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氣氛其樂融融,就算有之前不認識的,這會兒也相互熟絡了起來。
鬱白含遨遊在一片歡樂的海洋裡,樂得咯吱咯吱。
過了會兒,他看桌上的飲料沒了。
他往四周一望,發現馮叔正被何越拉著分享書單。兩人仿佛在某個領域結成了忘年交,都飄飄乎地屏蔽了外界。
鬱白含便沒叫馮叔,起身準備自己去廚房裡拿點飲料。
他走到廚房門口,陸煥也從身後跟了過來,“要拿什麼?”
鬱白含說,“拿點飲料。”
陸煥,“嗯。”
從廚房到客廳隻隔了一個餐廳,中間的門都沒關,並不隔音。
鬱白含剛從冰箱裡挖出一大瓶橙汁,就聽客廳裡傳來聞婁的聲音:“我都記錯了,還以為陸哥生日是下個月呢。”
客廳裡靜了一瞬:“啥?”
聞婁,“啊?今天不是陸哥生日嗎?”
鬱白含:……
陸煥:………
嘭!又一聲悶響從客廳裡傳來,像是腦袋被人邦地砸了一拳。
“你可長點心吧!”
Advertisement
鬱白含一下樂了,他扶著冰箱笑得咯咯直抖,“他是來搞笑的嗎?”
陸煥交朋友都是從大浪淘沙裡淘來的吧。
他在這邊抖得歡,跟前的陸煥卻沒笑。
陸煥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頓了頓,又伸手將冰箱門關上。
鬱白含緩了口氣,抱起飲料,“走吧。”
正轉過身,陸煥忽然開口叫住他,“婚禮……”
鬱白含扭頭,“嗯?”
陸煥抿了下唇,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蜷,像是醞釀了一下又開口,“我之前想過,在紀念日這天補辦婚禮。”
鬱白含愣了一下:
所以陸煥剛才是在在意這個?
也是,他們當時悄沒聲兒地就結婚了,沒辦婚禮也沒宴賓客。難怪連聞婁都沒印象,今天樂顛顛地跑過來,還不清楚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真是,他又不介意這些~
鬱白含就伸手搓了搓敏感的陸煥,“沒事,誰讓我突然腳受傷了。”
“不是因為這個。”陸煥說。
嗯?鬱白含想了想又恍然,“喔,最近天氣也不好。我們之前不是說去海邊補辦嗎?推遲一點也行的。”
陸煥動了動唇,像是想說什麼。
但他默了下,最後隻牽起鬱白含的手,指尖輕輕擦過他無名指上那枚光滑的戒指,“嗯,也好。”
鬱白含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落在自己無名指上。
廚房裡安靜了幾秒。
陸煥突然又開口,“戒指沒刻名字,不是覺得土。”
鬱白含側目,“難道不土?”
“……”
陸煥目光一抬,把他望著。
鬱白含潤了潤唇:他,難道又戳中小麋陸敏感的內心了嗎?
他正打算找補,外面又有人叫道:
“诶,陸哥和白含呢?”
“噓——”
“哦哦哦!”
鬱白含,“……”
瞧這群不正經的人!
後頸皮忽然被一隻大掌捏住。他:?
鬱白含扭頭就看陸煥已經提了飲料,拎著他往廚房外走,“走了,洋氣白含。”
第91章 功高蓋主
兩人回到客廳裡。
聞婁正手忙腳亂地竄改著塞在賀禮裡的祝詞。
陸煥掃了一眼, “別改了,客廳不隔音。”
“……”
聞婁瞬間一臉沮喪,欲哭無淚, “陸哥,我錯了!”喪氣了兩秒, 他又機靈地彌補, “要不,我再給你倆送點什麼?”
充氣跳舞人一瞬衝入腦海。
鬱白含立馬警覺地婉拒,“不用了, 陸煥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朋友之間隨意點,千萬不要這麼生分!”
陸煥難得配合地點頭, “嗯。”
聞婁這才松了口氣,感動地祝福, “你們真是大度,百年好合!”
差一點將過補過的篇章被及時翻篇。
鬱白含坐到沙發上。他看那瓶果汁被陸煥放在了茶幾另一頭, 就拿起杯子朝人遞過去, “土味陸煥~快給我來點飲料。”
陸煥側頭看向他, 神色幽幽。
鬱白含對上那道目光, 隨即摸著他的臉安撫, “算了, 我就喜歡你這股土味兒,特別正~你想刻什麼就刻什麼吧。”
寵你就是了, 快給白含把果汁滿上!
陸煥便回視線, 接過他的杯子, “等你以後…再說。”
氣泡果汁發出噗呲一聲。
混著身旁其餘人嬉笑打鬧的聲音, 陸煥的語音模糊而低沉。
鬱白含“嗯?”了一下:等他什麼?
一杯滿上的果汁遞到跟前。
他的天靈蓋被陸煥敲了一下, “喝吧, 遲鈍白含。”
“……”
鬱白含探頭叼著杯沿,露出兩隻烏亮的眼睛:OvO???
.
紀念日過後沒多久,雨季也結束了。
射箭館終於完工,就修建在主宅的另一側,從主宅出門右轉便能進場館。
場館一修好,鬱白含便迫不及待地抵達了現場。
場館內鋪著木質地板,陸煥送他的那把藏品弓箭也擺在了場館中,整體看上去大氣而質樸。
場館是半開放式。
這會兒,午後的陽光正好從庭院的屋檐下漏進懸空的廊道上。庭院四周種了大片的海棠花,豔麗的一簇簇在陽光下細細搖曳。
鬱白含一陣驚喜,“你不是說種桂花嗎?”
“也種了桂花和別的。”陸煥站在他身側,將他亮盈盈的眸光收入眼中。粲然的陽光下,陸煥神色柔和下來,“花期不一樣。這樣一年四季都能永……”
鬱白含,“黃!”
陸煥,“……”
柔和的神色轉而平靜。
陸煥輕聲,“我們遲鈍白含高興就好。”
鬱白含眨了眨眼,“喔~”OvO
他發現自從紀念日之後,“遲鈍白含”這個稱呼便高頻出現。他之前問過陸煥為什麼是“遲鈍”,陸煥隨即反問,“那我為什麼是虛弱陸煥?”
鬱白含懂了:原來都是杜撰。
但他總覺得陸煥每次叫這個稱呼時,看向他的目光都定定的。沉靜中帶了一絲熱切,卻又不急不緩。
莫名給他一種安定守候的安全感。
讓他心動又喜歡。
鬱白含正回味著,身側便落下陸煥的聲音,“你不是要幫忙拍宣傳視頻,就在這裡拍嗎。”
他的注意力被拉回來,“等開學再拍吧,到時候還要跟何越商量一下。”
陸煥就嗯了一聲。
頓了兩秒,他又問,“雋桂苑,什麼時候搬過去。”
鬱白含想了想,“開學一周之後吧。”
他們雋桂苑的公寓已經裝好了。
不過陸煥的工作和團隊都在主宅,他也不能完全脫離學校裡的社交,所以他們打算周末的時候都住公寓,工作日時不時在公寓住住。
陸煥轉向他,“一周之後?”
鬱白含說,“我看入學指南上說第一周有軍訓。不過研究生居然也有軍訓,你當時讀研軍訓過嗎?”
陸煥點頭,“嗯,C大一直都有。那就等你軍訓結束再搬過去住。”
“喔,好~”
…
翻過一個暑假便臨近開學。
雖然開學第一周鬱白含要住校,但兩人還是提前將一些常用物品搬去了公寓。
鬱白含滿心歡喜,渾身散發著黃撲撲的期待。
住在陸宅多少有點不方便。
即便他們所在的二樓不常有人上來,可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這裡是獨屬於他和陸煥兩個人的空間。
他們的衣服已經添進了衣櫃裡,新買的情侶洗漱用品也都擺上了洗漱臺。
鬱白含望著浴缸、大鏡面,吸了口氣輕輕發出一絲喟嘆,“故鄉的海棠花,開……”
陸學神,“剛凋,現在是桂花的季節。”
鬱白含扭頭定定地看向他:……
在說什麼沒情趣的話呢,小麋陸。
算了。鬱白含寬容:他現在心情很好,不跟板正陸煥計較~
隔天就是開學報道的時間。
他們這會兒既然已經搬來了公寓,幹脆就先住上兩天。
報道的第二天開始是軍訓。
鬱白含坐在小沙發上,認真翻看著入學指南。其中有一條是“軍訓期間不允許佩戴配飾”,他抬手晃了晃,“那我先把手鏈和戒指取下來?”
紀律嚴明的陸審核準時上線,“嗯,放公寓裡吧。”
鬱白含繼續翻頁,“行~”
他翻了翻又聽陸煥說,“報道我送你去。”
嗯?鬱白含一下抬頭,看著陸煥那張正經的臉翹起唇角,“喔~那同學會不會覺得,我都多大了,還讓家裡人送?”
陸煥也看向他,“是一個性質嗎。”
鬱白含故意問,“那是什麼性質?”
陸煥沒說話,隔了兩秒他憋紅著一張臉站起身,垂眼說了句“明知故問”,然後轉頭出了臥室,“我去喝水。”
鬱白含咯吱一樂:小麋陸怎麼還是這麼不經逗?
呀,真可愛~
·
他們在公寓裡住了兩天。
到了報道的那天早上,鬱白含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身側已經空了。
他起身看陸煥給他留了張便籤,微信上也給他發了條消息。
【魚】:上午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看你在睡就沒叫你起來。
鬱白含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九點五十,估計陸煥已經離開了一個多小時。
報道是從上午九點到下午三點。
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爬起來。
鬱白含洗漱完下樓,發現已經早餐擺在了桌上。他心口那點淡淡的小失落頓時一掃而空:小麋陸還是懂事的~
他吃過早餐,坐在空蕩蕩的餐廳裡看著陸煥給他留的消息,又不甘寂寞地支楞起來,敲著鍵盤給人回信。
【有耳】:我吃完早飯了,你在開會嗎?
隔了大概半分鍾,陸煥的消息回過來。
【魚】:嗯。
開會還在摸魚,不愧是總裁。
鬱白含繼續造作。
【有耳】:你的語氣好冷漠,仿佛我們沒愛過!
【魚】:……別鬧。
鬱白含:?
放他鴿子還說他鬧,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有耳】:我今天報道,陸學長真的不送我嗎?
【有耳】:陸學長就不想以“正宮”的身份,在我未來的室友面前晃一圈嗎~
消息發過去,對面好半晌沒回。
鬱白含眯了眯眼,繼續發送:
這會兒假裝很忙已經沒用了,你剛剛明明還在摸魚!你該不會想說自己在投屏吧,這種小說裡的套路已經用爛了![貓貓洞察]
隔了五六秒,樊霖的電話突然打進來。
鬱白含:?
他將電話接起,就聽樊霖的聲音略顯局促地從對面響起,“別發了小少爺,開會在投屏。”
鬱白含:……
麻蛋,忘了這就是小說世界。
他低頭摳了下手,轉移話題,“你能跟我打電話,陸煥怎麼不回我消息?”
“先生剛剛出會議室了,這會兒是中場休息。”
鬱白含:……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