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煥唇角牽了一下,笑容沒什麼溫度,“好不了。”
鬱白含欣慰,“那就好。”
“……”
“對了,檔案袋你什麼時候交上去?”
“明天我會聯系警方。”
鬱白含放心了大半,“好。”
司家頂著主角光環逍遙法外這麼多年,說不清是水深還是狡猾。先前是沒拿到證據,不敢打草驚蛇。
現在鐵證如山,又有陸煥插手。
再野的狗都難逃制裁。
正想著,鬱白含就聽陸煥說,“我讓秦倫再從錄像裡截取一段,通過檔案記錄還能找到其他的受害者。”
鬱白含抬眼就對上陸煥眼底那抹銳利的幽光。
陸煥垂著眼,指尖在桌上輕輕點了點,“要查,就給他掀個底朝天。”
·
第二天,陸煥就雷厲風行地拿了檔案出門。
鬱白含待在家裡看書,他今天把書都搬去了露臺,在室外透口氣。
他靠在椅背上吹著風,曬著太陽。
Advertisement
沒過多久,忽然瞧見從庭院那頭遠遠走來一道人影。鬱白含直起身一看:是秦倫。
待人走近了,他擺擺手打了個招呼,“陸煥不在。”
秦倫在露臺外站定,頓了頓,“小少爺,我是來找你的。”
鬱白含頭頂立馬冒出個問號:嗯?
秦倫在原處默了會兒,像是斟酌著措辭,片刻他開口,“司延停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沒想到你在司家過得那麼差,我們都還以為……”
他話頭一止,轉而安慰,“你的事我沒和其他兄弟說,你放心好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好兄弟~
鬱白含點點頭,“謝了。”
“嗯。”秦倫摸了下寸頭,又瞅著鬱白含的神色開口,“還有……我覺得先生對你應該也是掛心的,他隻是不善言表。”
鬱白含眼睛眨了一下:
什麼“應該”?那是“相當”好不好!
“我知道。”
愛在心頭口難開嘛,誰讓小陸這麼害羞~
秦倫面色寬慰,“嗯,加油。”
加油?鬱白含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考研書:哦……
他對秦倫點點頭,“嗯!加油!”
…
晚上的時候,陸煥回家了。
鬱白含往坑裡一栽打了個滾,花式仰頭問陸煥,“忙活了一整天的陸師傅,忙得怎麼樣了?”
陸煥從他腳下抽出自己被踩住的腳,伸手將人拎到沙發上坐好,“司延停把自己洗成了個低智兒。現在司家那兩個老的打算用‘精神病’替人脫罪。”
鬱白含直接一個好家伙!
這狗東西原來是打算將他洗成個低智兒。
“放心。”一隻手覆在鬱白含頰側,在他那張重燃戰意的臉上搓了搓,“我不會讓我們白含的努力白費。”
陸煥聲線輕慢,“有些罪,他合該受著。”
鬱白含心頭一動看向陸煥。
隔了幾秒,他還是沒忍住寵溺地拍拍陸煥的手背,“你恨恨就恨恨,手下用勁幹什麼?”
都把他臉給捏紅了。
陸煥手一松,“……”
又局促地給人搓了搓,“喔。”
,
陸煥的恨恨隻隔一天便見到了成效。
鬱白含也不知道他們陸學長做了些什麼,但再次聽到司延停的消息時,就是在轟然炸響的社會新聞上——
【司家長子司延停因長期實施非法催眠被捕入獄!】
【禁閉催眠室曝光!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新聞一出就引起鋪天蓋地的討論。
非法催眠——多麼駭人聽聞!
做出這件事的竟還是司家這種大家族裡的長子。
這可是司家繼司巍商業犯罪後爆出的又一醜聞。
一時間,司家股份大跌!
霍家跟何家趁機聯合發力,勢頭之猛,看著像是要一腳將司家踢出上流圈子!
整個司家的基業幾乎要被摧垮。
隻剩兩個封建餘孽還撐著微薄的家底。
司家的事鬧得太大。不僅是上流圈子,就連尋常百姓都關注著這樁醜聞。
新聞一出,鬱白含便接連收到各方慰問。
大概是他平日的形象過於深入人心。
一群好友師長無一例外地將他腦補成了一株備受原生家庭摧殘、卻出淤泥而不染的小蓮花。
鬱白含深受感動,並真的會謝謝。
慰問接二連三。
薛勤也專門跟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別被影響,安心應對接下來的考試。
鬱白含同薛勤打電話時,陸煥正在旁邊察看他的手傷。
他掌心破皮的地方已經愈合,隻留下一些淺淺的痕跡。陸煥指腹擦過他的掌心揉了揉,又順勢摸向他的手指。
圈著指根細細摩挲著。
鬱白含沒太在意,任人在他手指上摸來捏去。
直到和薛勤掛了電話,他才問陸煥,“你在偷偷摸摸地捏什麼?”
想摸就直說嘛。
自家蘿卜有什麼捏不得的?
陸煥狀似隨意地收回手,“沒什麼。”
他說著將話題帶回來,“司延停徹底被送進去了,接下來你就安心考試。還有五天,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了。”鬱白含反問,“你呢?”
陸煥:?
鬱白含忸怩提醒,“就是,內~個。”
“………”
薄紅又漫上陸煥的俊臉。
鬱白含拽了下他,細細盯去,“你有記在心上嗎?”
陸煥紅著臉收了下指尖,“有。”
鬱白含立馬興趣盎然地湊上去,“研究好了嗎?裝備齊活了嗎?……等等。”他忽然懷疑,“你應該是會的吧?”
陸煥倏地看來,後槽牙似咬了下,“會。”
鬱白含便欣然一靠,“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陸煥抿唇,“嗯。”
…
這幾天臨近考試,鬱白含沒再那麼緊繃。
他霸佔著陸煥的桌子看了會兒書,又朝一旁的陸煥看去。
對方大概是為了給他挪地兒,就搬著電腦坐在了桌頭。電腦背對著他,隻佔了方寸大的面積。
鬱白含看陸煥正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
那張俊美的臉上神色專注,眉心微微隆起,像是遇到了什麼疑惑。隔了會兒,陸煥沉靜的眼底又驀地浮出一絲波動,薄紅染上耳根,點鼠標的動作透出幾分慌亂。
整個人看著茫然而生疏。
鬱白含探頭:?
“你在幹嘛?陸煥。”
聲音一下驚動了對面的人。
陸煥眼皮一抬看過來,握在鼠標上的手指一緊。
下一刻,他就端著電腦起身。
鬱白含抬頭,“你要去哪兒?”
陸煥將電腦合上,“換個地方看。”
鬱白含往四周掃了一圈,揣摩道,“怎麼,是這裡的風水不好?”
“……不是。”
陸煥頓了頓說,“有個視頻會議,我去書房。”
鬱白含狐疑,“這麼正式?”
“嗯,特別正式。”陸煥說著拿了電腦就離開臥室。
臥室門“嘭”地關上!
鬱白含欲言又止:
……可你身上穿的不是睡衣?
·
陸煥端著電腦一路進了書房。
他將門一關,坐在書桌前呼出口熱氣,接著抬手打開電腦。
屏幕上是各種注意事項的搜索頁面:
“第一次該做哪些保護措施?”
“第一次如何讓伴侶****……”
“怎樣的口口更適合第一次口口?”
“那些你必須知道的口口小技巧。”
陸煥滿臉通紅地瀏覽著網頁論壇,他是很正經地在搜索,但總有相關推送和閃動的彈窗跳出來。
在他叉掉第八個彈窗時,鼠標一點猝不及防就點進了網頁。
陸煥手忙腳亂地點了幾下試圖退出,頁面卻驟然卡住。
右下角咚地彈出了安全提示!
還沒等他關掉,電腦屏幕便“刷——”地一黑。
“……”
陸煥:???
.
當夜陸煥很晚都沒回來。
直到鬱白含都睡在床上,朦朦朧朧間才感覺到身側床榻一陷,接著他被摟入一個懷抱。
他往熟悉的蘿卜坑裡一滾,繼續沉沉睡去。
第二天鬱白含醒時,就看陸煥已經起來了。對方正坐在桌邊擺弄著電腦,沉著眉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鬱白含夢遊著去搞了個洗漱回來。
然後湊去了陸煥那邊,“你在幹嘛?”
他一個探頭,隻見陸煥電腦屏幕漆黑,映得陸煥那張臉都生出幾分莊嚴肅穆。
陸煥動作一停,“沒什麼,好像沒電了。”
鬱白含莫名地盯了他一眼,“沒電了你不充電,你在這兒……”他回味著陸煥的行徑,“摩擦起電嗎?”
陸煥,“……”
默了幾秒,他開口,“也可能是中了病毒。”
鬱白含:???
他將陸煥的腦瓜子撲撲一拍,“那你還不趕緊叫秦倫來給你修?”
陸煥似有些沉重,“不用。”
“你電腦裡不是有這麼多重要文件?”
“……”
房間裡安靜了好片刻。
最後,陸煥還是呼出一口氣,打電話叫來了秦倫。
秦倫來得很快,沒幾分鍾便拿了設備過來。他將陸煥的電腦接上設備,在桌前搗鼓起來。
陸煥和鬱白含都站在一旁。
鬱白含在觀看秦倫修電腦的間隙往身側陸煥臉上瞅了一眼,目光忽而一頓:
修個電腦而已。
他們陸學長臉上的表情,怎麼像是在進行一場賭博?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聽秦倫說了聲“好了”。
鬱白含和陸煥同時應聲看去。
隻見電腦屏幕倏然一亮。
下一秒,在應急智能系統的還原下,歷史訪問的頁面接連彈出:
滿屏口口的論壇網頁層層疊疊,混著五花八門閃動的小彈窗瞬間闖入視線——
鬱白含猛地吸了口氣:嘶!
與此同時,整個臥室都陷入了安靜。
尤其是他身側,安靜得好像進入了異次元。
“……”
空氣不知凝固了多久。
半晌,秦倫小心地伸手將接在自己設備上的數據線一拔,啪。
鬱白含將那口氣緩緩呼出來。
他把閃動的筆記本電腦往陸煥那頭輕輕推了推,斟酌著開口。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