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經理的描述中,一個特別特別有錢的投資公司老總(即尤正平父親的老戰友)有個脾氣暴躁愛打人的晚輩,性別男,正在物色優秀的伴侶。他們公司目前在爭取一筆投資,雖然這件事不一定能左右投資商爸爸的想法,但總歸是個拉近關系的機會。
剛步入社會的年輕員工們哪想到出來工作還要賣個色相,紛紛表示性取向不同無法勝任。總經理無奈,隻能採用最古老最原始的方式——抽籤。
鬱華中籤,對方看過他的學歷和照片也對鬱華十分滿意,總經理表示,去了必須好好表現,隻有對方拒絕他的份,他沒有婉拒的資格。
鬱華當然不會對資本勢力低頭,他也不會放相親對象鴿子,這一次就是來當面講清緣由的。
“啊……”尤正平的心跳平靜下來,他看著鬱華,一臉憂傷。
本來這是件好事,雙方都是被逼相親,都是抱著拒絕的想法來的,見面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回去對長輩/領導說對方沒看上自己,兩全其美,一拍即合。
偏偏……
尤正平盯著手中握著的茶盞,見茶水都結冰了,忙深吸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鬱華用平和的聲音道:“我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對未來的規劃是能平靜普通地度過一生就好。說實話,我沒戀愛過,也不知道該怎麼戀愛。
“我的情感規劃是,按部就班地遇到一個和我一樣向往溫馨家庭的人,是男是女都沒關系。戀愛一段時間後,30歲以前組建家庭。日子可能會很瑣碎,會被雞毛蒜皮的小事堆滿後半生,也許還會發生一些爭吵,但這就是生活。
“吵吵鬧鬧半輩子,到老年時,我和我的愛人能夠對年輕時發生的一切釋然,我們手牽著手,攜手白頭。”
他描繪的平靜生活太過美好,讓尤正平的情緒緩和不少。
尤正平不敢直視鬱華的眼睛,他低頭看著結了一層浮冰的茶水,心想他不可能給鬱華這樣的未來。
失戀了,尤正平借喝茶的動作掩飾控制不住的表情,像喝啤酒一樣,一口幹掉了這杯冰茶。
“正好,我是被家裡逼著相親的,我還想再玩幾年呢。”尤正平一把將茶杯摔在桌子上,表情堅毅,他是個堅強的人,不會被這樣的小事打倒!
此刻在隔壁包廂暗中偷聽的小弟們要急死了,他們真怕失戀後的尤正平原地爆炸。
Advertisement
師永福用口型無聲道:要不要向上級匯報,開啟一級緊急預案?
岑霄耳朵貼在牆壁上,對眾人搖搖頭:再等等,或許還有轉機。
尤正平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後起身就要走,他必須盡快離開包廂,開車到沒人的地方,防止異能暴走。
“請等一下!”鬱華忙拉住尤正平的手,認真地說,“請聽我繼續說下去,好嗎?”
還有什麼可說的,尤正平悲憤地一把扯下假發,頂著網兜,像個五顏六色的禿子般看著鬱華。
鬱華用了好大力氣才忍住笑,他的情緒管理是一流的,穿越世界時不管遇到多麼危險的事,他都能面不改色,見到尤正平後卻兩次險些破功。
天知道方才離開那輛越野車後,他拐進角落裡毫無形象地笑了多久。
好不容易止住笑,在包廂中正在思索拒絕對方的說辭時,尤正平吹著泡泡糖走進來,見到他那彩虹色腦袋,鬱華險些又爆笑出聲。
好在尤正平衝出包廂,給了鬱華十五分鍾偷笑的時間。
尤正平以為他看到的是優雅倒茶的鬱華,實際上笑到腹肌酸疼的鬱華,借倒茶的動作掩蓋無處安放的爆笑。
“以上隻是我的理想主義,”鬱華撿起假發,視線不敢落在尤正平的網兜七彩腦袋上,他盯著假發說,“剛才你走進包廂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嗯?”尤正平用小心翼翼滿懷期待的眼神看向鬱華的……頭頂,鬱華低頭看假發看不到他的眼睛啊!
“我想象的平靜生活,是黑白色的。”鬱華深情地對假發道,“我有預感,錯過你,我會失去讓生活填滿色彩的唯一機會。”
爆笑也好,憐愛也好,鬱華必須承認一件事,他被尤正平可愛到了。
越野車車窗外遇到尤正平的瞬間,鬱華在他身上看到了無盡的生機和活力,那一刻他知道,錯過這個人,他的生活就真的隻是一灘平靜的死水了。
於是鬱華悄悄地記下車牌號,打算認真禮貌地拒絕相親對象後,按照車牌號去尋找那雙充滿活力的眼睛。
而生活極具戲劇性,幾分鍾後,他就在相親約好的包廂中看到那更加濃烈的色彩。
“你是在說,想跟我認真交往嗎?”尤正平半蹲著,仰起臉,一定要直視鬱華的雙眼。
鬱華:“……”
他抬起頭,用最大的毅力直視尤正平:“對,我不希望我們的感情起源於被逼無奈,所以我要先向你解釋相親的原委,再請你允許我追求你。”
說話間,鬱華動作輕柔地將假發戴在尤正平頭上,這才露出會心一笑。
那一幕在尤正平心中定格,成為他戀愛中最值得珍藏的畫面之一。
也成為岑霄等人的惡夢。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每次戀愛有什麼新進展或者困擾,尤正平都會把這件事說一遍。
這一次鬱華失業,兩人關系達到冰點,尤正平又忍不住道:“你們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
其實知道的,你說過好幾百次了。岑霄等幾名小弟交換了個視線,開始安靜地聽尤正平說鬱華出現在越野車窗外時的正義眼神,包廂中等待尤正平換衣服時的耐心體貼,抬手為他戴上假發時的溫柔笑意……
末了,尤正平總結道:“這次他一定是太難過了,我該怎麼幫他?”
岑霄抹了把臉,剛想回答,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插進來:“他應該還是為家裡的經濟狀況擔憂吧,你月薪確實太低了。”
“是啊,我……”尤正平表情瞬間冷漠,“你是誰?”
岑霄等人這才發現,一個穿得極其閃亮騷包,宛若一隻孔雀般的男人站在眾人中間,他們竟不知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啊,”那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桃花眼,他從衣兜中拿出身份證,“我來開居住證明,才一進來就聽到你在說愛人對你冷淡了。”
“居住證明到對面社區開。”尤正平嚴肅地說道。
“這裡不是社區嗎?”孔雀男疑惑道。
“我們這裡是街道辦應急臨時辦事處,隻有社區和地方派出所忙不過來時,才會讓我們幫忙。公章在對面社區,你去那裡開。”尤正平的回答十分官方。
“這樣啊,那打擾了。”孔雀男臨走前還對尤正平拋了個媚眼,“你要賺錢,才能幫愛人減輕生活壓力。”
“嗯,多謝你的建議。”尤正平起身,送孔雀男離開。
孔雀男走後,尤正平立刻道:“查監控,看他是什麼時候走進來的。”
岑霄調出監控回放,見孔雀男站在門外大概有三分鍾,這期間尤正平一直在講述戀愛史和最近婚姻生活的煩惱,沒有提到異能相關。
他們受過訓練,平時說話辦事都很小心,就算必須提到任務、異能也會用暗語,絕對不會直接說出來。
“你們送臺賬資料去社區,”尤正平吩咐兩個小弟,“觀察一下這個人。”
“有問題嗎?”岑霄問道。
“站在門前三分鍾我們竟沒有人發現他,他可能是普通人嗎?”尤正平正色道,“你跟我去公安局調查他的全部檔案資料。”
方才孔雀男拿出身份證的瞬間,尤正平已經記住了他的身份證號碼。
眾人分頭行動,尤正平與岑霄去公安局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語,岑霄心想,他們老大雖然談戀愛不靠譜,但執行任務的能力還是一流的。
臨到公安局門前,尤正平忽然道:“我這些年一直被鬱華養,津補貼和獎金全偷偷攢著,大概就三四百萬的存款,你說我告訴鬱華我中獎了,怎麼樣?”
岑霄:“……”
他抽了抽嘴角道:“我覺得鬱華應該不像你那麼……簡單好騙。”
“哦,那還得再想個辦法。”尤正平嘆道。
作者有話要說: 鬱華:我們無限流闖關者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多麼好笑,我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第4章
尤正平與鬱華相遇後,他的能力得到了控制。從能破壞一個地下訓練場到隻砸個桌子,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婚後小弟們經常去尤正平家裡蹭飯,在這個過程中,岑霄也明白了尤正平為什麼戀愛後反倒可以很好地掌控能力。
鬱華身上有種讓人寧靜的氣質,每次岑霄靠近他身周兩米內,都能感覺到一種歲月靜好的氣息。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