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反抗得了嗎?”
一位是老父親,一位是泰山大人,另一位則是堪比嶽母大人的姐姐。
反抗不了。
梁墨拍拍李稚的肩膀,湊她耳邊低語:“大不了,私奔。”
第44章
“你們在說什麼?”李東薔問。
李稚:“夫妻間的悄悄話。”
李東薔眯眼,半信半疑:“梁墨,你說。”
“我們在商量什麼時候去試婚紗。”
“不用你們商量。”李東薔拿出平板,在上面記錄著什麼東西。“我已經請來高級服裝設計師,過兩天就來替你們量尺寸。”
聞言,李稚說道:“時間不夠啊。高定禮服,隻有一個月時間怎麼足夠?”
李東薔抬頭,用憐愛的目光看向李稚:“不說話,沒人會覺得你沒見過世面。”
李稚扁嘴,轉身撲到梁墨身上:“有錢了不起啊。”
就是這麼了不起。
誰讓她賺錢能力比不上李東薔?李東薔穿的衣服全都是es高定,出席晚宴、會見客戶,在不同場合都有不同的高定套裝。
……李東薔將之統稱為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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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的時候,她可以不帶任何東西甚至是化妝品。唯獨高定套裝和U盤不能沒有。
李稚對穿的倒沒有那麼多要求,家裡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供她無度揮霍。除了固定給的零花錢,大部分時候花的都是自己賺的。
相比起高定服裝,她會把錢花在珠寶和化妝品上。
不過珠寶也隻是每個季度買那麼兩三件,加起來花的錢也許還比不上李東薔一個季度高定套服中的一套。
這就是有錢人和窮人的差距。
李稚委屈。
聽完李稚的這些哭訴,梁墨無言以對。
他開始思考是否要再投資,要不然養不起老婆怎麼辦?
“不用擔心。”李東薔算了算,加加減減之後說道:“這次你們的婚禮禮服費用由我出。”
聞言,梁墨拒絕。
婚禮和禮服的錢,他還是出得起。
李東薔眼神一冷:“你們沒有拒絕的權利!”
李稚抖了一下,更加抱緊梁墨。
好吧,李東薔不是沒有生氣。隻是從現在開始都不允許任何人反抗和拒絕,尤其是李稚跟梁墨。
李父和梁老先生就是李東薔堅實的後盾。
李東薔勾勾畫畫了好一會兒,又跟他們商量了婚禮事宜。最後詢問他們:“還有疑問嗎?”
她笑得很溫柔,越溫柔越可怕。
李稚打了個激靈,迅速搖頭。
“乖。你很冷嗎?”
李稚搖頭:“沒有啊。”
“那貼那麼近幹嘛?給我松開!”
李稚反射性松開梁墨,想要跳開。梁墨把她抱住,李稚趕緊擺出無辜的面孔,推卸責任:“他不讓我走的,不關我事。”
李東薔倒扣平板,挑眉:“嗯?”
李稚小聲的對梁墨說道:“忍辱負重。事急從權。老公,我心裡是愛你的,精神上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下一秒,她用力掙開,跑到李東薔身側。
梁墨無奈:“小乖和我結婚了,親密點很正常。”
李稚狂點頭,觸及三位大佬的眼神,立刻變成搖頭。
“慫樣兒。”
李父指著李稚,說了句。
李稚撇嘴:“我不慫,你們還不樂意了嘞。”
“說什麼?”
“沒。”
大佬難伺候。
她需要體諒他們辛苦種的白菜讓一頭帥豬拱了的心情。
梁老先生朝梁墨使眼色:有點兒眼力勁,多順著你未來泰山和姐姐。
梁墨:您也來添亂?
梁老先生:怎麼說話呢?你媽叫我來——
梁墨:來幫忙?
梁老先生:來看戲。回頭說給她聽。
梁墨:……是親生的沒錯了。
李東薔說是李稚的姐姐,可說實在,扮演的角色可以說是李稚的母親了。
長姐如母,更何況李稚一出生母親就去世,她的生命裡一直都是李東薔在扮演母親的角色。如今李稚無聲無息登記結婚,不得不說,李東薔是挺生氣的。
不過疼愛李稚的心情佔上風,從海城趕回來接手婚禮事宜。至少婚紗得是她親自監工,幸好梁墨這人她認識,信得過。
隻不過曾經需要仰望的同學,如今變成她的妹夫。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李東薔嘆氣:“小乖也算是我一手養大,我總覺得她還是小小隻,蹣跚爬步朝我走來要親親抱抱。我去上學她就拽著我的手不肯讓我走,小小的手掌也隻能包裹住我的一根手指頭。每次我放學回家,她就從門口跑出來撞進我懷裡……眨眼間,卻可以嫁人了。”
李稚心酸:“姐……”
李東薔握住李稚的手,笑了笑,卻紅了眼眶。
“對不起,姐。”
李稚挺著急,怕李東薔真哭了。
梁墨上前一步,極為誠懇的說道:“我會對小乖很好,讓她快樂、幸福。”
他知道李東薔隻想聽到這些話。
其餘承諾不需要,隻要李稚好。
李父拍了拍李東薔的肩膀,無聲安慰。
梁老先生也表示如果梁墨敢欺負李稚,家法伺候。
梁墨第一次知道他家有家法這種東西。
李東薔欣慰:“辛苦養大的豬被白菜拱了,我心裡挺難受,一時難以接受。不過現在好多了。”
慈愛的目光落在李稚身上。
辛苦養大的豬啊,花費多少心力才拉扯到如今白白胖胖的樣子。
李稚嘴角抽抽:“姐,你先搞清楚主謂關系好不好?有我這麼風華絕代、美豔絕倫的豬嗎?”
“再美,你也是姐心裡辛苦養大的豬。”
李稚:“…………”
李父心有戚戚焉的拍了拍大女兒的肩膀,表示贊同。
“爸你別瞎湊熱鬧。不是我說,你們莫名其妙跑這兒來打斷我跟我老公的親熱就算了,包攬我倆婚禮一切事宜也無所謂,但是你們怎麼能說我是豬呢?說真的,你們見過我這麼美的豬嗎?你們不能為了達到貶低我的目的就這麼忽略事實,胡亂編造。”
李父:“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是不是你?”
李稚:“我——”
李東薔:“沒事兒跟豬滾泥潭裡一樣滾出門溜兩圈,是不是你?”
李稚:“也不——”
李父:“遛完回家吃飯,吃完上床睡覺,是不是你?”
李稚:“……”
李東薔:“讓你到公司上班,第一天就跑了。是不是你?”
“……”李稚受到一連串的暴擊。
梁墨趕緊把她抱過來藏在身後,皺著眉不太喜歡嶽父和李東薔打擊李稚:“小乖挺好,聰明漂亮,機靈活潑。我就喜歡她這樣,吃飽睡,睡飽吃,說明健康,無憂無慮。多少人得厭食症、失眠症,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小乖多好,看見她我都開心。”
李稚感動。
李東薔斜眼瞪了她一眼。
梁老先生也側身說道:“小乖多可愛呀,懂事孝順,嘴甜心美。懷玉每次見完小乖,都能多吃一碗飯。出門溜圈好啊,吃飽睡足就應該出門多走走。對身體好。”
懷玉就是梁老太太的名字。
李稚從梁墨背後探出頭,不斷點頭。
就是就是。
李父一個白眼投射過去。
梁墨又說道:“小乖不喜歡拘束,上班對她來說太辛苦了。反正養得起,她快樂最重要。”
聽到沒有?
有人撐腰,李稚可囂張了。
尾巴都翹上天。
其實以前李父就常和李東薔一唱一和,打擊打擊李稚。
免得她越發無法無天,不打擊兩下估計就頭昏腦漲可以上天了。
李父和李東薔嘴裡這麼說著李稚,實際上對於梁墨和梁老先生維護的行為很滿意。
他們自己怎麼對待李稚沒關系,可容不得別人欺負她。
李稚從梁墨背後抱住他的腰,問道:“我是不是最漂亮的豬?”
三位大佬好整以暇的看向梁墨,後者面不改色。
“你是最閃耀的星。”
李稚眉開眼笑。
三位大佬見沒戲可看,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
李稚好想趕人,於是她開口趕人。
“沒什麼事兒了吧?”
“爸,梁伯,你們還有事兒嗎?”
梁老先生把開口的機會讓給李父,李父說道:“私事沒了。”
李稚皺眉:“你們還有公事?”
李東薔點點頭:“我們空著肚子來的。”
李稚:“什麼意思?”
李父:“沒吃飯。”
梁老先生:“有點兒餓。”
“那不如留下來吃?”李稚皮笑肉不笑。
“就這麼定了。”
“……”李稚:“沒人會做飯。”
梁老先生對著李父說道:“梁墨廚藝還行,希望你們別介意。”
李父也笑道:“小乖洗菜洗得幹淨,還算有用。”
李東薔負責點頭。
李稚被梁墨拖走,進廚房。
她叉著腰,嘟著嘴,憤憤不平。
梁墨親親她、抱抱她,見她還是不開心,便詢問:“要舉高高嗎?”
李稚:“不。”
“還氣?沒事,”他看了看時間:“最多四十分鍾就能做好飯,你要是累,菜就讓我洗。”
“誰在意這些小事?”李稚抱著胳膊,氣鼓鼓:“姐怎麼可以說我是豬呢?”
……還在意這事兒呢。
“你是最可愛最漂亮的——”
“那也是豬。你居然是白菜?”
李稚越想越氣,於是拿出棵白菜,把手裡的白菜當成了梁墨,搓洗了好幾遍才勉強解氣。捧著臉蛋自我陶醉:“我真美!就算是豬,也是最美的豬!你拱了我,就是最幸運的白菜,懂嗎?”
梁墨:“……”
能幹什麼呢?
除了點頭贊同他還能幹什麼呢?
“你拱了最美的豬,就是萬裡挑一的白菜,白菜裡面的贏家。”
梁墨目光充滿憐愛:“你為什麼非把自己當成豬?”
“你不懂來自於長輩強加給你的buff,完全無法掙脫。”
所以就會陷入糾結中,直到自己適應這個buff為止。
.
“裸妝?”
孟懷呦回頭,看向自己的經紀人小海。
“amber真要裸妝出席周年慶?”
小海調出amber的微博,告訴她:“她自己衝動說出口的話,當然是真的。如果她沒有裸妝出席,那就是自打臉。相反,如果她真的裸妝,那完全沒辦法遮蓋相貌上的瑕疵。反正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孟懷呦:“有沒有可能她的確長得很好看?”
小海‘噗呲’一聲笑出聲,“不可能。如果她真的好看,怎麼會五年直播沒露臉,全請的模特?遊戲主播不露臉不奇怪,美妝主播不露臉,除了長得醜還能有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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