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湘!
周子舒不知為什麼,在經歷了被惡犬追,被怪物咬,被吊死鬼的造型驚悚到之後,聽見她的聲音,就覺得特別親切。
隻聽顧湘嘀咕一聲道:“是沒聽見還是已經嗝屁了?主人,你不吱聲我可走了,我真走了!”
溫客行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阿湘,你知道多說話少做事的女孩子會是什麼下場麼?”
他這似乎是一門特別的傳音入室一類的功夫,周子舒已經幾次三番見識過,好像不管他在什麼地方,以多大的聲音說話,總能做到讓該聽見的人聽見。
顧湘“嗷”一聲,催促道:“快快,主人說我多說話少做事呢,趕緊把他挖出來。”
隨即外面開始一陣叮叮咣咣挖墳掘墓的動靜。
周子舒就聽明白了,原來她不是少做事,是根本不做事。
待兩人像大蘿卜一樣被一幫人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隻見顧湘帶著一群普通勞工一樣的男人站在一邊,大呼小叫道:“爬出來了!爬出來了!”
周子舒聞言立刻不想出來了。
溫客行卻還淡定,灰頭土臉地從那挖出來的小洞口鑽了出去,掃了顧湘一眼,吩咐道:“你可以閉嘴了。”
顧湘吐吐舌頭,又衝周子舒做了個鬼臉。
一個“勞工”上前來,對溫客行行禮道:“主上,屬下來遲。”
顧湘插嘴道:“其實我們早看見主人你留的標記了,就是那邊不知道為什麼有兩坨死人,趙家莊今天一天哭號罵街,驚天動地的,各路狗熊都到齊了,不方便過來找——你們倆怎麼變成這樣了?”
溫客行道:“我們聽見了一隻貓頭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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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望天望地,表示沒自己什麼事。
顧湘迷惑地道:“哦?”
溫客行又解釋道:“聽見貓頭鷹笑,就是有厄運要來,很可能要出人命,所以一定要躲到地底下,讓索命小鬼以為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才能避過一劫。”
顧湘恍然大悟道:“哦!”
溫客行拍拍她的腦袋,厚顏無恥地說道:“嗯,記住,以後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然後掃了一眼那勞工模樣的男人,點評道:“老孟,這打扮不適合你,下回應該穿一身殺豬屠夫的衣服。”
老孟恭謹無比地道:“是,遵命。”
溫客行這才揮揮手:“去吧,不要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省的讓人以為咱們是聚眾行兇的。”
老孟打了個呼哨,一群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人頃刻間散了,來往無蹤,訓練極其有素。
周子舒也才要告辭,隻聽溫客行對他說道:“周兄,我跟著你走吧?”
周子舒用沉默表達抗議,隻聽溫客行繼續道:“我是大善人,可以指導你如何積德行善。”
周子舒依然沉默不語。
溫客行和他對視半晌,一邊的顧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隻覺氣氛詭異極了。終於,溫客行使出了最後一招,道:“你反對也沒用,我可以跟著你。”
周子舒臉上擠出了一個生搬硬套的笑容,點頭道:“那溫兄請。”
顧湘看看周子舒,驟然明白了什麼叫做“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又看看溫客行,則深深地體會到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隻覺得自己這個晚上長了不少學問,志得意滿地跟在兩人身後走了。
第十五章 酒樓
“主人你怎麼能確定人如果易容的話,一定要把自己易得難看呢?”這是不懂就問的顧湘。
溫客行慢悠悠地說道:“人不管美醜,五官天成,自然有種和諧韻律,人做了手腳,無論如何也不是天衣無縫的,若是憑空變美,別人便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可不就看出破綻了麼?”
三人一同走在大街上,正值正午,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周子舒涵養功夫十分到家,一言不發地聽著,裝聾作啞任他們討論,任溫客行不時賊眉鼠眼地往他身上瞄,聽到這裡,忍不住一愣,瞥了溫客行一眼,心道這人懂得倒多。
溫客行見自己得到關注,越發人來瘋了,滔滔不絕地說道:“這易容之術兼容並包,手段不一,有用顏料塗抹的,這種需要手法巧妙,稍有不均勻怪異之處,便容易讓人看出來,還有往臉上糊人皮面具的,這種效果更好,若是易容之人手段高明,能有以假亂真的效果。”言罷若有所思地看了周子舒一眼。
顧湘立刻非常有實踐精神地伸出爪子摸上周子舒的臉,她的手軟綿綿的,袖子裡透出一股少女特有的清新恬淡的香氣,周子舒不躲不閃,笑盈盈地任她摸,也不知是誰在佔誰的便宜。
末了他還耐心地柔聲問道:“摸出什麼了不曾?”
顧湘十分疑惑地搖搖頭,懷疑地回過頭去看著溫客行:“主人,我還是覺得他這個像是真的……”
溫客行道:“他自然不是帶了人皮面具,那東西密不透風,若是久帶,必然有脫下來換氣的時間,我尾隨他那麼久,就是為了看他是不是需要脫換人皮面具。”
顧湘一臉崇拜地說道:“主人你為了求個明白,竟平白浪費了那麼多和美人鬼混的時間。”
溫客行指著周子舒道:“他若是美人,我就一時片刻也沒浪費。”
周子舒想了想,終於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於是問道:“我幾時和你鬼混過?”
溫客行不緊不慢地說道:“以前未曾,將來一定會的。”
他說著,便也伸手去摸周子舒的臉:“我那日碰到你肩膀,感覺和臉上的皮膚質感不一樣,唔……”
周子舒往後一躲,將他的手架開。溫客行一挑眉,有幾分不悅,指著顧湘問道:“怎麼她摸就行?”
周子舒好整以暇地整整他那破衣爛衫四面漏風的袖子,說道:“你若也長成她那模樣,別說一下,我脫光了給你隨便摸都行。”
顧湘原本覺得周子舒好好的一個堂堂正正的叫花子,遇上她家這不要臉的主人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一直在心裡默默地同情著他,一聽這話,立刻覺得這倆人簡直是一個王八一個綠豆,一路貨色,太他娘的配了。
大可以從此就鬼混在一起,沒事內部掐掐鬥鬥消耗精力,省的放出來禍害人間。
溫客行轉過臉,面色陰晴不定地打量著顧湘,然後沉聲道:“阿湘,你可以滾了。”
顧湘“啊”了一聲,十分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主人要我滾到哪去?”
溫客行負手而立,簡直一眼也不想多看她:“天大地大,除了洞庭,你願意往哪滾往哪滾。”
顧湘呆立半晌,忽然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問道:“主人你這莫非是在吃奴婢的醋?”
溫客行瞟了她一眼,顧湘立刻從善如流地在自己腮幫子上拍了一巴掌:“呸呸,叫你嘴賤,就你話多,就你非要說實話,就你非要……”
溫客行道:“阿湘。”
顧湘“哎”了一聲,轉身就走,邊走邊道:“這就滾,就滾。主人放心,奴婢一定滾得遠遠的,世上三條腿的蛤蟆找不著,兩條腿的男人還少麼?奴婢吃雙份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主人您搶男人,二位自便,千萬不要客氣……”
然後一邊嘮嘮叨叨,一邊真的風風火火地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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