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偷偷卷死你。
定完鬧鍾,鬱白含暫時放下手機閉目養起了神。
…
半個小時後,震動的手機喚醒了他沉睡的靈魂。
鬱白含又從被窩裡拱起來,聽著外面的動靜開了盞小臺燈繼續背書。
他滿心滿眼是卷死陸煥,效率竟然格外的高。
三課時都差不多背下來後,鬱白含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他有點口渴,正好聽著外面好像沒什麼動靜,就準備下樓喝點水再睡。
他出門前還不忘隨了本便攜手冊,路上再過最後一遍。
鬱白含一邊看著手冊一邊下了樓。
這個時間點管家和佣人都歇下了,樓下一片漆黑,隻有樓道邊的地燈照著路。
他下樓走進客廳,剛轉進餐廳便看廚房裡似乎透出了一點光亮。
鬱白含:?
他警覺地捏著手冊幾步走進廚房。
一進門,正撞上在冰箱面前低眼喝水的陸煥。
冷白的冰箱光線照亮了陸煥那張專注的臉,沒拿水杯的那隻手上是滿屏的知識點。
鬱白含腳步猛地一剎。
Advertisement
與此同時,陸煥也從屏幕上抬眼看來,他視線先是和鬱白含一撞——接著又倏地落到了後者手中的小冊子上。
“……”
“……”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從對方凝固的眼底看見了“學俵”兩個字。
鬱白含目光幽幽。
好哇,原來陸煥亦未寢啊。
第29章 像有大病
站了兩個人的廚房裡有點安靜。
鬱白含凝固一秒又收回目光:呵呵。
他差點就信了陸煥的“過目不忘”。
他們陸學長是覺得演講摧垮了尊嚴, 想要重新塑造一下形象?
鬱白含收了小冊子,故作從容地走到流理臺前拿了個水杯,“陸學長的演講詞又可以更新了, ‘你有沒有見過凌晨兩點的冰箱?’”
陸煥也淡定地摁滅了手機屏,“我見過凌晨兩點的同窗。”
“……”
互不佔理的話題就此翻篇。
鬱白含拿起杯子朝陸煥湊湊,“幫我倒點水。”
陸煥沒說什麼,轉頭從冰箱裡拿了純淨水給他倒上。
涼水噸噸倒好。
鬱白含向他舉杯, “來, 為我們虛假的友誼幹杯!”烏黑的眼底映著冰箱清幽幽的光。
陸煥低眼瞥過去。
鬱白含改口, “說錯了, 為我們誠摯的愛情~幹杯!”
“呵呵。”
哐。兩隻水杯一碰, 發出一聲清響。
鬱白含本來是想喝點水就去睡, 結果大半夜在廚房裡活捉了一隻偷偷驚豔他的陸煥, 一杯冰水下肚瞬間更精神了。
他幹脆到外面庭院裡走走,吹個夜風。
陸煥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也跟著他一塊兒到了庭院。
於是在深夜時分,兩人相與步於中庭。
這會兒的溫度不冷不熱, 夜空籠著星輝月光。
微風拂面,鬱白含站在草木蔥茏的小道上閉目享受著這片刻的靜謐。
靜謐了會兒,他忽然不甘寂寞地睜開眼。
闲下來的手沒忍住掏出手機,打開了掌上詞書……
一道目光倏地落向他,帶著淡淡的警惕, “你在做什麼?”
鬱白含已然卸下了偽裝, 甚至姿態坦然地將屏幕分享給陸煥,手指一動從頭點開, “單詞書, 要一起看嗎?”
來吧, 讓他們坦誠相卷。
陸煥站在他身側,不甘落後地看過去。
下一秒,清晰的朗讀音跳了出來:
“Abandon,放棄。”
兩人,“……”
語音夾雜在夜風中,很快又消散無蹤。
鬱白含沉默了兩秒,將手機揣回兜裡,“三點了,陸學……陸總明天是不是還要上班?”
陸煥也沉默了兩秒,“嗯”了一聲。
鬱白含提議,“不然我們都回去睡吧。”
“……好。”
兩人在對視間相互確認了對方眼底的誠意,這才偃旗息鼓,一同上樓回房間睡覺。
…
第二天,說好的抽查並沒有兌現。
鬱白含早上沒能爬起來,直接睡過了頭,好在他周一早上沒有早課。
他沒有早課,但陸煥有早班。
大清早,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陸煥捏著眉心下樓,臉上是掩不住的疲色。
馮叔給陸煥擺上早餐,“先生昨晚沒休息好?”
“還好。”陸煥撐著精神喝了口咖啡。
馮叔看他似乎恢復了些狀態,稍微放下心來,又朝樓上看了一眼,“白含少爺起了嗎?要不要將他的早餐也一道擺上。”
“不用。”陸煥放下咖啡杯,眉間還有幾分沒散去的疲色。他頓了兩秒道,“他還在睡,不用叫他。”
馮叔老臉一紅,“喔!”
隨即欣慰道,“先生和少爺感情真好。”
“……”
陸煥抬頭,幽幽看了眼自己的老管家。
·
鬱白含一覺睡醒已經快十點。
他下樓時正對上馮叔關切的眼神,馮叔慈愛道,“白含少爺醒了?我特地讓周姨給你準備了點清淡溫補的食物。”
鬱白含:?
溫補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清淡?
沒等他深究,馮叔又繼續道,“今早先生叮囑過了,讓你多睡會兒。”
鬱白含注意力立馬被轉移,滿意道,“算他貼心。”
知道這一切罪孽的源頭是他虛假的凡爾賽。
他心甚慰,旁邊馮叔也是一臉理所當然。
一頓皆大歡喜的早午飯吃完,華伍開車送鬱白含去學校。
車上,華伍隨口闲聊,“小少爺,今天怎麼這麼晚?”
鬱白含望向窗外倒退的街景,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悔恨,“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華伍沒聽懂,“什麼,誰的?”
“我和陸煥。”
“……”
前面又安靜了。
鬱白含等了兩分鍾沒等到華伍捧哏,沒忍住扒著車座靠背探身過去,“你怎麼不問了?”
他都想好怎麼繪聲繪色地描述這個精彩的故事了。
華伍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路,“不了,我怕自己知道得太多。”
鬱白含:?
後視鏡裡透出對方一臉“不聽不聽”的表情,他也不能強行灌輸,遂遺憾地咽下了拼刺刀的故事。
…
到了學校,鬱白含沒忘給陸煥發條關懷短信。
【有耳】:困的話中午睡會兒。[爆搓狗頭]
陸煥的消息隔了會兒回過來。
【魚】:睡五個小時就夠了,沒什麼困的。
和昨天自稱“一遍就會”時的口吻如出一轍。
鬱白含,“……”
他心情復雜:雖然不甘示弱,倒也不必逞強。
【有耳】:我就地施法,現在你困了。[巴啦啦魔法,秒睡]
【有耳】:睡吧,是我強迫你的。
【魚】:……
鬱白含發完,收了手機走向教室。
寵夫如他~
每天一個看破偽裝的小手段。
…
為了響應陸煥黏人的訴求,這兩天他上完課都直接回了家。
兩人在那晚兩敗俱傷的背刺之後,也停止了互相傷害。
日子過得還算平靜祥和。
到了周四,鬱白含照例留校。
周四中午孫以青來找他吃飯,順便約他周五晚上聚餐。
“這學期要結束了,提前慶祝一下。”
鬱白含估摸著自己也是下周放假,“五金批發都來嗎?”
“其他人不在。就齊玦還有我,你再問問陸哥。”
“行啊。”
鬱白含應下之後,晚上回宿舍就問了陸煥。
【有耳】:齊玦和孫以青約明晚吃飯,你來嗎?
【魚】:好。
鬱白含收到消息,退出對話框給孫以青回了個信,回完就看陸煥又發了一條。
【魚】:明晚我順路帶你過去。
“陸式順路”如約而至。
鬱白含已然習慣,發了個[嗷嗷待捕]過去就關上了手機。
·
周五下午五點,鬱白含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去校門口等陸煥。
晚上要吃飯,他的書包和行李都先放在了宿舍,到時候華伍來幫他帶回去。
一路出了校門,鬱白含遠遠就看見一輛黑色私家車停在道旁。他看了眼時間:
他今天出來得早,陸煥這麼快就順過來了?
他幾步走過去,近了才發覺這輛車好像不是陸煥的邁巴赫。正想假裝無事發生地離開,忽然看那輛車的後車窗降了下來。
……鬱白含驀地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防窺玻璃緩緩落下,露出一副熟悉的嘴臉。
司延停坐在後座,隔著鏡片朝他看來。
鬱白含微微吸了口氣:……!
他就說怎麼覺得如此不祥,原來是嗅到了狗味兒。
一段時間沒見,司延停那張斯文敗類的臉瘦削了不少,看來司家的“小福星”沒少給他添堵。
鬱白含對上司延停打量的目光,站在原處叫了聲,“大哥。”
司延停開口,“上來。”
鬱白含腳步一動,繞去另一側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車門一關,封閉的空間內,兩人面對面而坐。
靜默了會兒,司延停問,“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鬱白含:……
好家伙還給他整設問句。
就不能像衰三兒一樣,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他說,“不知道。”
——就怪了。
流水查得哗哗的吧?一路追著他去了醫院,現在還追蹤到了學校。
果然,下一刻便聽司延停問,“去看心理醫生了?”
“沒有。”鬱白含搖頭,“我又沒有心理疾病。”
你們全家才有。
他面上的神色太過篤定自然,司延停細細觀察了會兒,看上去是信了,“嗯,別被其他人的話動搖,聽我的就行了。”
鬱白含乖巧點頭。
對面的視線依舊停留在他臉上,隔了片刻,司延停突然朝他探出手,“為什麼不留在陸煥身邊,要來學校……”
那隻手還差半尺的距離就要落在鬱白含肩頭。
鬱白含心頭一震,正思考怎樣合理地揮掉狗爪子,背後車門突然被一把拉開——
他慣性地往後一仰。
與此同時,明光瞬間從身後落入整個車廂,映亮了司延停略顯驚愕的神色。
一隻手很快握在了鬱白含的胳膊上,穩住了他後仰的身形。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