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靈光一閃:“22222!我要舉報選手!”
“請輸入被舉報人編號,姓名。”
巫瑾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號碼牌輸入:“300012號,巫瑾!是他是他就是他!”
——舉報了!快送他回家!
機械音停頓三秒,慢條斯理回復:“舉報成立。300012號選手反復出現掛機行為,系統將對其採取強制措施。感謝您的舉報。”
巫瑾:“什麼措施……”
下一秒,碰”的一聲,一刻流彈自他身側擦過,半空中執行懲處的飛行器警報聲嗡鳴。
巫瑾的臉色陡變,感知先一步控制軀體,肌肉輕微拉扯——躍起時再次躲過一次懲處襲擊。
身後警報音依然響個不停:“300012號選手掛機警告。300012號選手掛機警告。”
巫瑾簡直後悔莫及:“撤銷舉報!撤銷舉報!我明明就坐了那麼一會會兒——根本沒有掛機!”
“300012號選手消極比賽警告。半小時內未進入戰鬥將執行B級懲罰。”
巫瑾費力辯解:“我真的不會戰鬥!我是良民!你們為什麼要逼著我來這裡——”
然而無機質的警報聲隻是不斷反復:“半小時內未進入戰鬥將執行B級懲罰。請立即行動。再次重復,半小時內……”
言罷又是一顆流彈擦過。
巫瑾氣憤的瞪了飛行器一眼:“簡直不講道理的——哎喲別打,我跑還不行嗎!”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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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森逃殺真人秀後臺。
海選的監控視頻不會剪輯公映,僅有極少數工作人員能看到內線監控轉播。
節目PD正在和顏悅色向投資人們介紹本季比賽:
“各位尊敬的贊助商,請相信,我們這一屆節目選手,將是最有潛力的一屆。”
“他們是各個娛樂公司送來的頂級練習生,有著不輸於職業逃殺選手的專業素養,最強建的體魄,最嫻熟的生存技能。”
屏幕中,閃過的一帧帧監控裡,有激烈槍戰,有白刃肉搏,也有合作狩獵。
後臺,一眾編導正在調整轉播鏡頭機位,向金主爸爸門全方位展示選手素質。
“停!”有人連忙開口:“E23機位不要轉。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場海選都是精英嗎,怎麼還有選手在到處流浪的???”
第3章 大佬
巫瑾此時的情況,近似於流浪貓在拖著塑料袋。
枝葉冗雜的丘陵中,他正拽著降落傘帆布艱難行走。
天光逐漸昏暗。遠處地貌凝聚成沉默黑影,泥土的氣息比剛才腥湿濃鬱。
在過去的半小時裡,巫瑾採取了所有能夠想到的方法自救。
先是吧唧摔倒,企圖碰瓷緊急救援機制。
接著在空曠地區奮力挖土,嘗試寫出SOS向外界求援。
然而半小時後,他不僅完全失去了來自執法機器的信任,還在挖掘工程中損失了一把珍貴的工兵鏟。
從朝氣蓬勃的主舞變成了精疲力盡的土撥鼠。
“最後警告,請300012號選手在五分鍾內進入戰鬥。”
巫瑾吭哧吭哧放下防水帆布,回頭悲壯反駁:“300012號選手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緊接著下一秒,他愕然瞪大了眼睛。
行進方向的盡頭,能聽見河床裡的水流——以及子彈迸出的交火聲。
“!!!”巫瑾毫不猶豫的把降落傘一丟,悶聲掉頭就跑。
遠處交火一頓,有三兩腳步聲迅速向巫瑾逼近。
巫瑾心跳快到了極限。
根據右臂腕表提示,克洛森真人秀的海選機制相當簡單直白——
選手開場隻配備基本生存工具,一切生存、戰鬥資源散布在地圖各處。
存活到最後的10名選手晉級。
這讓巫瑾想起了曾經團購過的80塊/小時的真人CS。
區別在於,這張海選地圖遠遠超出他的認知範圍。
從身後槍聲判斷,河岸上的交火異常激烈。
這與巫瑾半小時前預判的完全相反。
整張地圖非常大。在剩者生存,擊殺無獎勵的比賽機制下,苟在叢林的策略要遠優於正面衝突,絕不可能出現大規模交火。
除非——資源收益豐厚到足以讓所有選手不惜生命危險。
這怎麼可能?!
正思索間,一顆子彈驟然從背後擊出,打在距離巫瑾兩米外的落葉堆上。
巫瑾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原本還在推敲遊戲規則模型的思維裡,隻剩下血淋淋的場景。
一小片巫瑾。
軟乎乎,趴在地上。
腦門兒上開了一個洞,次溜溜向外面冒血,像是一隻噴水的小藍鯨。
巫瑾:“啊啊啊啊啊——”
叢林內光線昏暗,蓊鬱的樹木在近晚的天色中依稀難辨,所有景物在極速逃亡中化作一道虛影。
河岸,有人低聲指揮:“南4,包抄。”
槍管調轉方向,兩道黑影迅速向左側掠去。硬底登山鞋落在地上悄無聲息,唯有拉動槍機的一瞬,子彈被推入膛腔發出輕微聲響。
巫瑾的耳骨微微震動,下意識方向驟變,一個側滾翻躲到樹後,展現了極為優秀的男團breaking舞蹈功底。
與此同時,左後側扳機扣響,子彈精準的打在他剛才所在的地方。
臨時組成的捕獵小組中,指揮愣是一頓:“剛才那是什麼動作?!”
狙擊手一時茫然:“沒見過……從來沒見過這種戰術躲避。”
愣神之間,巫瑾已是慌不迭消失在密林深處。
一刻鍾後,終於確認安全的巫瑾撲通一聲撲在地上,兩隻眼睛紅撲撲又是氣憤又是委屈。
他要回家!他要報警!
等他出去,明天報紙頭條就是《英勇練習生搗毀非法槍支窩點,違章節目組將受法律嚴懲》!
然而在巫瑾走出出叢林之前,隨之而來的卻是飢餓,寒冷和缺水。
降落傘的帆布已經在剛才的單方面交火中丟棄,初始物資包內隻剩下一塊壓縮餅幹,包裝塑料袋,繩索和不知用處的金屬塊。
河岸附近水源始終有人把守。從山體上往下看,極遠處有篝火的光亮倒映在河邊,粼粼細波中有一彎碎月。
如果是一周前,看到此情此景,巫瑾定然會搬個小板凳,拿出吉他為美麗的大自然寫歌。
現在卻隻有飢寒交迫。
巫瑾坐在樹墩上,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篝火,羨慕的肚子咕咕叫。
誰知下一秒,篝火處槍聲驟響。
山腳,守在河邊的兩人迅速入林查看,冷不丁發出慘叫。
緊接著,從密林裡咕嚕嚕滾出來兩個銀白色球體,撲通撲通落入河水中。
巫瑾看了個呆,忍不住吃掉了唯一的一塊壓縮餅幹壓驚。
然而絲毫沒有緩解他的飢餓。
約莫是餓的狠了,餅幹似乎非常美味。昏暗的森林中隻剩下塑料紙微微翕張的聲音,和——登山靴踩在碎葉上的陌生腳步聲。
巫瑾的脊背突然僵直。
腳步聲很輕,每一步都有著一模一樣的間隔。
來人是從河岸口上山的。
針葉林中遍地沙土和碎葉,巫瑾甚至懷疑,怎麼會有這麼輕的腳步聲,幾乎像是河裡爬出來的水鬼。他又想起剛才山腳的槍聲——他自始至終沒有看見篝火旁有第三個人。
巫瑾幾乎和樹墩連成了一體,在山峰中可憐兮兮瑟縮著,死死凝視著前方。
即使這樣,他仍是隻能聽到對方腳步,聽不見對方的呼吸。
他隻知道是面對自己的方向。
咔擦一聲,像是槍支保險被打開。
巫瑾瞳孔驟縮。
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金屬機械元件輕微碰,似乎就在距離自己耳側十公分不到的位置——
眼看扳機下一瞬就要扣下。
巫瑾臉色慘白:“救命啊啊啊啊啊——都是誤會——”
灼熱的槍膛在少年的小卷毛兒上擦過。
槍口依然抵著,月光下的巫瑾露出半個白兮兮的側臉,雙目緊閉,軟乎乎的像是樹墩上長出來的兔子精。
半隻手死死捏著壓縮餅幹,腳下的物資堪稱全場最貧瘠。
那人嘖了一聲:“哪裡來的兔子精。”
他聲線很低,音色冷冽帶一點沙啞。
巫瑾拼命搖頭搖頭。
然後顫顫巍巍轉過身去。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約莫二十六七歲。面容深邃英挺,非常耐看,低頭時,眉眼中的銳色像一隻山間的鷹。
與機艙中見到的選手不同,他沒有虬結突出的誇張肌肉。然而一旦被他逼近,就像是被一把尖銳的刺刀對上。
男人眼中是沒有什麼溫度的光。
巫瑾隻掃了一眼,就趕快低下頭去。在這一瞬,他又想到了水鬼。水鬼可不會長這樣,但——正常人看人也不是這麼看的。
男人拿槍的是左手,卷起的袖口裡露出的手臂線條結實,就這麼虛虛握著,抵在巫瑾頭上,就像是捏住了兔子耳朵:“這麼弱,來做什麼的?”
巫瑾誠懇:“走錯了。”
“走錯了?”
“本來要去參加XX偶像選秀……”
男人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點正常人的氣息。
巫瑾總覺得,似乎在哪裡看到過這張臉。他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無論銀屏還是海報,一旦記下總能對上號。唯獨這一次如何都搜刮不出。
男人問:“做飯會嗎?”
巫瑾:“啊?”
下一秒,巫瑾反應過來,趕緊點頭點頭。
微熱的槍管這才從小軟毛上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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