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
系統還沒看清人是誰,她就徹底沒有知覺。
唐幼醒來時是第二天,她在一個極為熟悉的地方。
已經來過馮淵公寓無數次的她自然能認出來這是哪裡。
床上隻有她一個人,馮淵也不在。
她拉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腿腳腕上有一個銀環,銀環內部很柔軟,似乎是怕弄傷她,銀環外部則是連著一根細細長長的鎖鏈。
這鎖鏈連著床頭,唐幼試探性地掙動幾下發現沒掙開就不動了。
意識到馮淵是認真的,她也就不再繼續試探了。
這鎖鏈的長度不短,剛好夠她去屋裡的任何地方,包括洗手間。
【宿主,你這是被囚禁起來了?】
系統覺得有些刺|激,這是它一個統能看的劇情嗎?
【法則大人不會黑化了吧?】
【應該是吧。】
唐幼無甚在意地點點頭,表情頗有些漫不經心。
【宿主,你就不擔心被法則大人困在這個世界嗎?】
【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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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幼回到床上,同時把系統扔進小黑屋。
她一點沒有逃跑的意思,還拿起馮淵放在床頭的一本《復活》。
這本書看樣子馮淵已經讀過了,故事還停在五十三頁。
唐幼也沒有從頭開始的意思,直接順著這個頁數讀了起來。
看了不到半個小時,馮淵就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託盤,託盤上有一碗海鮮粥,是唐幼喜歡的,還有幾顆草莓和葡萄作為飯後水果。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說不清的冷凝,馮淵一言不發,直接豎起桌邊的可折疊小桌子,立起來放到床邊。
而唐幼也是同樣沉默,直接側身吃起了海鮮粥。
粥的味道很合她口味,而如此了解的她的除了馮淵別無人選。
一碗粥不多不少,剛剛好可以吃個七分飽,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叉子接著吃餐後水果,草莓和葡萄。
即便是她吃的速度不快,可等她吃完也過了快有二十分鍾。
這二十分鍾裡,馮淵始終保持沉默,一句話也不肯說,目光則是片刻都未離開唐幼,似乎是要把失去的幾天都補回來,一秒都不願意錯過。
等人吃完,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餐巾紙,仔仔細細地給唐幼擦了擦唇上的汙漬。
唐幼的唇很軟,唇珠也很明顯,他擦的時候像是特意蹭過柔軟的唇珠,等擦幹淨後用大拇指碾磨了柔軟粉嫩的嘴唇好幾下。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嘴唇上碾磨,唐幼自然是有些不適應的,她稍稍推開,卻被馮淵誤以為是抗拒。
緊接著面對的就是一個兇狠的吻,對方的吻裡充滿了掠奪和佔有,氣息被完全侵佔,馮淵的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天鵝頸。
她就像是一隻瀕死的天鵝一樣被徹底掌控。
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把生命放在其他人的掌心裡,而馮淵還用手箍住了她的腰把她半託起來摟進懷裡,動作的力度之大,像是要把自己整個人揉碎在身體裡。
一吻過後,唐幼的唇瓣從原來的粉色變成了豔紅色,嘴唇上還有些微水光,像是被過多蹂|躪之後的顏色。
馮淵眸光微斂,本就黑沉沉的目光此刻更是深不見底,他像是一個雌|伏已久終於得到獵物的猛獸,勢必不讓獵物身上有一塊好肉。
而獵物本人則極為配合,她似乎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放在絞首架上的待宰羔羊,全身心依賴著獵手。
本就配合度極佳的兩人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更加契合,唐幼能聽見環在自己腳腕上的鎖鏈在扯動之間發出銀鈴般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聲音能夠證明鏈條的質量極佳,但現在隻會讓她羞恥地想逃。
已經被捆綁住的獵物哪裡有逃跑的機會,隻要扯住銀鏈用力一拉,獵物就隻能乖乖回到獵人懷裡。
作為最優秀的獵人,馮淵一向不喜歡自己的獵物逃離,他試圖教訓不聽話的獵物,但最後還是在獵物哭訴的淚光下軟了心腸。
他沒有任何一刻如此厭惡自己,明明對方已經說過不愛自己了,可他還是會對她心軟。
她像是長在他心房外的一塊肉,碰一碰都怕疼,更何況是逼迫和欺負她呢?
試探完他底線的獵物開始越發耀武揚威,似乎是知道他不會傷害她,所以越發變本加厲,但最終的結果是被獵人先生抓住手腕教|訓。
兩人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唐幼被馮淵抱在懷裡,她的大腿|腿|根上可以看到一個明顯的吻,仔細看還能看到幾個清淺的吻痕。
如此靡麗的痕跡在她身上一點也不突兀,反而是像雪地裡有一片紅梅,扎眼又豔麗。
她的脖頸處也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牙印,像是模仿她第一次對他做的一樣,對方也像是打下烙印一般在她脖頸處留下了一個痕跡。
這牙印的周圍都有些紅腫了,能看出留下這印記的人用的力氣不小。
唐幼倒是不怎麼疼,馮淵其實沒能很下心咬她,隻是她皮膚比較嫩,才會這麼嚴重。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唐幼把放在床頭櫃上的書遞給馮淵,直截了當道:
“給我念書。”
語氣裡全是命令,一點也沒有自己才是被囚禁人的自覺。
但偏偏馮淵吃她這一套,乖巧得仿佛之前的一切兇狠都是偽裝,開始兢兢業業為老婆念起書來:
“從那時起,聶赫留朵夫同卡秋莎之間的關系就變了。
隻要卡秋莎一走進房間,或者聶赫留朵夫老遠看見她的白圍裙,世間萬物在他的眼睛裡就仿佛變得光輝燦爛,一切事情就變得更有趣,更逗人喜愛,更有意思,生活也更加充滿歡樂。
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馮淵的聲音是磁性的,現在還有一種歡\愉過後的低啞感,湊在她耳旁發聲還有氣泡音,聽上去又溫柔又蠱人。
唐幼被他念得耳朵有些紅,忍不住氣惱地拉了拉他耳朵。
這種無理由地撒氣也沒叫馮淵生氣,反而是低笑起來,繼續往下讀:
“不過,不僅卡秋莎在場或者同他接近時有這樣的作用,聶赫留朵夫隻要一想到世界上有一個卡秋莎,就會產生這樣的感覺。而對卡秋莎來說,隻要想到聶赫留朵夫,也會產生同樣的感覺。”
他讀完這一句就沒有繼續了,這停頓讓唐幼不由地看向他,眼睛裡帶著疑惑。
馮淵的目光此刻尤為專注,也許是從上到下的姿勢給了他一種獨特的溫柔感,剛剛吹過的頭發現在沒有像往常一樣背到後面,而是微微垂下來,順毛的樣子有點像唐幼之前養過的小奶狗。
“你就是我的卡秋莎。”
他的聲音很低,裡面全是細細碎碎的溫柔。
唐幼像是被什麼極為柔軟的東西砸中心髒,心跳如鼓擂,同時剛剛被咬過的側頸上的牙印變得滾燙,她全身都要漲紅了。
但最終還是沒有吐露出一個字,馮淵也沒失望,反而是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吻後輕輕說:
“晚安,我的卡秋莎。”
晚安,我的聶赫留朵夫。
她在心裡悄悄說。
作者有話說:
我真的,我寫一章的時候特別普信地想:小樣兒,男主不把你們迷死
救命真的好喜歡這種晚上給你講故事的低聲訴說感
“從那時起,聶赫留朵夫同卡秋莎之間的關系就變了,那是一個純潔無邪的青年同一個純潔無邪的少女相互吸引的特殊關系。
隻要卡秋莎一走進房間,或者聶赫留朵夫老遠看見她的白圍裙,世間萬物在他的眼睛裡就仿佛變得光輝燦爛,一切事情就變得更有趣,更逗人喜愛,更有意思,生活也更加充滿歡樂。她也有同樣的感覺。不過,不僅卡秋莎在場或者同他接近時有這樣的作用,聶赫留朵夫隻要一想到世界上有一個卡秋莎,就會產生這樣的感覺。而對卡秋莎來說,隻要想到聶赫留朵夫,也會產生同樣的感覺。”
這段選自列夫託爾斯泰的《復活》
第93章 爛泥裡的白月季
也不知道她逆來順受的態度給了馮淵什麼錯誤的暗示, 馮淵一天裡有一半時間還是那個乖巧聽話的二十四孝男朋友,對唐幼好得不得了,甚至於連穿衣服都要代勞;
但另一半時間則是陰沉著臉, 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時不時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唐幼。
【宿主,法則大人這是在想什麼啊?】
終於被放出來透透氣的系統隻覺得被這幾眼看得渾身代碼都難受, 它被關在小黑屋好幾天, 沒鬧明白這兩位為什麼還沒和好, 而且法則大人明顯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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