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瑾認真道:“有很漂亮的藍天、草坪,雙子塔。”
“還有遊樂園,過山車,摩天輪。住在外面的人,大都沒有槍。最多隻是遊樂園的氣槍——就是一排小氣球,扣下扳機,碰的一聲氣球就破了!打到很多很多氣球,就可以兌換毛絨玩具。”
“這麼大、這麼大一隻兔子!”
你替我開了最後一槍。
衛時眼神微閃,巫瑾緊緊看著他,執著於大佬細微的表情變化。少年似乎在一瞬間與記憶相接,下一秒又被潛意識牢牢壓下。
但他明顯想聽到更多。
指針指向7點,鈴聲再次督促改造者們集合。
兩人誰都不舍得挖完最後一勺,焦糖味的布丁被越分越小,最後被衛時強行塞到巫瑾嘴裡。
兩人踩著鈴聲融入衝向操場集合的改造者大軍。
教導者在臺上指揮少年門列隊,例行懶洋洋驅使他們操練。
巫瑾仗著斷胳膊短腿兒,混在人群裡看不到,刷的一下偷了根落在地上的樹枝。
衛時揚眉。
等操練結束,改造者齊齊坐在沙地上。喇叭裡放著昏昏沉沉的基地規章。
兩人貓在樹陰之中,巫瑾用樹枝在粗沙中寫寫畫畫,衛時低頭凝視。
“外面的人,會養很多寵物。”巫瑾刷刷畫了個胖乎乎的兔子腦袋。
衛時:“你這種?”
Advertisement
“!!!”巫瑾鼓起臉:“不可能,我不是——”
衛時:“哦,你親戚。”
巫瑾放棄辯解,在簡筆畫兔子上寫了一個1:“這是第一隻!”
接著是一隻黑色喵喵:“第二隻。”
然後是撲騰撲騰的小翼龍:“第三隻。”
臺上,喇叭中換成改造者們在任務中的榮譽通報,其中又夾雜了一道“某某學員自發接受高危改造,資質大幅提升,成為27營首席”的消息。一眾少年表情狂熱,不斷有人興奮低語。
臺下,巫瑾把三隻小動物圈到一起,旁邊畫了兩個小人,笑眯眯道:“我們。”
衛時心髒猛烈一動,似乎有溫暖的洪流衝過,表面卻斷然否決:“養三隻,太貴。綠券不夠,隻要這一隻。”
衛時圈起兔子。
巫瑾趕緊解釋:“外面不需要綠券——而且,兔子吃草,翼龍吃蟲子,隻有貓糧貴一點!但是我們可以掙!”
衛時:“怎麼掙?”
巫瑾高高興興:“真人秀!打副本!”
臺上,喇叭開始播報下一周的訓練安排,和空餘的改造名額。少年們瘋了一般湧去。
臺下。
衛時琢磨:“副本打不贏怎麼辦。”
巫瑾緊張:“……我、我還可以寫歌賺錢……”
衛時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微微勾唇。
少年的臉頰幾乎要融入漆黑的夜色,熟悉卻稚嫩的五官牢牢吸住巫瑾的目光。
衛時:“有點意思。”
巫瑾忽然開口:“那你——不要上情緒鎖。”
衛時擰眉,巫瑾立刻改口。大佬有記憶以來就在R碼基地,潛意識中知道自己必然會進鎖。改變既有思維太難,但不妨一步一步走。
“第二次改造前,可不可以不要進鎖。”巫瑾央求。
衛時一頓:“為什麼。”
巫瑾看向他:“我們才認識兩天。進鎖了,你就不記得我了。”
少年低頭看著巫瑾。
夜風中的小矮子帶著淡淡的甜味,改造後受損的視覺似乎隻有聚焦到他身上才會明亮。如果沒有自己,沒用的小傻子一定會被丟到門外。
衛時緩緩開口:“好。”
巫瑾驟然雀躍。
刺耳的鈴聲再次炸開,晚課結束,定點物資兌換開啟。
衛時條件反射彈起,還沒跑兩步,回頭迅速示意小短腿巫瑾拉住自己的手。
兩人順著人潮穿過樣式各異的兌換機器,直到人頭攢動的一角——
淡藍色的兌換機中,擺放著近乎於“天價”的玩偶、氣球、遊戲機。最少也要100張綠券起步,多數聚集在這裡的少年都隻是看看而已。
衛時揚起下巴,示意巫瑾看好:“第二次改造,獎勵60綠券,第三次獎勵100券,第四次獎勵200券。第四次之後能接高級任務,每次200券起。這些,你想要的,我們總有一天都會有。”
“等攢到能換功勳——”衛時壓低聲音:“嗯,我們搬出去。”
巫瑾咧嘴一笑。
十分鍾後,兌換時限結束。
兩人跟著大部隊慢慢回寢,巫瑾一面走一面左右張望,對照毛冬青的地圖熟悉R碼基地各處。
地圖中有3處標紅,注釋為需要盡量避開的禁區。在基地一天半,巫瑾已經見到兩處。
能源站,軍械庫。
黑夜中,循著一處道路盡頭,巫瑾終於見到了第三處的輪廓——一扇有著橘紅色塗漆,緊鎖的大門。
衛時捕捉到他視線,立刻警告:“不許過去。”
巫瑾好奇。
衛時皺眉,許久開口:“隻有一種人會被送進去,需要基因復刻的人。”
巫瑾:“什麼——”
衛時:“死人。”
巫瑾愕然長大嘴巴,下一瞬被衛時強硬拖走。
正在此時,人群中忽然一陣喧哗,兩位教導者帶著一張名單出現。
“都安靜!我報到名字的出列……”
握住衛時的手忽然一緊。
衛時抿住唇:“無事,他們不會——”
“A區6634號,周恪,第三次改造。”
“A區8205號,衛時,第二次改造。”
巫瑾一頓。
改造需要整整一天,不會在晚上,能在幾分鍾內完成的隻有情緒鎖。巫瑾猝然開口:“別——”
衛時神色一變:“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申請延後進鎖。”他停了下:“如果我沒回來……你在寢室等我。”
巫瑾急促拒絕:“不行,你聽我說——”
不遠處,兩位教導者已經注意到這裡。幾位帶著槍的基地執法者向兩人走來,人群畏懼分開。
衛時攥緊拳頭,打斷:“聽著,我走不了。”
執法者比十六歲的衛時高壯,裝備、火器一應齊全。很快衛時就被帶上黑色手環拉走,夜色中,他在激烈和執法者爭論什麼,最終隻得到冷冰冰的否決。
身後驀然一陣騷動,一位教導者走出,聳聳肩:“有個改造人鬧事,抓了。”
衛時眼皮一跳。
巫瑾被人狼狽捉了出來,很快又被分開帶走。衛時驟然開口:“等等!”
衛時一字一頓:“把他帶過來,我現在就進鎖。”
教導者微愣,幹脆點頭:“成。”
幾分鍾後,巫瑾再次被押送出現。
夜風將他的訓練服涼透,如果衛時離他更近一點,就能看到巫瑾額間細密滲出的冷汗。
大佬一旦進鎖,就再也無法從潛意識出去。
巫瑾的掌心幾乎攥出斑駁血跡。
腦海中,電流駁雜紊亂,宋研究員、毛冬青似乎還有別人,斷斷續續的通訊將思維擠壓到極致。
“波動幅度過阈值——”
“小巫你冷靜——”
“伴療者是可以替治療者承擔,但是,小巫你抗壓能力等級多少,會不會情緒崩——”
咔擦一聲。
大腦中如同一根弦繃斷,毛冬青切掉了宋研究員的通訊權限。
他沉默許久,啞聲和巫瑾說了兩個字:“去吧。”
“謝謝。”
巫瑾掛起通訊。
他清楚知道自己將作出的決策會有怎樣的後果。
訓練服口袋中,那把搶來的餐刀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衛時就在幾米外死死看向他。
巫瑾嘴唇動了動,開口:“我能不能過去陪著他。”
教導者起初不願,想到衛時是個刺頭,最後也答應了。
巫瑾走過去,背對教導者站立,輕輕握住大佬的手。
少年眼裡血絲密布,依然倔強冷著臉,他把巫瑾反握住:“放心。”
不會忘了你。
教導者熟練激活衛時右手的黑色手環。
尖銳的刀鋒從手環內側突然刺入,衛時吃痛,一聲不吭。腕動脈刺破,鮮血順著血槽淌下。
再下一秒,情緒鎖會從手環逆著血液注入。
所有恐懼、憤怒焦慮抑鬱會在一瞬堆積,記憶會被攪得天翻地覆,所有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傷口都會再度捅開,從皮到肉翻個底朝天。
情緒鎖進鎖時,載體崩潰幾率高達40%。衛時知道,他絕不可能是40%。
手腕忽然被溫熱的掌心覆上。
似乎有滾燙的液體摻入脈搏的傷口之中,衛時於電光石火間低頭。
巫瑾收回手。
十幾米外,被同時注入鎖的兩位改造者同時吃痛嘶吼,一人聲音接近癲狂,繼而嚎啕大哭。
“沒了。”教導者嘖嘖感嘆。
40%崩潰率。
衛時擰起眉,沉默等待記憶爆開。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