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了,回憶起第一次見面,我對他伸出手,十分熱情地自我介紹,結果他冷著臉,隻用兩個字回應我:「你好。」
那會兒還以為他是看不起人。
原來是在害羞。
我們炒 CP 那會兒,經紀人暗示我喂他吃東西,他淺淺嘗了一口後別過臉,接著臉刷一下就紅了,看樣子也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害羞?
所以他一直都在表明自己的心意,是我先入為主以為他討厭我,於是把他所有行為都理解成了討厭我。
陸昂站起身把我摟進懷裡,開玩笑道:「你終於開竅了。」
「陸昂,我……」
話未完,化妝間的門被人打開。
是陸昂的經紀人,看見我們,他愣了一下,然後換上了笑臉:「導演找你有事。」
陸昂「哦」了一聲,然後對我說:「等我一下,待會兒一起走。」
我點了點頭。
經紀人看了我一眼,停頓了兩秒後離開了。
果然第二天,陸昂的經紀人就找上了我。
開場第一句話,我幾乎能猜到,無非是讓我跟陸昂斷了關系。
「我聽說你的合約快到期了,有沒有興趣簽我們公司?」
「條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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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陸昂。」
「什麼意思?」
「我不妨直接跟你說,陸昂的合約快到了,他不打算跟公司續約,想自己成立工作室,老板希望你去說服他留下來。」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沒有那個能力去說服他,他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經紀人不願意聽我說廢話,打斷道:「這些年陸昂因為幫你得罪了不少人,要不然你以為自己真有翻紅那個本事?換句話說,他不續約,公司就會想方設法打壓他,他離了公司絕對走不遠。你考慮清楚,是你們倆一起留下來,還是兩個人一起糊?」
見我不說話,經紀人乘勝追擊:「你也不想再糊下去了吧?要不然幹嗎搭上宋嚴?你真喜歡他?」
回到陸昂家裡,我思考了很久,差不多快傍晚的時候,我才拿著行李箱往門口走。
結果剛打開門,就跟陸昂碰個正著。
10
他看了看我手裡的行李箱,一副受傷的表情:「你要走?」
「我……」
陸昂打斷我:「我知道你見過我經紀人,他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用簽下你當條件,讓你勸我續約?」
「沒錯,他是這樣說了。」
「那你答應了嗎?」
「條件很誘人,你知道我不想再糊下去了。」我冷臉拿開他握住我行李箱桿的手,想往外走。
陸昂突然抱住了我,手臂死死圈住我:「我答應續約,你別走,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五年真的很久,我不想再經歷了。」
「宋嚴,我愛你,很愛你。」
我從他懷裡掙脫,一回頭,陸昂已經紅了眼眶。
我慌張地替他擦掉:「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明天要進劇組拍戲,今晚回去收拾東西。你經紀人的話雖然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很心動,但我這個人一身反骨,喜歡對著幹。」
「真的?」
「你怎麼那麼不經逗?」
陸昂用力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厲聲警告道:「宋嚴,什麼事都能開玩笑,唯獨這件事不能開玩笑。」
我笑著拍他的後背:「知道了,你太愛我了,離了我活不下去是吧?」
陸昂笑了,靠近我耳邊:「你想怎麼樣都行。」
……
這剛剛還一副脆弱感十足的樣子,這會兒就這樣說話了。
「今晚別走了好嗎?」
陸昂寵溺地點了點頭,完事後才想起問我:「還在意位置嗎?」
「太累了,這活讓給你。」
「乖!」
進組大概半年的樣子,戲拍完了。
其間陸昂來探過幾次班,由於是古裝劇, 空閑之餘,我把他拉到了後山。
兩人一對視,還來不及說話,陸昂就把我推到身後的石頭上狂親。
「宋嚴,說你想我。」
「想你。」
「有多想?」
「具體有多想,看你待會兒的表現。」
劇待播期間, 我選擇跟經紀公司續約,於是接到了第二部大男主劇。
網上質疑的聲音很多, 我沒有在意, 而是專注自己。
劇播出後, 收視率創出了新高。
陸昂跟經紀公司解約後,被公司放出了黑料,無非就是黑臉耍大牌之類的。
各大博主跟黑, 粉絲和路人不買賬。
經紀人公司見狀,開始潑臟水在陸昂身上, 惡意剪輯視頻, 說他辱罵粉絲。
一時間陸昂風評很差, 經紀公司又拉攏大粉,讓他們呼籲粉絲不去支持陸昂的新電影。
直到首映那天, 粉絲拿著橫幅出現。
票上線幾分鐘, 一搶而空。
最後票房排名擠進年度前五名。
陸昂終於證明了自己, 公司眼看拿他沒辦法,開始巴結討好,希望他念及舊情,帶一下旗下的藝人。
陸昂自然不會同意。
年底, 我拿到了最佳男主獎。
陸昂則獲得了電影新人獎。
主辦方見 CP 勢頭好, 把我和陸昂安排在一起領獎。
走上領獎臺那一刻, 陸昂在我的右邊,臺下是粉絲的歡呼聲。
發表領獎感言時, 我握住話筒的手在發抖。
陸昂默默地握住了我的手, 算是默認了我們之間的關系。
出乎意料,沒有引起網友的爭議和謾罵, 也許現在這個圈子的環境越來越好了吧。
11
年後回城,陸昂準備了一大桌美食,我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牙又疼了?」陸昂忙過來查看。
我有些驚訝, 畢竟上一次牙疼還是我們炒 CP 那會兒。
為了不被發現,我全程不敢表現出來。隻在下臺的時候, 摸了一下右臉。
沒想到這個小動作被他捕捉到了, 還記了那麼久。
「發炎了,我去給你拿止痛藥。」
我拉住陸昂的手:「有比止痛藥更管用的東西。」
說罷,我吻住了他。
事後我問陸昂, 五年前他來找我的那晚到底發了什麼事?
「你說我看不起你,要親我一下解氣。」
「然後呢?」
「親完你說不夠, 要……」
「這屬於酒後腦子不清醒,你為什麼不制止我?」
陸昂一臉我為什麼要制止的表情:「那時候不知道你是渣男。」
……
「如果知道的話,就該讓你記憶深刻, 想起就怕。」
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是個瘋批。」
「誰遇上這樣的事都得瘋。」
「行了,行了,知道了。」
-完-
我愛吳蘑菇
女總裁的兒子以為我想當他後爸,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高額薪酬,我處處忍讓。
後來,我跟男人約會被他撞見。
他卻將我抵在墻上,目光兇狠,聲音低啞。
「喜歡男人?」
「勾搭我媽不如勾引我,我和我媽的錢都給你。」
1
客廳的燈猛然被打開時,我的頂頭上司兼公司總裁孟女士,一身酒氣靠在我懷裡。
指尖纏繞著我的領帶,姿態撩撥而曖昧。
開燈的人站在別墅二樓的樓梯處,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們。
是孟女士的兒子。
段奕。
視線相撞,我微微點頭,向他示意,一起把孟女士送回房間。
孟女士卻忽然開始發酒瘋,一把扯住我的領帶,勾著我的脖子就要將唇貼上來。
「寶貝……別不動啊……」
她把我當成了剛在酒吧點的男模。
我的耳根子一下子紅了,繃著身體側頭。
段奕饒有興致倚在墻上看我,沒有幫忙的打算。
我抿了抿唇,目不斜視地將孟女士送進臥室。
安頓好後,一轉身,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嚇得眼皮一跳。
他明目張膽地打量我。
我算了一下入職日期,回答:「一個月左右。」
他眉峰輕挑,視線掃過我的眉眼,似笑非笑。
「我媽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奇特了。」
「行,我記住你了。」
2
段奕的話莫名其妙。
我歸結為,現在的年輕小屁孩腦子有點大病。
直到段奕以實習生的身份出現在公司。
他的臉上掛著純良和煦的笑容,長腿一伸坐到我的工位上,把玩我的工牌。
「祝、知、聲。
「真巧,又見面了。
「我媽說,你懂得比較多,讓我有問題多問問你。
「那祝總助,請多指教。」
如果他的眼底沒有帶著涼薄惡劣的笑意,那這張純良帥氣的臉真的很容易迷惑人。
況且知道他是總裁的兒子,誰敢真的管教他啊。
我敷衍點頭,拿起電腦坐到了其他的空工位。
我默默瞥他一眼,明明茶水間就在旁邊。
「我不會用咖啡機,你教我。」
他漾開笑意,沒有一點撒謊的窘迫。
「……過來。」
我起身走進茶水間,順手解開袖扣將衣袖挽至小臂。
一邊取出咖啡豆,一邊毫無感情地公事公辦給他講咖啡機使用方法。
「咖啡豆一般都放在這邊第二層,用完記得蓋好蓋子關上櫃門,咖啡機用之前要先按這個按鈕……」
他卻盯著我的小臂,轉而注視著我的臉,忽然出聲。
「能被她帶回家,確實和以前的那些不一樣,細皮嫩肉的。」
我茫然抬頭。
他留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兀自從冰箱裡取出一罐速溶咖啡,慢悠悠走了出去。
我看著正在運作的咖啡機,閉了閉眼。
這是老板的兒子,親生的。
忍住。
3
「祝總助,我電腦的打印機沒有連接上,麻煩幫我打印一下呢。」
「祝 總助,這個 OA 流程我不會,你幫我提交一下唄。」
「祝總助,這些文件都要碎掉,我不會用碎紙機。」
「祝總助——」
我一記冷眼掃過去。
他歪頭沖我一笑。
「祝總助你幹嘛這樣看我,我是真不會,我隻是個清澈的大學生啊。」
段奕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在心裡默念。
老板的兒子打不得。
「小趙,你幫段奕處理一下這些問題。」
另一個實習生趙洵,很有眼力見。
大概猜出段奕的身份不凡,連忙站起來,認命地接手了段奕的小爛攤子。
我鼓勵性地拍拍趙洵的肩,順便給他講了下他所在崗位的工作要點。
趙洵認真地看著我,澄澈的眼眸帶著幾分激動。
「謝謝祝總助指導!晚上下班後,我請您吃飯吧!」
用心付出得到實習生的真誠反饋,我對趙洵的印象好感倍增。
剛要婉拒請吃飯的提議,段奕突然站起來,過分熱絡地勾住我脖子。
「怕是不行,祝總助已經跟我有約了。」
我疑惑看他,我什麼時候跟他有約了?
趙洵契而不舍:「那明晚呢,或者周五下班?」
段奕笑瞇瞇搖頭:「不好意思,他都沒空。」
趙洵表情古怪地看著我倆,撓撓頭坐回了自己的工位。
我正要質問段奕,在胡言亂語什麼。
他在我屁股上猛地拍一巴掌,沖我擠眉弄眼。
「走嗎祝總助,上次一起在衛生間做的事還沒做完,現在繼續?」
他的聲音不小,隻見四周的女同事掛著姨母笑,兩眼放光看著我倆。
剛回工位的趙洵更是驚得猛然抬頭。
我趕緊捂住段奕的嘴,想開口解釋:「不是,我們上次……」
女同事們露出一臉「是我想的那樣嗎」的表情。
要命,我怎麼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是段奕這個老板家的傻兒子,非讓我給他演示總助辦公室獨衛的智能馬桶蓋的按摩功能罷了!
我咬咬牙。
月薪四萬八,公司是我家。
不能跟家裡的傻大兒一般見識。
我忍!
4
終於迎來愉快的周五,孟女士晚上有私人要事,不需要我陪同,我得以按時下班。
正巧好友林述從國外回來,約在一家私房菜相聚。
中途去衛生間,卻意外看到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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