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含!”齊玦看見他過來,忙招呼他坐下,“你和陸哥剛剛幹嘛去了?”
鬱白含在外側落座,“去拆禮物了。”
幾道目光一瞬落過來。孫以青搓了下指尖,狀似隨意地開口,“怎麼樣?”
鬱白含滿意,“我很喜歡。”
五金批發er:?
鬱白含回過神,飛快糾正,“我是說陸煥也很喜歡。”他補充,“幾乎愛不釋手。”
他抽了兩下都沒把盒子抽回來。
面前幾人頓時松了口氣:
“我就說……”
“對嘛,陸哥怎麼可能不喜歡你送的禮物?”
聞婁好奇,“所以你送的到底是‘皮’什麼?”
鬱白含,“就是皮……”
話剛開口就被截斷。
齊玦拿胳膊撞了聞婁一下,示意他閉嘴,“還問!陸哥喜歡野的,那肯定是皮……”
嘴唇翕動,隱約辨出一個“bian”。
鬱白含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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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講什麼不正經的話。
聞婁一臉震驚,連忙擺手,“不問了不問了。”
還沒等鬱白含為自己洗脫汙名,齊玦視線忽然看向前方,眉頭皺了皺。
鬱白含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幾名男女正往他們這頭靠近。其中一名青年正好和他對上眼神,然後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鬱白含轉頭問齊玦,“他在幹嘛?”
跟個歪嘴龍王一樣。
齊玦憤憤不平,“就是他們幾個!在宴會上說陸哥不管你。還說是因為你的禮物拿不出手,陸哥才把你帶回去教育!”
鬱白含心頭微漾,“……教育?”
和他們陸老師,戴手套的那種嗎?
齊玦話頭一頓,猛然想起這兩人酷愛cosplay,“……”
幾句話間,前方的人已經靠近了卡座。
在路過鬱白含跟前時,“歪嘴龍王”突然停下來,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鬱白含任他打量,維持著“司家小白花”的姿態,扭頭細聲細氣地問齊玦,“這位是?”
齊玦翻眼一瞥,“這是諸……”
鬱白含柔柔打斷,“我知道,我是問名字。”
五金批發:……
歪嘴龍王:……
齊玦,“諸家的公子,諸晉。”
鬱白含恍然,“是我誤會了。”
諸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脫口而出,“商業聯姻的花瓶,果然沒見過世面!”
“喂!”齊玦幾人皺眉,刷地起身,“你說什麼?”
對面一人碰了碰諸晉,像是有所忌憚。諸晉又瞪了鬱白含一眼,轉身同旁人一起離開。
背後的聲音逐漸遠去:
“就算陸煥不中意他,也還有司家……”
“嘁,都推出來商業聯姻了,你們還真以為司家把人當寶貝嗎?”
鬱白含:這句話倒是真相了。
小歪,支持你去揭開司家偽善的面具。
“別聽他亂說。”齊玦坐下後,又氣不過罵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就是!”聞婁氣得瑟瑟發抖,嘭一聲拍桌,朝著舞池的方向大聲逼逼,“他們懂個der!他們根本不知道水床是怎麼——”
四周的人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鬱白含瞳孔一縮。
不,你們也不知道……
齊玦和楊辛原已經飛快地捂住了聞婁口不擇言的嘴:夠了,快住口!
·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躁動的聞婁終於被按了下來。
鬱白含不解,“我有得罪過那個諸嗎?”
半截稱呼讓四朵金花欣慰側目。孫以青言簡意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懷什麼了?”
來吧誇誇看。
是他的才華?美貌?還是絢爛的靈魂?
“陸煥。”
“……”
鬱白含的手下意識摸向腹部。
四朵金花嘴角同時一抽,同他叭叭解釋起來——
大意就是說這些人見風使舵、捧高踩低,眼下陸煥風頭正盛,都想來攀附。本來就嫉妒鬱白含借聯姻攀上了陸家,現在看他“不受待見”,就趁機踩一腳。
“他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懂了吧?”
鬱白含懂了,他無奈道,“都是陸煥招蜂引蝶,這磨人的妖精。”
幾人,“……”
正說著,就看一道人影從另一頭走來。
挺拔修長的身形籠在模糊的夜色和影影綽綽的燈光裡,相當惑人。
鬱白含一下坐直身子:他的小妖精來了。
陸妖精走近了,齊玦立馬挪了個座。鬱白含之前過來坐到了卡座外側,陸煥這會兒就坐在了另一側,和他面對面。
“陸哥來了!”幾人招呼。
“嗯。”陸煥淡淡應了聲。
從宴會場中轉了一圈回來,他像是完全沒有融入這熱鬧的氣氛,眼神仿佛落在深潭裡,染了些森然的冷意。
鬱白含定睛一看,那漆黑的眼底好像在轉圈:黑化loading…
是他產生了錯覺?
“陸煥。”鬱白含叫了一聲,將對面的視線順利拉過來,“你剛去玩狼人殺了?”
陸煥看著他,“什麼。”
“你的眼神,看著像要刀人。”
“……”
陸煥忽然笑了一下,“你看錯了。”
鬱白含定下神又看了看,果然見陸煥目光平和,轉圈的loading已經消失不見。
他松了口氣,“可能是有燈光掃到你眼睛了。”
陸煥牽唇,“肯定是。”
他兩人正對視著,旁邊齊玦突然拍了下桌,“陸哥,你是該刀人!”
他說著開始叭叭告狀,將諸晉挑釁的事激烈陳述,還不忘煽風點火、添油加醋。
陸煥一手搭在桌上,垂眼聽著。
鬱白含朝他看過去,目光從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不自覺落到對方腰腿之間。
那腰間系著他送的皮帶,正經的西裝褲下還戴著他親手扣上的襯衣夾。
就這麼大剌剌地坐在燈光人群之中。
除他以外,無人窺見。
鬱白含正暗搓搓品味著,餘光裡忽而投來一道視線。
他轉頭,和孫以青對上了眼神。
孫以青目光依舊平靜,隻是看了他幾秒後轉過頭,狀似無意地抿了口酒水。
鬱白含,“……”
焯,好像被察覺了。
他轉過紅黃紅黃的小臉,也抬手抿了口酒水。
…
對面齊玦告狀告得口幹舌燥,情緒激憤,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動靜之大,不遠處的諸晉等人轉過頭來。
在看到陸煥時,諸晉面色一僵。他原地杵了會兒,隨即端了杯酒走過來,“陸先生。”
鬱白含靜靜觀賞著他的兩副面孔。
諸晉停在陸煥跟前,掃了鬱白含一眼。大概是看兩人分坐兩端,緊繃的神色又放松下來,“剛才和陸先生的朋友發生了點口角,我來賠個不是。”
四朵金花人均一臉“呵呵”。
鬱白含坐在邊角裡像朵小白花,目光移到陸煥高冷疏離的臉上。
他在心底暗爽。
前來巴結討好的諸晉肯定想不到。
陸煥底下還戴著他親手幫忙扣上的東西。
諸晉依舊維持著敬酒的動作。
陸煥坐在原處沒動,隻微微掀起眼皮,“我沒酒。”
諸晉臉上一下掛不住了。
氣氛僵持了片刻,旁邊聞婁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突然說,“白含有啊,喝白含的!”
鬱白含贊賞地看了聞婁一眼。
可真有你的。同喝一杯,不得氣死這狗比?
與此同時,陸煥也朝他看了過來。鬱白含就把杯子往陸煥那頭推了推,“你要嗎?”
不過他剛剛往杯裡吐回了一粒檸檬籽,也不知道陸煥介不介意……
隔了幾秒,一隻胳膊伸過來拿起了桌面上的酒杯。
鬱白含推得不遠,陸煥拿酒時傾身站了起來,平整的襯衫在他後背一繃。他拿起酒杯低頭正要抿一口,眉心突然一蹙。
陸煥動作停了下來。
一眾疑惑的眼神朝他投去,怎麼了?
鬱白含緊張:該不會是發現了他吐的檸檬籽。
但很快他就看陸煥放下酒杯,腿根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一個比發現檸檬籽還可怕的猜測浮上鬱白含心頭。
難道是襯衣夾滑了……
他揣著心虛,輕輕叫了一聲,“陸煥。”
沉默中的陸煥轉頭朝他看來,目光沉沉。
“……”
好的,確信了。就是襯衣夾滑了。
對視兩秒,陸煥淡淡地收回目光。沒管站在跟前的諸晉,扭頭朝別墅內大步走去。
鬱白含趕緊起身跟上。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消失在別墅入口,隻留下卡座內幾人面面相覷。
半分鍾後,安靜的桌前突然落下一聲哼笑。
諸晉看著一動未動的酒杯,揣摩著陸煥皺眉的神色,“這不明顯就是不願意同杯?”
楊辛原反駁,“肯定是有別的原因,他們可恩愛了!”每次都酸得他不行。
諸晉正要習慣性冷嘲,在對上楊辛原篤定的神色時忽然又有些不確定。
萬一呢,萬一是真的……
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孫以青淡然出聲,“花這麼大心思揣摩別人,你直接跟去看看不就好了。”
諸晉心頭一緊,朝鬱白含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遲疑片刻,還是腳步一轉跟了上去。
他已經把“司白含”得罪了,要確保陸煥真的不待見人他才能安心。
·
從草坪進入別墅不出十米就有洗手間。
陸煥走進去,徑直到了最後一個隔間前。鬱白含跟在他後面,“滑了是嗎?”
握在門把上的手一緊,青筋鼓起。
陸煥轉頭看來,頭頂的燈光映得他五官深邃,面容冷峻。他冷笑,“你說呢。”
鬱白含歉然,“我也是第一次幫人戴,不熟練。”
“……”
幾秒過後,上方傳來的冷意稍退卻了點。
陸煥閉了閉眼,“算了,重新扣。”
鬱白含在他閉眼的時刻,非常絲滑地側身進了隔間,就著他的手將門一關,“事不宜遲,趕緊吧。”
陸煥睜眼:?
他深吸一口氣,“我是說我自己扣。”
鬱白含尊重他的個人意願,退了一小步,“扣吧,正好我觀摩一下怎麼弄。”
“你要在這兒看著?”
“我這屬於售後。”
鬱白含說完鼓勵,“別害羞,第一次都是我幫你扣的,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相見的。”
“……”陸煥盯了他一眼。
接著低下頭,重新系上襯衣夾。
修長的手指翻動著,在頂光照射下投出交疊起伏的陰影。
鬱白含抱著一種學習的心態,看得小臉黃通通。
“收斂一下你的視線。”陸煥頭也不抬。
“這是人之常情,你要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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