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一次聽見給自家唱衰的。
陸煥直白,“看來司家對你不太好?”
鬱白含,“還好,和我大哥一樣好。”
陸煥一瞬想起那個扎眼的備注:pua大師。
“……”
馮叔還在糾結稱呼,“诶,那——”
鬱白含換完鞋直起身,他正對著客廳落地窗外草木蔥茏的庭院,盛夏的晨光籠罩著枝葉,鬱鬱蔥蔥。
“就叫白含吧。”他說。
鬱白含。
不管穿成什麼,身處哪個世界,他都是鬱白含。
馮叔松了口氣,微微一笑,“白含少爺。”
陸煥出門的動作停下,轉頭看了眼玄關。
鬱白含正望著那片庭院,眼底盛著生機盎然的草木。他站在那裡,肆意又鮮活,比漫庭春草還要蓬勃。
察覺到陸煥的目光,鬱白含轉頭朝他笑了笑。烏黑的瞳孔映了晨輝,獨一無二,璨若珍寶。
陸煥愣了一瞬,又回過身往前坪走。
樊霖跟上去,低聲匯報,“先生,司家的三少爺今天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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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煥腳步微頓,沒引起樊霖注意。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神色,開口聲音平淡,“應該是來談城東新港的項目,讓人準備一下。”
“是,先生。”
鬱白含和馮叔打過招呼後幾步跟上陸煥,他看陸煥眼底好像又落了陰影,似乎興致不高,“怎麼了?”
說話間樊霖已經拉開了後車門側身而立。
陸煥正要開口,忽然止住話頭。他看向湊過來的鬱白含,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鬱色一掃而空,嘴角還勾了勾,“沒什麼。”
鬱白含,“嗯?”
搞什麼突然笑這麼狗。
陸煥卻催促似的朝他抬了抬下巴,像在趕羊入圈,“快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鬱白含:狗男人又在搞什麼登西?
·
陸煥:趕羊入圈.jpg
鬱白含後知後覺:所以你是牧羊犬?
陸煥:……
*白含說的不吉利隻針對原小說的法外狂徒司家
第3章 左右為男
銀黑色的邁巴赫如一道亮線駛出陸宅。
車上安安靜靜,鬱白含還在回味陸煥剛才那抹笑。
說他狗都算好聽了。
那笑容分明就很老陰比。
他又朝陸煥看了幾眼。
側顏更能顯示出陸煥鼻梁和喉結的優越性,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隻剩下他清晰俊美的輪廓。
怎麼看都還是那個五好青年美強慘。
鬱白含視線太灼熱,陸煥終於回了個眼神,“看什麼?”
鬱白含意有所指,“總有刁民想害我。”
陸煥就朝他緩緩一笑,又轉了回去。
鬱白含:???
他更加肯定了那種不好的預感,伸手拉過陸煥的胳膊,目光灼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陸煥毫不留情地將他揮開,“我有對你坦誠的必要?”
“昨晚你不就挺坦誠的~”
前面樊霖握著方向盤的手狠狠一抖,在馬路上平穩行駛的邁巴赫車身輕微地晃了晃。
陸煥警告,“司白含。”
鬱白含,“這是不能說的嗎?”
陸煥手又痒了。
後視鏡裡,樊霖的眼神忍不住往後座兩人身上飄。鬱白含餘光一個捕捉的大動作,開口提醒,“專注開車。”
樊霖訕訕地收回目光,沒有應聲。
他們這幫能留在陸煥身邊的親信,個個都是能力強、身手好。隻服從於比他們優秀強大的掌權者,比如陸煥。
陸煥隻用短短幾年就一躍成為風頭最盛的新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司家小少爺”也就臉好看點。就算和陸先生結婚了,也不過是商業聯姻,連婚禮宴席都沒辦。
而且陸先生早就在暗中搜集司家的各種情報,指不定這兩家哪天就相互背刺,這小少爺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掃地出門呢。
再說了。
樊霖不服氣地想:他這車……開得不挺好的麼!
鬱白含看後視鏡裡樊霖的神色就知道這人沒聽進去。
他想起書中那場車禍,轉頭同陸煥說,“快和你這屬下說說,安全上路,專心開車。萬一有不長眼的車撞上來,躲都躲不及。”
陸煥搭在膝蓋上的手猛地一顫。
鬱白含沒注意到,繼續說,“而且陸氏家大業大,說不定就有哪來的宵小嫉妒你,開個車想創死你……”
陸煥突然抬眼看來,目光攝人,“為什麼這麼說?”
鬱白含,“小說裡都這麼寫的。”
就這本小說,怕不怕。
陸煥抿了抿薄唇,鬱白含又說,“還有,遵守交通安全是常識。行車不安全,親人兩行淚;交通安全心中記,幸福生活甜蜜蜜。聽沒聽過?”
陸煥,“……”
車裡有些安靜,樊霖本來還在不服氣,結果越聽越心虛,愧疚感暴增!
他局促地開口,“抱歉,陸先生。”
過了會兒,低啞的嗓音從後座傳來,“他說得沒錯。樊霖,好好開車。下不為例。”
“是,先生。”
陸煥修長的手指在後座扶手上“嗒,嗒”敲了敲。
樊霖憋了口氣。
他糾結了會兒還是沒忍住別別扭扭、難以啟齒般開口,“白含少爺,剛剛那個,我……”
鬱白含一看他眼神飄忽就緊張,忙說,“好了好了,你快專心開車。”
樊霖一口氣舒出來,暗自琢磨:
看來這司家少爺除了臉,性格也還不錯。
以後要是被掃地出門,他可以幫忙搬個行李送送行,就當為今天的事道歉了!
·
陸氏集團的總部在城南金融中心。
兩座雙子大廈巍峨聳立,在這繁華的寸土寸金之地彰顯著無上的地位與財富。
樊霖將車開進地下車庫,三人進了陸煥的專屬電梯,直接升上最高層。
六面透明的電梯一出地下,視野豁然開闊。
鬱白含趴在電梯玻璃上俯瞰逐漸縮小的城市街景,思緒滿天亂飛,“陸煥,你恐高嗎?”
陸煥淡淡,“可能嗎。”
鬱白含,“你說那種恐高的霸總,會不會在無人的電梯裡縮成一團?”
樊霖,“噗。”
陸煥受不了,“那他可以坐不透明電梯。”
他說完發現自己居然在跟著鬱白含的思路認真作答,臉色瞬間沉下來。餘光瞥到樊霖飛起的嘴角,陸煥問,“好笑?”
樊霖趕緊收起嘴角低下頭,“沒有。”
叮!電梯門開。
陸煥長腿一邁走出去,鬱白含跟著他。
長長的走廊鋪了紅絨毯,盡頭是佔了半層樓的總裁辦公室。
鬱白含大概看了一圈,這層還有秘書室,接待室,茶水間和洗手間。總的來說陳設齊全,夠陸煥足不出戶就解決所有問題。
剛進了總裁辦,就有一名秘書前來敲門。
“陸總。”
利落扎起的長卷發,完全符合規定的職業裝。員工牌上職階和名字印得工工整整:一級秘書,姚星染。
姚星染和陸煥問過好,又朝樊霖點點頭。
目光掃到鬱白含時愣了一下,很快被陸煥打斷,“什麼事?”
姚星染忙收回目光,遞上一個文件夾,“上午的工作計劃有調整,策劃會往後推了一點,先去商談城東新港的項目……”
“人來了?”
“馬上就到接待室了。”
陸煥將文件夾遞回去,叫上鬱白含,“待會兒的城東新港項目,你也一起來。”
鬱白含正在觀賞傳說中的總裁必備落地窗,冷不丁被cue,茫然扭頭,“我去做什麼?”
陸煥目光緩慢地滑過他的五官,像在欣賞著他的神色,“還記得你昨天說過的話嗎?”
鬱白含直覺陸煥在給他挖坑,但他還是忍不住去瞅瞅坑地到底埋了什麼。
“哪句?”
他掰著指頭回憶,“是‘你在欲拒還迎’?還是‘來吧,真拿你沒辦法’?”
“……”
總裁辦裡安安靜靜。
樊霖極力克制住自己亂飄的眼神;
姚星染則是被瓜糊了一臉的表情。
一隻大掌掐著鬱白含的下顎,將他的臉掰起來。陸煥手指很長,兩指正抵在鬱白含的頸側動脈上,“你的立場。”
鬱白含恍然,“我是陸先生的人。”
他說完輕拍陸煥的手腕,“輕點,你手勁好大。”
那隻手停頓了一秒,放開了他。
“記得就好。”
鬱白含海獺搓腮,“所以呢?”
陸煥將手揣回褲兜,“一會兒的商談你也參加,記得好好幫我們陸氏爭取利益。”
鬱白含:?
陸氏沒人了嗎?
姚星染和樊霖已經揣著一簍子吃不明白的瓜下去準備了。
陸煥叫上還在思考陸氏現狀的鬱白含走出辦公室。
鬱白含邊走邊問,“那我穿休闲裝沒問題嗎?”
“沒問題。”陸煥慢條斯理地笑了,“我想對方不會介意。”
·
等到了接待室,鬱白含才明白陸煥話中的深意。
紅木矮幾兩側是皮質沙發椅,一側沙發椅上正坐著名年輕男人——
一身高檔的定制西裝,襯衣領口隨意地松開了兩顆紐扣。他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眉間還帶了些符合年紀的輕狂。
直到看見陸煥走進來,他才悠悠起身,“陸總……”
話音在看見陸煥身後的鬱白含時猛地頓住,像是滿腹疑惑。
鬱白含也疑惑:這是哪個?
他看向陸煥,陸煥卻沒介紹。反而伸手在他背後輕輕一拍,似是親昵,“怎麼不打招呼?”
鬱白含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聽陸煥的意思,對面的人應該和自己很熟。“司白含”在司家被關了二十年,稱得上“熟”的,也隻有司家的人了。
他又暗自打量了對方一眼。
二十幾歲,透著點散漫輕浮。不像是長子司延停,那隻剩一種可能:司家老三,司巍。
這會兒司巍已經調整好表情,一副驚訝的神色,“小含怎麼也來了?”
鬱白含輕輕開口,“三哥。”
陸煥站在旁邊,看著鬱白含陡然安靜的模樣似笑非笑,“怎麼一天不見就生分了。是因為有我在場,讓你們兄弟放不開?”
司家一直對外說是“嬌養寵愛”司白含。
司巍立馬笑道,“怎麼會。”
他說著走過來,伸手摟住鬱白含噓寒問暖,“小含,讓哥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鬱白含被勒得呼吸一窒,“……”
就一個晚上,瘦個地瓜。
就算是虛情假意也稍微走點心好嗎?
好在司巍抱了一下就很快松開,回到沙發椅上坐下,對陸煥道,“我們要不稍後再敘舊,先談正事?”
“那開始吧。”
陸煥說著走到另一側沙發前,還順手撈回了試圖溜去樊霖身邊的鬱白含。
他把人往沙發上一按,溫聲細語,“跑什麼。”
鬱白含,“……”
·
陸煥和司巍已經開始了商談。
鬱白含捧了杯紅茶坐在一旁靜靜喝水。
他目光掃過攤在矮幾上的合作書,“項目份額”幾個字黑體加粗。
陸煥的話像個語音包在他腦海裡反復回放:
“記得好好幫我們陸氏爭取利益。”
與此同時,對面還投來司巍若有似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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