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則空開口調笑:“故意勾引我?今晚可沒力氣了。”
葉喬扭頭瞪了他一眼,還不是怪他。
她不想穿來時的舊衣服,於是問:“能不能…借一件你的衣服穿呀?”
“隨便。”
得到許可,葉喬開心地打開他的衣櫃。
靳則空雖然住在酒店,可衣櫃裏的衣服一點也不少。
她發現他常穿的,主要是那兩個牌子,以深色調和白色為主,暗沉沉的衣櫃裏,偶爾有幾件顏色和花樣特別出挑的。
她能想像到這幾件衣服穿在他身上的樣子,其他人穿上可能會顯得俗氣,但他不然。
穿上一定更像浪蕩貴公子了,沒那麽低調,卻更勾人。
葉喬從中挑了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衫。
她將近一米七的身高,可靳則空一米八五,襯衫穿到她身上,依舊不算短,基本遮住了臀部。
襯衫鬆散地披在她身上,葉喬隻系了上邊兩顆扣子,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纖細凝白的一段腕,最是漂亮。
轉身看向靳則空,果不其然,她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驚豔。
靳則空大跨步走過來,一把摟住她的腰,手從那沒什麽用的襯衫裏伸進,先發制人:“這麽不安好心?”
她輕推他,一臉無辜:“是你不安好心。”
兩人在衣櫃邊又鬧了一會兒,剛洗完澡,汗又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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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喬邊笑邊用手扇風,這次是真推他:“快起開啦,我要去露臺吹會風。”
“我陪你。”
打開玻璃門,露臺上有兩把躺椅,還有一張上邊放了半瓶酒的小桌。
葉喬躺到椅子上,藤編躺椅慢悠悠地晃起來,好不快活。
她擡頭便看到城市的夜空,這是酒店的最高層,夜空仿佛近在咫尺。
已經深夜,萬家燈火也滅了。
可是頭頂那顆星依舊明亮,碩大無比。
葉喬伸了伸手,仿佛能把那顆星摘下來,又知道是癡心妄想,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夏夜的晚風褪散了熱意。
風把葉喬散落在腦後的發吹起,她還在伸手,去夠那顆星。
靳則空端著手裏的酒,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風也吹到他的臉上,舒適又溫柔。
那夜直到後來,天邊都要亮出一絲白光時,葉喬才在躺椅上睡著了。
她其實早就累了,更何況感冒還沒完全好,隻是這一天的情緒起伏太大,到了夜裏興奮勁兒不斷地湧上,把睡意擊退。
如今終於看到女孩兒熟睡,靳則空把她抱回屋內,放到床上。
隨後他躺在她身邊,也一同睡下。
習慣使然,靳則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七點鐘。
他很少睡懶覺,主要是從小跟著祖父長大。
祖父是靳家第一代的掌權者,也是靳家這龐大基業的開創者,是萬萬見不得小輩,尤其是這唯一的孫子睡懶覺的。
他自己每天不到五點鐘便起了,當時顧念著靳則空是小孩子,要長身體多睡一會,便把他的起床時間定到了六點鐘。
這麽多年過去,即使後來靳則空去了國外,約束少了,他想睡懶覺到點都會自動醒來。
葉喬不一樣,葉美娟在這方面很寵她,她以前一到週六日經常睡懶覺。
這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葉喬睜開眼,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襯衫,可房間裏已經沒了靳則空的身影。
她開口喊了聲“則空哥”,沒人應。
床頭放著一套幹淨衣服,從裙子到裏邊的內衣,應有盡有。
上邊還有一張字條,是用酒店的便簽紙寫的:【起來先去吃點東西——JIN】
見字如見人。
他的字是很好看的行楷,應該是專門練過的。
一起來見不到他,葉喬有點失落,但又覺得本該如此,他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和她混在一起。
她收好字條,穿上他給她準備的衣服,坐在露臺上,上午的景致和夜裏不同,充滿了勃勃生機。
陽光照得人眼睛都沒辦法完全睜開。
昨晚沒注意到,露臺上還有花,大片盛開著的無盡夏。
葉喬忽然想給他撥個電話。
什麽都不問,隻是聽聽他的聲音。
第11章 無盡夏(2)
不過葉喬隻是在心中想想而已,那天她並沒有給靳則空打電話,而是獨自回了學校。
午間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給他發過去一條資訊,說自己正在學校吃午飯,問他有沒有按時吃飯。
消息石沉大海。
直到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她才收到靳則空的回複:【今天忙,你吃晚飯了嗎】
那會兒葉喬正在宿舍樓下的小賣部裏買冷飲。
宿舍的空調不知是昨晚還是今早壞了,她今天回來後就發現無論怎麽調都不出冷風,打電話給後勤報修,後勤說暑假沒有維修工,讓她先去別的宿舍住。
葉喬不想搬宿舍。
可是杭城的夏天簡直是人間烤火爐,沒有空調根本無法存活。
她在猶豫要不要回上海,去找姆媽。
事實證明,撒一個謊就需要用無數個謊來圓。葉美娟下午的時候還給她打來電話,問她拿下那個角色沒有。
葉喬又找理由搪塞了過去。
她之所以猶豫不決,不過是因為,靳則空在這兒。
即使她面對著巨大的不確定性,並不知曉他具體在哪裏,不知曉他下一秒是否就會離開,可隻要他一天沒親口告訴她離開,她就願意在這裏多待一天。
小賣部老闆幫葉喬挑了一個椰青,一邊幫她打開一邊說:“這個保準新鮮。”
葉喬敷衍地點了點頭,她正在忙著給靳則空回信息,打打刪刪,最後留下一句:【不想吃,你呢】
等到老闆把椰青鑿開,吸管插進去,葉喬付完錢,要走的時候,對面還是沒回複消息。
又是這樣。
葉喬在心底嘆了口氣。
好煩呀。
以前隻有她不回別人消息的份兒,什麽時候輪到有男人不回她消息,這樣吊著她。
不過葉喬覺得靳則空倒也不是吊著她,因為根本沒必要。
他可能單純隻是……懶得回。
一如以前那些對她窮追不舍的男生隔三差五便發來消息,她也懶得回,視而不見。
她忽然,有點同情之前追她的人了。
回到宿舍又是撲面而來的悶熱,桌上擺了一個舍友留下的小風扇,在勉為其難地轉著,發出“吱呀呀”的聲響,好似年邁老人不太活泛的筋骨。
葉喬的心情更煩悶了,她猛吸了一口椰汁。
這是一段註定不平等的愛情。她從一開始便知道。
不過現在她才明白,先動心的人不一定輸,但一定會在最初處於被動地位。
一晚上葉喬都沒有睡好。
半夜被熱醒,脖頸間滿是汗,那臺小電風扇不知為何停止了工作,懸在桌邊,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葉喬下床,沒開燈,借著窗邊的月光檢查小電風扇,才發現是這電風扇是充電的,沒電了,所以停了。
她輕嘆口氣,在抽屜裏找它的充電線,沒找到,索性作罷。
一個人呆躺在床上,太熱了,怎麽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想的都是同一個人。
她覺得又煩又沒意思,心裏惡念起,拿出手機撥他的電話。
最好他在熟睡,被她吵醒後,罵她一頓也好。
反正不能讓她一個人難受。
葉喬骨子裏是有點作的。有時候作勁兒上來,擋也擋不住。葉美娟因為這個,沒少罵她。
電話撥通後,響了幾聲,沒人接。
葉喬接著打,這次有人接了。
“喂?”他一開口,葉喬就聽到了那邊的嘈雜聲響,歌聲、嬉鬧聲,混在一起。
酸楚瞬間不打招呼地從心底湧上來。
見她沒說話,靳則空以為她打錯了,又喊了聲:“喬喬?”
“則空哥,你怎麽沒回我消息呀?”
女孩兒聲音柔柔的,帶著不加掩飾的委屈和天真,讓靳則空一瞬覺得,他不回她消息,是犯了什麽天大的錯。
真是小姑娘。一句話沒問候到位就要哭鼻子。
他放下酒杯,直了直身子,懷裏的女人識相地移開。
待他起身後,坐在旁邊沙發的男人見狀問:“去哪兒呀,空哥?”
靳則空沒搭理,徑直走出了包間。
外邊恢複安靜,靳則空問:“一晚上沒睡,就在等我回你資訊?”
葉喬重重地“嗯”了聲。
“可不興這麽晚,熬夜長不高。”他半開玩笑地說道。
見他這般,葉喬心底的火氣更旺了,是把她當小孩子了嗎?
“我都一米七了好伐!”
“一米七也是小孩子,隻有小孩子才這麽幼稚。”
“那你昨晚還跟小孩子上床,你就是大變態!”葉喬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罵人果然…痛快。
可是,他要是真生氣了怎麽辦。
她和他之間,還不是可以隨意開玩笑的關系。
葉喬又氣又爽又心酸,心中百感交織。自從和靳則空攪在一起後,她每天的心情都跟坐過山車似的。
熱意繼續在空中翻湧,手邊被拿來充當扇子的雜志,也已經變得皺巴巴的。
夏天怎麽這麽難熬呀。
翌日,一整個白天,葉喬都躲在學校的圖書館和咖啡廳裏,這兩個地方有空調。
她訂了明天早上的火車票。
葉喬決定再給靳則空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他今天一天都不聯系她,那她明天早上就回上海。
再也不和他見面。
這次她說到做到。
日光一點點流逝,葉喬的一顆心也越發低落起來。
到了傍晚,她已經不抱希望,從圖書館裏借了幾本書,準備拿回家讀。
暑期的圖書管理員是和她同級的一個女孩兒,勤工儉學,見到葉喬便和她聊了兩句。
正說著話,那女孩兒突然“哇”的一聲,然後給她指了指窗外。
葉喬疑惑地轉過頭去。
圖書館西邊的窗戶是很大的透明落地窗,此刻,窗外的天空鋪滿了色彩紛呈的晚霞,粉紫色、橙紅色、鎏金色、暖黃色……璀璨耀眼,光芒四溢,仿若一幅巨型油畫,金屬窗框也變成了畫框。
“真美。”那女孩兒是學攝影的,忙拿出相機來拍。
葉喬不知道的是,在女孩兒的相機裏,她也變成了畫中一景。
走出圖書館,剛往宿舍的方向走了兩步,葉喬就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酷酷的機車,機車旁站著一個同樣很酷的男人,他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裏的頭盔。
她愣住。
那人明顯也看到了她,站直身子,沖她招了招手。
霞光勾勒出他的身影,挺拔瘦削,帥氣明朗,葉喬向他走近,一顆心開始融化在晚霞裏。
待她上了摩託車後座,靳則空扔給她一個紅色的頭盔,問:“坐好了嗎?”
“嗯。”
剛說完,他便發動車子。因為在校園裏,速度並不是很快。
可一出校園,機車便飛馳起來,風把兩人的衣衫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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