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被堵了一下。
湊活?
“還不肯睡?”楚淵掃他一眼。
段白月隨手脫掉自己的裡衣,在被窩裡將人按到自己胸前。
楚淵:“……”
段白月道:“先用美色迷惑一下你。”
楚淵問:“迷惑完了,然後呢?”
“然後……”段白月深呼吸了一下,“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說吧。”楚淵拍拍他的胸口。
段白月與他對視。
楚淵眉梢一揚。
段白月慫道:“你覺得我好不好看?”
楚淵點頭:“嗯,好看,睡吧。”
段白月扯過被子捂住頭:“哦。”
楚淵忍笑,趴在他身上將被子拉開:“想去船上找那條母蟲?”
段白月一驚:“嗯?”這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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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一早就帶著他的寶貝盒子來找過我了。”楚淵挑起他的下巴,“看你這支支吾吾大半天。”
“我是怕你生氣。”段白月握住他的手,“先前答應過不再涉險,要一直陪在你身邊。”
楚淵道:“小瑾白天已經仔細說過一回,要去也行,務必保護好自己。”
“這算答應了?”段白月意外。
“不過計劃要務必周全。”楚淵道,“一次放這麼多人去那艘莫名其妙的鬼船上,除非有十成把握,否則誰都不準去。”
段白月捧著他的臉頰,狠狠親了一下:“嗯。”
“這下能睡了?”楚淵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已經兩天一夜沒合眼,再說下去,天又該亮了。”
段白月將臉湊近他。
楚淵揚揚嘴角,湊近落下一個吻:“乖,好好睡。”
床頭燈火跳動幾下,也被風輕輕吹熄,留下一室安靜甜黑。
第二天一早,段瑤一邊啃包子,一邊羨慕地看著葉瑾,居然有整整十隻胖蟲。
十隻!
葉瑾衝他勾勾手指。
段瑤顛顛跑上去:“要幫忙喂嗎?”
葉瑾慷慨道:“送你一隻。”
喜悅太過巨大,段瑤目眩神迷:“啊?”
“這個喜歡嗎?”葉瑾挑出一隻紫頭的。
段瑤拼命點頭。
葉瑾找了個新的罐子,將蟲裝起來遞給他:“正在蛻皮,每日用四孔喂三回。”
司空睿恰好路過:“找我?”
段瑤解釋:“四孔是藥材。”並不是你。
“在分蠱蟲啊。”司空睿看了一眼,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剛我碰到了南師父,聽說段兄要帶著大家一道前往那鬼船上找寶貝?”
“那算什麼寶貝。”段瑤一臉嫌棄。
“還真要去啊?”司空睿不滿,“那為何這回沒有我?”
段瑤道:“大家是去找蠱蟲的。”但你一見大一些的蟲就跑,從小就拉都拉不住,直到現在也分不清菜青蟲與毛毛蟲。
司空睿:“……”
“這回大家都去了,你正好可以留下保護皇上。”段瑤安慰他,“正好讓溫大人多看一看。”將來寫列傳的時候,也好多用一些旁人念都念不通順的句子,辭藻華麗,且長。
司空睿摸摸下巴:“也是。”
下午的時候,眾人聚集在前廳內商議。最終要去船上的共有五人。段白月、段瑤、沈千楓、葉瑾,以及曲蘊之。
“大家分頭行動,”段白月道,“若是實在找不到,便幹脆炸了大船。”
“好。”其餘人都點頭。段瑤道:“可我們去大船上搜尋粉姜花,也是要花時間的,最快估摸也要一盞茶。這段時間裡,總不能放任大楚的將士用血肉之軀擋著鬼木匣。”那樣不知又要死傷多少。
楚淵道:“用空船陣打頭吧。”
“什麼?”段瑤沒明白。
“就是空的船隻。”葉瑾解釋,“這片海域黑霧茫茫,反而給了我們便利,每艘船上用稻草樹枝扎些假人,其餘官兵撤離,隻留下一個水性最好的。待到將敵方引出來,再讓船上的官兵跳入海中,快速遊回主營,將傷亡減至最低。”
“這樣啊。”段瑤點頭,“我懂了。”
“大軍會與空船陣隔開一段距離。”楚淵道,“待前頭的魚尾軍撤回後,暫時還可以用水雷抵擋對方片刻。”
“所以我們最多隻有一炷香不到的時間。”段白月道,“再說一遍,如若找不到背後操控僵屍的那隻木偶,便炸沉船隻,總之絕對不能讓那些棺材再靠近楚軍!”
“好!”段瑤雙手握拳,慷慨激動,很配合他親愛的,會烤魚的哥哥。
三日之後,大軍駛離避風島,再度向著黑霧深處進發。
前方的探子將消息傳回星洲,楚項漫不經心放下手中茶杯,令人將鎖著的一具透明冰棺抬了出來。黑鴉雙目緊閉面容扭曲,依舊是當日臨死前的猙獰姿態。
楚項緩緩推開棺蓋,捏了捏那原本空蕩蕩的一直袖管中,那憑空多出來的冰冷硬物,滿意道:“將他弄醒吧。”
第178章 木偶 收歸己用
越往星洲深處,那黑霧便越發濃重,幾乎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蠶絲,要將船體一層一層包裹住。
“這情形……”暗衛嘖嘖,與當初打東海時一模一樣,為何叛軍都喜歡弄些屏障將自己裹起來,難不成是行規。
“不會有毒吧?”章明睿在旁小心翼翼詢問。
暗衛提醒:“你才是大夫。”所以這種問題,難道不該是我們問你。
章明睿:“……”
章明睿很沒底氣道:“好像沒有。”
若是有毒,葉谷主應該不會直到這陣,還淡定站在船頭吹風。
段白月推門往外走,手背上趴著碩大一隻蜘蛛。
楚淵:“……”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段白月反應倒是挺快,迅速將手背在身後。
楚淵幽幽道:“看到了。”別人都是藏私房錢,你是藏蟲。
“在盒子裡裝久了,我帶它出來放放風。”段白月咳嗽兩聲,“嚇到你了?”
大蜘蛛嗖嗖爬到段白月肩上,與楚淵對視。
……
“我覺得,”楚淵後退兩步,以免被這玩意撲到臉上,“還是小瑾的蠱王長得更討喜一些……你站在那裡不準動!”
段白月頓住腳步。
居然因為一隻蟲遭到了嫌棄。
“好了,去放風吧,放完了早點回來歇著。”楚淵貼著牆繞過他,伸手剛推開門,另一隻蜘蛛便從門框上懸著一根絲,悠悠飄下來趴在了他頭上。
楚淵全身汗毛倒立,驚怒交加:“段白月!”
“喂喂!”西南王也被嚇了一跳,迅速上前將它捏起來,與先前那蜘蛛一起裝進木盒中。
“你居然讓蜘蛛在臥房裡到處跑?”楚淵扯住他的耳朵。
“這個真不是我的,是師父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跑來了。”段白月百口莫辯。
楚淵聞言眼前發黑,難道這玩意在西南府需要人手一隻?他倒也不是怕,隻是自從小時候被面前這人用蜘蛛嚇過一次之後,就留下了些揮之不去的陰影。在御書房內看到尋常的小紅蛛都要派人弄出去,更何況是如此碩大一隻。偏偏段白月一直拿這玩意當寵物養,總不能讓他丟掉,最後隻能說好,平時務必關在盒子裡頭,死都不準放出來。
“沒事吧?”段白月在他面前晃晃手,“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嚇傻了。
楚淵道:“四喜!四喜!四喜!”
段白月:“……”
“皇上。”四喜上氣不接下氣跑進屋,心想莫非又要請王爺出去。
“將這房中所有東西都換一遍。”楚淵退出門,“還有,打幾桶熱水來,伺候王爺沐浴更衣。”
段瑤聞訊小跑過來,高高興興將段白月所有的蟲都搜刮一空,抱回自己房中養著,臨走不忘向嫂子保證,一定不會還給他哥。
“師父!”段瑤敲門。
南摩邪正坐在床上調息,看上去臉色有些憔悴。聽到小徒弟的聲音,便強行運氣站起來,打著呵欠開門:“又怎麼了?”
“喏,你的蟲。”段瑤伸手遞過來,“剛跑到了嫂子房中,哥哥說了,讓師父以後收好,否則就要梳頭。”
“你留著吧。”南摩邪擺擺手,“這玩意劇毒,以後看好些,別嚇到皇上。”
“真的送我了?”段瑤驚喜,為何最近運氣這麼好,每天都有人送胖蟲。
南摩邪摸摸他的腦袋,笑道:“回去吧。”
段瑤答應一聲,捏著蜘蛛去睡覺。南摩邪關上屋門,自己倒出一粒藥丸吃下,頂著一頭鳥窩蹲在地上嘆氣,若是這陣死了,就得被埋在這鳥不拉屎的海島上,吃不到喜酒,下回再醒也不知是何時,想一想便很愁苦。
段白月足足洗了三次澡,又在一桶香噴噴的水中跑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被四喜放出來。躺在床上精疲力竭道:“我總算是找到了些當皇後的感覺。”
楚淵一個沒忍住,笑了能有大半天。
段白月敞開懷抱:“來聞聞?還挺香。”
楚淵靠在他胸前,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吧。”
段白月單手在他背上輕拍,沒幾下就停了下來。楚淵納悶,抬頭湊近看了看,見他已經呼呼睡著,於是又一個人悶笑,平日裡打仗巡查回來都要鬧一陣子才肯睡,今日被人伺候著多洗了幾遍澡,看起來倒是累得夠嗆。
也就這點出息了啊。
楚淵感慨,摸摸他的側臉。
段白月握住他的手,迷迷糊糊道:“怎麼了?”
“沒什麼。”楚淵下巴抵在他胸口,“回王城之後,我一定給你弄一個鑲金嵌玉的大宮殿,天天什麼都不用做,睡醒了便用燕窩漱口,再帶著宮女太監御林軍,去正陽街上欺男霸女橫著走。”
段白月嘴角一彎,也懶得睜眼睛,手臂一攬將他揉進懷裡:“睡覺了,小傻子。”
楚淵把頭埋在他胸前,自己也笑:“嗯。”
第二天一早,眾人才剛用罷早飯,便有前方的探子來報,說是黑霧中像是又有敵軍來襲。
“皇上!”卓雲鶴也急急前來,“又是上回那艘大船,隻是這次後頭像是還跟了不少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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