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宇凡最關心的還是破壞者的事情,但任務之餘,協助組織幾次保護普通民眾的甄黎和原落日總要活著的,總要過得好一點。
起碼賺錢換個新的工作場所,他們工作室五個大男人,總不能每天窩在那個滿是甲醛的小破辦公室中跳舞吧。就算他是異能者,能量可以自動將有害物排出體外,不會受到影響,但聞著味道也會頭疼的。
來錄制的節目組成員都戴在用憐憫的視線看著他們,小付還特意下樓買了一包口罩,給自己的工作人員戴上。
漸漸地,連宇凡從隻想逼迫眾破壞者引流出名,變成了願意為他們未來的生計考慮。
找幾個部門的熟人,聘用他們協助完成這次訂單的後續工作吧。
連宇凡與桓子虛結伴出去跑任務,讓甄黎有點頭疼。
早晨鬱華告訴了他關於法則空間的事情,甄黎很想將這個情報盡快轉達給守護組織。但這一天,又是新員工入職,又是節目組拍攝的,他根本找不到時機。
現在連宇凡又出外勤,據說這幾天都會在外面談業務,暫時不來工作室,那他找誰說這件事去?
鬱華忙完訂單,又聯絡中介,讓他們找一個符合桓子虛要求的房子。中介發來圖片,問鬱華用不用親自去看,鬱華沒有那個心情,反正是桓子虛住,扣的也是他的錢。他隨便選了個離工作室近,方便守護組織監視的地方,挪用節目組付給原落日的定金付了房租和中介費。
忙完繁瑣的工作,鬱華看了眼時間,距離下班時間隻剩下三個小時了,他得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小尤兩天不在家,今天肯定要回家吃飯的。他要提前去附近生鮮超市買點新鮮的食材,晚上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於是他對甄黎道:“我出去一趟,你跟節目組拍攝,管好原落日和哈經理,明白嗎?”
“明、明白。”甄黎咽了下口水,原落日異能覺醒這件事,看來要憋死在肚子中了,暫時不會告訴守護組織。
鬱華走後,甄黎要負責的事情很多,他沒辦法,隻能關掉直播,找機會抽空給平平無奇1號守護者發了條信息,用暗語約對方晚上見面,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他。
這是岑霄在基地時留給甄黎的緊急聯絡方式,是岑霄的個人行為,他擔心甄黎遇到緊急情況,萬一連宇凡不在身邊,甄黎沒有自保能力。
之前也是桓子虛對甄原二人手下留情,才隻抹掉了他們的記憶沒有傷害他們。萬一遇到個比破壞者192還兇殘的,甄黎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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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黎發過消息,等了一會沒見平平無奇1號守護者回復,又到了遛哈經理的時間,隻好跟著節目組看原落日遛。
一行人來到小區,原落日和哈經理悠闲散步,攝影師跟拍,畫面很溫馨。
實際上卻是哈經理憋到死也不希望被攝像頭拍到自己解決生理需求的視頻,說什麼也不肯上廁所,並趁著原落日坐在長椅上時,一爪子打在原落日眼睛上,碰掉了他的隱形眼鏡。
原落日隱形眼鏡掉下去,一隻眼睛看到現實中的事物,一隻眼睛看到能量的形狀。
他看到趁他慌亂甩開韁繩狂奔而去的哈經理,體內炸彈愈發黯淡,而那兩條繩子後面,似乎出現了一個東西,像是在拽著什麼,不過也是黯淡的,未激活狀態。
哈士奇打主人臉後狂奔的畫面還是挺可愛的,甄黎留下幫原落日換隱形眼鏡,節目組則是去追哈士奇。
這狗也是會躲,在小區裡轉了兩圈就消失了蹤影,節目組的人追了半天發現狗不知道去哪兒了,忙聯系甄黎找狗。
眾人慌亂時,哈經理飛快地跑到小區指定遛狗的地點解決生理需求,毛毛絨的臉上寫愜意。
事畢,哈經理滿臉舒暢地走出草叢,剛轉了個彎就見一條大型阿拉斯加正盯著自己。
哈經理:“……”
阿拉斯加猛撲過去,一把將哈經理按在身下摩擦,大狗的主人是個年輕妹子,看起來體力不是很好,怎麼拽都拽不動。
哈經理在阿拉斯加熱情的舔咬下發出“嗷嗷嗷”“嗷嗷嗷”的哀嚎,等阿拉斯加的主人把狗拽開後,它已經奄奄一息,半死不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還不如讓它被狗咬穿喉嚨直接死掉算了。哈經理滿心悲涼地想著。
就在此時,一個童聲傳來:“小哈,你在這裡啊,我剛才看到原落日哥哥在找你。”
小男孩軍軍伸手將小哈士奇抱在懷裡,發現小狗被大狗嚇得全身發抖,忙安撫地摸著哈士奇的頭毛和後背,低聲安慰道:“不怕不怕,它隻是太熱情了,想和你玩而已,這就送你找主人。”
軍軍代替哈經理接受了阿拉斯加主人的道歉,讓小哈士奇腦袋貼著自己脖子,有些吃力地抱著狗去找原落日。
他雖是男孩子,但也隻有八歲,三個多月的哈士奇也有六七公斤了,才八歲的孩子抱起十幾斤重的狗很吃力。
軍軍想放下小哈讓它自己走,但狗抖得實在厲害,軍軍沒辦法,隻好咬牙抱著。
哈經理把臉埋進軍軍的脖子中,感受著小男孩溫暖的身體,心中暗暗唾棄自己,又被仇人救了。
它想掙扎,想從軍軍身上跳下去自己走,不接受仇人的饋贈。但它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沒被大狗嚇到失禁已經很堅強了,現在四條腿都是軟軟的,很難奔跑起來,隻好任由小男孩抱著自己。
柔軟的小手安撫地摸著它後背的毛,哈經理身體的本能舍不得這份關懷。
太沒出息了。哈經理用爪子按著毛臉,認命地讓軍軍把自己交還給原落日。
作者有話要說: 桓子虛:不管怎麼樣,想弄個住的地方,再想辦法把封魁接過來。
鬱華:滿意,工作室漸漸步入正軌了。
第71章
鬱華在辦公室與桓子虛討價還價時, 結束了巡邏任務的尤正平與岑霄湊在一起商量晚飯的事情。
“還是不用了吧……”尤正平一臉為難地對岑霄說,“我和鬱華之間不需要那些形式,解釋一下就好了。”
岑霄恨鐵不成鋼道:“戀人之間就是缺那點心意和形式, 鬱華是個喜歡浪漫的人,你這麼做他肯定會開心的。自換工作後, 你經常出任務, 和鬱華聚少離多,上周六好不容易約會一次, 然而當晚就出任務了, 到現在還沒見到鬱華。長此以往, 家將不家!”
其實也沒有聚少離多,每次出任務都能見到。尤正平暗暗想道。
“婚姻生活中要時不時制造一些小驚喜,這樣感情才能長久下去。”岑霄這個母胎單身的人建議道, “我們今天中午巡邏之後就休息了,這一下午的時間,你要好好把握啊!我幫你!”
說罷, 岑霄便拽著尤正平來到生鮮超市,雜七雜八地買了一堆菜, 兩人一起拎著菜回憂鬱先生的家。
沒錯, 岑霄所謂促進感情的小驚喜,就是讓尤正平提前回家, 親手給鬱華做一頓飯。
尤正平想了想自己的廚藝,認為這不是驚喜, 是驚悚。
“我幫你!”岑霄拍拍胸口說, “我手藝雖然比不上鬱華,至少比你強。而且我們這樣的人,就算做不好飯菜, 刀工也是一流的。”
就這樣,自信滿滿的岑霄來到尤正平家。
尤正平率先開門,一進門就見那個行李箱擺在客廳中間最明顯的地方,行李箱還沒有關嚴,一塊黑色的衣角露在行李箱外面。
尤正平:“!!!”
他頓時心跳停了半拍,將岑霄攔在身後,不讓好友進門:“你、你、你先等下,我給你找客用拖鞋,千萬別穿室外鞋進門,鬱華有潔癖,看到鞋印會生氣的。”
岑霄拎著兩袋子菜,一隻活的小龍蝦還順著塑料袋爬到他手上,正在用鉗子拼命蟄他,他滿頭大汗地說:“不用,我直接把鞋扔在外面,穿襪子進去就好。你家地面我還不知道嗎,一塵不染的,不會弄髒襪子的。快讓我進去放菜,我有點掌控不住這隻小龍蝦了,還挺疼的。”
說罷也沒等尤正平拿拖鞋,把鞋子扔在門外,就擠進屋子,徑直向廚房走去。
尤正平忙快走兩步,走在岑霄右側,擋住他的視線,不讓岑霄看到旁邊的行李箱。
岑霄才沒有注意行李箱,在他心中,尤正平家是很安全的地方,兩個守護者、家裡沒有外人,一個放在客廳裡的行李箱而已,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尤正平一直護送岑霄到廚房,見岑霄彎腰放菜,輕手輕腳地向客廳挪動,想收起那個明晃晃的行李箱。他們家是通透型的,從客廳到餐廳再到廚房全開放,根本沒有阻攔,在廚房一眼就可以看到客廳陽臺。
誰知岑霄撸起袖子道:“你給我找個盆,我洗下小龍蝦,一會教你做麻辣小龍蝦。教程我出,動手得你親自來。”
“盆……盆在哪兒呢?”尤正平視線不知放在哪裡好,一隻眼盯著岑霄,防止他看向客廳,一隻眼睛瞄著行李箱,思考如何不著痕跡地收起箱子,兩隻眼睛硬生生看成鬥雞眼。
“你連盆在哪裡都不知道?”岑霄不知該羨慕還是擔憂,“真是被養到生活不能自理了,你離不開鬱華的,收心好好過日子吧。”
在岑霄心中,尤正平和鬱華決不能分手,他們要是離婚了,他的錢包到哪兒哭去?
“可能在北邊的陽臺吧。”尤正平指了指客廳的反方向道,“你要不去那裡找找?”
岑霄一無所知地轉頭去陽臺找東西,尤正平火速衝進客廳,一把拎起行李箱,想把箱子藏到不顯眼的地方。
豈料鬱華為了提示尤正平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他沒有鎖緊箱子,開口處虛掩著。尤正平伸手一提,箱子裡的面具和黑袍“噼裡啪啦”掉出來。
“!!!”尤正平眼睛都直了。
“什麼聲音?”陽臺內低頭找洗菜盆的岑霄問道。
“沒,我給你找拖鞋呢。”尤正平慌忙彎腰撿衣服和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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