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佐伊卻是帶來了開局後第一個好消息——根據光線引導,他找到了巫瑾的第一個副本入口,編號為“3”的門。
巫瑾眼神驟亮。
隻要佐伊能通關副本,他就能順原路返回同佐伊匯合,不至於被已經集結成隊的井儀娛樂左右夾擊。
兩人迅速議定策略,巫瑾又再度補充:“盡量再搶一張權杖牌,把賽場線索湊湊,還有,我們需要知道最長避戰時間,避戰時間和地圖大小呈正比。”
文麟幹脆答應:“我去試試。”
第三場淘汰賽地圖復雜,走廊分叉繁復,僅在走廊中遊走無法進入副本,除非像巫瑾一樣幸運E遇到雙狙擊手,以文麟的實力絕不需要其他隊員擔心。
那廂,佐伊打了個招呼,一腳踏入3號副本的大門。
巫瑾突然開口:“佐伊哥,副本裡面是什麼?”
“剛才說的,難道不應該是審判牌……”通訊內忽然一頓,狙擊手的呼吸變得急促,語氣帶著明顯的驚愕:
“……小巫,3號副本不是審判牌,是戰車牌。”
巫瑾心跳一滯,近乎於狂妄的猜測終於被印證,他全身血液近乎沸騰。
他微微點頭,長舒了一口氣,輕聲開口:“果然……大阿卡那被調換了。”
通訊中,三人均未反應過來。被佐伊禁言的凱撒更是在公屏敲擊了一長串問號問號。
佐伊隻得解除禁言,巫瑾迅速開口解釋:“提示上說,‘用卡牌去交換命運’。小阿卡那交換的是物資,是選手個人的命運。大阿卡那不能換取物資,因為它交換的是副本內所有選手的命運——”
“大阿卡那,可以用來改變,或者重塑副本。”
通訊內一片沉默,文麟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我記得凱撒說過,高臺上的卡牌不能拿走,隻能交換?”
Advertisement
巫瑾應聲:“確實。凱撒哥沒有換牌。但3號副本通關後,佔領高臺的那位選手用戰車牌替換了審判牌。所以3號副本由審判變為戰車——”
他微微一頓,記憶迅速上浮:
“換牌之後副本關閉,門內的機關聲應該是在重塑下一個副本場景。沒有及時離開的選手會和換牌者一同強制進入戰車副本——不過關門後,3號副本內隻剩7人,‘玩家’人數不夠,所以副本會繼續吸納新的選手,佐伊哥被規則獲準進門。”
所有線索終於匯聚到一起。
文麟終於開口:“理解。”
佐伊疑惑:“大阿卡那能改變副本——改變副本又有什麼用?”
巫瑾微微低頭,眼神閃爍:“如果能走上高臺,插入你熟悉的卡牌——副本就會變成你能完全掌控的世界。進門的選手就像進入你的城,隻要能合理利用優勢,就能以最小代價把對手淘汰。”
“以‘審判牌’為例,棺材才是安全區。假設擁有審判牌的選手提前置換了副本,在遊戲初期時就躲在棺材裡,降溫後忽然開槍伏擊,淘汰選手遠遠比正面剛槍容易。”
佐伊倒吸了一口冷氣。
巫瑾:“按照現在的趨勢,發現規律的不止我們一個。我猜,甚至有可能到淘汰賽末尾,不同的副本會被各個小隊換牌把持——要攻破某個小隊,就必須破解他們手裡的卡牌。”
巫瑾一頓。井儀娛樂把他脅迫到這裡,就是有把握能佔領面前的副本,將巫瑾逼入牢籠之中絞殺。
井儀娛樂手中,一定有一張他們佔據絕對優勢的大阿卡那。
通訊另一側,幾人已是迅速商議完畢。
佐伊:“小巫怎麼樣?剛才受傷沒?”
巫瑾立刻報了個平安:“沒狙到。佐伊哥小心!”說著,他熟練地從背包中掏出繃帶簡易包扎創口。
佐伊點頭,忽然開口:“小巫看到是誰換牌了沒?十幾個人都沒狙中?難道是魏衍……”
巫瑾一呆,磕磕絆絆:“沒、沒看清……”
好在佐伊沒有繼續糾結,又囑咐了凱撒幾句便再度關麥。
巫瑾的視線重新回到隔間之中。
剛才井儀娛樂兩位狙擊手都在走廊,也就是在副本之外。至少代表了一件事——目前副本內的卡牌還不在井儀娛樂的掌控之中。隻有副本通關後,他們才有機會在高臺上換出底牌。
但憑借雙狙擊手配置,井儀娛樂能登上高臺的幾率要比其他選手大得多。
巫瑾壓下所有雜念,專注於下一個副本。
他微微眯眼,視線下移,在昏暗的光線中查看面前的小桌。
兩盞鍍金的高腳杯一左一右,一金一銀,其中水光微亮,盛放著帶有某種香味的飲品。
左側高腳杯底寫著“物質”,右側則寫著“精神”,中間一卷紙條:“選擇,品嘗。”
提示鮮明,呼之欲出——大阿卡那牌第14張,節制。
牌面中,天使雙手各拿一盞聖杯,兩隻聖杯分別象徵精神與物質。天使不斷的用聖杯相互倒水,使得聖杯中的水保持平衡。
巫瑾收緊的肩臂逐漸放松。
“節制牌”的規則要比“審判牌”看著簡單,兩盞聖杯靜默放置,似乎象徵著兩個陣營,在小桌上等待他的選擇。
他伸出手,正要拿起“精神”聖杯,忽然一頓。
都3018年了,人類對於精神的追求肯定會超過物質!如果多數選手選擇精神——水盈則溢,節制均衡,副本定然會絞殺“精神”陣營,扶持“物質”陣營。
巫瑾迅速改變決策,將刻有“物質”的金色聖杯一飲而盡。
甜絲絲的,像芒果汁。
緊接著,右側腕表亮起金色熒光——陣營劃分成功,條件觸發。隔間對面、通向第二個副本的大門緩緩敞開。
光線驟然敞亮。寬闊的副本內,丘陵、草坪栩栩如生,紅翼天使矗立在高處,背後綻放出聖潔的光暈,她的雙手各執聖杯,正在將金色杯盞中的水倒入銀色杯盞。
看清聖杯顏色後,巫瑾愕然低頭。
副本內有約莫十七八名選手,正在槍林彈雨中激烈鏖戰。其中多半腕表呈金色,僅有5人腕表呈銀色——絕大多數選手都欣然選擇了“物質”陣營。
還沒等巫瑾反應過來,身側忽有紅色瞄準點閃過。背後的大門轟然關閉。
巫瑾一個退步,手肘在牆體一撐憑本能躲避。
頭頂,最接近巫瑾的副本機關燈光閃爍,紅點重新聚集,已是在準備第二次瞄準。
攻擊他的不是選手,而是副本!
巫瑾眯眼看向場內,終於將規則完全摸清。
水滿則溢。
金色代表物質,銀色代表精神。
“物質”陣營人數大於“精神”陣營,副本無差別攻擊佩戴金色腕表、隸屬“物質”陣營的練習生;
佩戴銀色腕表的“精神”陣營暫時安全,其中寥寥幾位選手卻也不忘開槍騷擾,試圖趁亂淘汰敵人。
賽場各處,還零星散落著金銀各異的聖杯——隻要重新喝下敵對顏色的聖杯之水,選手陣營就能轉換。
交火點正是圍繞聖杯的分布展開。
巫瑾頭頂,副本機關再次開火。他被迫收回目光,從首發地一躍而下進入戰場。穿著軍綠色防彈服的少年在落地一瞬抵膝跪射,反手向試圖趁亂騷擾的練習生崩了兩槍。
不遠處,又有幾人進入副本。
巫瑾一眼認出了上個副本中和他剛槍的井儀娛樂明堯。
明堯並非一個人進來的,在他的右側的入口,另一位井儀娛樂狙擊手終於露面——
井儀雙C中的隊長,A級練習生,人氣頗高,和薄傳火票數緊咬的左泊棠。
巫瑾毫不猶豫和兩人拉開距離,在佐伊抵達之前,任何正面硬剛都不理智。
井儀雙C並沒有選擇同一陣營——明堯腕表呈金色,左泊棠腕表銀色。兩邊都壓籌碼,做法相當謹慎。
短暫停頓後,第一個開槍的是左泊棠。他手持一杆全息瞄鏡狙擊步槍,精準地為隊友掃出一條火力真空帶。明堯默契跟進,在左泊棠的掩護下搶走了第一盞銀色聖杯。
明堯陣營改變。
場內形式微調,“物質”陣營12人,“精神”陣營7人。
短短幾分鍾的檔口,井儀娛樂已是飛速建起優勢,雙狙一出無人敢檔。然這幾分鍾卻也給了巫瑾寶貴的隱匿機會。
副本機關砰然在耳邊炸開,巫瑾竭力一個翻滾,終於和井儀娛樂的視野拉開。
對面一位練習生被井儀擊中,銀色救生艙彈出,明堯毫不客氣將物資納為己有。繼而是第二架救生艙——這次掉落的是卡牌。
巫瑾在腦海中估算,一面心驚肉跳。井儀雙C聚頭的太早,在比賽初期幾乎形成壓倒性優勢,資源就像滾雪球一樣不斷積累。在“節制牌”副本尚且如此,一旦等他們換上自己手中的底牌——
後果將不堪設想。
身側,副本再度對巫瑾展開攻擊。
巫瑾狼狽閃過,心中不斷後悔。為什麼要想不開選“物質”?!換個角度思考倒是勉強能安慰,選“精神”是被井儀兩把槍狙,選“物質”不過也就是三把槍——隻多出副本規則那一把。沒差!
巫瑾一面在心底感嘆,視野中卻是終於把散落的聖杯道具數清。
閃閃發光的金、銀聖杯似是被無形虛線相連,以巫瑾所在的掩體為起點,和井儀娛樂的火力區堪堪擦過。
無數方案在腦海中濾過。假設、排除,排除,再假設——
場內一共48個聖杯。從掩體出發到從N15方向,他最多能隻在井儀娛樂的眼皮子底下搶走4個。
1金3銀。
在兩名選手淘汰之後,“物質”還剩10人,“精神”7人。
要將4個聖杯帶來的利益最大化,必須把它們用在刀刃上——也就是局勢翻轉的那一刻。
巫瑾緩緩閉眼,再睜開時有冷冽寒芒閃過。
少年深吸一口氣。
副本紅點又一次向匍匐在地的巫瑾瞄準,井儀娛樂用於清場的火力已是無限向巫瑾所在的掩體逼近。
草叢後,身著軍綠色防彈衣的少年挾雷霆之勢躍出!
基礎步槍背在他的肩側,巫瑾雙手握持的是一把超短衝鋒槍。他的左手牢牢固在展開的槍託上,右臂破缺的防彈衣內露出些微滲血的繃帶,眼神因專注而冷淡,揚起下巴時直勾勾對上左泊棠的目光。
槍膛飛速開火!
巫瑾的動作極其穩固,射擊不求精準。受傷的右臂隻按動扳機,主要用左手制住槍託壓槍。
和雙狙擊相比,他最大的優勢在於射速和連發。“寶劍A”置換的衝鋒槍自帶60發弧形彈匣供彈,連發射速最高能到100發/分鍾往上。三秒之內,巫瑾毫不吝嗇任何子彈,將井儀雙C生生逼迫到掩體之內。
百米開外,左泊棠眼皮一跳,暫時選擇退讓。巫瑾這種不緊著子彈的打法讓兩人皆是沒有預料的到——
下一刻巫瑾卻槍口驟轉。
右側,一名正躲避副本射擊的練習生突然被巫瑾點射。
那練習生一頓,無暇回擊,慌不迭向右後躲去。隨後卻是又一顆子彈從左側與他擦過。練習生再度調轉方向。
在他的身後,巫瑾眉頭緊鎖,甚至有汗水從臉頰滑落,瞳孔因為不斷計算而晃動,在算清對方方位後——扳機踩著點扣下。
賽場對面,左泊棠和明堯的視線倏忽一凝:“他——”
場內無人知道,此時的克洛森秀導播室也是一陣驚呼。血鴿迅速將鏡頭向巫瑾拉近,甚至精細到了他輕微的肢體控制,又轉而解釋他的視線、彈道。
“非常強大的學習能力,或者說,善於模仿,一點就通。”屏幕外,血鴿感嘆。
巫瑾開槍的手法和剛才的井儀娛樂非常相似。
子彈不是為了打中目標,而是將目標押送往某個他需要的方向。
衝鋒槍的精準度比狙擊槍稍次,巫瑾的槍法也比不過職業狙擊位,但在狹窄的副本內卻堪堪夠用。
那被巫瑾一路押送的F級練習生正是不幸選擇“物質”陣營的倒霉蛋之一,在慌忙逃竄的間隙,他勉強抬頭,神色忽然一喜——在他的正面,一盞銀色的聖杯盈滿清水。
這位F級練習生毫不猶豫撿起聖杯,一口喝下,腕表由金變銀,進入安全陣營。
副本上方,矗立倒水的天使動作微緩。
“物質”陣營9人,“精神”陣營8人。
巫瑾松了一口氣,迅速躲入掩體避開井儀娛樂的狙擊,暗淡的光線下,目光精準鎖向N15方向。
那裡有他需要的、至關重要的第二盞銀色聖杯。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