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發自內心道:“一般我們說這種話時,九成九都不會幫。”
感覺不會再有戲唱的樣子,十分絕望。
當然,在返程之時,眾人不往在海底撈了些螺上來——至少要應付一下葉谷主。
楚國戰船依舊停泊在淡水島周圍,第二日清晨才會離開。待段白月回到船上,已經過了子時,楚淵的船艙中卻依舊有亮光透出。
段白月推門走進去。
楚淵床頭嵌著夜明珠,正在看一本書冊。
“又沒睡。”段白月坐在床邊。
楚淵道:“睡了一覺,又醒了。”
“醒了難道不該接著睡?”段白月將小冊子從他手中拿走,合上之後封皮巨大四個黑字——菩提心經。
段白月:“……”
“小瑾給我的。”楚淵道,“他聽說你練過之後,就給我了。”
第一頁還特意用朱砂圈出來,練完會不舉,哐當一下,就不舉了的那種不舉。
……
段白月道:“當年有不少人都想要搶菩提心經,師父便找秀才寫了幾十本,每一本內容都不同。”
“這倒也是個辦法。”楚淵道,“滿大街都是,拿到真的也會當是假的。”
“這功夫陰毒,假的也不許你再看。”段白月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一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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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針螺找到了?”楚淵伸手,“給我看看,長什麼樣。”
“灰紅色的小螺,有什麼好看的。”段白月往他手心放了個小珍珠,“這也是在海裡撈上來的,送你。”
“不要。”楚淵道,“醜。”
“醜不正好。”段白月道,“你也經常說我醜。”
楚淵雙臂搭在他的肩頭,湊近仔細看了一下,然後道:“嗯,你就是醜。”
段白月嘆氣:“除了你怕是也沒人要,隻能賴著了。”
楚淵笑著拍拍他:“去洗把臉,今晚留下吧。”
“床太窄,兩個人會擠到你。”段白月道,“明早還要排兵布陣,今晚你要好好睡。我留在這裡不走,打地鋪便是。”
楚淵頓了頓,問:“你要睡在地上?”
段白月點頭。
楚淵撐著腮幫子:“自便。”
段白月看了他片刻,然後問:“生氣了?”
楚淵搖頭:“沒有。”
段白月湊近。
楚淵很是冷靜,用一根手指撐住他:“頂多明早下道聖旨,以後你的臥房就不必再有床了。”
段白月:“……”
楚淵扯住被子,蒙著腦袋睡。
片刻之後,段白月擠上來——當真是擠。
楚淵緊緊貼著牆。
段白月將他抱在懷裡,嘆氣:“你說你,當個皇上,連個大床都撈不著。”
楚淵踢他一腳。
段白月趕緊道:“要掉下去了。”
然後兩人就真的掉了下去。
段白月被壓在下頭,壓到麻筋,倒吸冷氣。
楚淵騎在他身上,一臉懶洋洋,不肯起來。
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楚淵有些痒痒,笑著躲了躲,兩人鬧在一起,也不覺得有多幼稚,過了許久才消停。
船艙外,沈千楓將人打橫抱起,帶回了自己的臥房。
葉谷主抱著最後一絲絲小希望,心想,說不定是自己快聾了呢,所以才會出現幻聽——並不是他哥正和那個誰在一起歡聲笑語。
一定是這樣。
沈千楓用被子將他裹住,用布帶遮住夜明珠:“睡覺。”
黑暗中,葉谷主幽幽道:“我明早八成會聾。”
沈千楓哭笑不得,低頭吻住他的唇瓣:“不許亂說。”
你懂什麼。葉瑾伸手捅了捅耳朵,凝重地想,這是好事。
畢竟聾了還能治,但哥哥跟著禿子跑了這種事,他治不了。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真是很有道理。
雖說白霧島上的叛軍盤踞已久,勢力不可小覷,可段白月卻並未對這場戰事有太多擔心。畢竟大楚海軍的力量已不同往日,二來有當日與雲斷魂的約定,至少能保證在危急關頭,對方會施以援手。
雙方開戰的前一夜晚,楚淵在甲板上站了許久,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火把,眼底光芒細碎。
段白月替他披上外袍,問:“不打算睡了?”
楚淵道:“天快亮了。”
“嗯。”段白月道,“你若不想睡,我陪著你到各艘戰船上再看看?”
楚淵搖頭:“我並非在擔憂什麼,隻是覺得今晚月色很好罷了,船艙裡太悶,這裡暢快些。”
“這場戰役,你猜會持續多久?”段白月問。
“不會超過十日。”楚淵裹緊外袍,“若一切順利,我甚至想在三天內將其結束。”
“真到了這一日,卻舍不得了。”段白月握著他的手,“戰役結束後,不如我不回西南了,隨你一道去王城如何?”
楚淵道:“不準。”
“為何?”段白月委屈。
楚淵道:“怕太傅大人會被你活活氣死。”
段白月爽快點頭:“那倒的確有可能。”
楚淵將手輕輕抽回來:“不胡鬧了。這場役結束後,楚項那頭定然會有所反應,大楚海軍要在一年內休養生息重振旗鼓,我要做的事情太多。”
“所以就顧不上我了?”段白月嘆氣。
楚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想開些,畢竟將來是要母儀天下之人,現在吃點苦,不虧。”
段白月:“……”
“好了。”楚淵轉身悠哉往回走,“來侍寢吧。”
段白月與他並排走,卻出其不意將人打橫抱起。
“喂!”楚淵拍他一巴掌,“不怕被小瑾看到。”
“我倒覺得,近些日子葉谷主已經習慣了。”段白月彎腰進了船艙,將人放在床邊,“說不定下次你我當著他的面親上一回——嘶,疼疼疼。”
楚淵松開他的耳朵,伸手,命令:“寬衣。”
段白月對這份差事很是喜歡。
還有一個時辰便會開戰,楚淵也隻是在他懷中眯了一陣子,便被外頭的嘈雜聲吵醒。段白月帶著他坐起來,道:“今日可不能讓你賴床,留著將來一道隱居山林時,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楚淵穿上衣裳,想了想,道:“那我還是不想洗米。”
段白月很識趣:“我洗。”
楚淵站起來:“嗯,你洗。”
走出船艙,葉瑾與溫柳年已經守在外頭,大軍號角嗚嗚吹響,層層白霧中,隻能模糊看清島嶼的輪廓。
“皇上。”沈千帆上前稟告,“大軍已集結完畢,隨時都能出戰。”
“對方有何異動?”楚淵問。
“回皇上,對方一切如常。”沈千帆道,“島上一直便是安安靜靜,也未聽見報喪巨鳥聲音。”
楚淵點頭,轉身走上高臺。
“開戰!”
第105章 大勝而回 不如我煮飯給你吃
楚軍戰船上的震天火炮將海面翻起數丈高,巨大的石塊泥土衝天而起,又呼嘯著重重砸入水中。戰事持續了整整一個白天,在遮天蔽日的報喪鳥被趙越斬殺一空後,白霧島上方才暫時安靜下來,摸不清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
段白月剛想著要讓楚淵回去休息一陣子,葉瑾卻急匆匆跑進船艙,說對方又有了異動。
星星點點的幽光在對岸聚集,先前以為是巫術或者磷火,後來卻發現,竟然是一雙一雙的眼睛。
“是海猴子。”段白月道。
“海底的妖物?”楚淵問。
“這東海茫茫,誰都說不清下頭到底有什麼。”段白月道,“管它,先炸掉一批再說。”
沈千帆揮手下令,炮火聲再次密集響起,處於最前方的一批海猴子慘叫著落入水中,鮮血瞬間染紅海面。位於後方的海猴子見狀大怒,嗷嗷叫著蜂擁上前,接二連三跳入海裡,細長的前爪迅速劃水,頂著炮火向大楚戰船撲來。
沈千帆當機立斷,令兩艘最大的鐵甲戰船擋在最前方,保護其餘戰船不被這些妖物接近。段白月拍拍楚淵的肩膀:“自己小心。”
楚淵道:“見機行事,莫要逞強。”
段白月點頭,縱身躍上最前方的戰船,玄冥寒鐵在夜色中泛出寒光,將一隻又一隻的海猴子劈成兩半,下一瞬間,卻又有更多的同類從海面冒出頭。
尖銳的指甲與尖牙隻需要片刻功夫,便能將一艘戰船撕出裂口。青虬站在岸邊,舉著火把獰笑出聲。眼看越來越多的大楚戰船受損,葉瑾急道:“要不要先撤回?”
話音剛落,身後便又有人來報:“後方也有敵軍!”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一艘巨大的舊船正在白霧中緩緩駛近,上頭依舊是密集的眼睛,幽綠而又猙獰——看著至少有數百隻。
對方顯然早有準備,楚淵微微閉了閉眼睛定神,而後便沉聲道:“往前衝!”
葉瑾與沈千帆對視一眼,這的確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可……隻怕會傷亡慘重。
號角聲嗚嗚響起,段白月將身邊的最後一隻海猴砍入海中,想回去楚淵身邊保護他,遠處卻傳來一陣驚呼聲。
茫茫夜色中,一艘巨船正急速破浪而來,山巒般的風帆落滿星輝。而在巨船兩側,則是無數包裹著鐵甲的戰船,年輕的東海戰士手握剛刀弓弩,呼聲震天。
“是大明王!大明王來了!”楚軍中有人曾是東海漁民,自然聽過無數關於他的傳說。
段白月心裡一喜,楚淵轉身幾步踏上瞭望塔,遠遠看著巨船越來越近。
“皇上?”沈千帆試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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