒有參與奪嫡的,至於其他,抄家的抄家,流放得流放。
今上的心胸可一點都不寬廣。
以往陛下聖明時他們還能倚老賣老,如果陛下昏庸,怕是所有人都要夾著尾巴做人。
畢竟天子之怒,事後還人情白也沒什麼用了。
世家大族可比寒門學子更愛惜羽毛,寧可犧牲一個有前途的小輩,也不願意去觸陛下的眉頭,試探底線。
所以過於優秀原本是康白輝平步青雲的開始,但現在就成了他死得更快的理由。
而丞相夫人極為會拿捏這一點,用丞相府和康白輝的命要挾姨娘,再用姨娘的命要挾康白輝。
而原主不過是其中一步剛好的棋子,原主愛美人,但受丞相府嫡女的慫恿才把人要了來,原意是讓人能夠活下來,可結果卻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第26章 囂張跋扈的福星公主
這所有的一切康白輝當然不知道, 他當初才不過十八歲,怎麼抵得過官場內宅縱橫多年的丞相夫婦呢。
如果是現在的康白輝,或許能明白當初小公主金鑾殿上的隨手一指下, 處處都是人為的痕跡, 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把他緊緊包裹。
其中還夾雜著最大的權利擁有者,帝王的認同。
可康白輝早已經恨上了原主, 所以不會去思考這件事是否還有隱情, 而當他幡然醒悟時, 原主早已經死在了不知名的破廟裡,甚至連草席都沒有。
【拋開男女主不講, 康白輝和原主確實是一套虐戀情深be劇本了。】
唐幼對系統的話認同點點頭, 以現代的思想來看, 還真是有些狗血。
比起上個世界的原主,這個世界的原主明顯更無辜,如果說上個世界的‘唐幼’是有些偏執的, 那這個世界的原主其實像是被物質養大卻精神世界匱乏的小孩子。
就像是現代有些孩子,父母工作太忙隻能給錢,卻完全沒有陪伴。
而原主則是表面風光無限, 受盡老皇帝寵愛,但實際上沒有關心她。
唐莫林嫉妒原主, 卻不知道原主生病受傷根本無人問津, 而他有個頭疼腦熱陛下都要親自過問, 在他面前,老皇帝才是慈父, 而原主不過是一件工具, 庇佑大禹朝國運的工具。
唐幼看著康白輝忙裡忙外地叫太醫, 戳著腦袋想, 或許原主也喜歡過他吧,畢竟這公主府的美人千千萬,但原主隻對她的‘子白哥哥’另眼相看。
她盯著康白輝想得有些出神,有人也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元季咬牙,康白輝這小子就這麼好看?她還看了這麼久!不過就是瘦的跟杆子一樣,怎麼好看了!
他想了想公主府上的面首,發現好像公主府上都是這樣的小白臉,不承認這是長相清俊的元季狠狠酸了一把。
在府裡養傷的唐幼七天後接了老皇帝的一大堆賞賜,其中還有一兩樣名貴藥材,隻是這人到底沒看見,不過她也不在意,直接把藥材賞給了元季。
玉鶯聽她吩咐去給元季送去了。
現在的元季可不是之前的小小馬奴了,自從上次他救了小公主,小公主就把她提成了侍衛,平日裡都是要守在唐幼身邊的,今天是他自請休假,說是有事要辦。
“主子,屬下等駐守在嘉慶,與京都不過二三十裡……”
嘉慶是京都附近的大城。
元季抬手,夏河立刻住嘴。
‘咚咚咚’一
是有人在敲門,玉鶯照唐幼的吩咐把聖上賞賜的補品送到了元季這裡。
“進來。”元季看了夏河一眼,夏河會意地在玉鶯打開門的一霎那開窗跳走了。
“元大哥,公主讓我來給你送東西。”她叫得親近,似乎兩人關系極好。
玉鶯臉上笑盈盈的,她生得漂亮,一雙眼眸流轉之間有種湿漉漉的可憐感,現在這樣帶著笑靨看人,任誰都拒絕不了。
她想要進來,但元季絲毫沒有讓她進來的打算,直接把人堵住了。
“我自己來。”元季說完就接過藥材,轉身直接把門關上。
玉鶯放下還保持著手拿託盤的動作,等元季一進去就沉下臉,她的眼眸黑沉沉的,似乎在想什麼,一眼望不到底。
等她走後,元季才開始想方才夏河稟報的事。
元季的字是子都,而元子都正是老皇帝翻來倒去都找不到的起義軍首領。
大禹朝上一任皇帝是個十足的昏君,整日裡飲酒作樂、無心上朝,這也就算了,竟然還大興土木、加重賦稅,百姓們苦不堪言。
起義軍正是這時候興起的,不過恰好先皇死得快,皇帝繼任後開始還算勤勉。
可多半是因為沾染了他爹好逸惡勞的習性,再加上九子奪嫡的殘酷廝殺,他上位的時候已經三十歲了,勤勉了幾年就開始作妖。
今天修修宮殿,明天建所別宮,逼得起義軍們又打了起來,甚至還佔據了肥沃的西南地區,掐住了糧食口的命脈。
原本元季已經在老皇帝出遊時的必經之路上做好了埋伏,可謂是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所謂的什麼天降福星破壞了他的計劃,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那一晚引動了山火。
人尚能與人鬥,但不可與天鬥,天災之下,死傷無數,不少精銳都傷了根本。
也是因此,才讓大禹朝有了苟延殘喘的時間,元季本來就不信什麼天降福星,但經此一事,軍心難免有些動搖,因此他才會在西南修養生息後來到唐幼身邊,為的就是探探虛實。
但經過他這段時日的了解,這小公主是有些可惡,但他又忍不住覺得對方可愛,而且這幾日他總是不經意間想起對方反問他,“福星會死在不知名的山林裡嘛?”
她的眼睛那麼亮,明亮地像是燃著一團火焰,但漂亮的眼尾卻是紅色的,聲音裡還帶著些不屈,就像是和人賭氣一樣。
他暗自回想了很久,站在窗臺上掏出暗格裡放著的東西,是之前留下的玉霜膏,這東西不易保存,到了現在表面有些幹涸了,但還是能聞到一陣香氣。
唐幼好得差不多後便有人邀約她參加春日宴,春日宴是鎮國侯侯夫人每年舉辦的盛會,為的就是給京都裡的適齡男子和女子有機會認識一下。
鎮國侯是老皇帝母親的母族,如今的老鎮國侯正是太後的弟弟。
這宴會倒是沒有什麼意思,隻是這次春日宴舉辦的場所是湖邊,一群貴女們想著在湖邊作畫談天,郊遊踏青、曲水流觴豈不快活。
原主對這樣的活動並不感興趣,往常也不會去,畢竟以她的名聲若去了,怕是世家子弟們要人人自危不敢來了。
這次侯夫人也不過是走走過場送來拜帖,唐幼拿起精致的帖子,放在手裡看了看,輕笑了一下。
【系統,這個地方不錯,不如我們去玩一玩?】
【宿主你要幹嘛!】系統大叫。
在劇情裡,原主沒去這次的宴會,不過為了給侯夫人面子,每年都會送去些禮物,這才也不例外。
那人選就毫無例外,當然是落在女主玉鶯身上,談吐溫柔、眉眼彎彎的美人自然是能讓人心生好感,而且在這場郊遊的宴會下,女主還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助力。
春日宴當天,各家小姐都是從府裡出發,到明澄湖附近才下來,明澄湖附近修了幾處涼亭,正好可以留給善做畫的世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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