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K的目的是什麼。
消失的林青山在哪。紅桃K又在哪。
還有——
巫瑾掃了眼腕表。
王平劇本上的最後一句話。
“你是‘王平’的第一任主人。”
“叮鈴鈴!”
急促鈴聲響起,練習室像是驟然被驚醒。
早晨8點。AI RAP導師、攝像紛紛打著哈欠走進練習室,刷刷在牆面白板寫下今天的訓練計劃。
“舞臺實景彩排——”
全體訓練生:“……”
那位AI導師一愣,這才注意到貼在牆壁上的銀甲臉皮子:“哦,死了啊。”
旁邊的攝像點頭:“好像是的,瓜娃子,被人砌到牆裡了呢。”完了還給血紅的牆面放了個特寫。
巫瑾眼神茫然,終於想起這還是直播,趕緊打開腕表終端開小差。
粉絲論壇,陸續有觀眾意識到“銀甲被人剝皮貼在牆上”的事實。一群小粉絲嚶嚶嚶呼天搶地:
“哥哥還沒出道就被暗殺了!”、“嗚嗚嗚哥哥真是又美又慘。”、“寶貝們看看這裡,No.45名陸小秋,和銀甲哥哥五官神似。銀甲代餐不考慮下嗎!”、“神似+1,代餐可。想爬牆+1”
Advertisement
巫瑾:“……”
克洛森秀顯然沒有對副本劇情邏輯進行優化,但無形中給巫瑾敲響警鍾——
銀甲屍骨未寒,機靈的小練習生們和粉絲們就知道從中吸血了!自己再不努力,永遠隻能是No.96小糊逼王平!
訓練室內,AI導師下發完表演服之後就開始講解舞臺彩排分part。
“Rap,最重要的是要有範兒。臺風要炸……”
此時仍有不少練習生沉浸在紅桃K的威懾之中,不知為何,巫瑾隱隱感覺到RAP 2班的分班非常蹊蹺。星塵杯訓練生所佔名額太多,鬥志低迷的不止一個兩個。紅桃K似乎是施加在他們所有人身上的魔咒。
一旁,尼古拉斯狗腿兒搶了兩套表演服裝。一套遞給巫瑾:“王哥,我還沒聽過你Rap。”
巫瑾面無表情,低頭掃了眼分配給自己的歌詞。
尼古拉斯雖然通篇口水歌詞“觀眾就是我的bro,舞臺就是我的flow”,但自己比起來更加可憐。
整首歌,十幾個part,分到王平手上的隻有一句——“Let's get it”。
還是和聲。舞臺上鑲邊湊數無疑。
——好在可以發揮的地方還是很多。
巫瑾折起歌詞兒,擋住背面的寫寫畫畫。第一段副歌後面自己可以接個b-box,進入主歌之前的過渡段,自己可以偷偷摸摸freestyle 一段melody rap,間奏還能衝到鏡頭前來個後空翻,Killing Part還能跳起來搶鏡頭。
隻要會搶戲,鑲邊也能大放光彩。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換上演出服準備去彩排,臨走前又耽擱了少許。一位手慢的練習生沒搶到演出服。
AI導師同樣困惑:“不應該啊,剛才是送了14套過來……”
然而很快節目組又送了一套過來。練習室大門打開,穿著亮片禮服西裝的壯碩訓練生們坐上大巴,開了十分鍾路進入RAP 2班專用演播舞臺。
開門的一瞬,巫瑾微微一頓。
舞臺被布置成繁華夜都市風格,迷離絢爛。
能容納800名觀眾的場館不大,所有燈光都匯聚與正中臺上。舞臺已經初步搭建完畢,幕布燈光自下而上打開,帶有朋克重金屬色彩的摩天大樓布景頹靡奢華,一座座布景板重疊掩映,選手的升降臺就在“摩天大樓”之間。
巫瑾輕輕呼氣。
無論任何時候,舞臺都能輕易讓血液沸騰。
接著練習生們被逐一趕鴨子上架走上舞臺。
站位隨便。
表演隨便。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偵察幕布、機關、布景板、移動牆體、軌道、升降臺、噴火器。復雜的表演機關帶來的是近乎於人造迷宮的地形,按照節目要求,表演開始時所有選手都在臺下B1層,站在自己的升降臺上。
輪到自己那part時,升降臺會自動上升,把選手送上舞臺。
“咱們表演分全開麥和半開麥……”AI導播招呼:“每個人想好了就過來登記,要半開還是全開。”
尼古拉斯傻眼,這會兒就連望舒也一臉迷茫,不著痕跡向巫瑾靠攏。
“唱的時候純放伴奏,現場拿話筒開唱,就是全開麥。唱的時候放伴奏和人聲,現場話筒調低音量跟唱,就是半開麥,容錯率更高。”巫瑾解釋。
尼古拉斯恍然,霎時間選手紛紛登記半開麥——真要在舞臺上殺起來了,逃命都來不及,誰還記得唱歌!
巫瑾跟在人後,向導演報備:“全開麥。”
導演豎了個大拇指。
分配完畢之後,選手被排成一隊帶入舞臺B1層。
舞臺地下一片漆黑。布景之間是十六個散亂的升降臺,隻是其中2個已然空缺。
簡陋的升降臺基本僅能容許一人站立,升降臺之間隔板復雜,雖然四通八達,但彎彎繞繞難以記路。極端微弱的光線讓不少選手瞬間緊張,巫瑾輕微閉眼,再睜眼接受光線,閉眼,再睜眼時已然適應。
AI導演正在做最後指揮:“一人一個臺,站好。別兩人擠一起,升降臺承重力有限,兩個人它升不起來……”
選手互相相隔不遠,但因著復雜機關阻隔,能聽到最近的呼吸聲也十分清淺。
黑暗未必意味危險,卻與危險同源——巫瑾在記下自己升降臺方位後,手速如電從衣領中取出窗簾布條包裹的菜刀,在腰間以警戒姿態插好,再放下演出服擋住刀柄。
臺上,音樂第一個小節已經給出。
刺耳的音箱聲透過隔板,巫瑾被吵的頭皮發麻。緊接著舞臺機關轉動,第一段flow的rapper被升降臺送上舞臺。
尼古拉斯。
“觀眾就是我的bro,舞臺就是我的flow,嘿嘿嘿you know……”
巫瑾痛苦擰眉,尼古拉斯基本就沒找到過拍子,好在半開麥事先錄音修過聲,但整個一flow下來就是侮辱饒舌!
接著是第二位選手被送上舞臺,銀甲的歌詞被他和3、4、5位順次瓜分,這位音感稍好,第四位竟然是個沒經驗的全開麥,整座舞臺刺啦刺啦震耳欲聾。
第五位。
第六位——
巫瑾突然一頓,耳朵因為捕捉到極其細小的聲音微動,右手在電光石火之中按上刀柄。脊背被極其冰涼的寒意攀上!
像是有人沒有骨頭似的、在一片黑暗中慢慢俯身。
粘膩冰冷的身體往巫瑾的脊背貼去。
巫瑾驀然回頭!
少年眼中冷光大盛,刀柄劃過空氣急速劈去,手肘因為腰部、肩部關節同時扭轉而精準蓄力——
背後那人急退!
巫瑾的背後是一片黑暗的舞臺機關群,很難想象有人之前就躲藏在這裡、一開始就融入黑暗之中。那人的氣息很輕,甚至初始隱匿的幾分鍾裡,連巫瑾都未能分辨出來。
巫瑾大口喘息。
心跳從疾速躍動狀態平復,交手的一瞬已經分出高下。
對方很強。
這種強又和大佬、魏衍截然不同。他明明比巫瑾更強,卻比巫瑾更謹慎,一擊不得手之後迅速後撤。低調、謹慎,外傾性低,動手時卻不假思索——
巫瑾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張臉。
星塵杯表演賽第一輪,帝國首都龐大的賽場中央。紅桃K腼腆向觀眾微笑,永遠比在役選手落後半步表示尊敬。平凡到和任何練習生別無二致。
紅桃K。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剛才那一瞬間似乎是他要擠入巫瑾的升降臺。他是什麼時候從練習生中走出,躲到機關裡,或者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躲在這裡,等待所有練習生進入機關?還有,他為什麼要設局——
巫瑾眯起眼,攥住刀柄的指節從蒼白恢復正常。體能、戰鬥意志在瞬間恢復到全盛,然而還沒來得及出手,驀然一道光芒照下!
升降臺緩緩上升。將他與紅桃K隔離。
舞臺璀璨的光芒攏入。
臺下AI導師、臺上毫無專業素養,滿舞臺亂跑的Rapper練習生齊齊吃驚看向巫瑾。
練習生:“……”
尼古拉斯顫顫巍巍:“王、王哥,刀、刀刀……”
拿著砍刀的王平突然反應過來,把砍刀往腰間一插,做出嘻哈手勢,成為整個舞臺第一個找到節拍的Rapper,面無表情喊出自己唯一一句歌詞:“Lets get it.”
AI導師一愣,點頭:“不錯,王平選手氣勢很強,就是自帶道具不用了……”
臺上的騷亂終於恢復正常。
巫瑾之後,選手一個接一個從升降臺上升。
整個舞臺因為音響效果吵吵嚷嚷,選手大多半開麥,假唱忘唱比比皆是。倒數第二升降臺運行,巫瑾似乎隱約感到腕表一震。
存活88人->存活87人。
巫瑾一頓。
陸續有練習生反應過來,死死盯著舞臺機關。
升降臺順利上升。
最後一個升降臺卻遲遲不出。
直到表演結束。
臺下,導師揮手表示表演通過,大家回去記得各自練習。散場後,人群快速衝往B1機關層——
“萊迦哥!”手電照射到最後一架沒有上升的升降臺,裡面蹲著的選手猛然激動,對著萊迦打了個招呼。
萊迦也松了口氣。這位排名89的選手名為塞拉,同樣是他的勢力範圍之一,林青山出事之後,如果塞拉再出事,自己的團體領袖地位必然搖搖欲墜。
巫瑾緊跟其後,手腕再次不動聲色地握上刀柄。
他記得塞拉,住在自己隔壁寢室,宣揚“K因為銀甲不敬而動手”的練習生之一。
隻是他依然沒有想明,剛才在臺下時,紅桃K為什麼要爬上他的背部。
就像是“附身”。
腕表上意味不明的語句再次一閃而過。
“你是王平的第一任主人。”
“第一任主人。”
如果紅桃K是要成為第二任主人——
腦海中驀然翻江倒海。
巫瑾突然按住太陽穴。
無數數不清的碎片、線索在瞬息之間拼合,結果又近乎匪夷所思。
怎麼可能?!
身旁,尼古拉斯小心翼翼,壓低聲音:“王哥沒事吧?你剛才為什麼拿刀?這地方黑得很,瘆得慌。”
巫瑾點了下頭,呼出一口氣:“遇到了紅桃K。”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