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方導的臉色,他又把那句話咽了回去,轉言道:“行,那我就在前面那個路標那兒停下了。”
醫院裡。
趁著顧延舟出去打電話的功夫,邵司偷偷開了手機,怕他在走廊裡聽到聲響還特意調了靜音。
“我都快悶死了,”正好池子雋前兩天發消息過來慰問,邵司直接回復道,“他不讓我碰手機,也不準看電視,老是擔心那個什麼腦震蕩後遺症……我都說了我沒事了。”
更狠的是,隻要邵司一喊無聊,顧延舟就給他念故事。
邵司難得吐槽得那麼帶勁:“你能想象嗎?我他媽聽了一堆色情小說……這個人有毒。”
池子雋一時間想象不出“顧延舟念色情小說”是個什麼畫面:“嗯?這樣還會悶?我感覺很有意思啊。”
邵司:“我給你背一段?你聽聽是不是還覺得有意思。”
池子雋:“你都會背了?!”
池子雋:“……那還是算了,你別背啊,我可消受不起。”
邵司壓著聲音跟池子雋聊了會兒語音,說兩句之後怕被發現:“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偷偷摸摸的,怕他聽見。”
池子雋忙道:“好的好的,哥,祝你早日康復啊!”
系統:[這種事情你也跟人聊!跟我吐槽吐槽就行了,說出去不覺得特別羞恥嗎。]
邵司:[怎麼?他有臉念,還不準人說了。]
[其實念得還不錯了,什麼寶貝乖乖含著,含好了等會兒哥哥就用大rou棒喂飽你。]
[……]邵司臉上抽了抽,[你也會背了?]
Advertisement
系統:[當然了,這兩天我也在聽啊。說實話,講得還不錯,用你們的話來說,嗯,叫什麼來著……臺詞功底?沒錯,這個念小黃文的臺詞功底相當強了。低音炮蘇蘇麻麻的,眼神也很到位。]
本來以為是個隊友,結果居然是敵軍粉絲。
邵司冷笑:[你點評得還挺專業。]
系統:[過獎了,承讓承讓……他今天還念不念?我從早上等到現在了。]
[……不念。你可以滾了。]
邵司說著退了微信,抬頭往外警惕地看了兩眼,登上微博準備掃蕩一圈。
一上去就看到幾家媒體都在曝欲望牢籠開機當天的採訪視頻。
視頻上,方導戴著墨鏡,一走過去,人群便躁動起來,將他團團圍住。
媒體提問道:“請問這個李亞雷是誰?為什麼會用一個沒什麼作品的新人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李亞雷他是一位優秀的新人演員,試鏡的時候就覺得他很不錯, 但當時也是礙於這孩子沒有什麼經驗……這一次, 我想著應該給新人一個機會,用不著那麼苛刻。新演員像一塊璞玉, 可塑性非常強。”方導從善如流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用一種積極的心態去看待這件事情, 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問題——請你們讓一讓,擋著路了。”
媒體想要的當然不是這種答案。
他們刁鑽地玩起文字遊戲, 想從剛才那番話裡找點茬:“所以您的意思是當時選角色隻是因為邵司粉多, 影響力大,才選擇了他?”
方導直接往前走, 邊走邊道:“這是你的意思……跟我沒什麼關系,別強加在我身上。”
李亞雷,原名李軍。四年前從警校畢業,由於成績優異並且在表演方面表現出特殊專長,被警校名義上進行開除,從事臥底工作。經秘密訓練後,他接到的第一個大任務就是娛樂圈圈內販毒案。
視頻很短,大約半分鍾左右。
邵司看了一圈下來, 對‘李亞雷’這個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對最後兩秒放出的照片倒是有幾分印象。
那是一張硬漢路線的臉, 輪廓分明,下巴周圍長著一圈絡腮胡。
這種類型的新人,在圈子裡確實是很難出頭。更不用說他為人處世低調, 出道幾年沒有負面新聞……當然,也沒有存在感。
邵司乍一眼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但是再看兩眼就不太確定了。
他對人的長相向來不太敏感,臉盲症多年一直沒好過。就連顧延舟那種標志性的臉,一開始他也總是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位。
邵司在微博上直接搜了一下這個李亞雷,微博簡介上寫著:演員,代表作有《回村的少婦》,在該片中扮演張家村村長的兒子張富有。
……
邵司看了兩張鄉土風味十足的劇照,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在劇照右上角看到了自己,不由地感慨道:“……原來跟他還合作過。”
看來當時他就已經查到楊茵茵那條線了。
不然也不會跟他一樣,接這種一言難盡的劇。
這個李亞雷微博評論最多的一條居然有十來萬,應該是換角色事件帶過來的熱度。介於有些網友黑白不分,很容易被帶節奏——現在還真有人覺得是李亞雷為了跟他搶角色、故意設計的意外,邵司想著去評個論支持一下。
然而一點進去,哭笑不得。
評論區已經被他粉絲攻佔。
——邵爹粉在哪??把那群妖言惑眾的智障壓下去,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講真,是粉就不要做這種掉價的事情,對著人家人身攻擊,忘了爹平時是怎麼教育我們的?
——諸位,我們來聊聊張富有吧,用作品說話。我剛剛跑去看了兩集,平心而論,演技真不錯啊。
然後他們真的聊起了張富有。
——張富有這個角色,塑造得立體飽滿而富有張力。
——李亞雷十分善於把握住人性的弱點,以小見大,折射出這個復雜貧瘠的鄉村社會。尤其是第十三集 ,23分18秒,這裡張富有和村長進行了眼神交流,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這個眼神裡蘊含了太多東西。
——等等……你們是認真的嗎?
邵司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位慈愛的老父親,看著他們活蹦亂跳地不知道在整些啥幺蛾子。
“看什麼呢?”
身後響起某個熟悉的聲音,邵司一邊點贊一邊下意識回道:“微博評論。”
等他點完贊,這才反應過來,手指觸在屏幕上頓了兩秒:“……”
緩緩抬頭,顧延舟正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邵司默默地關了手機:“不好意思,我就是太闲,不會有下一次了——應該吧,我也不敢保證。”
這人犯了錯總是這麼理直氣壯,讓人都不好跟他發火,連數落都不不忍心。
顧延舟:“是我念的小黃文不夠好聽,還是我人不夠帥?”
邵司順著他說:“沒有沒有,都沒有。好聽,帥。”
“行了,我又不打你不罵你。”顧延舟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頭暈不暈?”
昨天半夜,邵司不知道是不是腦震蕩後遺症,爬起來幹嘔了一陣,沒由來地覺得反胃。
把顧延舟嚇得夠嗆,忙前忙後忙到凌晨都沒合眼。
邵司盯著顧延舟道:“突然發現,你好像從來沒對我紅過臉。”
不管他做錯什麼事情,顧延舟都不會做那種事後過來教育你的事情,基本上連責罵都沒有。
“紅什麼臉?”
顧延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隔幾秒才想明白他在說什麼,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比如說你犯錯,犯都犯了,回過頭再數落你幾句也於事無補,想想還是算了,舍不得。而且你做事自然有自己的分寸,用不著我說。”
這番話聽得邵司渾身舒暢:“這麼相信我?那我要真搞出點事情來怎麼辦?”
顧延舟看著他的眼睛,忽然笑了:“怕什麼,那我就跟你一起擔著。”
從認識他的時候,顧延舟就知道,這人從來都不是籠中鳥。
他也沒想過要改變他。
邵司眼眶有點泛紅,他眨眨眼睛道:“聽起來你像個縱火犯。”
顧延舟:“嗯,這個形容相當貼切。”
接著兩人各管各的,邵司躺回去繼續睡,顧延舟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床邊看劇本,翻頁的時候手指捏著紙張都不用力,基本不發出什麼聲音。
邵司眯了一會兒,沒睡著,側過身看他:“縱火犯,主動跟你承認個錯誤。”
顧延舟抬眼:“嗯?”
“昨晚我不是吐了嗎,不是什麼後遺症,我一直沒敢跟你說……昨天我讓李光宗偷偷給我帶了份麻辣燙,吃得有點胃疼。”
“……”
“說出來果然輕松多了,”邵司將被子往上拉了兩下,“你自己說的啊,不打不罵也不教訓——我繼續睡了,午安。”
顧延舟合上劇本:“對你是這樣,對咱兒子就不是了。”
邵司:“……你要幹什麼?”
顧延舟又道:“幹什麼都不過分,他自己找死。”
此時李光宗正在公司裡跟人洽談代言活動,冷不防打了個噴嚏,覺得背後陰嗖嗖的。
他摸摸胳膊,嘴裡嘀咕著:這什麼鬼天氣,難道又降溫了?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迎來怎樣的一場狂風暴雨。
“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王隊第三次給方導打電話,言辭懇切道,“這次行動有一定危險性,我們是希望把全劇組都換成我們的人,導演我們這邊也會安排。實在不想給無關人士造成困擾,也不想影響到你們。”
“——用你們的說法來說,就是警局這邊想直接拿下你們劇的IP,您不妨再考慮看看?”
《欲望牢籠》拍攝現場,氣氛看起來跟普通片場沒有任何區別。
來來往往喧囂的人群裡,有眼神或疲憊或充滿鬥志的群演,沒有工作的時候他們便蹲在角落裡,補眠或者侃大山。
其中有幾位比較活潑的,周圍都圍了一圈人。他們在群演中‘資歷’較老,自以為很有話語權,整天瞎吹牛皮——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真料。吸引了一些聽眾。
“我跑龍套可是有五年多了,合作過的明星比你們見過的加起來還多!那個十億票房的大電影《大逃殺之風卷殘雲》你們都知道吧,我當時在組裡呆了十幾天,演了一個有三句臺詞的小角色……”
“顧影帝?我當然見過了。合作過兩部戲,真人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帥,而且很有禮貌。特別是抽煙的樣子,直擊心髒。”
既然聊到顧延舟,自然少不了另一位赫赫有名的新晉影帝。
“邵司也見過,倒是沒有說過話,太冷了,光是看著都要發抖的那種,沒那個膽量。”
即便是飯點,工作人員也不曾松懈,該扛道具布置現場的繼續扛道具,有時候扛的東西太重、走得急了便會大聲地喊:“前面的挪一挪啊,讓個道,小心別撞到。”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