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退開一步,光線重新落回跟前。鬱白含低頭打量著手腕,被細鏈勒到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他假吧意思地指責,“陸指揮把我勒痛了。”
說著把那截手腕伸到了陸煥眼皮子底下。
陸煥將他的爪子按下去,看了眼鬱白含面帶歡喜的臉,輕聲問,“痛得嘴角上揚了是嗎?”
鬱白含立馬矜持地將嘴角壓下。
噢,忘記把戲做全套了……
陸煥提醒,“還去不去按摩?”
“要去要去。”鬱白含渾身的戲一收,轉頭將櫃門重新關好。
…
出了更衣室,去按摩間之前要先選按摩師。
陸煥隨意選了個男按摩師,又幫鬱白含選了個女按摩師。鬱白含轉頭,“為什麼我們不一樣?”
“男按摩師下手更重。”陸煥語氣如常,“你上次不是被按痛了嗎。”
鬱白含驚訝,“這你都記得?我們陸……先生果然很貼心。”他誇贊的話音卡了一下。
好險,忘了外人還在,差點情趣泄露。
陸煥哼笑了一聲,轉頭讓人安排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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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預留的是一間雙人間。
進到房間內,鬱白含在床上趴下。枕頭下方是空的,可以埋臉。
他沒拿開枕頭,把臉一側對向了陸煥。
陸煥正要將枕頭拿開,轉頭就對上鬱白含灼灼的目光,動作頓了一下,“你在看什麼。”
鬱白含趴得服帖,“這樣好聊天。”
“……”陸煥問,“你一刻也闲不下來是嗎?”
鬱白含貼心,“你不想說話沒關系,可以把腦袋塞進洞裡,露出兩隻耳朵聽我說。”
畫面感幾乎撲面而來。
床頭站的兩名按摩師都下意識看向陸煥的耳朵。
陸煥呵呵一聲放回了枕頭,“不用。”
他把臉側向鬱白含,輕柔道,“我也看著你,聽你說。”
鬱白含喜滋滋的,“好喔。”
…
這是鬱白含第二次按摩。
他發現自己腰側有點敏感,上次按摩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還有昨天晚上陸煥摟著他腰時揉的那一下。
很有感覺。
現在也是,按摩師最開始按的肩,鬱白含還能輕松自然地跟陸煥聊天。等按摩師按到他腰上時,鬱白含忽然聲調一抖,輕哼了一聲。
大概是這種哼哼很常見,按摩師沒停下。
鬱白含哼哼著也不耽擱他說話。
他哼哼唧唧地說了兩三分鍾,一直沒出聲的陸煥突然將他打斷,像是忍無可忍,“司白含。”
“嗯?”鬱白含貼在枕頭上和陸煥對視。
深沉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幾秒之後,他莫名get了陸煥打斷他的原因。
喔……他們陸指揮又不純潔了。
鬱白含便讓按摩師先停下動作。他本來想和陸煥說“這是忍不住的”,轉念發現陸煥好像全程都沒吭一聲,頓時好奇中帶了點不甘示弱。
他盯著陸煥,“你為什麼不哼哼?”
陸煥,“呵呵,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鬱白含:?呵呵。
他抬頭對陸煥身側的按摩師道,“麻煩大力一點,狠狠鑽進他的腰窩子。”
擊碎陸煥高冷的面具!讓他聽個響。
陸煥,“……”
按摩師沒忍住笑了聲,沒敢真的照做。
互相傷害的話題就此翻篇。
接近兩個小時的按摩結束後,鬱白含和陸煥起身,回更衣室換了套汗蒸服。
鬱白含這次萬分小心,沒再重蹈覆轍。
他換完衣服出來時陸煥已經等在門口,後者視線落在他手腕上,似笑非笑的,“我還以為,又要來營救我們白含了。”
“……”鬱白含和他一起走向汗蒸房,晃了晃手鏈示意道,“我就說太大了。”
“明天換條短一點的。”
“喔。”
“……你在遺憾什麼?”
鬱白含迅速收斂神色:怎麼回事,好像被陸指揮讀心了。
兩人邊走邊說,忽然迎面遇上了另一對人。
視線相對,雙方同時停下腳步。
鬱白含看向跟前這張見過一次的面孔。對方似乎也很驚訝,秀氣的眉頭微微隆起,那張本就病弱柔美的臉顯得更加惹人憐愛。
很快,對方便反應過來,細細柔柔地開口,“這不是小含嗎?”
鬱白含也細細柔柔地開口,“二姐。”
兩人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面對面站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司家的病秧子大軍組隊來康養所復健了。
隻不過鬱白含是演的,司曇卻是真的。
曇花一現,這就是原作者給她定下的人設。因為天生體弱,又有主角光環的加持,所以就有了後續一系列“逆天換命”的操作。
真·換命。
比司延停的洗腦可刑多了。
鬱白含正和司曇對視著,就聽司曇身側的男子問,“這是你那個四弟嗎?”
司曇同丈夫崔浩升點點頭,又對鬱白含道,“好久沒見,小含看著精神多了。今天還有事,我們下次好好聊。”
三言兩句像是尋常姐弟之間嘮家常。
既沒打探鬱白含,也沒提到另外兩兄弟,仿佛置身於爭鬥的漩渦之外。
鬱白含在心底又加了條對比:段位也比司延停高多了。
他朝陸煥的方向側讓了一下,“二姐再見。”
陸煥手一抬搭在了他腰後,像是習慣成自然。
司曇看了一眼,同鬱白含微微一笑,便和崔浩升相攜離開。兩人一齊去往了大廳另一頭的卡座,卡座間還有幾個人正在等他們。
鬱白含收回視線,扭頭看向陸煥。
他一手覆在陸煥骨節分明的手背上,交流心得,“你今天入戲晚了點,應該在我和二姐剛見面的時候,就狠狠摟住我的腰,用嫉妒發狂的聲音問我——‘這是哪個女人!?’”
陸煥牽起唇角低眼看他,“然後整個上流圈子都會開始討論,我是哪個精神病院出來的男人。”
鬱白含,“……”
搭在他腰上的手力道一收,帶著他往汗蒸房的方向走去。
陸煥溫聲細語,“走吧,去蒸蒸你水靈的大腦。”
·
鬱白含水靈的大腦並沒有蒸太久。
他這副身子體虛,雖然在陸家好吃好喝地養了一陣子,但依然沒有完全恢復。
這裡的汗蒸房是公共的,溫度調得偏高。
鬱白含在裡蒸了會兒便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全湿透了。烏黑的額發湿亂地貼在白皙的臉頰,就連眼睛都是湿漉漉的,像是熱出了汗。
陸煥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將他拎出了汗蒸房。
鬱白含出門第一瞬吹著冷風,整個人都飄了一下,轉頭往陸煥肩頭一靠。
額間的細汗蹭了陸煥一肩膀。
陸煥拎著他一路回了更衣室,側頭看了眼自己肩上洇出的大片湿痕,不出意料地哼笑了一聲。
“……”
鬱白含從他手心下抬頭,深深凝視。
這笑聲是什麼意思?
他不喜歡,收回去。
從康養所出來已經接近傍晚,樊霖開車來接的他們。
鬱白含跟著陸煥坐進車後座時,透過車窗又看見了司曇一行人。對方正從康養所門口出來,旁邊的應該就是之前等在卡座裡的幾人。
“在看什麼?”陸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認識那邊幾個人嗎?”鬱白含讓了讓視線。
陸煥看了眼,示意前面的樊霖開車,“嗯,你大哥的合作伙伴們。”
鬱白含:……
哇哦。
來了,司家傳統技能:背刺。
私家車發動,很快駛離了康養所。在倒退的街景中,陸煥闲適地靠在椅背上,看著鬱白含勾了下唇角,“在想什麼?”
鬱白含正要開口,就瞥見前面的樊霖。
他又把獨家分享咽了回去,輕輕撫掌道,“共享伙伴,挺好。”
“……”
新訂制的手鏈是第二天下午送來的。
陸煥去公司了,送手鏈的是秦倫。
鬱白含接過新的鏈子,在手上比劃了一下大小剛好。不愧是陸學神,用手量都這麼精準。
手鏈的鏈扣比較復雜,單手戴不上。
秦倫看鬱白含一隻手比劃了半天,就問,“我幫你戴上?”
鬱白含收了手鏈,“沒事,不用。”
愛的枷鎖,還是等晚上讓陸煥幫他戴上。
秦倫嗯了一聲,站在原地沒走。他看了鬱白含一會兒,忽然問道,“你……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鬱白含疑惑地看回去。
秦倫剛硬的眉糾結地擰了擰,片刻抬手抹了把腦袋,“算了,沒什麼。”他說完轉身大步離開,背影透出幾分沉重和蕭索。
鬱白含:?
這個語氣神色,和上次的華伍如出一轍。
……他們該不會又腦補了什麼?
沒去管秦倫他們腦中紛繁復雜的劇本,鬱白含收下手鏈轉身回了屋。
晚上,陸煥回家吃晚飯。
鬱白含坐在他一側,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聽陸煥問,“手鏈收到了嗎?”
“收到了。”
“怎麼沒戴上?”
鬱白含停下筷子看向他,“喔,誰給我戴?”
“……”陸煥動作一停。
他朝鬱白含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吃飯。等到吃完飯,陸煥這才起身淡淡開口,“上樓。”
鬱白含還在喝最後一口湯,聞言從碗沿後面抬起一雙眼,“做什麼?”
陸煥點了點手腕的位置,彎彎唇,“給你銬上。”
鬱白含,“……”
看來“陸指揮”這個身份,深得陸煥歡心。
他就放下碗,跟著陸煥去了樓上主臥。
主臥裡,兩人坐在桌臺邊。
陸煥低頭擺弄著手鏈——追蹤器的主體是那隻“鯨魚墜”,這次換了條鏈子,要先把吊墜取下來,再戴回鬱白含手上。
陸煥手指靈活,沒多久便重新穿好,“手伸過來。”
鬱白含配合地把手腕伸過去,讓陸煥給他戴上。
一臂遠的距離前,陸煥微低著頭。系鎖扣時睫毛低垂著,薄唇抿起,一副很認真的神色。
鬱白含盯著他這張挑不出缺點的俊臉看了會兒,又問,“對了,母裝置是長什麼樣的?”
陸煥頭也不抬,“做的一對,也是鯨魚。”
鬱白含,“怎麼沒見你戴?”
面前的人就抬起頭來,朝他勾了勾唇角,“放抽屜裡了,不需要戴。畢竟沒有我們白含生活精彩。”
“……”
把自己反手銬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鬱白含明智地換了個話題,“我看看?”
“就在你手邊那個抽屜。”
哗啦,抽屜拉開。
鬱白含低頭一看,果然看到另一枚銀色的追蹤器。單個的一隻墜子,就這麼靜靜躺在抽屜裡,和他手上的那枚明顯是一對。
他盯著那枚追蹤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手上忽而一緊,他轉頭就看陸煥望了過來,如雷達般敏銳,“你在想什麼。”
鬱白含眼神清澈,“我想什麼了?”
陸煥勾著他的手鏈,嘴角的笑意戒備中帶著一絲了然,“我好像在你眼底看到了豐富繽紛的情景劇。”
鬱白含默默收起視線,“不存在這種東西。”
鏈扣在他手腕“咔”地扣緊。
陸煥直直盯著他,笑意不散,“是嗎,那是我看錯了?”
鬱白含溫柔篤定,“一定是的。”
兩人又默然對視了幾秒,鬱白含眸光微動——
陸煥,“呵呵。”
鬱白含,“……”
要命了。
陸指揮好像能在他眼睛裡追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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